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他們真的在裝清高嗎?

2020-09-02 王冠博教你唱

相比去年,今年《樂隊的夏天》節目的爭議似乎來的更多。最新一期,野孩子樂隊退賽則在網上激起了不小的水花,一時間登上了微博熱搜。


野孩子沒有按照規則在歌包中選擇歌曲,而是在選了一首他們自己想改編的作品,演繹過後直接退賽,超級斬晉級。野孩子這番做法引起了網友們的多角度探討。


大眾爭議的主要四個論點是:野孩子不尊重規則、野孩子是真藝術家、節目組處理不當、什麼才是真正的國風。



1


這一場改編賽是野孩子對戰超級斬,這兩組進行改編的主題為國風。在節目提供的歌單中,分別有《滄海一聲笑》、《無羈》、《倩女幽魂》、《涼涼》,《下山》、《芒種》、《悟空》、《梅香如故》、《笑紅塵》。


超級斬的風格是日系二次元核,這一次他們選擇了《芒種》這首歌,並把它改編成偏日本ACG風格的歌曲,極具他們的個人特色。電音加核嗓,依據觀眾的審美偏好有人覺得炸裂,有人覺得很吵,大眾的評選標準依託於是否喜歡。



而野孩子這一邊,在選歌環節就展現出不太滿意的情緒。從第一首《滄海一聲笑》到《笑紅塵》,張佺挑到最後也沒選到一首自己中意的歌曲,「過吧」、「不用聽了 過吧」、「這個不是我想像中的國風」,更直言對「國風」這個詞產生了新的異議。



其實,很多觀眾都認為《滄海一聲笑》、《倩女幽魂》、《笑紅塵》這三首歌是可以入選的。選歌時隊員郭龍聽到《笑紅塵》時表示:「這個好聽,我跟張瑋瑋以前特別愛唱這個。」



但張佺依然堅持自我,「如果在這個裡面,選一首的話,我個人,就是放棄,就是退賽」。


即便在郭龍說那三首很好的情況下,張佺堅定地表示:「我倒是沒覺得它很好,只是說比其他七首能聽,僅此而已」,「就是它跟我理解的國風,是完全兩回事」。



通過節目呈現給我們的選歌流程,彈幕上不乏很多網友認為張佺實在是太偏執了,就連張亞東也在節目中表示:「持不同意見,我覺得其實是沒必要,完全可以在裡面選。」



這場選歌最後的結果就是野孩子選擇改編歌包外的《竹枝詞》,「這個是我們理解的國風,它有傳承,有歷史。」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岸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他們在舞臺上演繹的這首《竹枝詞》,或許只能用意境來形容。劉禹錫四句詩詞裡描繪的朦朧美,被野孩子用聲音復刻出一幅寫意水墨畫,國韻的美感莫過於此。


樂評人耳帝這樣評價:含蓄內斂、風神疏朗、清靜雅致,將歡慶一人的遺世清吟擴展為多人的怡然吟詠,不同聲部延伸出的錯落有致、前後交替、並行不悖,以及不同聲部的虛實遠近、高亢低回,真的就像是「東邊日出西邊雨」,用聲音搭建出了詞中的意境與畫面,聽到這樣的作品,你便能夠理解藝術家的固執與堅持……



野孩子堅持自己的原則,並「退賽」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但藝術家的固執與堅持或許並非每個人都懂。人稱黑刀老師的丁太升在節目中潸然落淚,直言為野孩子的退賽感到特別難過。



「我不希望野孩子會因為賽制而受辱。野孩子最終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面對這場娛樂的賽制,不卑不亢,輕輕鬆鬆離開。在我看來,這是他們應有的選擇,這也是這個時代無比稀缺的古典英雄主義。」


