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的象徵意義
——珠海幸福樹心理祥雲姐姐
人類與象徵共存,儘管沒有意識到,但象徵的意義卻讓人類的生活生機盎然。象徵無處不在,人類的心理活動,總是會以象徵的形式進行表達。那就不得不說到原型,「原型是人類原始經驗的集結,它們像命運一樣伴隨我們每個人,其影響可以在我們每個人的生活中被感覺到。」原型從其本質上說完全屬於無意識存在,我們無從認識它本身;但是原型可以通過原型意象來表現其無意識的意義。
對於蝙蝠的象徵,自古到今,有著很多的傳說。西方和東方的傳說由於文化的差異也存在不同。但是,對於它的特性認識是相同的,也就是「吸血鬼」的形象。祥雲姐姐通過沙盤個案的沙具呈現,根據網絡的資料收集,將蝙蝠這個原型意象的資料進行整理,由於時間倉促,需要修改的地方還很多,希望有讀到的朋友不吝賜教,讓我更多的豐富這篇文章。可以說蝙蝠是一個原型,所謂原型前面也說到與集體無意識的概念十分密切。個人無意識主要由各種情結構成,而集體無意識的內容則主要是原型。下面我們從幾個方面來看蝙蝠的象徵,首先是蝙蝠的生物特性。
蝙蝠的生物特性
亦名伏翼,有飛鼠之稱,是一種能飛翔的哺乳動物,習慣於夜間出沒,捕食蚊蟻等小昆蟲。據說能活五百歲的蝙蝠是白色的,頭也變得很重,以致倒垂,故稱倒掛鼠,將這種倒掛鼠風乾研成粉末而服食,有延年益壽的作用,所以蝙蝠又稱仙鼠。蝙蝠因為其雙重特性(有翅膀的哺乳動物)。從形態特徵而言,蝙蝠看似鳥類,有翼會飛,但實際上蝙蝠卻屬於哺乳動物,並有專門的分類,叫翼手目動物,蝙蝠的翼也不同於鳥類的翅膀,是由前肢演化而來,翼膜原是爪子之間相連的皮膚。
大蝙蝠一般會採集果實或花蜜為食,但小蝙蝠則喜歡吃魚、青蛙、昆蟲,其中吸血蝙蝠只吸食動物和人類的血液,不能吃別的東西,而其壽命也較長,平均壽命超過12年,也就是說,吸血蝙蝠一生大約要吸食100升以上的血液,此外,吸血蝙蝠還有不同於其他蝙蝠的奔跑能力,它們能在地上悄悄跑到獵物身旁,然後抓附在其背上吸食其血。我曾經在模里西斯看到過當地稱作的「果蝠」的蝙蝠,專門吃水果的蝙蝠,棕色的,倒掛進食,體積比較小。這也是我第一次最近距離的看到蝙蝠,在我的經歷中,蝙蝠只停留在圖片和電影裡。往往出現在神秘、陰暗、荒涼、肅殺的氛圍中。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蝙蝠,看到它的進食情況,感覺還是蠻可愛的,可能是因為它比較小,又是棕色的毛,沒有感覺那麼的恐怖,但是內心還有有點噁心。
蝙蝠是各類傳染病包括嚴重急性呼吸道症侯群(SARS)、亨尼帕病毒以及伊波拉病毒的宿主和傳染媒介,今年的新冠病毒也在蝙蝠身上出現,也許它就是傳播者之一。蝙蝠有很多種類,其中一種叫吸血蝙蝠,它主要傳播狂犬病,以吸血為生、長壽、醜陋、生活在黑暗處、喜歡偷襲等特點,於是就有了吸血鬼的各種傳說與此蝙蝠相關聯。
在歐洲文化中的象徵
在西方人看來,蝙蝠是一種可怕的動物,作為一種夜間動物,它可以象徵與早期的創傷性經歷有關的無意識內容。另外一方面,蝙蝠也可以象徵直覺的智慧,因為蝙蝠不用眼睛,可以在黑暗中飛行。在西方廣泛流傳著蝙蝠是吸血鬼的傳說,這種傳說通過文藝作品也傳到了中國,所以有時蝙蝠代表吸血的象徵。
在歐洲民俗中,蝙蝠是一種與魔鬼和黑暗勢力相關的不祥之物,來自南美的吸血蝙蝠的報告更使蝙蝠在歐洲人眼裡變得十分可怕(其實他們除了吃蚊子和類似小蟲,並無害處)。藝術作品中作為墮落天使的魔鬼長有蝙蝠的翅膀。在《奧德賽》裡,死魂靈們在地府裡飛來飛去,發出蝙蝠似的尖叫聲。
