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華復排的《三姐妹·等待戈多》,是一次歷時19年的等待

2021-01-10 澎湃新聞
話劇《三姐妹·等待戈多》劇照。

【編者按】

話劇《三姐妹·等待戈多》 12月中旬在上海保利大劇院全國首演。該劇首演於1998年,被認為是「大導」林兆華實驗戲劇的巔峰之作。本次演出是林兆華在19年後的復排版本,當紅小生張若昀離開校園近十年後首度登上話劇舞臺。這部把契訶夫和貝克特的兩大戲劇經典進行拼貼的實驗戲劇,在當年曾引發了巨大爭議,而這一次的復排版本,也依然有著不同的觀眾反響。

話劇《三姐妹·等待戈多》再度上演,大導林兆華19年前的嘗試在今天看來實屬偉大,一方面在於排演的難度;另一方面是,製作這樣一部戲背後的勇氣,因為它註定是難以被廣泛接受和欣賞的。

19年過去了,這樣一部戲對於觀眾而言究竟有多「難懂」?近二十年間的社會發展會否使得人們的接受水平得到提高?當我們嘗試去理解這部戲的韻味之時,我們需要知道的是什麼?

《三姐妹》可以稱得上契訶夫的劇作中最難以理解的一部,《等待戈多》作為荒誕派戲劇同樣不太好理解,然而「理解」本身或許就是個偽命題。

「大導」在接受採訪時坦言,今天演這個戲,怕觀眾靜不下心來,當年排演也是不合時宜,票房不好。然而,他堅定地說道:「我有想去的莫斯科,有要等的戈多!」

林兆華

聯繫這部戲從19年前艱難的誕生和一路的命途多舛,再到今天重新得以與觀眾見面,筆者意識到:在很大程度上,《三姐妹·等待戈多》的排演已經成為一個自足的戲劇事件,它的誕生過程和接受史呼應了「等待」的主題,它也在等待能夠欣賞它的觀眾。

而這個等待,同樣漫長,同樣前途未卜,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工作」。

為什麼把《三姐妹》和《等待戈多》結合在一起?

如果僅僅因為二者各自的「等待」主題具有相似性,是不足以支撐這一拼接的合理性的。更重要的原因恐怕在於,二者所呈現的情境具有強大的普適性,指向不同時代的人們都存在的內心焦慮和精神彷徨,這也是為什麼如今重讀文本仍心有戚戚。

而這兩個文本對於生存困境的關注恰恰是互補的:一個追戀過去,一個眺望將來——最核心的相同點在於,無論面對過去還是將來,作為等待者的主人公是缺乏實際行動力的,因而除了無盡的空虛、無聊和苦悶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此外,二者著眼的是存在的這一狀態、是等待的過程,卻不給出確切的結果,更殘忍的是,連絕望也不肯給,空餘一份模稜兩可的希望。

《三姐妹》與《等待戈多》,一靜一動,相映成趣,卻又有「殊途同歸」之感。

其實,西方學界早已論述過契訶夫對現代戲劇(特別是對荒誕派戲劇)的影響。由此可見,這兩份劇本具有內在的聯通可能。問題在於,如何將兩份文本裁剪、重組、拼接。

在《三姐妹·等待戈多》的劇本中,可以看到三個處理方向:

首先,是對《三姐妹》的去情節化處理,保留其情境的連貫並與《等待戈多》交融,由此奠定本劇大致的情感基調。

其次,是對文本的大量裁剪和篩選,尤其在人物方面(舞臺中央)僅保留三位女性兩位男性(共飾演七名角色),引入旁白與場外音。

最後,是兩位男性演員來回切換的人物角色,在分飾二角的基礎上又始終與三位女性演員處於隔離狀態。

值得一提的是,舞臺美術設計在本劇中的重要性已然超越了視覺層面的審美,而是和解讀這兩份文本的「破題」工作緊密結合、不可分割的。

《三姐妹·等待戈多》劇照。

事實上,當演出開始,所有演員和所有布景一亮相,本劇所傳達的信息已經完成了一半。四方形的水池將三姐妹所處的孤島般的可旋轉甲板包圍,水面上映在牆上的粼粼波光忽隱忽現;舞臺前方鋪設鐵板,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基米爾的靴子踏上去噔噔地響,有如碼頭的工作區;低矮的「灌木」和一米高的「柳樹」滑稽地長在前方;左側,是旁白所處的高高的腳手架。

