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弄堂,浮華城市的平靜夢

2021-02-07 拾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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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城市的溝壑

說起中國特色建築,除了北京胡同還有一個就是上海弄堂了,上海這個集現代、摩登於一體的城市,在這裡上演著一個又一個傳奇故事。談及上海,離不開對建築的考究一一上海的弄堂建築。

上海人往昔的居住生活中離不開弄堂。所謂"弄堂",是上海人對於裡弄的俗稱,也就是所謂的小巷子,多少年來,大多數上海人就是穿梭在這些狹窄而悠長的弄堂裡,度過了他們漫長的人生,並且創造了形形色色風情獨具的弄堂文化。

多少個故事,多少個典故,多少個名人,多少個記憶,與這些大大小小的弄堂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可以說,沒有弄堂,就沒有上海,更沒有上海人。弄堂,構成了近代上海城市最重要的建築特色,弄堂構成了千萬普通上海人最常見的生活空間,它最能代表近代上海城市文化的特徵,也是近代上海歷史的最直接產物。

木心曾在《上海賦》裡的《弄堂風光》裡面這樣描寫:

「上海的弄堂,條數巨萬,縱的橫的斜的曲的,如人迷魂陣,每屆盛夏,溽暑蒸騰,大半個都市籠在昏赤的炎霧中,傍晚日光西射,建築物構成陰帶,屋裡的人都螃蟆出洞那樣地坐臥在弄堂裡,精明者悄然佔了風口。一般就株守在自家門前,屋裡高溫如火爐烤箱,凳子燙得坐不上。


蠟燭融彎而折倒,熱煞了熱煞了,藤椅、竹榻、帆布床、小板凳,擺得弄堂難於通行,路人卻又川流不息,納涼的芸芸眾生時而西瓜、時而涼粉、時而大麥茶綠豆湯、蓮子百合紅棗湯,暗中又有一層比富炫闊的心態,真富真闊早就廬山莫幹山避暑了,然而上海人始終在比下有餘中忘了比上不足。」

這是盛夏的上海弄堂裡最平常的景象,弄堂是人們主要的活動場所,吃飯、乘涼、拉家常,弄堂裡的人們似乎是無所顧忌的,熱鬧中又有些寂靜,但卻是最常態的。

比起浦東、陸家嘴的繁華外,在上海屬於所有人的便是一條條的弄堂,人們穿梭於這小巷子,體會到的是這個城市不同的一面,個人認為去上海除了去看看東方明珠、陸家嘴這些高樓大廈之外,最應該去看的是那穿梭於城市之下的一條條弄堂。

因為只有在那裡,你才能看到老上海最真實的影子;在那裡,工業化城市的焦慮和緊張似乎都會消失不見,你會看到那個整天踩著高跟鞋,化著淡妝的上海姑娘回到弄堂裡的家後,也會素顏踩著拖鞋去路口買點菜;門口的小孩子成群地在一起玩遊戲,吵吵鬧鬧卻又比外面世界更加平靜。

其實,弄堂的來源要追溯到上個世紀,第一次鴉片戰爭後,上海被闢為「通商口岸」,外國人被允許在此居住、經商。那時候由於租界人多房少,房價也高得出奇,便有人看到這一趨勢紛紛投向了房子的建設當中,最初建造的這類專供向租界內華人出租的房屋,都是木板結構,成本低廉,當然建造速度也快。

從1853年9月到1854年7月,不到一年間,廣東路和福建路一帶。就建造了近800多棟這種以出租營利為目的的木板簡屋。這種出租木板房屋一般採用聯排式總體布局,並起某某「裡」為其名稱,是後來上海弄堂的雛形。

