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給大家介紹一位我很喜歡的導演。
原本定於今年10月16上映的《法蘭西特派》已經宣布撤檔,目前還沒有新檔期,這是韋斯·安德森的第十號作品。
如果你看了開頭的視頻,我想你應該可以大概了解他的風格了。
在他的電影之間,你會看到相似的表現手法,精準對稱的中心構圖、治癒豐富的色彩、荒誕怪異的角色形象...
從服裝、道具、布景再到配色、配樂,韋斯·安德森都未上映的《法蘭西特派》已經宣布撤檔,目前還沒有新檔期,這是韋斯·安德森的第十號作品。
如果你看了開頭的視頻,我想你應該可以大概了解他的風格了。
在他的電影之間,你會看到相似的表現手法,精準對稱的中心構圖、治癒豐富的色彩、荒誕怪異的角色形象...
從服裝、道具、布景再到配色、配樂,韋斯·安德森都斟酌得細緻入微。
韋斯安德森
他最吸引我的,是能通過這些極細微的方面去定義人物與人物之間的關係和衝突,用奇特的非現實的韻律去完成對故事的敘述。
他的電影有一種獨特的韻調,這種韻調沒有人能模仿。
除了敘事結構和拍攝手法,有時候我也會想,那些有好的作品的導演,他們的想法都是從哪裡來的。
能在一部電影中找到對其他創作者的「致敬」,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所以對於安德森的作品,我也這樣做了。
The Grand Budapest
如果你不熟悉韋斯·安德森,《布達佩斯大飯店》無疑是最容易入門的電影,在這裡你可以充分了解他的風格。
它的靈感來自奧地利作家史蒂芬·茨威格。
影片故事發生在在20世紀20年代末,圍繞著一位有傳奇色彩的酒店「大堂經理」古斯塔夫和他的年輕門生zero展開。
故事還涉及一副文藝復興時期的畫的失蹤與追回,一名望族的財產紛爭,以及這些瑣事是如何反映當時歐洲的歷史變遷的。
電影以&34;這種傳統的講故事手法作為開頭。
而史蒂芬·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序言裡有一段類似的描述:」一八八一年,我出生在一個強大的帝國,哈布斯堡王朝的帝國...."
儘管故事跟茨威格的小說並沒有直接的聯繫,韋斯·安德森希望達到的是在茨威格的回憶錄《昨日的世界》中的東歐氛圍,一種對舊歐洲的榮耀、輝煌和青春的緬懷。
在茨威格筆下,布達佩斯是歐洲最好的一角,它多情、浪漫,不喧不鬧,卻時不時在某一刻激起人心中的嚮往。
而當它淪陷時,也意味著舊時的浪漫消亡,昔日的美好如今卻只能讓人緬懷。
如果你了解茨威格的話,看到這部影片最後流露出來的惆悵和悲傷,轉瞬即逝彰顯出來的人性的光輝,一定會讓你觸動。
影片最擊中我的片段,是主人公古斯塔夫在火車上為了保護zero和當時的」法西斯主義分子「發生口角,最後被槍殺的畫面。
那個時候並沒有將古斯塔夫被殺的情節表現出來,沒有激烈的打鬥場面,也沒有聽到槍聲,只有一句旁白:
「在野蠻的屠宰場上,還是有文明的微光存在的,那就是人性。」
直到影片最後古斯塔夫已經在那時被殺的消息才借一個老人之口說了出來。
這種悲傷是突如其來的,卻以一個不起眼的方式呈現出來。
我不知道高級的悲劇是怎麼樣的,但我想,《布達佩斯大飯店》描繪了其中一種。
茨威格和妻子在巴西雙雙自殺。那時正是1942年,德國法西斯肆虐歐洲,茨威格在歐洲淪陷時離開,因為舊世界和文明的隕落與滅亡而絕望。
《布達佩斯大飯店》電影截圖
《布達佩斯大飯店》以一個作家的視角來講述故事,主人公古斯塔夫的形象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映射了茨威格。
這部電影舉重若輕,在開頭花了很長時間去描繪打鬧跑跳的場面,直到接近結尾的時候才慢下節奏,變成沉重的話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給這部看似由豪華演員陣容撐起來的商業大片蒙上了另一層色彩。
想起來一句話。
「只有滿懷對世界的愛,茨威格才能成為茨威格;也只有滿懷對電影的愛,韋斯·安德森才會拍攝出這部《布達佩斯大飯店》。」
/原文在公眾號:FrantiChair,如果你喜歡的話,歡迎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