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是後現代消費主義割韭菜的新姿勢嗎?

2020-12-20 界面新聞

文|深潛atom

盲盒是一道無形的牆,它隔開了入坑者和未入坑者,也隔開了代際、價值觀,甚至世界觀。所有對它敬而遠之的人,對入坑者表現出來的各種狂熱都表示不可思議。而所有願意解釋的入坑者的說辭,也都顯得那麼多餘和矯情。

01盲盒指向了前現代意義的終結

自亞里斯多德已降,人類就被「人是意義的動物」所統治和籠罩。但這個意義的範式,在盲盒這裡得到了終結。它用軟萌的形象,現代化的消費方式,讓賭博、「買彩票」這件事,煥發出了後現代的生機。

有人把盲盒當做彌合與孩子代溝的工具,通過共同的盲盒消費的經驗,來彌補父母與成年孩子之間巨大的話題真空,藉此來修復日常都市中的代際創傷。這簡直是一種新時代的隱喻,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家長通過分數、充滿父權意味的說教等一系列的操作,讓原生家庭的環境充滿壓抑和無趣。又在子女進入社會後,通過他們曾經最忌諱的亂花錢來實現一種刻意的甚至過分的寬容,在雙方的低幼化中達成一種和解。

也有人將這當做一條獨特的賽道,既然這麼多人對盲盒和玩偶如此狂熱,在這個鏈條上,就總是會有生存、成長的縫隙和機會。於是,有人把改玩偶、訂製玩偶,做成了自己的手藝和事業。

但這些,都是極少數。更多的時候,盲盒是一種識別系統,當你剛要開口追問,為什麼要買盲盒,你其實就已經墜入了老年人或者對立面的行列。上了年紀的人,似乎非常熱衷於追問Z時代,為什麼要買,這玩意值得嗎?殊不知,這種發問的方式本身,就已經是冒犯和無趣的極限。Z時代們篤定的認為,消費就是消費,開心就是開心,任何質疑和追問,都是傻子才會有的行為。在年輕人的提醒下,我突然發現,我們的文化語境,確實充斥著無處不在的「爹味」,而盲盒能給Z時代不需要要說教和意義的「意義空間」。

02盲盒折射出的代際矛盾是無解的

這種被萌寵包漿的消費行為,需要的是對低幼化的認同。在這種認同中,人們會覺得彼此是安全的同類。而習慣於追尋意義和建構意義的一代,往往會被時代嗤之以鼻,因為這其實是拒絕溝通的兩種極端,一個是自說自話,一個是拒絕深刻。比Z時代更早點一點的90後,對80後及80前的攻擊和揶揄,往往集中在沒有同理心。而80後及80前又常常覺得被要求的這種同理心其實毫無實質性的價值和意義,它更多的指向對奸懶饞滑的包容。

老一代所迷戀的文學化的敘事和抒情,毋寧都將日常的一切行為和努力,指向了付出自有回報的老調。而新生代面對現實,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無所適從,成長中一直被單向度的要求分數等可量化的東西,甫一進入社會,各種父權體系下的命題,撲面而來,壓根就沒有見習的機會和緩衝地帶。巨大的驚恐之後,就是無所謂的應激反應。

而且,Z時代的處理代際矛盾的方式,也不再像之前的人們——在和父輩們激烈的衝突中,用以卵擊石的方式,打磨出自己的稜角和邊界——他們直接選擇不溝通。如果你能進入我的世界,那麼我就是好朋友,就可以分享,反之,則沒有其他的必要。在我們跟行業觀察者對話的過程裡,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問題指向了用「沒有意義的意義」對「意義」進行消解。

03文化意義之下,盲盒是後現代消費主義的日常

資深網際網路產品經理小一,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們,盲盒的本質就是賭博,甚至它獲得的快感體驗,也和賭博並無二致。

她給我們舉例,盲盒和珍珠開蚌,是很接近的概念。雖然你不知道裡面最終是哪個角(成)色,但你知道裡面一定有一個物件存在。開盒的一瞬間,無數的不確定性就變成了唯一的確定性,這種行為本身會帶來一定的情緒上的收益。

我們幾乎都聽過小時候身邊有小夥伴,偷偷拿了家裡的錢,去小賣店一次買N多小浣熊乾脆麵,喊上小夥伴一起拆袋集卡的故事。促使一個人想集齊卡片的動力,最底層的是「想集齊」的執念,然後才是附加在這之上的各種社會意義,比如圈層內的羨慕和認同,以及能兌換更加有誘惑力的回報。