這種簡易的房屋並沒有被完全制止,而是越來越繁榮,弄堂古代叫做「弄唐」,在兩千年前的詩經中就有出現,到現在,上海的弄堂已經和北京胡同一樣聞名於世。

這些城市的小巷子變成了一種文化和歷史的棲息地,它像是城市的溝壑,也像是一條條血管為這個城市添加氣色,這自然也少不了名家用筆對它的雕琢。

弄堂兒女的繁華夢

描寫上海的作家,我想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張愛玲,沒辦法,這個上海女人的天才夢有太多太多都是在上海發生,她把老上海的一顰一笑都寫得絲絲入扣,是個奇蹟。 

除了大名鼎鼎的張愛玲,另一位同樣關註上海的就是王安憶。從王安憶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上海的精神源自弄堂,弄堂的真情實感只有女性可以傳達。

王安憶是弄堂生活持久的關注者,她通過對弄堂生活的細膩描寫,以弄堂的人物為載體,提取弄堂生活的精神,給我們展示了與都市相容的別樣弄堂文化。

▲王安憶

在王安憶的很多研究作品中,《長恨歌》對於上海弄堂文化展現起著尤為重要的作用,王安憶筆下的上海弄堂,是很精緻、很平常的弄堂。

雖然雜亂,但你依舊會為弄堂裡的一切動容,盆裡面跳著的魚、市場裡斤斤計較的阿婆、弄底傳出「咯咯」笑聲的孩子們以及灶間裡碰撞出清脆聲響的鍋碗瓢盆等,上海弄堂裡的聲響是最具人情味的。

在她早期的作品《文革軼事》、《逐鹿中街》、《流逝》中,王安憶細緻描寫了弄堂生活所蘊涵的社會變遷。到了九十年代的《長恨歌》、《富萍》、《妹頭》、《桃之天天》,她對弄堂生活的恆常性以及它所體現的日常生活的審美形式有了更集中的摹寫。

王安憶出生於南京,土生土長的南方人讓她對大都市之下的小巷子情有獨鍾,南方人固有的細膩在她的文學作品中表現地淋漓盡致,那時候看她的《長恨歌》開篇就是大篇幅的描寫弄堂的各種人生百態,大到生離死別小到老鼠和氣味。

在後來發表的短篇小說集《黑弄堂》、《驕傲的皮匠》等小說中,王安憶的關注點又有微妙的變化,她似乎無意費力構建故事和塑造人物,而對於弄堂社會自身的生態性產生了濃厚的探究興趣。可以說,王安憶對於上海弄堂生態的關注越來越明確、也越來越理性。

▲《長恨歌》改編電影,由鄭秀文主演

「這種弄堂的房屋看上去是鱗次櫛比,擠擠挨挨,燈光是如豆的一點一點,雖然微弱,卻是稠密,一鍋粥似的。它們還像是大河一般有著無數的支流,又像是大樹一樣,枝枝杈杈數也數不清。它們阡陌縱橫,是一張大網。它們表面上是袒露的,實際上卻神秘莫測,有著曲折的內心。那全都是用手掬水,掬一捧漏一半地掬滿一池,燕子銜泥銜一口掉半口地築起一巢的,沒有半點偷懶和取巧。上海的弄堂真是見不得的情景,它那背陰處的綠苔,其實全是傷口上結的疤一類的,是靠時間撫平的痛處。」

——《長恨歌》

▲《長恨歌》劇照

上海弄堂裡面多的是《長恨歌》裡面的王琦瑤,王琦瑤的一生大都是平凡而非轟轟烈烈,她在這個城市裡面實實在在的成長著,生活著,她的一生展示了在社會變化的翻天覆地,而弄堂的生活卻依然不緊不慢地按照自己的調調旋轉著。

王安憶說:「我一直生活在上海,對上海這個城市的歷史、文化、語言、世界觀都一直有潛心的關注。」而她對上海的理解在她的小說中,也在眾多的弄堂中。

▲《長恨歌》劇照

如果說,王安憶對上海弄堂的描寫細緻到人物、歷史。那麼另一位作家陳丹燕就是把當今上海的弄堂寫出來,你邊看邊逛,仿佛不用去此處就已經在她的文字裡觸碰到了弄堂的老大爺和對你嬉笑的孩子。