張佺有自己的風骨,像丁太升所說的那樣,「大可以向娛樂去妥協,向更大的名氣以及巨大的收益去妥協,但是他們沒有,而是選擇慷慨赴離開。」



2

《樂隊的夏天》節目番外篇《樂隊我做東》,每期會叫上兩支樂隊來「吃飯」,「做遊戲」。馬東、臧鴻飛是飯局的主持人,這一期便請來了野孩子和超級斬。



野孩子退賽在網上激起不小的水花,觀眾們也各持己見,作為話題的中心人物,野孩子在席間的交談中,我們得知了他們為何「如此執拗、不懂變通」的態度與行為。


野孩子最初只有兩個人,張佺與小索在樂隊成立不久後便在西北花了近一年時間考察民間音樂,從延安出發,沿黃河步行至內蒙古。


甘肅、青海、寧夏的「花兒」,陝北的「信天遊」,山西的「山曲」,內蒙古的「爬山調」等元素從此融入野孩子的音樂語言。


他們的音樂是根植於人文地理的,不是對民間音樂進行簡單的模仿。野生的、不受束縛的、有生命力的音樂才是他們的內核,他們想做到的是「流傳而不是流行」。


席間馬東問到:「為什麼有一段時間拒絕用野孩子的名字去演出?」張佺說:「除非我們排練、演出內容的品質能夠對得起『野孩子』這三個字,我們才會以野孩子的名義去唱歌。野孩子在我心裡是很特別的一個東西。」


25年的光景,野孩子三個字對於他們來說是有重量的,小索的離世,樂隊解散又重組,幾經浮沉,樂隊的意義對張佺來說是特別的,這裡面有對音樂、對往昔、對友人的尊重和懷念。



3

「我們想讓更多人知道中國還有一支這樣的樂隊,音樂方式還可以這樣表達,內斂克制也是非常搖滾的一種力量。」



郭龍在他們初登《樂夏》舞臺時便曾表明此次參加節目的目的。第一期的一首《黃河謠》不僅讓周迅悄然落淚,更觸動了無數觀眾的內心,原來民謠還可以有這種表達形式。


而這一次的改編賽,野孩子用音樂向大眾展現了他們所理解的國風,詩詞歌賦與山水意境相呈的古典雅韻。

張佺說:「每個人對國風的理解不一樣,我們想唱一首真正的國風。我們希望一首歌的改編過程能讓我們有良好的精神體驗,有一些東西我們不願意去觸碰,因為那些東西正在毀掉我們最基本的音樂審美。」



如今音樂的種類不勝繁多,每個人心中對音樂的定義也並不相同,我們要對音樂以尊重。就像對於「國風」而言,有人認為是「宮商角徵羽」,有人非風雅頌與詩詞歌賦不可,但野孩子用淘汰也想讓大家知道,國風的魅力還有這一面。

