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慰安婦」都是一個極其沉重的話題。
這些年來,海內外以該題材進行創作的影視作品不少,但基本可以分為兩個方向:要麼是《二十二》這樣的紀錄片;要麼是《鬼鄉》一樣,追溯那殘酷暴行的劇情片。
在看到今天介紹的這部電影前,相信很難有人能想像到,慰安婦這樣沉重的話題,竟然可以被拍成喜劇片,並同時獲得大獎認證和商業上的成功。
這部電影就是2017年在韓國上映的《i can speak》(《我能說》)。
《我能說》觀影人次超過300萬,累計票房246.1億韓元。其豆瓣評分8.8分,好於95%劇情片,好於98%喜劇片。
該片的導演兼編劇金炫錫,入行近20年僅有6部作品,但《我能說》直接為他拿下了第38屆韓國電影青龍獎最佳導演。
《我能說》的女主角兼核心人物羅玉粉,由大家很熟悉的羅文姬奶奶飾演。她主演過《無法阻擋的highkick》、《奇怪的她》等眾多作品,拿獎拿到手軟。
羅玉粉這個角色,更是讓她橫掃了那年韓國所有高含金量電影節,拿下了青龍獎、大鐘獎、百想藝術大賞等5座影后獎盃。
這天,區政府新來了一個叫樸民載(李帝勳飾)的基層公務員。他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被整個社區視為噩夢,人送外號「鬼怪奶奶」的羅玉粉。
羅玉粉是一個性格耿直火辣,多年以來專注於舉報社區居民違法亂紀行為的老人。無論是井蓋沒蓋好,還是電線有裸露,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會到區政府上訪,數十年如一日。
其他同事看到羅玉粉進門,立馬四散逃去,只有一無所知的樸民載,抱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和羅玉粉正面硬剛起來。
樸民載要求羅玉粉奶奶取號、填表,按照步驟上訪,把羅玉粉弄得啞口無言。但不服輸的羅玉粉,在第二天就領了幾十張號,搬了一大摞上訪資料跟樸民載開耗。
羅玉粉平日除了舉報上訪外,另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學英語。但老年活動室學不到什麼,培訓班的人又嫌她難教拒接了她。
正當羅玉粉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她看見樸民載和一個外國人用英語侃侃而談的場面,她激動上前請樸民載教自己學英語,但被拒絕了。
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兩人的生活很快又產生了交集——樸民載的弟弟。樸民載和弟弟相依為命的長大,因為無法兼顧工作和弟弟的生活,樸民載內心一直有愧。
這天,樸民載跟著弟弟一路到了羅玉粉的家。原來有一次在路上,羅玉粉看到幹啃方便麵的弟弟,感到心疼,就常常讓他來蹭飯。
看到這樣的場景,樸民載主動提出,只要羅玉粉負責弟弟的晚餐,他就免費教羅玉粉英語。就這樣,兩人的英語之路正式開始了。
學英語這段內容很明快也很有趣,羅玉粉慢慢地能夠和外國人自由交流,三個人的感情也越來越親密。
直到中秋節之時,三人一起賞月,羅玉粉告訴樸民載自己唯一的親人,就是很早便去了美國的弟弟,她學英語是想和不會韓語的弟弟交流。
樸民載偷偷打給了羅玉粉弟弟,誰知對方絲毫不想和羅玉粉見面,甚至表示不想認這個姐姐。為了不讓羅玉粉知道這個事情,樸民載找藉口停止了英語課,並疏遠的羅玉粉。
故事發展到這兒,真實的背景被正式揭開了。
原來,羅玉粉在13歲那年,就被日軍綁去做了慰安婦,遭受了極其殘忍的虐待。當年,備受煎熬的她試圖自殺,是另一個女孩文正心救了她。兩人互相慰藉,熬過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
這些年來,正心自學了英語,經常出席各種會議,想為慰安婦們討一個公道和道歉。最近,正心準備參加即將在美國舉行的國際聽證會,會議內容是「就日本軍隊向慰安婦道歉決議案進行投票」。
本來,正心是要作為受害人代表講話的,可她的身體越來越差,老年痴呆也十分嚴重,無法再參加聽證會。
一直以來,羅玉粉都像母親警告的那樣,隱藏自己的過去,把秘密帶進棺材。但羅玉粉心有不甘,這也是她學英語的深層次原因,她也想像正心一樣,勇敢站出來發聲,趁受害者們還在人世,討回一個道歉。
最終,羅玉粉奶奶下定決心站了出來。儘管她的身份一度被日本否認,儘管她看著臺下眾多陌生面孔感到慌亂,但她還是順利發表了講話。
她說:「我們的要求不過分,只是需要一個道歉而已,這是給你們一個求得寬恕的機會,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
《我能說》中羅玉粉的原型叫做李容洙,她像電影中一樣,奔走於這個活動和會議之中,要求日本承認自己的罪行並正面道歉。
可是,一直到現在,中國慰安婦受害者僅剩10餘人在世時,仍沒能等來日本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