三姐妹坐在甲板上,一前一中一後、一左一中一右,如同斜放的三角形,相抵分布;等待戈多的兩哥們兒時而在前方打鬧,時而趟入水池中,化身維爾希寧上校和土旬巴赫男爵,同三姐妹對話。

舞臺元素看似尋求一種簡樸的、冷峻的視覺觀感,實際上將劇本的內涵框定在了一個最為「正統」也最適於理解的解讀中。心靈的孤島原是看不見的——島上的人出不來,島外的人進不去,遙遙相望,從不對視,卻互為鏡像——無論是「無路可走」還是「無話可說」都在不言中。

如果說,《三姐妹》的去情節化是為了和《等待戈多》結合做的「犧牲」,那麼這個更傾向《三姐妹》的舞臺,算是《等待戈多》所做的「遷就」。

除此之外,《三姐妹》部分在場的五名角色,在經典解讀中,正是被歸為「精神層面」的一類人,與之相對的則是不在場的娜塔莎、庫裡根等「物質層面」的一類人。

這種選擇,是對文本的簡化,使情感主線居於更突出的地位。文本的簡化還體現在取消分幕,即情節的推進被淡化,「無盡而無望的等待」這一主題被置於中心地位。精簡了的文本如同修剪了枝蔓,只留下最單純、最質樸的部分;而真正將其粘連在一起的,是文本間的強烈互文。

大體上,本次復排是對98年原版的複製,未做大的改動。

《三姐妹·等待戈多》老版劇照。

重溫當年的錄像資料,從模糊的畫質和嘈雜的錄音中依稀可以感受到整個戲的氣質,並且對照今日的演出,可以分辨出完好保留下來的許多堅持:

例如,如演員放鬆的狀態,去「舞臺腔」的、吐字清晰的、聲音洪亮的臺詞,適當的語速和必要的停頓,等等。「大導」向來要求演員在舞臺上找到放鬆的感覺,反對「起範兒」。

本次復排的演員幾乎都是跟隨「大導」多年的老將,這些表演哲學能夠在其麾下的「御用演員」們身上明顯地表現出來,是長期訓練和磨合的結果。在本劇中,三姐妹的狀態是很難拿捏的,既要達到一種疏離感,又不能放得太空;既要咀嚼和體會角色的心理活動,又不能讓臺詞顯得過於有目的性。

由於本劇實際上做了大幅度的抽象化處理,因此表演必須適應整體的舞臺氛圍,游離在虛實之間。從首演的效果來看,演員的發揮穩定,可喜可賀。

張若昀

張若昀的加盟,吊足了觀眾胃口,因為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在影視劇領域打出一番天地的「小鮮肉」在闊別舞臺多年後,究竟能有怎樣的表現。出乎意料的是,張若昀的表演可以用

「穩健」來形容,舞臺劇功底相當紮實,聲線更是讓人幾乎誤以為是名舞臺劇演員。

此外,復排版增加了許多細節,尤其在等待戈多部分,與98版相比,戈多部分的臺詞似乎做了更細緻的分析和展現。兩名演員的互動更頻繁,也更豐富,氛圍更加活躍,因而可看性大大加強,這一點從觀眾笑聲連連的反應可以看出——對於排演《等待戈多》,「好看」是頗為不易的。

再有,服裝設計上,當化身為《三姐妹》劇中的維爾希寧和土旬巴赫時,二人會披上一件外套以區分角色,這是原版裡沒有的。諸如此類的細節改良,是對原版的再超越。

19年之後,觀眾該怎麼去理解復排的《三姐妹·等待戈多》?