」走進上海人的弄堂裡,才算得上是開始看上海的生活,商業大街、燈紅酒綠、 人人體面後面的生活。上海人愛面子,走在商店裡、飯店裡、酒吧裡、公園裡,個個看上去豐衣足食,可弄堂裡就不一樣了。」 

這是陳丹燕的作品《上海的弄堂》,她的作品中有上海三部曲《上海的風花雪月》、《上海的金枝玉葉》、《上海的紅顏遺事》,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是城市書寫的重要時期,上海曾經的繁華舊夢是很多作家描寫的重點。

▲陳丹燕

「平平靜靜的音樂開著,後門的公共廚房裡傳出來燉雞的香氣,有陽光的地方,底樓人家拉出了麻繩,把一家人的被子褥子統統拿出來曬著,新洗的衣服散發著香氣,花花綠綠的在風裡飄,仔細地看,就認出來這是今年大街上時髦的式樣。你看見路上頭髮如瀑的小姐正在後門的水鬥上,穿了一件縮了水的舊毛衣,用詩芬在洗頭髮,太陽下面那溼溼的頭髮冒出熱氣。」

這就是弄堂的日常,在作家的筆下描繪的如此真實,想必是一定在弄堂住了很久,這平凡的一幕幕日常生活景象像極了我們,可這就是上海弄堂以及上海人的平靜。


「要是一個人到了上海而沒有去上海的弄堂走一走,應該要覺得很遺憾。下午時候,趁上班上學的人都還沒有回來,隨意從上海的商業大街上走進小馬路,馬上就可以看到梧桐樹下有一個個寬敞的入口,門楣上寫著什麼裡,有的在騎樓的下面寫著"1902",裡面是一排排兩三層樓的房子,毗臨的小陽臺裡暖暖的全是陽光。深處人家的玻璃窗反射著馬路上過去的車子,那就是上海的弄堂了。」

行在小巷,遇見一個姑娘

整個上海,有超過一半的住地,是弄堂,絕大多數上海人,是住在各種各樣的弄堂裡的。

盧漢超在《霓虹燈外》中所言:「如果缺少了對裡弄這種特殊的建築以及由它培育出來的鄰裡社區的研究,上海的社會史或者文化史都會顯得不完整。就上海在二十世紀的中國所處的重要地位而言,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研究上海的裡弄文化也是研究近現代中國市民文化不可缺少的一環。」

在霓虹燈外的上海是柴米油鹽姜醋茶的弄堂,是王家衛電影裡的穿著旗袍擠在小巷裡的蘇麗珍。可是如今在現代化的進程中,上海的弄堂建築被大量改造,弄堂文化也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時刻。

經過多年的舊城改造,上海80%以上的弄堂都被拆除了,現在能看到保留比較完整的弄堂已經少之又少。現在所剩下的弄堂,除了極少數建築品質、質量很好的外,大部分弄堂的狀況都很糟糕。

隨著社會的發展,上海弄堂在時代的變遷中慢慢發展並更新。弄堂建築自產生到現在只有一百多年,但是上海的文化內涵卻與其密不可分。上海弄堂,對居住在上海的人來說,雖然只是一個住宅,但是在弄堂裡上演的故事卻比其他地方更為精彩。

在弄堂這個狹小的上海空間裡可以感受到無窮的文化趣味。上海人常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的居住環境:螺蜘殼裡做道場。可不是嘛,人人在狹窄簡陋處做成複雜的事。

其實,比起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我更加喜歡這細長的弄堂和吵鬧的胡同,這些小巷子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像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粗大血管,裡面的歷史文化和人們平凡的家長裡短就是血液脂肪。

那些城市上空的公寓住宅,遠離人間煙火的三層別墅把人們都隔絕開來,有時下雨卻只能撐著傘擠在公交車裡,走在馬路上卻被呼嘯而去的轎車濺的一身泥水。

如果可以,誰會幻想在柏油路上被摩的師傅?我倒是希望可以撐一把油紙傘,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遇見一個像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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