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謙:很高興,我們都是有歌的人

2021-01-07 人物

姚謙以前最怕聽到別人說「我聽你歌長大的」或者「那是我小時候聽的歌」之類的話,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臉上還要保持禮貌的微笑,回嘴說「我看你也不年輕啊」。後來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讓自己不吃虧的回應方式,就是笑嘻嘻地跟對方說,「是嗎,那個歌也是我小時候寫的」,這太讓姚謙開心了,笑得前仰後合。

文|巴芮

編輯|張慧

攝影 | 邢鐵軍

姚謙先生最近剛把北京的住處搬到了北五環的一個老小區,每到下午6點,窗外便會傳來一陣躁動,老人的交談、孩童的嬉戲與寵物狗的叫聲交織在一起,使樓下那條被高大梧桐蔭庇的道路熱鬧了起來。這股躁動每天像是鬧鐘一樣提醒姚謙,是時候跳出自己的世界去外面轉一轉了。

進入退休狀態的姚謙奪回了時間自主權。出離圈外的他,看書、寫作、旅行、收藏藝術品,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但不知為何,最近寫歌的邀約又多了起來。姚謙把右臂搭在椅背上,身子向後「癱」下去,「我其實很不想寫啊」,過久了悠閒日子,寫歌過程的辛苦讓他抗拒。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寫寫看,因為「人家看得起你」。

姚謙對自己的新住處很滿意,不像曾經在臺北,住在名人聚集的公寓裡,有八卦媒體在對門租了窗口,恨不得24小時對著自己拍,讓他無法自在生活。這裡的鄰居多是老人、小孩與外國人,安靜而散漫,能讓他放鬆地去感受和觀察普通群眾生活。

姚謙特別喜歡做一個觀察者。從小他就愛盯著人家看,好奇為什麼每個人的眉毛不一樣、牙齒不一樣、手指頭也不一樣。現在要是碰到有小朋友看自己,姚謙就笑呵呵的讓他盯著看,反而他們會害羞。他覺得人是最有趣的。

姚謙相信自己是有點運氣的,《魯冰花》《我願意》《味道》等知名作品奠定的「江湖地位」,讓他比普通人更有機會將自己的觀察表達出來。浸潤在有趣的人海中,他將千千萬萬的困境和祈禱變成了歌詞,一不小心就唱過了一個時代。

觀察

北京的秋季太乾燥了,姚謙頭上的自來卷都僵硬得直了幾分,若是在臺灣,它們會卷得更飽滿,可以蓋住姚謙更大面積的額頭。

是人把他吸引到這個城市。30年前,姚謙第一次來北京,耳邊各式各樣的口音似乎一下將他帶回了小時候住的眷村。他對北京生出了親切感,因為這裡同樣聚集了來自各地的人。

近幾年,姚謙的興趣從北京向武漢、重慶、廣州、上海、南京等城市擴展開去,在每個城市他都能找到令他興趣十足的觀察對象。芸芸眾生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在時間和地理的雙重維度作用下蒸騰變化,再通過姚謙的眼腦手筆,以文字和歌曲的形式傾瀉而出。

跟眷村不同的是,大陸的城市居民似乎天然具有一種表現主義,他們有著豐富的肢體語言,說話的語調抑揚頓挫,姚謙雙手在空中展開一個括號,挑起眉毛咧開嘴,「就是特別drama」。連情緒都會外擴出來——想要酷,就要表現得愛答不理、滿不在乎。

2004年,他跟孟京輝合作話劇《琥珀》,期間被帶著一起讀詩、看話劇,探討話劇生態,這在臺灣是不曾有過的經歷,他覺得這裡的文藝工作者太有趣了,再加上這裡複雜的居民層次,姚謙最初打算在北京買一輛車,後來發展到決定在這安家。每年到北京住一陣子,還能逃離他不喜歡的臺灣八卦媒體,討個清閒。