為什麼三姐妹怎麼也到不了莫斯科?父親還在世時,家裡還常常有軍官往來,生活還是美好的,至少不算太糟,莫斯科聽起來也沒有那麼遙遠,然而整整一年過去了,三姐妹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生活已經悄然離去了,虛無和無聊正在不可挽回地將她們吞沒,無處可逃。

我們何嘗不是如此,當我們陷入日常生活的泥淖,渴望脫離當下的困頓之時,會發現一切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容易。我們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有太多跨不過的坎,有太多不得不把一切希望推給明天的藉口,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有時,並非缺乏建立新生活的勇氣和意志力,而是可怖地陷入麻木,甚至最終喪失了行動力。

三姐妹痛苦的來源不在於去不了莫斯科,而在於懷戀莫斯科。人如果對於自己所處與一種什麼樣的生活都沒有自知,那麼孤獨一詞是無意義的。娜塔莎、庫裡根、普羅託波波夫,他們不會痛苦。人會痛苦,是因為有了愛的能力而無法去愛。

為什麼弗拉基米爾和愛斯特拉岡日復一日地等待戈多?三姐妹的莫斯科是具象的目標,而戈多究竟是個什麼人、究竟存不存在,並不可知。倆哥們的情緒也會波動,也會焦躁,在等待的過程中只能打發時間,沒有別的選擇。戈多也許終會到來,也許永遠不來。「希望遲遲不來,苦死了等著的人。」

魯迅說,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了無路可走。好比接受了啟蒙的人,望見四周的世界依舊渾渾噩噩,會像弗拉基米爾和愛斯特拉岡一樣想上吊,又笑著打消念頭,能做的只有等待。這是知識分子的心態。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沒有人再願意等待了。

