戀母情結又稱伊底帕斯情結,奧地利著名心理學家弗洛依德(在他所著《夢的解析》第187頁至189頁)對此有很精闢的解釋:
「伊底帕斯是底比斯國王萊烏士與王后約卡士達所生的兒子,由於神諭在他未出生即已預言他長大後會弒父,所以一生下來,即被拋棄於野外,但他卻被鄰國國王所收養,而成了該國王子,直到他後來因自己出身不明而去求神諭時,因為神諭告訴他,他命中注定弒父娶母而警告他遠離家鄉,他才決定離開這國度,但就在這離家的路上,他碰到了萊烏國王,而由於一個突然的爭吵,他將這身份未曉的父王打死了。他到了底比斯,在這兒他答出了擋路的斯芬克斯(希臘神話之人面獅身怪物)之迷,而被感激的國民擁戴為王,而同時娶了約卡士達為妻。在位期間國泰民安,他並與他所不認識的生母生下了二男二女,直到最後底比斯發生了一場大瘟疫,而使得國民再度去求神諭,這時所得的回答是只要能將謀殺先王萊烏士的兇手逐出國度即可停止這場浩劫,但兇手在何處呢?這好久以前的罪犯又從何找起呢?而這部悲劇主要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忽而山窮水盡,忽而柳岸花明地(就像精神分析的工作一樣)慢慢引出最後的殘酷真相——伊底帕斯王就是殺死萊烏士的兇手,並且更糟的是他本身竟是死者與其妻子所生的兒子。為這本身糊裡糊塗所幹出來的滔天大禍而震駭的伊底帕斯終於步入最悲慘的結局——自己弄瞎了眼睛,而離開其家鄉之國,完全符合了神諭的預言。
的確,在伊底帕斯王的故事裡,是可以找到我們的心聲的,他的命運之所以會感動我們,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命運也是同樣的可憐,因為在我們尚未出生之前,神諭也就已將最毒的咒語加於我們一生了。很可能的,我們早就註定第一個性衝動的對象是自己的母親,而第一個仇恨暴力的對象是自己的父親,同時我們的夢也使我們相信這種說法的。
伊底帕斯王弒父娶母就是一種願望的達成——我們童年時期願望的達成。但我們較他更幸運的是,我們並未變成心理症,而能成功的將對母親的性衝動逐次收回,並且逐漸忘掉對父親的嫉妒心。我們就這樣子,由兒童時期願望達成的對象身上收回了這些原始願望,而盡其所能的予以抑制,這些願望仍就存在於心底。且看這對照鮮明的道白:『看吧!這就是伊底帕斯,他解開了宇宙的大謎(指伊底帕斯答出司芬克斯所提之迷題:何種動物清晨用四腿走路,中午用兩腿,晚上用三腿?而得以成為底比斯之王),而帶來權勢,他的財產為所有國民所羨慕,但,看吧!他卻沉淪於如此可怕的惡運裡!』而這段訓誡卻深深地感動了我們,因為自從孩提時代,我們的傲氣便一直自許為如何聰明、如何有辦法,就像伊底帕斯一般,我們卻看不到人類所與生俱來的欲望,以及自然所加賜我們的負擔,而一旦這些現實應驗時,我們又多半不願正視這童年的景象。」
我認為,戀母、戀父情結來源於人的動物起始階段,那時一般以家為單位群居,當性開始成熟時,他所看到的第一個性成熟的對象就是父母,而兄弟姐妹們還不是那麼成熟,所以他本能的性衝動的對象是母親。這是一種本能的原始欲望,並沒有道理可講,我們也經常會看到小動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也是很正常的。
欲望是無所謂道理的,性也是不講道理的,有時候,甚至越非正常的東西越能刺激人的性慾。但人是有道理的,可能人發現了這種情況會造成人種混亂和畸形,於是就開始抑制這種情況,並產生了倫理學和一系列道德約束。任何東西在其形成之初總是會矯枉過正的,在體制時代,人的任何欲望都受到了嚴厲抑制,以至經過長時間的抑制以後,人們都不知道哪些是人的本性,哪些是後天的教誨了。於是這些原始衝動都被壓到潛意識之中,影響人們的性格和心理。但是被壓抑並不是不存在,任何沒有很好過渡的人都會形成心理障礙而影響他的生活。
其實即使在動物那裡,也基本上是不能進行所謂的亂倫的。據說,有人嘗試用黑布蒙住兒馬眼睛讓其與母交配,當事後兒馬知道真相時,毅然跳下山崖摔死。也許,在動物的早期簡單繁殖時,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當動物的規模發展到一定水平時,這種情況也是被嚴格禁止的,而只限於一種原始的衝動被壓抑到潛意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