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加葛優,就是高級

2020-10-05 吐槽電影院

《我和我的家鄉》時長153分鐘,約莫普通電影時長的1.5倍。


院長不僅不嫌長,還嫌沒看夠。


尤其是寧浩《北京好人》單元,光看葛大爺貧嘴,我就能看100集不帶停。


戴著奧運會同款旅遊帽,吹著「藝謀」同款牛逼。


從「祖國」到「家鄉」,張北京還是一個人即一個單口專場的嘚瑟勁兒。



我向來欣賞寧浩的喜劇,也太想念大爺的表演。


他倆湊一塊,院長只想把這對搭檔鎖死!


即使是在半個小時的命題作文裡,寧浩仍顯示出他高級的喜劇品味。


寧浩說,越是大時代,越要從小視角去拍。


五組短片中,《北京好人》是唯一沒有展示壯闊的家鄉風景航拍的。


而是在小小的醫院,圍繞著小小的醫保卡,兩個小人物進行了一場小小的鬧劇——張北京讓農村表舅冒充自己、用自己的醫保卡看病。


在這裡,家鄉被具象成一個人——河北衡水農村來的表舅。



張北京在衡水長大,移居北京幾十年後,終於在這兒紮下了根。


北京是他的家,衡水有他的童年。


表舅的闖入,如同遙遠的童年,再次闖入自己的生活。


張北京和表舅的關係,照應了他和家鄉的關係——早已變得陌生,但是情分仍舊深植心中。


兩人見面的場景,十分的典型。


多年親戚不見面,見面上來就借錢。


表舅得了甲狀腺瘤,本不是大病,但是捨不得花錢,一兩萬能解決的事情被拖到了七八萬。


七八萬,正是「時刻準備著成為一名光榮的專車司機」的張北京,攢了許久的買車錢。


買車還是借錢,一開始,這個選擇並不兩難。


直到大白兔奶糖勾起了童年往事、故土情結,張北京才不好辦起來。



雖事先張揚地冠以「北京好人」頭銜,但張北京反而是五組人物裡,跟偉大最不沾邊的一個。


對於張北京來說,表舅這檔子關係,不算親也不算遠;七八萬的手術費,不算多也不算少;一輛車的代價,不算大也不算小。


這個忙幫了,也只是件不大不小的好人好事。


但寧浩放大了張北京的猶豫。


從置之不理,到醫保卡的損招,歷經波折才換來張北京的慷慨解囊。


可是有節制的好,才看得到小人物生活的捉襟見肘。


猶豫,才讓人感到真切的人性


即使在主旋律電影裡,寧浩依然追求人物以最真實的方式落地。



既沒有誇大張北京的好,也沒有強調表舅的可憐。


基於對《平原上的夏洛克》的喜愛,寧浩請來了衡水人張佔義本色出演表舅一角。


如同《平原上的夏洛克》是難得沒有獵奇視角、沒有一味展示封閉落後的鄉土題材電影。


這裡的張佔義也不是一個被俯視憐憫的鄉下人形象。


他有著農村人常見的拘謹,充滿了笨拙的喜感。


但是他不傻,一眼就看出張北京的難處來。


借錢未果,還給這位兒時玩伴帶兩包大白兔奶糖,言行舉止裡是農村人特有的淳樸和善良。


至於他為什麼沒來看張北京,從他送外賣的職業也能看出他的生存不易。


不見是因為不得空閒,更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打擾。



這般「不好意思」、怕給人添麻煩,還體現在後頭——


本不擅撒謊、害怕露馬腳的他,為了保住張北京的醫保卡,居然瞬間學會「解放天性」,演得一手好戲。


一切敗露後,他怎麼都不要張北京的錢,而是將網絡偏方視作救命稻草:


「我這病吃蒲公英就能好,蒲公英老家有的是,我每天把它當飯吃。」



一個看不起病、捨不得花錢的農村人,有情有義、不願貪別人一點便宜的農村人。


承包淚點的張佔義,傾注了寧浩的悲憫心


從「瘋狂」系列到「張北京」系列,寧浩變得柔軟了。


此前那些極端的生存場景、荒誕的人性寓言,變成了溫情與苦澀交織的人間煙火氣。


青年時期有如猴子般的命運抗爭,變成人到中年接納生活、消化生活的和解與曠達。


復刻了《平原上的夏洛克》同款開車畫面


但是,寧浩的喜劇追求,有兩點從未變過。


一個是巧妙有趣的劇情設計


以「壞猴子」自居的寧浩,不會滿足於簡單的溫情和感動,他的電影向來有玩心。


醫院看病一場戲,短短幾分鐘設計了三層漸進的危機:


首先是章宇飾演的警察,似乎瞧出了表舅的異樣。



然後是楊新鳴飾演的醫生,仿佛看出了醫保卡上的端倪。



再是劉敏濤飾演的護士,居然是張北京的同學。



越到後面,醫保卡的騙局越容易被揭穿。


為了應付危機,兩個人不得不想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辦法,矇混過關。


葛大爺一旦開動腦筋,好玩的事情就會發生。



到了高潮戲,仍舊是寧浩慣用的巧合手法。


假張北京得了甲狀腺瘤,恰逢真張北京高血壓住院。


當一張醫保卡上出現兩種病症,誤會就升級了混亂。


尤其「喬裝越獄」的犯罪喜劇路數放在兩個氣喘籲籲的大爺身上,荒誕感和好笑指數便直線上升。



另一個是底層視角的社會觀察


從小在鋼鐵工業城市長大的寧浩,稱自己的電影是垃圾堆美學和破銅爛鐵的浪漫。


環境髒亂差,人物油膩兮兮。


以御用主角黃渤為例,寧浩總愛描述一群雜草般的人物被命運捶得精疲力盡。



當兩部主旋律短片的背景放到了首都北京,他的鏡頭親近的仍舊是平民街區、鬧市大排檔。


胡同口抓小賊一呼百應,大排檔唱大戲眾人捧場。


人間煙火、眾生百態,都被納入其中。



在日常生活圖景裡,無論張北京還是張佔義,他們都隱沒在芸芸眾生裡。


當他們走到故事前臺來,又讓人看到他們平凡生活的不易。


一個是一把年紀在外當外賣騎手,掙不到大城市看病的安全感。


一個是一把年紀辛辛苦苦攢錢買車,努力想跟上時代更迭的步伐。


正如有人說的那樣,看到葛優那句「挺好的」,就知道他過得並不好


一個笑就逼出了我的淚

於嬉笑荒誕背後捕捉小人物的真實處境,這就是寧浩一貫的底層關懷悲憫底色


寧浩的荒誕喜劇能夠融進主旋律電影裡,葛優功不可沒。


葛優的表演像水,大道無形。


他可以是一個人即一部民族苦難史的福貴,也可以是「笑起來像貓,不笑的時候像老鼠」的祝鴻才。


可以和舒淇談戀愛,也可以做張國榮的紅塵知己。



可以在馮小剛的喜劇裡不著四六,也可以在陳凱歌的史詩裡餘韻悠長。


面對任何風格、任何場景、任何對手,他都應付自如。


演起小人物來,更是得心應手。


張北京的京腔一出,那股貧勁兒,那股悠悠然,立馬就能帶領觀眾進入北京的地域場景。


他對北京這個城市的詮釋,強過任何地標建築。


寧浩形容葛優可以「不努力地演出不努力的樣子」,而這「不努力」正是他作為高手的功力。


那些看起來毫無痕跡的舉手投足,背後其實都是琢磨和設計。


從《我和我的祖國》到《我和我的家鄉》,張北京是唯一一個橫跨兩部作品的角色。


北京的哥的樂活人生,不完美人物的生動人性,平淡日常的偶然危機......


