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刷短視頻看見一條「導盲犬PIP」的動畫視頻,讓我想起了距離現在已經上映有6年的電影《導盲犬小Q》,現在每每看起,心中不免還是會有些許的感傷。
這部電影的故事原型是來自日本作家黑謙吾的《再見了,可魯》。有人說「當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薄脆弱甚至不堪一擊,只有想起可魯這樣的狗狗,才會覺得人生有所依託。」也有人說「一隻普普通通的狗,從它出生到安靜的離去,卻感觸了太多人內心脆弱的情感。」
這隻普通的拉布拉多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什麼是溫暖和信任,還有深情的守望。
小Q是一隻身上有個特別的十字胎記的拉布拉多犬,剛出生的它有4個兄弟姐妹。這五隻小狗天天在家裡蹦來跳去,「怎麼養得住」主人很想把他們送去當導盲犬。但訓練師說「沒門,家養的犬沒有這個素質,導盲犬要有血統。」
主人天天求情,訓練師沒辦法只得答應「可以,但只接受一隻。你同時對這5隻小狗喊『過來』,如果有一隻不浮躁,不吵鬧,直直地走過來,眼睛盯著你看表情好像再問你『幹嘛?』,我就要它。」於是,主人做了這個實驗,她喊『過來』四隻都立即跑過來了,但還有一隻靜靜地待在原地。隔了幾秒,它才過來,眼睛瞧著主人。小Q被選中了,這是它第一次經歷離別,離開主人、兄弟姐妹以及媽媽,到數百公裡外的導盲犬訓練中心。它先是在一對志願的養父母家生活度過了很快樂的童年。訓練師對養父母說「導盲犬的第一年不要訓,要讓它感受到充分的愛,讓它形成對人類的親近和信任。」到了一歲的時候,養父母突然帶它走了好長好長一段路,長到它都有點累了,小Q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直到後來,它被送上了一輛車,它在後座盯著養父母看,眼神似乎在說「為什麼你們不一起上車啊?」車子出發了,養父母跟跑了幾步身影漸漸遠去。小Q嗚咽著,這是它經歷的第二次離別。
到了訓練中心,這裡將決定它是否能成為導盲犬的命運。先是測試,五隻狗待在一起,教練朝天開了一槍,它們反應不同。逃掉的,說明對聲音過於敏感;狂吠的,說明容易興奮。只有小Q,很正常。它通過了第一步測試開始接受訓練,剛開始它就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聽不懂命令,認不準障礙物。這天,訓練師有點累就對小Q說『等等』就忙自己的事去了。一忙,訓練師就忘記了小Q,直到好幾個小時後他領著另一隻狗回到這裡,才發現還在原地等待他的小Q。這是一隻導盲犬的必備素養「等待主人、克制天性」,我們平時見到的狗都是四處奔跑、東張西望,時刻聆聽著野性的呼喚,而這就是導盲犬的難能可貴。最終,導盲犬會被訓練成謙卑的動物。它們只走直線,它們溫和安靜,他、它們不會被事物、聲音和其他動物所幹擾,它們絕不咬人甚至呲牙都不會有。導盲犬小Q的第一任盲人主人是一位蠻橫的中年男人,他是典型的日本大男子主義,怕狗,還不承認,超倔,一個人走了五十多年,直到現在才肯找導盲犬。但小Q不能馬上被他領走,他們要先接受共同訓練。男人傲慢強勢慣了,就是小Q碰到障礙物停了下來,他也會繼續往前走。結果撞了,他還怪狗不好。經過一段訓練後男人和狗參加考試,來到一個斜坡前,小Q站住了男人卻沒停,摔倒了。結業考試完了,一眾盲人們都拿到了導盲犬使用證,唯獨那個男人和小Q無法畢業。男人獨自坐在一邊,敏感的小Q感受到了他的失落。它站起來,搖著尾巴,舔舔他的手,男人心裡有了些許安慰。
