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鹿特丹首映,導演高鳴:用電影「觸摸」南方

2020-12-24 澎湃新聞

「回南天」,通常指每年春天氣溫開始回暖而溼度開始回升時華南地區出現一段時間陰晴不定又極為潮溼的的天氣現象。「粘稠附在你身上的溼氣,感覺怎麼扒都扒不掉。」導演高鳴把這種感覺貫穿在影像裡,用鏡頭描摹出幾個普通人生活曖昧又疏離的人生斷面。

荷蘭當地時間1月28日,華語影片《回南天》亮相第四十九屆鹿特丹國際電影節,導演高鳴等主創現場與觀眾們進行了交流。這位不惑之年的導演分享了自己拍攝長片處女作的創作的緣起是來自當時的人生困境,當觀眾問到導演是否找到人生答案時,導演回答說自己並未找到,因此才有了動力去創作《回南天》。

高鳴

小人物的不同困境,是人生不同階段的投射梳理

影片《回南天》講述在春夏之交的南方,兩男兩女的日常,以及他們貌合神離又暗生情愫的故事。生活在城中村的杜鵑(陳宣宇飾)與小東(黃宇聰飾)是一對情侶,杜鵑在花店打工,夢想開一家花店。小東做著守湖保安,期待有一天能夠重建遊樂城小舞臺,登臺演出美猴王的故事。杜鵑在去客戶龍老師(梁龍飾)家插花的過程中逐漸被神秘氣息的龍老師吸引,小東在守湖的時候偶遇來放生的女孩園園(林子熙飾)。四個人的關係漸漸錯位,曖昧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在他們的彼此映照中,回南天悄然而至……

影片中的人各懷心事,也各有困境,近在咫尺的情侶彼此捉摸不透,想要靠近的人也始終無法真正放下心防。

高鳴導演形容他鏡頭下的人物,都有那種「想飛但摔下來的疼痛感」,高鳴闡釋自己片中的幾個人物,就像花的不同階段,「有的人是在怒放,有的人含苞待開,有的人已經開過,每個人展現出的生命狀態是不同的。這些人物並沒有任何一個在我的生活中有原型,更像是我對自己不同生命階段的總結。」

《回南天》是「人到中年」的高鳴對自己的一次回望,也是一次「再出發」。

並非科班出身的高鳴十多年前曾經在機緣巧合下拍攝了紀錄片《排骨》,講述一個來自農村並沒有什麼文化的年輕人賣藝術電影盜版碟片的故事。排骨自己不看電影,但他經營的專賣文藝電影的盜版碟卻成為影迷甚至許多著名電影導演淘貨的天堂。這部紀錄片令不少人印象深刻,以至於很久以後知乎上還有一個問題,問的是「《排骨》裡的主人公,後來怎麼樣了」。

那是曾經的高鳴離電影最近的一次,「從來沒覺得我能跟電影有什麼關係,突然一下子,覺得原來我跟電影距離這麼近。所以後來還堅持拍,拍了400多個小時的素材。「

《回南天》劇照

但此後的十多年裡,高鳴的電影夢並沒有繼續。曾經是成功商業品牌設計師的高鳴和妻子走上創業之路,妻子說,「你實現過你的理想了,接下來輪到你幫我實現我的理想。」夫妻創業一忙七八年,並不順利,虧錢、欠債、抵押房產,高鳴說自己「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

生意失敗的日子,高鳴很低落,一度出現了抑鬱的症狀。那時候他每天不說話,也不與人交流往來,喜歡去地處深圳的市中心卻廢棄著的大公園的人工湖邊呆坐。

「在湖邊坐久了,慢慢會產生一種幻覺。」高鳴說,因為湖邊常有垂釣的人,釣上了沒用的魚,有時也不放生,直接扔在地上就被太陽曬成了魚乾,「我看著地上那些魚乾,慢慢就覺得我們所有人都像湖裡面的魚一樣,有的人感覺自由自在的遊著,有的人遊到岸邊上不了岸;有的被釣上來就被丟棄在岸上曬成了魚乾。」 高鳴覺得自己最像被釣起來裝進了魚缸的魚,四面透明的好像哪都是出路,又哪都去不了,「被困住了」。

因為長久從事藝術設計的工作,也有影像創作的經驗,許多感性的思緒在日復一日的湖邊「呆坐」中逐漸在腦海中匯聚成影像,對自己人生不同階段的回味和反思也具象了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在朋友的鼓勵下,高鳴決定,重新開始。

《回南天》的主角小東,身懷一身耍猴戲的好本事,戴上面具抄起金箍棒就是威風凜凜的美猴王,而為了和女朋友討生活,他只能化上小丑的妝容偽裝自己。這兩個意象在一個人身上矛盾地統一著,高鳴把它看作對自己的投射。「當我處於困境的時候,我也會開始梳理自己,這有點朔源的意思,回到自己的年輕時候看自己一路走來,反而清晰起來。」