這些,都讓人看到張北京這個角色擴充成長片、升級為IP的潛質


當下的喜劇市場,不缺爆梗、不缺腦洞、不缺大場面。


卻欠缺一股張北京所代表的市井氣人情味


所謂的市井氣,包含著世俗中人的粗鄙一面。


比如張北京那種愛說大話,愛攀關係,佔點小便宜,撒點小謊的典型毛病。



但它同時也包含著平民的生活智慧,用以消化生活中的苦澀。


就像張北京逢人就吹自己的奧運會門票是薩馬蘭奇送的。


在他把票送給汶川小孩而錯失與兒子和解的機會後,他依然用薩馬蘭奇的牛皮來寬慰對方,也寬慰自己。



市井氣彰顯著豐富而真實的人性,這樣的人不高尚,卻無比鮮活。


人情味則來自對這個社會的人際關係的洞察與把握。


它不涉及感動中國的大恩大德,而是不經意之間人性微光的閃現。


善意抉擇背後,看得到人情社會的親疏界定,利壞考量。


人情味的代價並不大,回味卻很綿長。


所以市井氣和人情味的喜劇,考驗的是還原生活本身的能力。


這樣的能力,曾經在二三十年前的平民生活劇裡,常能得見。


比如《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就把生活中雞毛蒜皮的小事講得妙趣橫生、悲喜交集。



如今,能還原出生活本真味道的導演和演員,越來越少。


寧浩和葛優的合作,又勾起了我們對這種風味的懷念。


京味貧嘴,生活氣息,平民生活智慧。


市井小人物張北京,充滿樂趣不說,還讓人收穫勇氣:


他讓我們相信,生活造成的難題終將在生活中獲得安慰。



這樣難得的張北京,如此契合的葛大爺,寧浩真的不考慮來部長片嗎?


