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好幾件事兒,現在抽空來寫一點兒。
四方田犬彥《論可愛》,孫萌萌譯,山東人民出版社,2011年2月1版
四方田犬彥的名字,是在一些日本電影研究信息裡看到的。這本小書,也記不得購於何時何地了,當時翻閱過後,就一直丟在書架的最上層。
如何論「可愛」?
「可愛」的現象,「可愛」的由來,「可愛」的不同含義,這些作者當然都寫到了。他還在自己教的大學生中做了問卷調查,分析了日本大眾消費市場上的幾大女性雜誌中的「可愛」(媒體眼中的「可愛」),選擇了東京的三個地點來討論作為商品流通的「可愛」,最後談到「可愛」的全球化傳播。
一種文化現象的描寫分析式寫法大概就是這樣了。幼小、懷舊、孩子氣,是作者眼中的「可愛」三要素。他還點到了可愛的虛構生物的畸形現象,可愛背後的幻想、迴避與權勢,這幾點是可以深入探討的。但是一本小書沒辦法解決這些,作者也意不在此。
羅蘭·巴特比較赫本和嘉寶,他說赫本的臉是「實體秩序」中的個性化事件,沒有任何本質性的東西;嘉寶的臉則是一種柏拉圖式的理念,是一種純粹的血肉呈現,既難以觸及,又難以放棄。作者說,法語中沒有與日語中的卡哇伊對應的這樣的詞,所以不如直接說,赫本的臉是可愛,嘉寶的臉是美麗。
這個對應我能夠理解,但我不太理解巴特說的「沒有任何本質性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有人說不喜歡男生評判女生的行為,比如說女生很甜。我想,評判是很難免的,因為人就是一種在分類和定性中得到安全感的生物。但評判是否影響了一個人對具體事情的判斷,這比較關鍵。所以,其實不太喜歡被人說可愛的我,如果得到類似的評價,會在肚子裡說:謝謝,我知道我很英俊。這是自我定義戰勝他人定義的一種娛樂方法。
給卡爾松買肉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