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文學×古今再相遇
寫意舞臺×跨界悲喜劇
人生的意義不過是折騰自己
最大的樂趣不過是逗自己玩
戈多今天不來,明天一定來,你確定你在嗎?
當代傳奇劇場自1986年創辦開來,以融合東西方劇場藝術為精神特色。成立近30年來,取材西方經典,加以戲曲元素進行改編,開闢現代劇場與傳統藝術結合的道路,已成為其獨有的風格。
吳興國版《等待戈多》的特色之處
《等待戈多》至今已被翻譯超過20種語言,但在東方版《等待戈多》中,兩位主人翁的表演既有戲曲的唱念作打,也有丑角的功夫身段;另三個角色則採極簡主義風格,以現代劇場的形式與節奏進行表演呈現。除了表演方式的古今對比,整劇舞臺也採用了後現代風格,古琴配合無伴奏的京昆唱腔,營造出悠揚又孤寂的氣氛,這齣聞名全球的西方荒謬劇,也因此充滿了東方的哲思禪味,而這種東方傳統與西方經典的碰撞,成為《等待戈多》最值得期待的亮點之一。
舞臺劇《等待戈多》東方版
導演吳興國
那些來源於母親的靈感
臺灣戲劇人吳興國
導演、演員
臺灣藝術大學表演藝術研究所教授
「 這種冥冥之中的關聯召喚著吳興國,而讓他有情感連接的則是母親。 」
林秀偉作為吳興國的妻子,見證了這戲從籌備之初到而今上演。林秀偉說,之所以選上這個劇本,是因為這個劇本背後一定有什麼在召喚著吳興國,而讓他有情感連接的則是吳興國的母親。在貝克特創作《等待戈多》之初,他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原因到法國的鄉間,為躲避納粹黨的殘害。而正由於這種上帝也無法阻止的滅種的惡性,才致使當時關於上帝已死的一種存在主義的評論出現。
劇作家塞繆爾·貝克特
代表作:《等待戈多》又譯作《等待果陀》
這個戲本身也是一種對生命的無奈,好像永遠等不到救贖,永遠等不到光明與未來。而吳興國的母親曾經是一位將軍的女兒,她在1949年跟蔣介石等人遷徙到臺灣,曾經的生活非常優渥,但隨著戰爭流落他鄉。在生下吳興國不久,吳興國的父親也過世了。舉目無親,四處漂泊,等到吳興國年長的時候回家看到母親,就看她倦坐在院中竹椅上,從黃昏坐到天黑,直視遠方一動也不動,這種心境很像《等待戈多》中的兩個主人公,好像在等待一種無望的希望。所以,吳興國準備排此戲的時候,開始用的是賴聲川的翻譯版本,但是後來覺得一定要自己重新改寫。因為他覺得他的改寫更能夠表達他的感受。
《等待果陀》對他們的意義
《等待戈多》由於評審委員沒有通過,被擱置了八年,這對吳興國及其妻子林秀偉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但吳興國一直堅定用戲曲的無聲不歌,無動不舞的方式,去將這部荒誕派戲劇呈現出,就像將隱藏在貝克特原著文字裡絕妙好辭,讓他發酵出如酒一樣的芬芳。林秀偉說吳興國一直覺得人的生命是非常飄渺的,而你對命運的抗爭或者對命運的哭喊聲,就好像葉子飄落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如沙如葉,是非常微小的,而你憑藉你唯一的,所得的一點生命的溫暖卻選擇繼續等待下去,繼續懷抱希望。八年之前,吳興國當時找的演員是金士傑李立群等著名戲劇藝術家,而八年之後當這些人有的慢慢放棄了,而吳興國還在等待他的「戈多」,而今他也終於等到了。
「 我有一點點希冀 」
貝克特版權中心授權書上註明「嚴禁任何形式的配樂。」所以京劇版《等待戈多》除了起幕頭尾、幕間有古琴聲外,都是清唱。「剛開排時,真的很尷尬,怎麼走?怎麼說?怎麼動?都非常陌生。基本上,我每創作一部戲都這樣令自己難受,再找方法去克服。」所以有人說,像吳興國這種人,是越痛苦,就越過癮。臺灣當代傳奇劇場行政總監、吳興國妻子林秀偉女士曾介紹,當代傳奇劇場一直在嘗試,把優秀傳統戲曲中精湛的唱念做打、美學、人文底蘊進行變新、轉化,融入舞臺劇創作中,出品了《等待戈多》《仲夏夜之夢》,包括之前做過的《搖滾水滸》等作品。「這些作品很受年輕人喜歡,到任何地方演出都是一票難求,傳統的戲曲是可以很年輕化的。傳統戲曲是很厲害的一種表演美學,但是今天被我們遺忘了,所以我們需要回過頭去重新運用他,變化他,再創造他,使它成為當代一個新的美學。」
「 我知道傳統的精緻和豐富。
我要找西方,就找門當戶對的。」
——導演、主演∣吳興國
「 無可否認地,
吳興國所展現的是非凡的大師級能量,
他非常的傑出。」
——《衛報》
「 這是當代傳奇劇場最好的戲,
應在現代戲劇史註上一筆。」
——法國陽光劇團藝術總監∣Ariane Mnouchkine
「 你們不僅搖撼了自己的傳統,
也同時搖撼了歐洲的傳統!」
——丹麥歐丁劇場創始人∣Eugenio Bar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