蝙蝠俠(batman)是美國家喻戶曉的漫畫英雄,其創造靈感來自佐羅和蝙蝠,一個是家喻戶曉的大英雄,一個是充滿神秘感的生物,二者的完美結合便誕生了蝙蝠俠這個角色。蝙蝠在聖經上歸屬飛鳥類,而且屬不潔之鳥類,故禁止以民食其肉。
歐洲歷史上被稱「三大吸血魔鬼」的人物
德·萊斯男爵
德·萊斯男爵是15世紀法國貴族,在英法百年戰爭中曾是聖女貞德的戰友,當他退隱於馬什庫勒後,迷戀上鍊金術,希望在血裡發現點金石,而把三百個兒童放血折磨至死。
弗拉德三世
瓦拉幾亞公國的督軍弗拉德三世1442年,弗拉德與其幼弟被送往奧斯曼土耳其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作為人質,一呆就是六年,後來他在土耳其蘇丹的支持下,率軍攻打拉瓦幾亞,並奪回政權。上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整肅異己,手段苛酷,又用各種嚴峻刑罰對待罪犯。弗拉德曾在多瑙河畔多次打敗數倍於羅馬尼亞軍團的土耳其大軍,解救自己的國家,成為羅馬尼亞的民族英雄。真正令土耳其人感到恐懼的是1462年的戰役,弗拉德被盟友背叛逃至首府,當土耳其大軍追抵城下時,赫然見到開戰時被俘虜的兩萬多名士兵,都被剝光了衣服示眾,並被活活穿插於長達一公裡、環繞著城池的木樁上。烏鴉和禿鷹不斷地啄食這些死屍,周圍瀰漫著濃烈的腐屍味。目睹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土耳其士兵無不為之心膽俱裂、鬥志全無,只得撤離。對於在弗拉德面前不願脫帽的土耳其使者,他命令道:「既然不願脫帽,那就讓他永遠脫不下來。」於是這名使者自頭上帽頂處被釘入鐵釘。諸如此類的故事,阻退了強大的土耳其軍隊。同時弗拉德三世見血發狂之名也不脛而走,「德拉庫拉」(意為惡魔)的稱號傳遍歐洲。他最後死於布加勒斯特近郊戰場。弗拉德的暴虐行為為當時許多的編年史家增加了豐富的素材。現在,他的名字已與吸血鬼分不開了。他拜血作樂的方法更奪取了千萬人的生命。
巴託裡伯爵夫人
17世紀匈牙利巴託裡伯爵夫人的血腥事件了。經過證明,這個向僕人學習妖術的美麗女人在建咯爾巴阡山脈中的塞伊特城堡裡虐待殺害了300多名少女,並快樂地喝她們的血,甚至把血裝滿浴缸沐浴,用這來保持自己永遠的青春美麗。1610年12月30日,伯爵夫人的表兄圖爾索攻佔城堡,將伯爵夫人的共犯處死。夫人被囚禁在城堡中,直到死去。
不難看出,以上三個都是在貴族階層的人物,並且擁有金錢、地位及相當的教養氣質,這就是在若干年後以其為藍本的吸血鬼文學作品出現時,對吸血鬼美麗、優雅、氣質、誘惑和強大的雛形、並且充滿濃鬱的情慾色彩。也在這一外衣下,更激發了人們對於吸血鬼迷信這一古老的形式保持旺盛精力的原因之一。
實際上,早在弗拉德之前,吸血鬼的形象就在西方世界廣泛流傳了。古希臘神話中就已經出現了許多專吸人血的神魔形象,如人面蛇身女怪、半人半鳥女妖、銅腳惡魔等等,它們都喜歡趁受害者熟睡之際吸他們的血,不過它們不是殭屍,而是脫離了人體的神。吸血鬼的迷信甚囂塵上是在14世紀,當時歐洲瘟疫肆虐,人們經常在沒有確定病人是否死亡的情況下就倉促將其埋葬。幾天後打開墳墓,會看到完好的屍體,並且帶有血跡,其實這是被活埋的人臨終前拼命在棺材裡掙扎留下來的血跡,但在迷信盛行的當時,這被認為是吸血鬼顯形。
在中國文化中的象徵
