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隱秘的生活》中,奧地利農民弗蘭茨·傑格斯泰德因在二戰時期對戰爭的本質和目的產生懷疑,拒絕為納粹德國而戰,被地方長官和神父嚴厲斥責。全家人遭到整個小鎮排擠,他本人被軍官懲罰,後投入軍隊監獄,經歷漫長的勞作和受審,最終被判死刑。
《隱秘的生活》
劇情簡介
農民弗蘭茨和妻子弗蘭齊斯卡及三個小女兒一起平靜地生活在奧地利小鎮裡。二戰爆發後,他應徵入伍訓練。但是在軍營中所接觸到的戰爭動員讓他對戰爭,或者這場戰爭的本質和目的產生了懷疑。回到家鄉和妻女短暫團聚,田園生活的美好更讓了堅定了拒絕為納粹戰爭出力的念頭。他向地方長官和神父表達了自己的困惑和信念,卻遭到嚴厲的斥責,甚至整個小鎮的人都開始排擠他們全家。再次被召回軍營,弗蘭茨拒絕參加訓練,被軍官懲罰後依然心志不變。他被投入軍隊監獄,開始漫長的勞作和受審。最終,排除異己的納粹法庭宣判了他的死刑。
你會怎樣解讀這個電影故事呢?
在二十四節氣的「雨水」第二天, 2021年2月19日晚,我們結構式文化動力取向認證體系理論模塊進階班必修書目《金枝》深度研修線上共讀活動中,老師們紛紛發言、各抒己見,從電影《隱秘的生活》到《賽德克巴萊》,在熱烈的思考碰撞中更加清晰了守住自己的感覺與尋找意義、獲取身份的議題。
討論是基於我們當天的共修章節:第十五章《橡樹崇拜》,第十六章《狄安納斯與黛安娜》,第十七章《王位的重負》。
黨琪老師針對第十七章《王位的重負》,提出「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觀點。李恆老師隨後聯繫結構式文化動力取向理論做了進一步的拆解:「王位」象徵著我們的三元身份;「重負」表面上是對身份的規定,背後是沉重的感覺,來自於民眾嬰兒式的全能需要的投射。第十七章第一節《國王與祭祀的禁忌》,意味著身為國王沒有主體性,被民眾的投射性認同所奴役,成為祭品。第二節《神權與世俗政權的分離》,象徵著如果不想繼續做祭品,無意識地投射性認同別人放置在自己身上的沉重感,就要增加意識化,努力辨析和覺察被他人投射(被佔據)的感覺,找到意義,獲取真正有主體性的三元身份。
對於國王或者祭祀本身是否有主體性,有共修老師以肖戰舉例,指出那些看上去相當有影響力也吸引了大眾目光的人,其實並無主體性,假如輕易認同自己的影響力,貌似也很有能力,能賺到很多錢,做成很多事,但內在感覺是被推動著,無法停止,最終獲得也不落在自己身上。即沒有主體性的人,其行動的內在動力來自他人的感覺。
接著就有老師通我們開頭所說的電影《隱秘的生活》聯想到:在大環境的推動下,要守住自己的感覺特別難,所以更要堅持。而其他老師對此提出質疑:只守住自己的感覺,似乎並沒有明確的意義,身份也不確定。而且很難分辨這些感覺是自己的還是被佔據的。
老師們通過另一部電影《賽德克·巴萊》,更加確認了擁有主體性的重要性和意義:電影中,原本有著自己信仰和主體感的臺灣原住民賽德克族,在臺灣被日本佔領後,無法保留自己的民族信仰和生活方式,最終主動選擇全族血祭。他們並不僅僅是要守住自己活生生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在這種深刻的感覺中帶有的意義——擁有自己的主體性。他們的血祭,讓活著的人心中被強烈的感覺衝擊,這種強烈的感覺激發人們思考自己活著的意義:是放棄主體性活成牽線木偶,還是好好認清自己的處境,找回自己的主體性。他們的犧牲,對我們是有牽引的。
《賽德克·巴萊》
電影在臺灣上映分為《賽德克·巴萊(上):太陽旗》
和《賽德克·巴萊(下):彩虹橋》兩部分
森林之王繼替時為什麼要先折下金枝,也許象徵著社會系統發生變化時,舊的意義已經失去,要尋找新的意義,折金枝的重重困難代表著這個過程的不易。這也是我們在這樣一個時代,共同研讀《金枝》,以及接下來的《內經》和《易經》的意義——重新學習規則,確立自己的位置,獲得有主體性的身份。
進階班學員:張瑾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