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之下,停擺176天的電影行業逐漸復甦。在前段時間舉辦的第14屆FIRST青年電影展,文牧野作為目前中國處女作票房排名第一的導演,來擔任頒獎嘉賓再合適不過了。
然而今年他所頒發的2020「年度面孔」的獎項卻出乎意料的頒給所有的電影從業人員,感謝大家的努力,使得全體電影的從業者們得以艱難復出。畢竟沒有他們,也不會有文牧野的成就,更不會有中國電影界的成就,
說起文牧野,相信不少人的反應是「這誰啊名字還挺好聽」,但是如果加上「《我不是藥神》導演+編劇」的名號,是不是瞬間立體了起來?
2018年,文牧野憑藉他的電影長片處女作《我不是藥神》獲得了第32屆金雞獎的最佳導演處女作、第38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新導演以及第55屆金馬獎的最佳新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男主角等獎項。
這三項大獎,分別是代表著三種不同的電影史發展脈絡,有著不同的審美和評判風格。文牧野之所以能夠獲得這樣的殊榮,不僅僅因為他的導演才能,更重要,他還是一名優秀的編劇。在電影的創作中,導演和編劇無疑是兩個最重要的角色,講故事的方式和內容都由他們決定。
再看看文牧野這部《我不是藥神》,作為一部現實力作,最吸引觀眾的地方就是故事類型在如今的電影市場中的稀缺性。在這部電影的完成過程中,文牧野除了作為導演的整體把控性對電影起到了關鍵作用以外,他的另一重身份——編劇,在講故事的內容上,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不過如果你以為文牧野的成功是他一夜爆紅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們來看看在拍攝《我不是藥神》之前的文牧野,究竟是何許人也。
這位來自東北的某三本院校的廣電編導專業學生,歷時三年才考上北電的導演系研究生,你說他不是屬於老天賞飯吃的天賦型選手吧,他又確實具有與生俱來的才華,但他現在的成就,和他後天的努力還是分不開的。
其實早在這之前的2011年,文牧野就與FIRST影展結下了淵源。短片《石頭》獲得了第5屆FIRST影展最佳劇情片,2013年又憑藉短片《鬥爭》再次拿下第7屆FIRST影展評委會特別獎。
《石頭》是說剛畢業的打工仔,必須在一份工作和他收養的狗之間,做抉擇。
《鬥爭》則講的是一位在北京打拼的維吾爾族青年,遭遇巨大的信仰衝突。
仔細分析文牧野的這些短片,我們就能發現他的成功是當之無愧的。編劇的內在特性,讓他在編寫故事內容的時候,常常聚焦現實土壤,展現出邊緣普通人的困境,這正是現實題材電影最能扣住觀眾心弦、最能引發觀眾共鳴的點。
文牧野曾表示,這世界上只有一種主義——那就是現實主義。為了成就它,在之前無數短片的基礎上,《我不是藥神》的劇本一寫就是兩年。這樣用心潛下來創作出好作品的編劇並不多見,更何況,他還是一位青年得志的年輕導演。
所以你該知道了,《我不是藥神》的爆紅,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打造出來的。
後來成為《我和我的祖國》的七分之一個導演,你也不難看出他在獻禮片裡的「亮相」,就不再是《我不是藥神》的市場爆款邏輯了。作為獻禮祖國70周年華誕的七個故事,基於電影裡是「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順序,通過時間來表現祖國發展的時代主題。而七個導演,自然也是需要基於電影這樣的大策略。所以,文牧野身上「青年導演」的標籤就更顯現了。
可是,在陳凱歌、管虎等眾多前輩的壓力之下,文牧野應該怎樣表現他自己的環節呢?
《護航》這個故事和之前新中國才開拓之時所展示的由弱變強已然不同了,最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我們已然強。所以《護航》的切入點就是我們生來強大,這是一種絕對自信。 80後的青年導演文牧野在整個14分鐘的片段裡,所要去展現的恰恰是這種「年輕的力量」。
《護航》整體的結構、運鏡包括音樂全部是搖滾樂,都是為了展現這種東西,這也是人家讓年輕的他來拍攝的理由,展現出不一樣的一面。終究,文牧野還是交上了一份近乎滿分的答卷。
在這些成就的背後,自然給文牧野帶來了不少的投資方。然而他並不著急,沒有被勝利的喜悅衝昏頭腦,他更願意把時間花在劇本上。他總說:「把本子做到成熟再說。」這樣有所成就卻依然保持冷靜的青年導演,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未來的中國電影界,一定還會有他創造出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