相關焦點

  • 寧浩+葛優,就是王炸
    ,這是寧浩的魂,也是《北京好人》的魂。,那就是他對戲劇結構爐火純青的駕馭,其超高的創造力和掌控力,可以將自己最為擅長的幽默元素、多線索錯位感、以及不同角色的宿命感,融入到一部作品裡,用最少的元素構建出作品恰到好處的合理性,從而回饋給觀眾流暢自如的觀感。
  • 讓我來告訴你,寧浩《瘋狂的外星人》的高級黑色幽默
    寧浩的《瘋狂的外星人》,影片還沒上映前,就獲得了最高預售票房和關注度,畢竟這是寧浩的作品,而且還是影迷心中的瘋狂系列,演員陣容是黃渤和沈騰,這樣的頂級配置,不得不讓人對《瘋狂的外星人》多期待三分。影片一上映,激烈爭論不絕於耳。所以,先讓我來說個關於寧浩和《瘋狂的外星人》的故事吧。
  • 寧浩出手,一定有
    拋開一些複雜的專業術語,說白了就是對故事的把控能力——即觀眾看得順暢、劇情邏輯自洽、細節生動有趣(畢竟是喜劇片的定位),在鏡頭語言上精準有效,知道自己要達到什麼效果,而且觀眾也能準確地接受到那種效果,能將這幾樣標準做到位,那就是導演功力。把場面做得熱鬧些,把氛圍搞得濃烈些,其實不難,但想用有限的、簡單的場景與演員,把喜劇效果拉滿,這就考驗導演水平了。
  • 葛優不瘋狂,寧浩不荒誕
    好片的力量,就是這麼久久迴響。02.葛優不瘋狂說了半天,張北京角色上顯而易見的寧浩標籤,究竟從何見得?那還得著眼「瘋狂」二字。是《瘋狂》系列,徹底將寧浩的才華公之於眾,也穩住了寧浩創作的人物風格。有的甚至就是主角。張北京被險些拖進手術室,不就是一種詼諧的「制裁」麼。
  • 寧浩,講邏輯的喜劇創作者
    絕大部分都跟《越光寶盒》一樣,笑笑即可,認真就是犯傻。而且寧浩是一個純粹的講故事的喜劇導演,一切元素都服務於幽默,在中國喜劇導演中絕對算一股清流——或許沒那麼清,但絕對獨特。只是可惜了,貌似寧浩志不在個人成就。作為導演的個人魅力還沒有表現夠,寧浩就開始抱著反哺之心扶持新晉導演。如果以後不能在看到寧浩的作品,那絕對是中國喜劇電影的遺憾。
  • 寧浩:剛剛長大
    當年在拍《香火》的時候,還未出學校的寧浩曾想借這個片子發出種疑問:難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了?在他看來,那時候的自己正處在一個「提問的階段」。籠統來看,很多事的答案或許都與欲望有關。算上《無人區》,「欲望」是早期寧浩作品繞不開的母題,每一個寧浩作品裡的經典人物,都或多或少在被「欲望」這種原始的獸性所驅使著。
  • 寧浩:剛剛長大
    寧浩的才華和好運氣,讓他在剛拍電影的那些年裡,似乎很容易就找到了市場與表達的平衡點,無需經歷同行們的糾結,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曾有人問寧浩,為啥要在兩部相對文藝的電影後,選擇拍《瘋狂的石頭》這樣一部電影,寧浩說:「不為什麼,我就是喜歡那樣的。」
  • 寧浩的"瘋狂"成名之路
    寧浩的童年是在煉焦的煤氣味下度過的。從小寧浩就調皮搗蛋,腦子裡時常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每天工作就是打開水,抄板報,住在黑洞洞的筒子樓。寧浩的父親是鋼鐵工人,早年下海,賺了不少錢。他希望寧浩在太原開個服裝店,安穩的生活娶妻生子,但寧浩還是逃走了。1997年,寧浩跟揣著兩千塊錢來到北京,參加了一個成人高考。
  • 寧浩憑什麼-虎嗅網
    年關將近,《香火》故事發生在春節,寧浩不想再等一年,他拿出拍MV攢的5萬元,並湊齊一個7人劇組。5萬中,3萬買了臺DV,劇組請不起演員,全部用寧浩在山西的中專同學。冬陽之下,殘雪之上,小人物踉蹌奔走於冰冷城市,生活如戲,偏偏又無比真實。
  • 「專訪」寧浩:導演這事,是一門手藝
    這樣的主旋律題材,寧浩去年就拍過——《我和我的祖國》的分集《北京你好》。《我和我的祖國》上映後,口碑票房成績都不錯,緊跟著就有人又找到寧浩,希望能再拍一部。面對這兩篇「命題作文」,文藝片出身的寧浩,很乾脆地接下了。「創作有很多種方式,導演這事,是一門手藝。即便在特定的主題下,也有討論與探索的空間。」
  • 寧浩妻子身份曝光,「女強男弱」變成了寧浩一人的榮譽?