另一位受訪者郭郭對我們的話題表現出了極大地詫異。作為一個資深的「娃娃」收集者,盲盒款和確認款,郭郭都有涉獵。她告訴我們,在熱度最高的時候,每個月的開銷差不多達到2000元,現在已經屬於「半退坑」狀態,如果本月有限量款或者特別喜歡的新出的,會去排隊整盒買。但她強調,「千萬別較真,要不然較真(花)的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心態好,平常心,就行。」在採訪中,不少八零後的玩家都有類似的表達,「我」不抽菸不喝酒,就買個盲盒,擺在那,看著局氣,有什麼問題嗎?甚至有受訪者表示,這個就跟七零後每天買幾張彩票的平常心,並無二致。

郭郭說,她原來一個月會花幾百塊,散抽盲盒,平均下來大概300左右。但如果遇到當月有限量款或者特別喜歡的新出的,會去排隊整盒買,這種的一盒就要600-700左右。她親眼見過整箱買的大神,直接買走一個整箱,裡面肯定有一個隱藏款,一箱12盒,1盒12個,1個單價59元,算下來就要8496元。但這種的她說,不建議一般的玩家去嘗試。

和所有的消費品一樣,只要著了限量款和升值的道,就會催生出黃牛的隊伍。在盲盒的江湖,有二道販子,也有黃牛,都排隊買限量款,然後加價出掉。在我們採訪的玩家裡,有人就告訴我們自己排隊整宿買限量款,也見過有的老頭老太太被黃牛僱來排隊。我們追問整晚排隊的動力時,玩家鍋巴說,就是為了收藏限量款的娃娃。這種東西買到了有一種奇妙的心理體驗,即便不升值也好看,但這一類的肯定會有升值的空間。那種一開始花錢買個樂呵,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升值幾十倍的感受,會讓自己很有成就感。

鍋巴以她收藏的其中兩個限量版的娃娃舉例,她當時有事情沒去線下店排隊買,後來在鹹魚收了兩個,原價一個800多,她加價到1000多收來,給個人家個辛苦費。她也沒想到現在這兩個娃娃現在成絕版,兩個一對兒之前閒魚有標價小10000的,到現在已經有人出到18000了。她也表示,自己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藏品賣掉,但這種擁有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很值。

泡泡瑪特十周年也出了很多經典款,引起了玩家的追捧和瘋搶。在我們接觸到的受訪者裡,不同段位的玩家對盲盒的定義是有清晰的分野的。老人帶孩子去商場,是把盲盒當玩具購買;像我們再上文講到的郭郭、鍋巴這樣的玩家,她們更多的把這當成逛商場的標配,當成一個細水長流的收藏愛好。她們都經歷了一個相對狂熱,但保持消費理性的張力狀態,爾後回歸平常心的過程。

只有當它變成一定要「集齊」的執念,才是一個「大坑」。這一點,和陷入博彩的人們,有很多共通之處。但在合理的消費水平內,它所具有的觀賞、收藏的實物價值,遠比那些一擲千金的豪賭務實和美好。消遣玩樂解壓,這是這個時代普遍的消費的日常。但那些因為買盲盒,透支信用卡和花唄的,則毫無必要。盲盒有賭博的成分,但直接說盲盒是賭博似乎又有言重了的嫌疑。

年輕人,尤其Z時代,日常生活的無聊和壓抑,並不會像之前的年輕人一樣,訴諸於文學化的表達,他們會選擇更加物化和直接的方式宣洩。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消費能力更強,其次是他們認為抒情化的表達是一種硬傷。

盲盒構築的安全空間,在內捲化的時代,讓大家有一個躲避的空間,但之後呢?——或許在真正的盲盒玩家那裡,這個追問毫無意義。正如我們在前文所說的,沒有意義的意義,才是消解和抵抗日常的庸碌的最大的意義。

參考資料:

鳳凰網文創·「盒子」背後的故事:中年父親、情侶與創業者們

https://mp.weixin.qq.com/s/dB1HtnHQusYrcvHoE1WhOw

鳳凰網文創·美妝、電子產品、服飾……今年雙十一,它才是隱藏的「網紅」新寵

https://mp.weixin.qq.com/s/rifMS91fKDsE9jxeY4p0hw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被採訪者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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