在我國民俗文化裡,蝙蝠寓意福從天降,有著美好的寓意,蝙蝠是「福」的象徵,這在許多留存古老的建築,以及磚刻石刻中幾乎處處可以見到。蝠因為與福、富諧音,人們以蝠表示福氣,福祿壽禧等祥瑞。民間繪畫中畫五隻蝙蝠,曰「五福臨門」(通常所言的五福分別為:一日壽、二日富、三日康寧、四日修好德、五日考終命。也有將蝙蝠與雲紋組合在一起,名日「宏福齊天」;蝙蝠、壽山石加上如意或靈芝,名日「平安如意」。)。舊時絲綢錦緞常以蝙蝠圖形為花紋。婚嫁、壽誕等喜慶婦女頭上戴的絨花(如「五蝠捧壽」等)和一些服飾、器物上也常用蝙蝠造型,象徵幸福如意或幸福延綿。還將蝙蝠的圖案放置在門窗之上,有招財納福的效果,同時也是一種吉祥的徵兆,其福氣可以延綿後代,世世平安幸福。
「蝙蝠」寓「遍福」。象徵幸福,如意或幸福延綿無邊。有很多的畫作表示五隻蝙蝠圍繞篆書壽字或桃的寓意。《書·洪範》云:「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紋命。」攸好德,意思是所好者德;考紋命即指善終不橫夭。「五福捧壽」寓意多福多壽。還有以萬字和蝙蝠組成圖案叫「福壽萬代」。
還有蝙蝠、桂花的圖,桂花的桂與「貴」同音,喻意「貴子」。舊時代,人們認為添子是「福」。生下男孩,鄰裡、親朋都往祝賀,「福增貴子」,便是此種用意的吉祥圖 。
還有描繪一個盒子裡飛出五隻蝙蝠或畫和合兩仙嬉戲蝙蝠。
兩隻蝙蝠或兩個手持蝙蝠的童子的畫作,也是表達了祝福祝壽的情景。
在皇宮或者中國的古老建築中可以看到蝙蝠的出現,雕梁畫柱間他們的身影,這是中國文化對蝙蝠一種意象表達。當然也有一些作品中對蝙蝠的諷刺。如馮夢龍《笑府•蝙蝠騎牆》說:「鳳凰壽,百鳥朝賀,惟蝙蝠不至。」後來輪到麒麟過生日,百獸都來朝賀,蝙蝠又不到。這個笑話,諷刺蝙蝠是一個滑頭騎牆派。
古代的蝙蝠象徵警戒。據說它的眼睛能使人保持清醒不打瞌睡。人們還把蝙蝠釘在門上以免遭夜鬼和巫術的襲擊,在婦女的枕下滴幾滴蝙蝠血可以保證她多生子。蝙蝠還能調製奇藥,治療蛇傷,消除蟻患蝗災和毛蟲泛濫。
在我國雲南省景頗族普遍認為,蝙蝠是陰險狡猾的象徵,相傳古時太陽的溫度很高,地上的動物被烤的難以忍受,紛紛詛咒。太陽聽了很生氣,一扭頭就到天上去了。從此天下一片黑暗。於是眾動物聚集一起,商定酬些金銀去請太陽出來。當鳥向蝙蝠籌款時,蝙蝠收起自己的翅膀,說自己不屬於鳥類而屬於鼠類,不願捐款。當老鼠找到它時,它又拍拍自己的翅膀,說自己屬鳥類不屬於鼠類,也不捐款。蝙蝠就這樣連騙帶賴的分文未捐。因此,景頗族人稱那些口是心非,隨機應變,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為「蝙蝠人」。
蝙蝠它的象徵意義具有複雜性,比如蛇的意象也是如此,因地域文化的不同所賦予的意象也不同。但是,大多數情況下是一種陰影的展現。蝙蝠展現是死亡、孤獨、荒涼等,在中國洪福、長壽的背後其實也是一個死亡的話題。我們禁忌說死亡,我們更強烈的表達了長壽的寓意。今年的新冠肺炎的發生,與蝙蝠的聯結也很緊密,在此不再詳說。新冠肺炎可以是人類的陰影呈現,在這個陰影裡我們獲得怎樣的思考?如何整合陰影?如何正視陰影?不僅是社會、國家還是我們每個人的功課,做一個完整的人不僅僅只看到我們陽面,還有我們的陰面,陰陽統合才是一個完整的人,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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