從小觀察人的習慣在後來成了姚謙塑造藝人的關鍵一步,因為他總是能敏銳地捕捉到每個人身上的獨特之處,並以此為他們製作歌曲。

1998年,還在加拿大留學的蕭亞軒在一場歌手選拔賽中被香港星探發現,後來與另外兩姐妹組成團體被姚謙籤在維京。因吃不了訓練的苦,另外兩人相繼退出,「只有蕭亞軒一直堅持要唱,還一直說服她們,說你們走了唱片公司就不用我了。」那是夢想的力量。感動之下,姚謙讓蕭亞軒單獨錄音,「如果這個女孩唱歌不錯,就把她留下。」他覺得這個漂亮的女孩跳舞居然有種小男生的灑脫,「但她唱歌又有點悲,我們就讓她唱R&B的慢歌,就別飆高音了。」第二年蕭亞軒就火了,成了當年臺灣的專輯銷量冠軍。陸續的,江美琪、林憶蓮、劉若英、趙薇等紛紛在他手下走紅。

2011年,蕭亞軒的專輯《我愛我》殺青,在謝師宴上,蕭亞軒煎牛排表達對姚謙的感謝。

圖 / 網絡

去年底,這位臺灣大師級詞作家剛為莫文蔚的新專輯寫了標題歌《如初之光》,而歌詞本身就是莫文蔚帶給他的感受。「我對她印象就是笑容,她見人永遠是燦爛的一笑」,姚謙告訴《人物》記者,那些生活中的平凡片段總能帶給他一些感受,莫文蔚的笑似是一股強大力量,未被時光侵染,還是如初的光芒,於是有了「願我還是所期待的那樣,每次微笑都是一次力量,讓自己擁抱著自己,冉冉發亮」。

還有那首王菲的《我願意》,幾乎大多對姚謙的報導都繞不過這段故事。因為那是他在八卦雜誌上看到王菲端著夜壺走在北京胡同照片後,得來的靈感。當時紅透香港的王靖雯為了愛情回到北京,甘願為男友倒夜壺,強烈的情感一下子擊中了姚謙,於是他寫「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而那首歌,也成就了日後的歌壇天后王菲。

相信夢想的力量,始終保持如初之光,真實地表達強烈的愛情,這些狀態感染著姚謙,幻化為他筆下的歌詞,感染了數以萬計的普通人,因為歌詞中有每個人努力生活的樣子。

「服老」

知道採訪當天有拍攝,姚謙特意隨身帶了「裝備」——一頂粉色棉線帽和一件兩側下擺綴有亮片的黑色T恤,是川久保玲的2017款,那是他很喜歡的品牌。把它套在墨綠色襯衫外,再戴上小粉帽,亮色將青春氣息帶回姚謙身上。

姚謙57歲了。他總是喜歡穿一些顏色鮮亮出挑的服飾,起先是從襪子開始,一點點挑戰世俗眼光。「就不會因為老了就接受老人服裝。」姚謙把嘴張很大地笑,來北京時間久了,他似乎也被表現主義渲染了,喜歡做一些誇張的表情,挑眉、瞪大眼睛,不說話時就微笑把嘴巴抿得很開,據說是為了不被人看到唇周初老下垂的線條。

他以前最怕聽到別人說「我聽你歌長大的」或者「那是我小時候聽的歌」之類的話,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臉上還要保持禮貌的微笑,回嘴說「我看你也不年輕啊」。後來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讓自己不吃虧的回應方式,就是笑嘻嘻地跟對方說,「是嗎,那個歌也是我小時候寫的」,這太讓姚謙開心了,笑得前仰後合。

姚謙成就了許多女歌手的代表作 圖/網絡

對於年齡增長導致的身份與身體變化都是要慢慢接受的。「人家叫你大叔的時候,你只是接受你不是小鮮肉了,但不接受自己已經是大叔了;當你變成一個老頭了,人家叫你大大的時候,我說叫我叔就行了(笑)。」

姚謙真正服老是從大概7年前開始的。當他幾十小時飛到南美洲後,一下飛機,身體上的疲憊已經將他擊垮在酒店床上。「途中都在躺著睡覺,為什麼還可以這麼累?」後來他終於悟出來,是因為自己老了。

那時起,姚謙不想再把自己的體力消耗在管理那些事情上了。彼時數字平臺正在迅速擴張,唱片公司的營收連年對半虧損,姚謙曾自掏2000萬臺幣去嘗試迎合數字平臺傳播做音樂,但他發現大多的投資人都太急於回收。後來,2000萬花完了,收效甚微,他清晰地知道唱片業大勢已去,還處於困惑階段的姚謙決定離開這個行業,徹底退休。「你只有離開,不在同等舊思維的環境裡才可以找到出路。」這是他慣用的方式。

