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有關。」 記者:「請問這部電影和時間穿越有關嗎?」
還是網友們直覺敏銳,克里斯多福·諾蘭,絕對算得上是「時間視覺化」商業影片領域的「滅霸」了吧。作為2020年電影院復工後的第一部好萊塢大片,《信條》上映一周,不但票房突破了2.5億,而且引發了極大的話題,看沒看懂?準備幾刷?如何解讀?是否過譽?……嘖嘖,燒腦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說句實在話,諾蘭這次玩得是有些大,儘管他這「好萊塢故事線粉碎機」的稱號早已聲名遠播,但,任誰也沒想到,《信條》這片子的觀影門檻,竟然這麼高,嗯……「看完別的電影討論,叫映後交流;看完《信條》討論,叫對答案」,關鍵是,這答案……還不一定對。
事實上,電影局的審片兒老師們,顯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狀況,於是,在影城剛復工那會兒的「老片復映」階段,他們果斷將《星際穿越》和《盜夢空間》加了進去,如今看來,這份片單,真的是飽含深意啊!
克里斯多福·諾蘭,對「時間」這一母題的迷戀,從他大學時拍的科幻短片《蟻蛉》就可窺一斑——全片2分58秒,只講了一件事:一個焦慮的男人在房間裡跑來跑去,想要拍死一隻蟲子……影片結尾,男人身後驀然出現一張他本人的、巨大的臉,舉起拖鞋——原來,他就是那個自己想要拍死的「蟲子」。
粉絲製作的《盜夢空間》時間線 via Reddit @uruhura
而這個無限嵌套的時空模式,之後也無數次出現在了他的作品中:2009年的《盜夢空間》,諾蘭創造了5個層層嵌套的夢境,每一層都比上一層時間更慢,這一下,就創造出了5條時間線。
2014年的《星際穿越》,「時間」直接被實體化,主人公最終來到一個奇妙的五維空間,在那裡,時間以物理維度顯示,變成了一條條可以觸摸的「線」,主人公可以進入任何一個時間段,用手撥動「時間線」,給女兒傳遞信息。
2020年的《信條》,更加劍走偏鋒,因為,它要在實體空間裡呈現時間逆行的「奇觀」。誠然,「時間逆行」的設定本身,並不新鮮,新鮮的,是第一次有人將其拍了出來。而基本上,整部電影,都被諾蘭用來呈現這個設定了。
作為一個實景狂人,諾蘭導演的準則向來只有一個:能不搭綠幕就不搭綠幕。每個場景,正著拍一遍,反著拍一遍,那都是基本操作。於是,傳說中的2億美元預算,除了炸掉的那架波音飛機和幾輛蘭博基尼外,其實,差不多都花在製造「時間逆行」這個核心需求上了。
而這,也一直都是諾導的真正野心,在把敘事模式玩出花花的同時,嘗試用現有的物理理論來解釋時空穿越的機制。據說,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基普·索恩曾經通讀《信條》劇本,為其梳理其中的科學概念,影片的基礎理論,其實就是熱力學第二定律。
不過,就像大部分影評人說的那樣,為了製作「時間視覺化」的奇觀和「敘事陷阱」,本片顯然讓渡了一部分故事和人物塑造的邏輯,以至於……看完一遍電影,不少觀眾居然連男女主角都沒怎麼記住,額……看來,由丹澤爾·華盛頓的長子約翰·大衛·華盛頓飾演的「無名」男主角,和「高妹」伊莉莎白·德比茨基飾演的悲催女主角,似乎是淪為工具人了呢?
然而,在刷完《信條》之後,你或許會明白諾蘭為什麼要堅持讓《信條》在電影院首映——因為整部影片的故事線實在算不上複雜,「時間逆行」的設定看似燒腦,卻擋不住觀眾拖動著進度條、一幀一幀摳細節啊……所以,真的!只有在電影院裡,這種結合了諜戰片背景的高密度敘事,其效應才能被發揮到極致,因為你無法暫停畫面停下來思考,也無法拖動進度條。嗯呢,一個觀影小訣竅,看的時候別分心,專心看臺詞和畫面,不然,越往後,越容易看不懂。
當然,也有敏銳的觀眾指出,《信條》之所以能夠創作出如此多的視覺奇觀,主要還是因為不少演員本身就會使用魔法……(並沒有!!!)
最後,祝願「嫩牛五方」羅伯特同學早日康復,期待新版蝙蝠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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