為什麼要排演《三姐妹·等待戈多》?因為我們今天還有人在等待。

【上海文藝評論專項基金特約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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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待戈多》
    劇本通過兩個流浪漢永無休止而又毫無希望的等待,揭示了世界的荒誕與人生的痛苦,表現了現代西方人希望改變自己的生活處境但又難以實現的絕望心理。(1)《等待戈多》的主題和核心是等待希望。是一出表現人類永恆的在無望中尋找希望的現代悲劇。戈多雖未露面,卻是決定人物命運的首要人物「戈多」作為一個代名詞始終是一個朦朧虛無的幻影。戈多似乎會來,又老是不來。劇中的兩天等待情景,是漫長人生歲月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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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待戈多》到底在等待什麼?
    我們在等待戈多啊,對啊!之後,他們遇到了一個人手拿鞭子,驅趕著一個奴隸走來,可惜手拿鞭子的這位並不是「戈多」,而是「波卓」。他不停地虐待著那位名叫「幸運兒」的奴隸,一樣莫名其妙。兩位主人公還聆聽了這位奴隸的「思想」,一樣是一堆不知所謂、前言不搭後語的瘋話。這兩位走後,一個孩童過來告知,戈多今天不會來了,但明天肯定來。
  • 貝克特的《等待戈多》
    貝克特的1952年創作的劇本《等待戈多》,主要描寫了兩個流浪漢在荒野路邊的一棵樹下等待戈多的情形。兩人用各種無聊的動作和對白來打發時光。黃昏時,一個男孩前來報信,說戈多今晚不來了,但明天晚上準來。這部劇的唯一主題是「等待」。人們紛紛猜測戈多是誰,有人特意去問作者本人。貝可特微笑著回答說:「我要是知道,早就在戲中寫出來了!」1953年,這齣戲在巴黎上演後引起轟動,連續演出三百多場而不衰。有人認為,本劇的寓意,大概是揭示人類在一個荒誕的宇宙中所處的尷尬處境。以《等待戈多》為代表的荒誕派戲劇,後來逐漸被西方文學界接受,它的影響也從法國蔓延到歐美各國。
  • 法國諾諾劇團攜《等待戈多》登陸北京 經典文本致敬第三屆老舍戲劇節
    「生命本身就是等待,而等待的人永遠不會來。」——塞繆爾·貝克特《等待戈多》《等待戈多》是愛爾蘭劇作家薩繆爾·貝克特的兩幕悲喜劇,表現的是一場關於存在的價值與意義的對話。該劇是戲劇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誕派戲劇。
  • 《等待戈多》,「戈多」到底是個啥?
    兩個小癟三一樣的流浪漢——愛斯特拉岡和弗,在黃昏時坐在一棵樹下,等待一個叫做「戈多」的人。不對,應該寫作:叫戈多的「人」畢竟,這個「戈多」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是人是鬼你無從得知。你只是會看見,這倆流浪漢在等待的過程中,做了不少蠢事情,比如:把鞋子脫掉,又穿上。把帽子脫掉,又戴上,然後兩個人交換著帽子戴。
  • 《等待戈多》:與其一直等待「戈多」,不如端正心態、立即行動!
    與其一直等待高考時間確定——這個如同《等待戈多》裡的「戈多」,不如當時就端正心態,立即行動。一味地消極等待,只是停留在原地,永遠也不可能欣賞到不一樣的風景。《等待戈多》演出劇照01《等待戈多》內容介紹《等待戈多》是戲劇史上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誕派戲劇,作者是愛爾蘭現代主義劇作家塞繆爾·貝克特。
  • 回顧丨線上戲劇《等待戈多》,讓我們一起見證歷史(內含福利)
    >中演院線·廣州大劇院×騰訊藝術:線上戲劇《等待戈多》公益演出演出時間:4月5日 20:00(第一幕)4月6日 20:00(第二幕)相隔兩地的弗弗和岡岡,等待著一位身份不明的人物——戈多。等待的日子無休止地循環,沒有來頭,未見終點。直到某天,波卓和幸運兒的出現,讓弗弗和岡岡的生活出現了一些變化.聚焦於疫情之下普通人的生活狀態,重視「等待煎熬」,在等待中,思索人與人的情感關係,在等待中,戈多未來,希望一直都在。
  • 《等待戈多》指向的是我們人類將去向何方
    《等待戈多》指向的是我們人類將去向何方  「由於他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說、戲劇作品,使現代人從貧困的境地得到了振奮」,這句話是1969年時塞繆爾·貝克特憑藉劇本《等待戈多》獲諾貝爾文學獎時所獲得的評價。
  • 《等待戈多》劇情梗概
    請走進劇場觀看《等待戈多》。  咱們走吧。  咱們不能。  為什麼不能?  咱們在等待戈多。  黃昏時分,兩個流浪漢戈戈和狄狄,迷離恍惚,渾渾噩噩,他們在鄉間小道上等待著從來沒有見過的戈多,戈多在哪?卻是波卓和幸運兒。波卓幸運嗎?他找到「幸運兒」了!波卓吃飽喝足,真幸運?卻非要拼命地蹂躪「幸運兒」。波卓卻要告別了!他不是戈多。
  • 《等待戈多》:每一種等待,都代表新生的希望
    電影是多面的藝術,它不僅可以詮釋出人們內心的喜悅,困惑,也能將抽象式的信念用畫面的形式呈現開來。電影《等待戈多》的創作靈感來源於1953年經典的戲劇《等待果陀》,導演用現代全新的形式,將這飽含悲喜的經典傳奇,重新以嶄新的形式搬上熒幕該電影的劇情圍繞著兩位街頭的流浪漢緩緩展開,一無所有的他們時刻在等待一個叫戈多的人,來拯救他們於困苦之中。戈多猶如彼此心中的救贖,給他們帶來無盡期盼的同時,也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們對於生活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