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親
山峁,常響起父親耕地時,那洪亮的喊牛聲,響徹整個山澗溝壑。田間,常出現父親施肥、播種、鋤草、收割時,那寬厚的身影。園子裡,父親常拿著灑水壺,澆灌著綠茵茵的蒜苗、大蔥、胡蘿蔔……父親起早貪黑,在我眼裡他簡直是個鐵人,從沒叫過苦,喊過累,也從沒偷閒暫息過。步履匆匆的他,一會兒遊走在田間,一會兒忙碌在地頭,一會兒又出現在打穀場上,一會兒又現身於菜園裡。對啊,他深愛他的土地,那是他的希望。父親對兒女的愛是深沉的、厚重的,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悉心皆意。記得,我小時候放羊愛犯困,常會昏睡在山裡,尤其是大夏天。中午,烈日燒烤著大地,使我難以抵禦瞌睡,便不知不覺地熟睡在山腰或山谷中。突醒時,卻驚詫地發現父親直直地站在我的身邊,樂呵呵地問:「渴了吧,喝些水。」他從沒責怪我的不盡職,只是關切地對我說:「你睡得太沉了,羊都進了人家的麥田,幸虧我及時趕到,要不然……」睡意朦朧的我,心中滋生出濃濃的愧疚之情:「好吧……以後,我會放好羊,您不用再擔心了。」遠遠地回頭叮嚀我:「記住,不要在山裡睡覺,小心蛇咬,那樣會出大麻煩的。」我被他這句話震醒了。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我內心無不自責,無不感恩我的父親。記得,一年的冬天,天氣不算太冷,但畢竟是冬天,人們早早地穿上棉衣和棉褲。這時,大黑狗狂咬。院子中央,突然站著兩個挑著擔子的貨郎,聽口音像是莊浪人。他們央求父親說:「老人家,您可憐可憐出家人吧,讓我倆借宿一夜。我們去了幾戶人家,他們都不願意留宿我倆。」父親張著同情的眼睛看著貨郎,爽快地答應:「好吧,出門人,挺不容易……你倆餓了吧。」「確實餓了,有吃的嗎?啥都行……只要能填飽肚子。」「你倆,不用這麼客氣……放好你們的東西,待會吃飯吧。」對面山,傳來有人詢問:「哎!見到有一群羊來你們這兒嗎?」飯熟了。父親忙著給貨郎端飯。貨郎真的俄瘋了,端起飯碗狼吞虎咽,父親接過這碗又忙那碗,貨郎毫不客氣,每人足足吃了三大碗,幾乎吃了我們全家人兩天的夥食。父親又給他倆一些乾糧。貨郎甚是感激,便拿出一些針和線作為報答,被父親婉言謝絕了。歲月不息,時光不駐。我長大了。在農活上,可以助父親一臂之力。父親常帶我勞作于田間。黎明時,太陽被父親慢慢託起;黃昏時,父親又悄然地把它送回,一如既往。父親常對我說:「這就是農民的日子,你不要怨悔……將來無論幹什麼,都不能失本色,不忘根基。」如今,我雖沒與父親一起託他心中的太陽,但他的教誨永駐我的心間。是啊!春風,撩開了季節的帷幕;春雨,催生著綠色的原野。每當,春風沐大地,流雲行藍天時,父親都要回趟老家。如今,父親老了,但他仍眷愛著他曾經經營的土地。他每次回老家,都要看看百裡禾田。望一望那廣袤的原野和山坡上破土而出小草,以及鄉村路邊嫩芽初上的楊柳。飲水思源,故土難忘。那裡有父親勤勞的足跡,有他耕植的希望,有他眷戀的情懷。我愛父親的勤勞,他好似春蠶吐絲,不緊不慢,無休無止。我愛父親的厚道,因為那是純樸的,是真真切切的,如同晨露一樣晶瑩剔透。我敬仰父親的仁德,因為他善良、豁達、不計前嫌、重情重義。父親的愛,宛如大山一般,是那麼的深沉,那麼的厚重,那麼的濃烈。作者簡介:海明,男,回族,出生於1970.9大學本科,一級教師。現就職於固原市原州區官廳鎮劉店小學。自執教以來,勤學善研,先後在《寧夏教育》發表10多篇教育教學論文。置身塵世,嗜好文學,閒暇之時,遊走於文字之阡陌中,筆耕散文、詩歌、小說、隨感等,文章散見於「甘寧界」、「花露文學」、「魯藝文苑」、「作家部落」等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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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歌苓:身無分文能走多遠
■ 梁曉聲:我們這代人的父母,幾乎沒有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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