有天,男人乘工作人員沒注意偷偷帶著小Q到外面買啤酒。但是,三臺自動販賣機讓男人無從選擇,就在他要選錯時小Q連續打起了噴嚏。男人跟隨它的指令,選擇另外一臺,果然男人喝到了啤酒。
男人把小Q帶回家,也開始用小Q教育自己倔強的孩子。他說「小Q在被別的咬的時候都不會出聲,工作的時候也不會大小便,你要學習人家。」
剛開始走,男人又傲慢地拒絕監護自己帶著狗走,結果走到馬路中間造成大堵車,但後面的一排車跟著,沒有一個鳴笛。
但後來男人遭到了訓練師的批評「至少要監護一個禮拜,沒有的話,你可能會死,小Q也會死的。」
男人在同事前不斷炫耀著小Q,另一個男人把小Q帶遠,他大喊一聲小Q就跑回來了。
有一天,下著大雨小男孩跟小Q玩了一會兒卻被家人批評。他罵了小Q一句忘記關上門,小Q以為自己犯錯離家出走了。後來男人在一處人家找到了小Q,他似乎有點生氣頭也不回的回家。其實,他心裡擔心得不得了,直到真的摸到了小Q才和它抱在一起。男人和小Q一起前進了兩年,直到有天他突然難受往洗手間走去。雖然沒有呼喚小Q,但它察覺到了不對勁,一直跟著。到男人後來病倒在床,它也時刻陪伴著他。一天,訓練師來到醫院要領會導盲犬,當男人的兒子把小Q帶走時,孩子不忍心告訴爸爸,他牽著小Q悄悄地走了。而這時,男人竟然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揮了揮似乎在告別。原來,他都聽見了他只是不想出聲道別。從此,男人反覆出院住院有人照顧也不再需要導盲犬。
《導盲犬小Q》劇照
小Q孤獨等待了三年,直到某天小Q聽到什麼聲音突然興奮起來。它的第六感沒錯是男人來了,他來接它了嗎?
這天男人接過小Q的牽引繩,蹣跚著,和它一起走了30米。然後他說『這樣就夠了』。
原來這是男人來和小Q道別。不久之後,他就離世了。
《導盲犬小Q》劇照
在男人的葬禮上,他生前的導盲犬小Q來看他了,它一直一直盯著男人的遺體。
小Q真的是一個優秀的導盲犬,一生都那樣溫和、安靜。回訓練中心路上,只是平常的走路而非工作,小Q依然在臺階前停了下來提醒身邊的訓練師有臺階。
他們繼續走,不久來到了小Q前主人那個男人的的家,訓練師看了看門口的狗屋突然說了一句非常特別的話「你啊,只是一隻普通的導盲犬,但也是最棒的呀!」
原來,三年前男人病倒開始住院就把小Q還給了訓練中心,但這三年裡前主人家一直都沒有拆掉小Q的屋子,他們一直期待著它回來的那一天。
《導盲犬小Q》劇照
又是7年過去了,小Q沒有在做導盲犬一直在訓練中心生活。直到11歲,它退休回到了養父母的家裡。
一進家門小Q就到處聞來聞去,仿佛這一切都很熟悉好像什麼都沒有忘。它在這裡度過了童年的第一年,經歷了一生的奔波,又回到這裡終老。這真的是一隻狗莫大的運氣了。
後來10歲的小Q在一次爬臺階時,沒站穩摔了一跤。它用一生去提醒人注意臺階,自己卻最終倒在了臺階前。
小Q堅持了幾天,直到一個晚上養父母聽到它急促的呼吸聲,來到它身邊。他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著,他們不斷告訴小Q『謝謝你』『睡吧』。小Q終於走完了它平凡而偉大的一生。
《導盲犬小Q》劇照
至今,世上沒有發生過一起導盲犬傷人事件,但依然有很多人不接納它們。
而一個美好的社會需要它們,同時也要尊重它們,它們不僅能引導盲人也能引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