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土豆網CEO王微:動畫之路再難也不會停止探索

2021-01-12 閩南網

  原標題:告別土豆五年,王微仍在尋找

  陳洋南方人物周刊

  王微 圖 / 記者 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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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土豆將滿五年,他早已從為「導演」們提供平臺的商人轉變為一個導了三部戲的「老導演」。現階段的他顯然更享受人生的第二個戰場和戰場上每年一度的戰事,雖然這意味著要與充斥其間的堅實壁壘和殘酷無常坦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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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末的北京悶熱潮溼,這裡是北京西北角五環外的一片藝術園,農田和未開墾的綠地散落在周圍,沒有高樓廣廈的威武凌厲,倒顯得別致。五年前,因為兼顧安靜和交通方便的考慮,王微將追光動畫安放在了這座園子裡,兩百多名員工分散在三座兩層的小樓內,三座樓按遷入的先後順序,分別喚作「夸父」、「后羿」和「羲和」,這是從員工內部徵集來的名字,想來倒也暗合「追光」之意。

  採訪次日,追光動畫的第二部作品《阿唐奇遇》將要首映,在幾棟樓內走一圈,幾無波瀾。眼前這個人穿件毫無特點的深藍色T恤,瘦瘦高高的身子幾乎在碰到四方木椅的一瞬間就徹底舒張開,這想必是他日常最習慣的狀態。他看上去還是那個十幾年前喊出「每個人都是生活的導演」的年輕人,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走路和站立的時候還是一樣喜歡略微向前探著頭,說起話來一抬眉,額頭上還是會出現三道皺紋。

  鎖定家庭動畫電影

  32歲時,王微創立了全球最早上線的視頻網站之一土豆網,在創業期間,他出版小說,寫話劇,沒有中斷旅行的腳步,37歲時,他先於競爭對手優酷提交IPO申請,卻在第二天因為前妻突然要求分割婚姻存續期間的財產而讓上市橫生變故。一個月後,優酷後來居上率先上市,從此一切改寫。次年土豆雖艱難上市,卻遭遇國內國外市場環境雙重受挫。創業第七年,在資本意志的主導下,土豆與優酷合併,39歲的王微宣布退出。沉寂一年後,2013年,40歲的王微向外界公開了自己的新旅程:追光動畫。這無疑是條迥異於土豆的道路。

  王微從小就喜歡動畫,那時他畫畫不好,家裡也沒有人從事相關領域,只能作罷。直到2013年,到了他面臨選擇的40歲關卡,他發現中國仍然沒有打響名堂的家庭動畫電影,很多國人提到中國動畫的第一感覺就是低幼,近幾年在市場上叫得上名的電影也多半是成年向,這個缺口始終沒被補上。

  「我小時候去看電影,從來都是我自己去,我爸爸從來沒帶我去看過電影,我們比較沒有什麼共同時光。現在我有孩子了,我會很希望說我陪他去看電影,共度一段漆黑,電影結束出來,即便我們的閱歷和教育相差這麼多,我們還可以討論彼此看到的東西,那該多好。」

  追光動畫一開始的定位就是做家庭動畫電影,這要求它覆蓋足夠廣的觀眾群體,下到不知世事的孩子,上到閱歷豐富的家長,每個年齡段都有各自的特點。「比如少年的時候,就會覺得老子天下第一,誰都得圍繞我;二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經受一些挫折,世界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我沒那麼NB,我不是獨一無二的,但還是會覺得自己有很多可能性;三十幾歲的時候,你開始有些遺憾,知道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沒有辦法重來;到了四十幾歲,通常大多數人就開始會給自己的內心找到一個妥協平衡點。到了老年——我現在還沒到老年,老年人可能更多會是五十知天命。一個家庭電影,就是希望能讓不同的觀眾找到自己的感覺。」