《回南天》劇照

「南方新浪潮」有相通特質,想表達什麼時候都不晚

「春夏之交,冷氣流和曖氣流的交織,空氣中會凝結大量的水氣,萬物流淚,那是一年中最難受的幾天。這種氣候特徵和人在低潮中的情緒是很像的。我對這個氣候和情緒的關聯有切膚的感受,所以能準確找出這種天氣和低潮情緒吻合的點。」

在深圳生活了二十多年,高鳴對「回南天」的氣候深有感觸,也成了他觸摸表達影像質感的開關。「導演有很多種,在現實裡,有人喜歡破壞,看廢墟的感覺,有人喜歡粉飾,裝著什麼都沒發生。我的電影觀是覺得拍電影就像修自己的房子,把生命中那些看似疑問的東西,好好地收集在一起,一點點修葺起來,直到閃耀出不同的光芒。我的創作也是在觸摸這種感覺。」於是在電影裡,「情緒隨著時間和天氣發酵,人性也跟著這種情緒的變化慢慢顯影出來,不急不躁,模糊多義,非常南方。」

鹿特丹電影節的選片人恰巧也是被這種南方的氣質所打動。鹿特丹國際電影節對電影的介紹引言評論《回南天》稱:人們開始討論「南方新浪潮」,是因為從《地球最後的夜晚》到《春江水暖》這些中國(亞)熱帶地區不斷湧現出的電影傑作。在鹿特丹看來,這部影片所傳達的南方獨有的迷醉、潮溼的氣息使人沉浸難以自拔。

高鳴本身非常喜歡華語「南方系」的電影,從嶺南的老電影到臺灣電影新浪潮的楊德昌、侯孝賢,再到第六代的婁燁,「南方的電影它們確實有一個特別相通的特質,南方的天氣對於情緒氛圍的建立是特別有幫助的。你仔細想想,有很多發生在南方的電影,其實都是比較情緒性的電影,那種模糊感、粘稠感,寫在文本裡面,其實能形成一個特別好的天然意象。」

鹿特丹國際電影節創立於1972年,是歐洲最富盛名的世界電影節之一。鹿特丹注重對世界各國尤其是發展中國家新晉青年導演的關注和扶持,中國導演張元、婁燁、黃驥等都曾在鹿特丹國際電影節擒獲大獎。對於此次入圍,以及電影節給予的「南方新浪潮」的介紹,高鳴表示,「我個人其實不是很在意這樣的標籤,但我覺得這樣的一種提法說明這個國際電影節的人也非常了解中國,以及中國電影當下正在發生的事,包括今天中國的青年創作者,比如畢贛的《路邊野餐》、顧曉剛的《春江水暖》,這些電影所發生的地方其實相隔遙遠,又有著相通的氣質。」

《回南天》劇照

而在高鳴拍完《回南天》後第二年,市中心的廢棄公園就封鎖進不去了,這裡之後將會改建成深圳最大的CBD商務區;而電影中另一個重要取景地白石洲,作為深圳的僅存的最大城中村也將面臨拆遷,目前覺得多數的居住者已經搬走,未來這裡也將建起摩登的超高大廈。「坦白講,這個電影跟城市的變遷拆遷其實關係並不大。我拍攝的時候只是想我必須得在拆遷之前捕捉我故事恰好需要的那種荒廢感。但我也很慶幸我的電影記錄下著這樣的一段城市面貌。」

《回南天》是高鳴的第一部劇情長片處女作。如今高鳴還會回想起自己剛剛開始拍片子時候的樣子。2004年,劉高明就自己寫了劇本,嘗試拍攝。高鳴記得拍電影第一天,「攝影師問我,這個鏡頭怎麼走位。我反問攝影師,什麼叫走位?」後來攝影師又問他,「鏡頭要正打開始反打?」被攝影師問懵的高鳴告訴他,「我告訴他不管怎麼打,只要能看到人物在這個空間裡的活動狀態和情緒變化。結果輪到攝影師懵了。」

時隔多年,高鳴再執導筒,主創團隊中已經萬瑪才旦和耿軍兩位在華語文藝片領域頗有成就的監製,有了屢獲國際獎項的日本攝影指導大塚龍治和幫助無數青年導演「妙手回春」的剪輯指導廖慶松。高鳴很坦誠,「和這些大師合作,和他們分析電影的每一個鏡頭,或者和他們分享我的人生經歷我的想法,每一天的工作對我來說都是上大師班。」

「每年看那麼多青年導演出來,很多人很年輕就拍了自己的長片,說自己一點不焦慮也是不可能的,但反過來想想,我覺得前些年的分心也是個人生特別好的經歷。」人到中年的高鳴已經花白了頭髮,但自稱自己是屬於「晚熟的人」。高鳴欣賞伊斯特伍德、哈內克這些「大器晚成」的導演,「他們都是那種老而彌堅的導演,開始創作的時候雖然比較晚,但我好喜歡他們的創作,而且他們的藝術生命也很長。我覺得拍電影永遠都沒有晚或者早一說,只要你抓住了想表達自己的時刻,這樣的契機就是好的。」

左起:製片人王磊、主演黃宇聰、導演高鳴、聯合監製梁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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