後來姚謙每年都要為自己認真規劃幾次長途旅行,每個地方至少要待兩周以上,而這其中的感悟又逐漸匯成了書,演變成偶爾給人寫首歌的靈感。

2017年,他登了吉力馬札羅山,40人帶著他和另外5人爬了五天,但姚謙只能藉助當時video錄下的片段回憶最後的登頂時刻,因為那時他已經懵了,「眼淚鼻涕一直流」。下山後他看到畫面裡是自己一張水腫的臉,鏡頭晃來晃去。拍完之後他就被架了下去。姚謙很喜歡講述自己的旅行故事,還時常在講述中鑽回自己的世界,忘記採訪者的問題,那是他的幸福時刻。

跳離行業之外的姚謙,開始以第三人的視角更加客觀全面地審視這場浪潮更替。他發現了與新形式和平共處的方法,「當你恨一個人,只有花時間恨他的時候,你永遠找不出方法。你只有試著欣賞他,你就最終會找到跟他相處的方法。」這也是在希臘的旅行中他對一位因經濟衰退而不得不轉行做司機的前歌手說的話,他還鼓勵那位先生將自己的演出視頻上傳至社交網絡,沒準兒會被好的音樂人發現,讓他有新的轉機。

姚謙也是,他早已解除了對數字平臺的怨恨,開始在手機裡也裝起當下流行的應用軟體。姚謙最近在學習玩兒抖音,正準備找人去問問為什麼自己都收不到新消息。

他曾在抖音裡看到一條視頻,是個拿鍋底灰當眼影、口紅塗得瘮人的東北小夥教人化妝,但無論他把自己的臉化成什麼樣,只要一打開軟體裡的美顏和濾鏡,就變成了唇紅齒白、大眼小臉尖下巴的美女模樣,把姚謙逗得大笑。

他也知道為什麼會分不清當下很多女歌手的臉,地鐵裡人們的面容、裝束越來越類似,還總是談論著相似話題,看似可以融合多元的數字平臺,其實把人們變得趨同。「以前大家能夠把各自的審美強化出來,是在他還沒有見到不同審美的時候,而現在數字平臺強大的傳播力,已經使很多人失去了審美判斷。」姚謙覺得那個東北小夥把這種現象直接呈上檯面沒什麼不好,「當大家在某方面達到一定程度一定會貧乏,然後又各自找出路。」

如今,姚謙已經逐漸認同自己的老年身份,但他不想被別人當成見面就要被攙扶到一旁安靜坐下的「老先生」,那樣太無趣了,「起碼不要把我晾在一邊嘛,我怕寂寞。」

喚醒

在家裡聽到窗外的躁動後,姚謙會起身,或站在窗邊或走出家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住處旁邊一定有公園,這樣才能有地方去。

姚謙不能長時間待在同一個場景裡,他要不時地跳出來,置身事外,沒有負擔地去觀察某件事或人們不同的情緒展現與生活方式,常規之外的新鮮事能夠將他的感知刺激得更敏銳。「就像說你天天吃鹹的,突然有一餐是辣的,你整個味蕾都會喚醒一次。」姚謙對《人物》記者說。

不時乘一趟地鐵是「辣」的;去逛個菜市場是「辣」的,聽別人講故事也是「辣」的。

以前的地鐵上,總有跟姚謙一樣東張西望的人,眼神撞到一起就彼此笑笑,而現在姚謙還是那樣,但跟他碰撞眼神的人越來越少,大家的眼睛都被固定在了手機屏幕上,或者假裝沒看到對方。

關於故事,姚謙的身邊從來不缺,總是有人找他傾訴,姚謙說自己從小就知道如何討女人歡心,「你就笑著臉聽,她們都會很開心。」這些故事多與感情相關,也有不少刺激著他,最終被寫進了歌裡。比如辛曉琪的《味道》。

一個朋友在談戀愛時對男友最大的抱怨就是對方愛抽菸,一身煙味,尤其夾煙的手指上煙油味很重,「她討厭煙味,她討厭極了」,姚謙對《人物》記者說,分手後那個女生再交男朋友,堅決不要抽菸的,但交往過的幾任時間都很短,後來她發現她會想念那個煙味,「但她主要是想念那個人」。趕上那周他重感冒,像是失去了嗅覺,姚謙想到了這個故事,於是寫了《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菸草味道,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借女人的故事給女歌手寫詞,有人開玩笑姚謙是「靠女人發財的人」。後來有人跟他說「你的歌會影響我談戀愛的一些決定」,姚謙嚇了一跳,壓力泵升的很高,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是榮耀,他怕因為自己的歌毀了別人的生活,所以愈發謹慎,儘量避免寫很悲的詞。