  但現實殘酷,在國產動畫往往需要靠口碑翻牌的大背景下,嘗試在成人向和低幼向之間生生撬開一條夾縫,往往難得要領。即便是被王微視作榜樣、多次創下「史上最賣座動畫片」紀錄的皮克斯,近年來也在中國市場上遭遇滑鐵盧,最近一部《頭腦特工隊》在2015年10月上映的一個月內最終票房收入僅為9723萬,而相較之下,迪士尼的最新作品《瘋狂動物城》在2016年3月上映後的45天內,票房就狂攬15.3億。

  一個事實是,在主打「大手拉小手」的家庭電影中,「大手」以及「大手」圈層對電影持何種態度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小手」會走向幾號影廳。至少從票房情況來看,雖然兩部作品都做到了在精美畫面、奇幻想像之外賦予了深度思考的空間,但顯然,指向種族、宗教、女權、烏託邦、社會偏見等偏暗黑系的現實色彩濃鬱的《瘋狂動物城》要比指向認知、情感等更為內心層面的《頭腦特工隊》更有市場。在成人世界無法激蕩起大的情緒水花,就難以穿透口碑傳播的堅牆和門檻,而話題性可能是拯救票房唯一的靈藥。

  挑戰很大,作為一個致力於成為「中國版皮克斯」的動畫電影公司,要在中國的現實環境中生存下去,王微會遇到一些兩難的境地。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製作預算,第一部《小門神》的製作費用是7000萬人民幣,新上映的《阿唐奇遇》的製作費用則是8500萬人民幣。而根據Box Office Mojo的數據,最新上映的《神偷奶爸3》同樣90分鐘的製作預算是8000萬美元(實際製作在法國,相對美國成本較低),而在美國本土製作的迪士尼公司出品的《冰雪奇緣》(2013)108分鐘的製作預算是1.5億美元。「但觀眾不管這個,他們會說我們的動畫片怎麼那麼差,人家的怎麼那麼好看。那我們的挑戰就在於說,怎麼樣用8500萬人民幣做出別人十幾億預算做出來的效果。」但更大的挑戰遠不止這些,「我們用8500萬做出來了,但票房怎麼樣呢,觀眾買單了嗎,我不知道。」

  「大家都說,做久以後就知道,電影是不可知的,尤其是大眾電影。」在王微看來,當年周星馳《大話西遊》的爆紅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在那麼一個解構的時代,出現了這麼一個作品,大家就一下子被擊中了。「我以前也不太了解,因為做土豆網的時候從平臺角度,我不用去想這些,想的都是觀眾點擊量,算一算能賣廣告、能收費嗎,都是一些比較直接的東西。但是個體來說,大家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到底觀眾是誰,這個時代又是一個怎樣的時代。」

  他覺得能做出一部經得住時間考驗、同時能打動人心的電影,遠遠比做一個公司要「難得多得多得多」。「公司呢,越做越簡單,電影呢,是越做越豐富。土豆是一個平臺,大家百花齊放,作品呢,就是一朵花,那花長什麼樣?它為什麼長這樣?給誰看?這個用的力量是完全不一樣的。」

  兩場戰爭

  經過《小門神》的洗禮,到了第二部《阿唐奇遇》,王微覺得自己和團隊成長了很多。請他列舉進步的地方,一串詞順溜而出,「故事、情感、角色感覺、節奏、配樂、聲音,有很多很多。」 但那個曾經在公司成立不久後給第一部作品定下「三億」票房目標,並自信說出「做網際網路的人已經習慣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是以前沒發生過」的他,如今在談到對第二部作品的預期時明顯謹慎了許多,「我覺得很難說,不好說。我只能說把該做的事情做得更紮實了。」

  考慮到上一次排片率不高的問題,這次他們選擇了大地電影作為主發行方。根據公司公告,截至2016年底大地院線的銀幕數僅次於萬達院線位於行業第二。然而事實卻並不樂觀,根據貓眼專業版統計,上映前三日,《阿唐奇遇》的排片佔比依次是:8.7%、7%、6.7%。相比之下,上一部《小門神》在2016年元旦上映前三日的排片佔比依次是:11.4%、11.8%、11.4%。

