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到張雨生,大家就會想起那首《我的未來不是夢》:「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著追求,追求一種意想不到的溫柔。你是不是像我曾經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頭」···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他高亢而嘹亮的嗓子,總能感染成長中的我們,尤其是那些哲詩一樣的歌詞,淋漓盡致地把年輕人的激情和豪邁表現了出來,讓每個彷徨失措的人都充溢了新生的力量。
1988年,還是大四學生的張雨生發行自己的首張個人專輯——《天天想你》。這張專輯一出,當時便創下35萬張的銷售記錄,成為年度唱片風雲人物。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張雨生正式開始了自己的音樂之路。
天天想你 天天問自己 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天天想你 天天守住一顆心 把我最好的愛留給你
在《天天想你》這張專輯的製作感言裡,張雨生寫道,1986年,自小最親的妹妹張玉仙在山澗溺死,年僅15歲。「她是那麼可愛,那麼懂事,而且歌聲又那麼好。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在此之前,我從來不曾公開演唱過。是她去世後,我報名了『木船』民歌比賽,開始加入熱門合唱團,一場又一場地唱下來。」張雨生說,「像是背負了什麼使命,心裡不斷有個聲音催著我:『喜歡,就趕快去做!』不要等到一切都已太遲。」
1989年,張雨生聯袂王傑、姚可傑和邰正宵,同唱電影《七匹狼》的主題曲《永遠不回頭》,令大量臺灣青年動容。電影角色和音樂創作,也成為他職業生涯的新起點。1990年,影響深遠的臺灣金曲獎面世,張雨生作為當屆最佳新人提名獲得者,為越來越多的聽眾所知。
不管天有多高 憂傷和寂寞 感動和快樂 都在我心中
永遠不回頭
不管路有多長 黑暗試探我 烈火燃燒我 都要去接受
永遠不回頭
身為臺灣藝人,那時的張雨生也遇到和現在臺灣藝人們一樣需要入伍參軍。1992年,退伍之後的張雨生創作出一張「離經叛道」的專輯《帶我去月球》,不同於《天天想你》的抒情風格,《帶我去月球》有著高速喧囂的搖滾風格,以及張雨生吶喊式唱法。這令習慣了《天天想你》的人們難以接受,專輯銷售量喝彩寥寥。
同年年底,《大海》發行了,其中描寫都市愛情的《大海》廣為傳唱,收穫了預料之中的成功。但對於這張並未貫穿自己音樂意志的專輯,張雨生卻接受得很勉強,其中多少有些妥協的遺憾。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所有流過的淚 我的愛 請全部帶走
除了《大海》之外的其餘幾首主打曲也具有很強的可聽性,如《我是一棵秋天的樹》、《I Don't Wanna Say Goodbye》以及《愛上你的一切》等,都成為張雨生流傳廣泛的作品,《心底的中國》這首歌是張雨生在軍中寫給父親的作品,詞曲已脫離小情小愛,進入家國歷史的語境相當地令人動容。
遺憾的是,商業上的順境,並未填滿張雨生的野心。對社會的批判,對和平的嚮往,對人生的求索,才是他不願妥協的初衷。
《卡拉OK·臺北·我》是張雨生的第六張個人專輯。這張專輯探討一些社會上的問題,包括《我是多麼想》的受虐兒童、《動物的悲歌》的流浪動物,《永公街的街長》的獨居老人。《後知後覺》後來被張惠妹翻唱、《這一年這一夜》由黃舒駿翻唱、《我的心在發燙》由陶晶瑩翻唱、《動物的悲歌》由卜學亮翻唱。豐華唱片更以現代錄音技術讓原來由雨生獨唱的《我期待》加上陶晶瑩的聲音,也就是我們後來看到的對唱版本。
我期待有一天我會明白 明白人世的至愛 明白原始的情懷
我情願 分合的無奈 能換來春夜的天籟
我情願 現在與未來 能充滿秋涼的爽快
SAY GOODBYE SAY GOODBYE 前前後後 迂迂迴回地試探
SAY GOODBYE SAY GOODBYE 昂首闊步 不留一絲遺憾
與歌手光鮮亮麗的舞臺表演相比,張雨生更願意走到幕後去發掘自己理想世界中的年輕藝人。他不僅要唱歌給大眾聽,還要在幕後創作出好的音樂詞曲,好的音樂專輯。之後,他陸續幫伊能靜、阿妹妹組合製作專輯,捧紅了新人張惠妹,從此,人們叫他「金牌製作人」。
與張惠妹的結緣,是從合唱《最愛的人傷我最深》起步,身為音樂製作人的張雨生,根據張惠妹的個人特色,為她量身打造出一首首經典曲目。直至製作《姐妹》和《BadBoy》兩張銷量破百萬的專輯而達到高潮。
我最深愛的人 傷我卻是最深 進退我無權選擇
緊緊關上心門 留下片刻溫存
只怕還有來生 我愛的依然最真
張雨生去世之後,張惠妹在接受訪談時表示張雨生是她一生做值得感謝的人,沒有張雨生便沒有後來的阿妹。實際上,阿妹的成功,便是張雨生的成功。他一直在朝著自己的音樂夢想前進,從未停止。
張雨生的父親張建民回憶,1997年是張雨生最忙碌的一年,也該是他最驕傲的一年,只可惜這樣的不幸降到他的頭上。一顆巨星的隕落,總會給我們留下些什麼,而張雨生留給我們的便是一首首經典的金曲。他的離世,轉眼已過十八載。而他的創作穿過了時間,直到今天依舊感動著你我。肯定有人始終知覺,懂得他,記著他,還有有他的那段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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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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