    雖然現在的寧浩名利雙收,但是十幾年前他也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北漂,後來他遇見了現在的妻子邢愛娜,兩人作為70後電影夫妻檔,在這個殘酷的圈子殺出重圍。在和寧浩一起追夢的路上,兩人相濡以沫,一起走出困境。當初,邢愛娜也是一名北漂,漂泊多年無任何起色,但是其自身對生活非常樂觀,並且吃得了苦,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與寧浩相識,之後兩人相戀一起拼搏。
  • 寧浩關於成長的故事
    寧浩:我寫的是人的成長,人有三個層面,一個是欲望,第二是情感,第三個是信仰。三個層面中,你必須要經歷一個層級,放下一些東西,才能看到更高的東西,所以成長是痛苦的,必須有犧牲。日報:換一種說法,為什麼要把劇情特別設定為中日對抗,時間節點選在偽滿洲時代?寧浩:我認為成長必須經歷痛苦和犧牲,所以選擇痛苦更多的環境。如果放在當下,痛苦最多就是失個戀、買不起房。
  • 《瘋狂外星人》並不差,也許我們都低估了寧浩
    如果你把它當成喜聞樂見的喜劇來看,恐怕寧浩本人也會吐血。周星馳覺得自己拍得都是悲劇,偏偏所有人都當成喜劇看。寧浩覺得自己拍得都是荒誕片,偏偏所有人也都當成喜劇看。《瘋狂外星人》裡最牛逼的,就是那一道大家都已經說濫的世俗鄙視鏈,這也是寧浩最擅長的諷刺手法,無比犀利。
  • 由「邪」轉「正」,寧浩還能騙住觀眾
    說白一點,就是他那套高超的敘事技巧——總有辦法把觀眾騙進去。寧浩很開心,因為「親戚態度又轉變了,一下子回到他作為長輩的姿態上去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親戚的前後兩次變化。說到底,這種笨拙又迅速的變化,就是喜劇。
  • 《瘋狂的外星人》包含了寧浩從影來最大的野心
    《瘋狂的外星人》上映兩天,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是春節檔第一,而這距離寧浩上一部作品《心花路放》拿下當年國產片的票房冠軍,已經過去了五年。導演的生涯中沒有幾個五年,何況是在最黃金的歲數。用寧浩自己的話說,他從來不在乎拍片的數量。也正因為此,有媒體評論說:寧浩從不失手。
  • 山西寧浩:鬼才中的鬼才
    寧浩是繼張藝謀,陳凱歌,馮小剛之後,第四位進入"億元」票房的導演,其他三位都已年過百半,而寧浩剛剛四十出頭。 寧浩連續捧紅了黃渤、徐崢等等諸多一線明星,只要上了寧浩的電影,連猴子都能紅透半邊天。
  • 寧浩:「鬼才導演」的成名之路
    在《無人區》之後三個人之間的友情變得越來越好了,徐崢還說:「《無人區》就是個處女座的劇組,寧浩、黃渤、餘男以及美術師都是處女座,對電影質量要求太高了!」 三個人對電影都是非常尊重的,黃渤會在導演通過之後,即便很累依然願意跟導演嘗試一種新的方式。寧浩哪怕拍電影累得要死,還會跟徐崢講哪場戲不好。徐崢哪怕當時很煩,之後也願意去思考然後去重拍。
  • 聽寧浩、徐崢、文牧野談電影,聊人生
    以「藥」這一關鍵元素為靈感,Vogue Film此次拍攝構建了一個「實驗室」,三位主創穿戴起白色時裝、護目鏡、綠手套,在顯微鏡和試管中全神貫注、表情各異,像在精心研發一款「神藥」,而這款「神藥」就是他們通力合作的電影。文牧野尊嚴的被給予文牧野把寧浩和徐崢視為自己的師父,寧浩對這個徒弟的評價是,文牧野身上有一種古典浪漫主義情懷。
  • 遇到葛優,寧浩不瘋狂了?
    「張北京」系列也不像寧浩此前作品那般「瘋狂」,《瘋狂的外星人》之後,寧浩喜劇或已迎來蛻變?他說:「藝術不像體育,本來就追求多元化和個性化,我從小就是為了避免競爭才幹這行,怎麼到這賽道上又比較起來了,又變成賽道制了,這還挺狹隘的。」單元拼盤電影為獻禮而來,同時也表現出獨特的電影美學形態。寧浩把它類比成小說《水滸傳》,因為和中國傳統美學裡的散點透視與章回體等形式不謀而合,他認為中國觀眾也會格外接受這類電影。
  • 講述寧浩與家鄉太原的非官方故事
    如果按好萊塢電影的套路簡化寧浩的經歷,大概就是一個愛畫畫的男孩費盡曲折不懈追求藝術夢,最終成功的故事。雖然追求完美的過程複雜,但結果明晰,且足夠勵志。而今天,我們就想告訴山西晚報讀者、粉絲一些關於寧浩的「非官方經歷」。這其中,有些是寧浩十年來接受我們採訪時的親口敘述;有的是出自他太原的朋友、前同事、同學;有的也是我們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