相關焦點

  • 「野孩子」,裝比嗎?
    那時候張佺和小索正好在杭州成立「野孩子」,那時候他們在杭州衣食無憂,但是生活與內心的審美在愈來愈遠,最後他們選擇離開,決定去做烙印在他們靈魂中的音樂:西域土著的子孫把回歸的盤纏遺落在異邦都市的霓虹燈下
  • 野孩子讓音樂說話,音樂真的說話了
    「野孩子」從一開始就滄桑嚴肅,在追火車的時代唱永恆的鄉愁和失落的身份。他們睜大眼睛看貧困的黃河兩岸人民和勤勞的祖先,時時擔心自己終有一天會唱不下去,歌裡有比一個時代更久遠的痛。聽的人也許和《野孩子》裡「他們說你的臉上沾滿灰,他們說你的淚在天上飛」的境遇相差太多,但是並不妨礙掃弦聲一起心就收緊。他們每一次來,都會提醒人和聲有多美。這種肅穆感和訓練有素的器樂像西域的大石塊大樹大風大太陽,心氣沉穩。「野孩子」的舞臺有很多留白,大屏幕也始終是黑白的流動視角。留白多一點,西北荒漠的風才能在這裡流動。
  • 野孩子違規退賽,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不是樂隊的夏天節目的播出,很多人都不知道野孩子是誰?野孩子是一支成立於1995年的樂隊,他們參加節目的第一首歌,唱了經典的《黃河謠》,在場很多人感動的熱淚盈眶,包括周迅。黃河謠的歌詞和編曲鏗鏘有力,有歷史厚重感,聽他們唱,仿佛就是站在母親河面前,對著母親低聲訴說,離家在外的孩子聽到這首歌一定會思念家鄉,思念親人,而且畫面感特別強。
  • 滾石唱片的野孩子,居然是他們!
    今天我給大家介紹的這張專輯,是滾石音樂在1999年發行的,野孩子的第一張創作專輯《感覺不到你》。聽到野孩子這個名字可能大家很陌生,野孩子是來自大陸的一個組合,而且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我在這裡先賣個關子,他們到底是誰?讓接下來的歌曲來揭曉答案吧。
  • 破壞規則後,野孩子退賽惹爭議,丁太升把他們稱為「英雄」
    野孩子沒有從節目組規定的10首「國風」歌曲中選擇,因為他們覺得這10首歌都不夠「國風」,他們真的不喜歡。在主持人馬東看來,野孩子的選擇是藝術家的選擇。野孩子沒有辦法做出「違心」的改編,所以寧可被淘汰,也堅決不選節目組指定的歌曲。試想,如果做出這種決定的樂隊是超級斬,是水木年華,或者是別的樂隊,馬東還會把這種行為稱之為「藝術」嗎?
  • 《樂夏》|野孩子退賽惹爭議?他們堅持的背後是要對得起另一個人
    直到馬東說他面臨了一個難題,在馬東的講述以及野孩子的講述中大家才明白:原來野孩子並未挑選歌包中的歌曲,他們覺得歌包中的歌不是他們理解上的國風,他們不願意改編。野孩子的張佺說:看了歌包裡的歌我們是真的不喜歡,所以我們放棄選擇歌包裡的歌。在這個賽段,我們違規了,它是一個事實,也不需要辯解吧!然後我們向超級斬表達一下歉意,希望他們在晉級以後能夠繼續加油!
  • 《樂隊的夏天》|唱哭周迅的野孩子,他們身上究竟有什麼魔力?
    而後覺得這樣的一句話,來形容他們太過微不足道! 唱哭周迅、唱哭眾人的野孩子到底是誰?他們的音樂究竟有什麼魔力?而他們的身上又有怎麼的光芒呢? 1.野孩子是誰?,我真的特別喜歡,真的真的特別喜歡,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是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我睡覺前都要聽《黃河謠》重塑樂隊鼓手:在我最孤單的時候,是野孩子陪伴著我,走過了一段歲月野孩子的民謠陪伴了許多人走過人生中孤獨、黑暗的時刻。
  • 《樂夏2》野孩子退賽惹爭議?野孩子固執與堅持的背後是什麼?
    直到馬東說他面臨了一個難題,在馬東的講述以及野孩子的講述中大家才明白:原來野孩子並未挑選歌包中的歌曲,他們覺得歌包中的歌不是他們理解上的國風,他們不願意改編。野孩子的張佺說:看了歌包裡的歌我們是真的不喜歡,所以我們放棄選擇歌包裡的歌。在這個賽段,我們違規了,它是一個事實,也不需要辯解吧!然後我們向超級斬表達一下歉意,希望他們在晉級以後能夠繼續加油!
  • 《樂隊的夏天》:野孩子用退賽,捍衛了他們心中的「國風」音樂
    《竹枝詞》——這是野孩子樂隊選擇的歌詞,這也是野孩子所理解的「國風」音樂。野孩子認為這首歌是有傳承、有歷史,符合他們心中對「國風」音樂的標準。節目組說,這樣就意味著違背規則了。野孩子的回答直接就是一個字「是」。
  • 裝什麼清高!哪個女人不想嫁靳東?
    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中來」,靳東太委屈了!60歲老太太非得說「靳東」跟「全國人民宣布他喜歡我」,繼而要離家出走,還要嫁給靳東。雖然此靳東非彼靳東,老太太是被假靳東騙了,但是,她想嫁的確確實實是電視上的那個靳東。
  • 《樂隊的夏天》野孩子退賽?一場綜藝和音樂人的雙贏