2003年的前十年,姚謙也經歷了一陣被商業綁架的寫歌時期,李玟的《DiDaDi暗示》蕭亞軒的《Elva》和《愛的主打歌·吻》劉若英《我的失敗與偉大》等都是在這一時期接連面世。

那時的臺灣音樂市場很繁榮,「讓你排滿各種行程表,覺得自己很成功」,後來他發現那只不過是一場「偉大的幻覺」。

姚謙是很怕進入集體狂歡的,沒有飲酒習慣也是基於此,因為他曾看到過長輩們那種一起醉酒後的醜陋樣子,所以他要管理自己的生物性,每當自己處於人群中都要刻意提醒自己「不要失控,太過於高興或太過於悲傷」,他知道那些東西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放大。但在唱片業的全盛時期,他早已不自覺地被裹挾進了那場全社會狂歡的浪潮。

「因為你贏了,所以你的投資人要你繼續贏」,姚謙只好套用之前的成功模式,再寫新歌。那時卡拉OK的營收很高,也是一項評定歌曲熱度的流量指標,所以主打歌幾乎都是專門迎合卡拉OK做的容易傳唱的歌,特點便是副歌要多唱幾次「我愛你」,MV還要儘量狗血。

那段時間,姚謙忙得飯都吃不上,更沒有時間出去悠閒地觀察別人生活。有一天他太餓了,又不好意思叫秘書去幫忙買東西,於是他給自己15分鐘休息時間,到樓下麥當勞買個漢堡。排隊時,他看到牆上電視在播MV,「至少連播了三個MV,一個打拳擊打得頭破血流,一個車禍哭得昏天搶地,一個是癌症,躺在醫院裡」,姚謙發現都是當時臺灣很紅的流行男歌手的歌,他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在危害社會。

「就是說我必須要悲情、煽情,然後死去活來的,我才贏得別人的關注」,姚謙看著記者,他怕這會對未形成獨立審美和三觀的孩子造成不良影響,他曾觀察過自己的小侄女,發現她的很多判斷都要跟自己的同齡人有著共識性。

因為之前自己創作音樂時的「套招」,導致整個臺灣的流行音樂都成了這個面相,他覺得噁心,因為他「讓自己認同庸俗而換取經濟利益」。

身在其中的時候他並未發覺,直到抽離出來,「我就是一個餓得發暈的、在麥當勞排隊買漢堡的人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事。」

當天下午,在任維京總經理的姚謙立刻召集人開會,下令從第二天開始,所有音樂MV「不能打拳擊見血,不能躺在醫院哭,不能有車禍情節」。那是2003年左右,後來他觀察市面上類似的MV果然不見了。

2011年,這個影響過華語樂壇音樂MV風格的「樂壇伯樂」退休了。雖然姚謙不願承認,但的確有一代人聽著他寫的歌,和他一起長大了。

從學生黨到職場小白再到公司的小頭目,和同事K歌,一不小心還是會點一首熟悉的《我願意》《愛的主打歌》;從形單影隻到成家立業,從擠公交車、地鐵到擁有自己的座駕,出行路上聽歌的工具從ipod變成了車載音響,播放的歌單裡少不了的仍是姚謙寫下的《味道》《愛轉動》。

千萬要相信夢想的力量,千萬要保持如初之光,千萬要熾烈地擁抱愛,千萬要有年輕的心,千萬要對生活充滿好奇……這些藏在歌詞中的力量陪伴著每一個努力在大時代裡活出光彩的小人物奮力向前。

無論是寫歌的人還是聽歌的人,歌與他們生命的某個階段都是對照的。姚謙對《人物》記者說,「很高興,我們都是有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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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2018年,別克載著千萬車主的喜怒哀樂不知疲憊地丈量前路。數不清的個體故事被細心的觀察者寫成詩、譜成歌、記錄在時代的畫冊裡。他們踏著時間的輪軸奔跑,為更好的未來拼搏過,並將繼續向前。

上一個千萬有你,下一個千萬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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