  《小門神》下線時的總票房為7865.2萬。而根據王微在2014年接受採訪時做出的預測,按照7000萬人民幣預算加上宣發費用等來倒推,票房需要達到2.5億元左右才能收回成本。

  「第一部就是一個初學者的作品,肯定會犯很多錯誤,現在回想起來,問題太多了。」比如在試映前,他們就把影片的中混製作完畢了,因為選用的是業界最好的聲音製作公司,排一個檔期要一年時間,後來想要修改只能通過剪輯,這給團隊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比如預告片和宣傳資料的主題衝撞,「海報上寫的是家庭電影,預告片剪出來讓人感覺像是一個熱血動作大片,所以第一批進來的觀眾,很多是想看一個熱血動作大片,但《小門神》完全不是,就會讓人有種把他騙進來的感覺。」

  上映後的第六天中午,王微在微博上列了三點在第二部電影中會「改進」的地方,大意包括更多吸納內部的意見、舉辦外部試映聽取建議,以及加速培養新編劇和導演。比起那段時間湧入他微博的五花八門的私信,這三點被他重點提及的只是滄海一粟。豆瓣電影上,《小門神》在2017年7月21日這天的評分為6.8,其中超過七成的人給出了三星或四星,大多數人對畫面製作水平評價較高,而吐槽則集中在劇情設計、故事結構、人物設置上。

  每當作品出來後,王微都會觀察不同觀眾和業內人士的反應,「儘可能將不同群體的意見吸收進來,希望在我們下一部作品裡能找到一個點,讓它能夠work。」他有時會看到一些人長篇大論地探討故事應該如何如何,但仔細看下去,他覺得那些並不「work」,「我們做的是面對大眾的商業片,不是面對電影節,或者前沿的先鋒的,也不是做那種在藝術館博物館裡展覽的藝術短片,這三個是完全不同類型的東西。做面對大眾的商業片,需要更多地考慮觀眾看的時候會怎樣理解,可以給他一些意外,但是要有一些規律在。」他認為無論是《大聖歸來》還是最近引發熱議的《大護法》,本質上都是青年向或成年向的,與追光家庭電影的定位有明顯的差異。

  王微覺得「有色眼鏡」是人們做出評價的基礎,他喜歡去觀察各種各樣的「有色眼鏡」,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如果把這些人也想像為故事裡的角色,會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但對於一類評論,他會本能地排斥,「誇我的不一定是真好,罵我的我也會很感興趣,我覺得最無聊的是沒觀點。如果只是說好,或者說不好,那你可以用很多很好看、很精美、很有力量的形容詞去闡述這些東西,但本質上還是無用的,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如果是對我沒什麼幫助,說了一堆很漂亮的話,都是廢話。」

  尋找特別簡單的故事

  從土豆「退休」的那段時間,王微與某雜誌籤約寫了一年的專欄,每月一篇的頻率沒支撐到合同結束就讓他有了「痛苦」的感覺,合約一到,他便果斷停掉了。他也認識一些國內外知名的專欄作家,這些人往往能堅持每周一篇的頻率,還能保證一片叫好。

  一段時間後,王微豁然開朗,他意識到這些能在專欄中如魚得水的人,多半是將自己既已形成的價值觀安放在最新的時事熱點上來表達,不斷包裝,反覆驗證,「他們都很有才華,如果你很想表達這方面的東西,我覺得挺好的,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每次都是寫一個故事的感覺,更打動我的是裡面的一個一個的人,不同需求、要求、目標的人聚在一塊,他們會發生什麼。對我來說,每個人都有他的動機和原因,而不是說他就是蠢,他就是邪惡,有些故事是這種的,但不是我喜歡的。」 他把嘴向一邊揚起,歪頭停頓一下,做了個怪臉。這也是他覺得《指環王》已經過時而更偏愛《權力的遊戲》的原因。