    對於野孩子來說,儘管選擇了規定曲目之外的《竹枝詞》,但是,《樂隊的夏天》還是給了他們一個完整的舞臺,讓他們能夠在臺上盡情地唱出自己心中的國風。所以大眾會給藝術家蓋上「清高」、「孤傲」的標籤,似乎不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就不配稱為藝術家。但事實不是這樣的。野孩子的態度,讓我們看到了真正的藝術家是什麼:堅持自己在藝術上的態度,但同時也尊重舞臺規則,願意為此承擔相應的後果。
  • 當代孔乙己,自認清高,卻活成油膩
    許知遠(繼續懵懂):真的嗎?李誕:真的真的。許知遠:這麼明顯啊。……那其實我過得比你開心多了。李誕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許一臉迷茫:真的?),尤其是一個您這個年紀的人,使用這個詞,就會讓觀眾覺得您噁心。許知遠這裡要麼是裝作聽不懂,給自己臺階下;要麼就真的不理解「女人」帶來的油膩感,那他就對文字太不敏感。鑑於他寫那麼多書,不可能對文字麻木到這種地步,那答案肯定就是第一種:裝!人喜歡美好的異性沒錯,這是人類最美好的情感,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噁心。
  • 我雙手支持野孩子退賽
    可能有人會說像《滄海一聲笑》、《笑紅塵》這樣的歌曲難道算不上國風嗎?它跟野孩子理解的國風,在表達上還是有差距。&34;,這些詞不屬於他們理解的國風。他們宛如一個行吟詩人般,遇到人就問:「我可以給你唱一首嗎?」除了給別人唱歌,他們還一路去尋求不同的歌聲,那些深刻在地方百姓骨子的旋律,每走到一個陌生地方, 碰到一個陌生人,都會問上一句,可以給我唱一支歌嗎?
  • 野孩子不是「好孩子」?
    當天,閨女陪著我晚上看節目,當聽到野孩子這個名字時,閨女對我說:「爸爸,野孩子是很野嗎?那他們不乖,不是好孩子」。我聽後,哭笑不得,但又不知從何解釋。索性,讓她先聽這段演唱後再說。曾經,野孩子那純粹而優美的音樂以及他們在三裡屯的陣地「河」酒吧,帶給了許多民謠歌迷美好的記憶,也見證了三裡屯酒吧文化的興盛與衰落。十多年間,當年的「野孩子」們或駐留北京,或遠去大理,揮之不去的仍然是當年的音樂與夢想。
  • 憑愛情公寓大火,今淪落給流量做配,金世佳自視清高被批不火還裝
    除了這句話之外,金世佳還表示,如果你真的是有感而發,想跟大家分享一個事不得不說金世佳這段發言也似乎有些自視清高了,朋友圈作為一個用來分享的平臺,想要發布希麼內容也似乎是不被受限的。而金世佳這一段話道出了自己對朋友圈分享的看法,但是他的言論也似乎有些以自我為中心了。
  • 野孩子,不願守規則的藝術家
    在2002年的時候,野孩子既野性又任性又柔情的勁兒,在ARK現場裡,最放鬆地呈現了出來。它可能不是一張製作精良的唱片,但是這張唱片真的影響了很多人,在行業裡流傳著,類似民間秘方。在沒有在線音樂網站,沒有App的年代,它的粗糙本身亦是這個行業裡最少的、最私有的一種珍貴。裡面有很多作品都非常打動人。
  • 野孩子,不願守規則的藝術家
    錄製《ARK Live現場》的時候,來的人也都是熟人,比如像樂評人孫孟晉,所以野孩子願意展現自己的更多可能性。野孩子復出之後,用很精良的方式,把這裡邊的好多歌又再現了一遍,但是這張《ARK Live現場》就是野孩子所有精神的一個集合庫。這個庫裡,他們的曲目和風格是沒有定向的,所有的素材都在裡面,卯足了勁兒。在2002年的時候,野孩子既野性又任性又柔情的勁兒,在ARK現場裡,最放鬆地呈現了出來。
  • 「野孩子」夠野,堅持自我還是尊重規則?
    主持人馬東說,「真的很矛盾,我們理解藝術家對作品嚴格的要求和選擇,但這是一個比賽性的節目,如果大家都不遵守規則,都挑自己想要的音樂,那麼整個節目就沒法進行了」。野孩子樂隊野孩子樂隊,民謠界殿堂級樂隊的代表,他們的音樂是野生的、和土地相連的民族歌謠
  • 裝清高?李誠儒怒退《演員2》後加盟對家綜藝
    但是,也有很多網友認為李誠儒在「裝清高」,剛把《演員2》批得體無完膚、啥也不是,說自己不願意再參加這種節目,轉頭就去對家的節目「恰錢」了,轉變這麼快難免有些吃相難看。來源:網易娛樂
  • 野孩子退賽被噴,為什麼上一期樸樹錄一半睡覺跑了沒多少人說呢?
    可表演完之後節目組公布了分數,壞就壞在公布了野孩子的分數,你說這是野孩子的本意嗎?還是雙方都沒想到?還是節目組想到了但為了製造話題還是公布了?不好說。總之搞得這幾個孩子確實比較難堪,我覺著對於野孩子來說這應該是他們之前沒考慮到的,事後意識到了也很自責。野孩子只是個樂隊,跟大部分樂隊一樣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他們不是成天參加綜藝節目的娛樂明星,有著那些都被炒爛的所謂的明星的「高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