  這種對故事特性的追求和堅持延續到了追光的幾部作品中。《阿唐奇遇》的故事框架跟《小門神》一樣誕生於公司成立之前,講述的是一個叫阿唐的茶寵跟一個來自「未來」的小機器人小來一起冒險的故事。茶寵在王微的老家福州幾乎是家家都有的物件,但離開了家鄉後便再沒遇見,直到一次他在一家外國的古玩店裡重新看到。這種精緻的、極具風格的小物件一下觸發了他的創作情緒,他很自然地想到,如果讓這些茶寵「活過來」會發生什麼故事呢?而球形的機器人小來則是王微構思已久的一個形象。主角有了,但要將這兩樣具有鮮明差別的角色聯繫在一起,他需要尋找到一個恰當的故事。

  激發他「靈光一閃」的是一篇講述平行宇宙道德危機的文章,「大家都知道,平行宇宙的意思是人的每一個行為都可能觸發無數個平行宇宙,你做的任何一個行為都可能產生無數個後果,那就意味著你的任何一個行為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那怎麼辦?」王微對這個觀點很感興趣,但這並不是一個適合用動畫語言表達的話題,順著思路繼續推演下去,他最終想到,所有的不確定其實都是對未來的不可期,雖然未來不可期,但是當下可以由我來決定。他最終將一個複雜的哲學問題簡化為一個可以讓孩子理解的話題。

  故事的另一條主線則是基於他對人工智慧的思考,這同樣是一個包羅萬象的宏大話題,從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三定理到《沙丘》中主張的消滅人工智慧,人和機器的關係一直充滿了觀點的交鋒。「最後我想到人工智慧其實就像是一個孩子,機器人在某種程度上一定會比造出他的人更強;其次呢,小孩都有巨大的破壞力,你老想控制他,想教給他一些價值觀,你擔心他變壞,但是最終呢,他是不願意被控制的,他想要自由,他也最終會獲得自由。」

  王微覺得這就是他現階段在努力做的事情,他希望能夠找到特別簡單的故事,既能讓小朋友看懂一些東西,也能讓大人看到另外一些東西。在這點上,他說他最為欣賞的作家之一就是E·B·懷特,「你看他的散文都是感覺很深入、很沉重的,或者非常隔世的。但他寫的故事都是這種特別短小的,非常非常純粹、非常非常美好的童話故事,比如《夏洛的網》、《精靈鼠小弟》。」

  繼《小門神》、《阿唐奇遇》之後,他的第三部作品也正在製作中,目前故事的名字是《貓與桃花源》,主角的原型是行走在追光動畫辦公室裡的一隻灰色的英短。雖然王微並不覺得自己的作品已經形成了什麼風格,但他承認其中似乎多少穿插著一種矛盾的因素,「第三部作品《貓與桃花源》可能也有點遠方和家的感覺」,他把這歸因為自己糾結的一面。同時進行的還有追光的第四部電影,王微不再是導演和編劇,而是大膽選用了公司內部成長起來的新人。

  離開土豆將滿五年,他早已從為「導演」們提供平臺的商人轉變為一個導了三部戲的「老導演」。往昔的波瀾壯闊、血雨腥風很少再被提起,像封存起來的屬於上個世紀的他人的故事,一切向前。44歲的他依然厭惡被限定的人生,洗去往昔,現階段的他顯然更享受人生的第二個戰場和戰場上每年一度的戰事,雖然這意味著要與充斥其間的堅實壁壘和殘酷無常坦然相對。

  他回憶起前幾日在上海辦的點映活動上,一些和他相識十幾二十幾年的朋友都帶著孩子來捧場,「想想看當年剛認識的時候,都是憤怒青年,現在呢,四十幾歲,大家都比較晚婚晚育,小孩都是三四歲四五歲,他們看完反應都還挺好的,當然,我也很希望年輕人能喜歡,但如果這個還做不到的話,可能下一部電影,我們會再做一些技術性的處理。」 口碑的沉澱或許需要比預計更長更長的時間,而摸索與尋找自我平衡的「追光」道路依然向前延伸。

  記者 陳洋 實習生 孔德淇

責任編輯:朱惠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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