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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侵華戰爭的八年期間。
中國,有20萬婦女被迫淪為「慰安婦」。
她們受盡凌辱,終於等來了抗戰勝利的那一刻。
對我們來說,這是一段難以掩蓋的傷痛,一段悲慘的歷史。
但,任誰也不會想到。
歷史再被重提,竟是因為一場鬧劇——
#慰安婦子女向《二十二》導演郭柯討錢#
紀錄片《二十二》在山西拍攝時,導演郭柯曾做出過口頭承諾:
「如有盈利,將捐獻給受害者或其家屬。」
影片上映後,票房高達1.7億。
受害者家屬稱沒收到錢,換著人不停地給導演郭柯打電話要錢。
「啥時候上映的,我們不知道,也沒人通知我們。只知道賺了很多錢,郭柯沒有兌現承諾。」
這「討錢」事件一下就登上了熱搜。
畢竟,一面是屈辱的歷史,另一面是金錢的糾紛。
這鬧劇實在悲哀——
01
提到「慰安婦」系列紀錄片。
郭柯說,他拍攝初期,不是為了什麼社會責任感。
而是情感的轉移。
他曾在微博上看到了一篇關於「慰安婦」的文章,題目是《一個慰安婦和她的日本兒子》。
文章內的照片,是韋紹蘭和她兒子的合照。
照片中的韋紹蘭和他的奶奶長得非常像,他是奶奶帶大的,感情深厚,但奶奶在他16歲時就已經去世了。
這種對親人的感情就嫁接到了韋紹蘭身上,他打聽到了地址,去看她。
韋紹蘭只會說方言,可即使語言交流困難,郭柯和韋紹蘭還是開心的度過了三天。
(左:郭柯;右:韋紹蘭)
韋紹蘭對曾經過往的態度,以及對生活的樂觀打動了郭柯,他下定決心,想把這故事拍下來。
當時全國有紀錄的「慰安婦」倖存者,僅剩32名,所以短片的片名也取為《三十二》。
這部短片拿下了很多大獎,但最珍貴的是為「慰安婦」群體更名。
用他的話來說:
「她們真正身份是被迫成為性奴隸的女性」
「是受害群體,不是妓女」
「希望不要再去誤解她們」
(來源澎湃新聞:《二十二》導演郭柯接受採訪,走不出歷史的是我們)
在這之後,他不單純是情感上的寄託。
「慰安婦」老人的接連離世,他更想讓大家銘記這段歷史。
所以郭柯繼續拍了下去。
2017年8月14日,長篇紀錄片《二十二》公映。
這是中國首部獲得公映許可的「慰安婦紀錄片」。
但發行費用不足,影片在公益平臺上發起了眾籌,參與人數有32099人,籌到了100多萬。在電影片尾也將這32099個名字打在了字幕上。
製作成本費用也不夠,演員張歆藝也無償借給郭柯100萬。
歷經坎坷,終於等到上映。
首日票房破300萬;次日,突破1200萬;不到六天即破億。
《二十二》成為中國首部票房過億的紀錄片。
可不曾想,23個月後,這破億的票房竟成了原罪。
(「慰安婦」受害者子女聯名信)
因為票房高,因為郭柯給過口頭承諾。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
郭柯對此做出了強硬的回應:「並未出現在影片中,並沒有給予配合,於情於理,我也不該給他們錢。」
還表示「有點寒心」。
回應過後,他轉發了這條「討錢」的微博,留了兩個字「留念」。
他沒有過多解釋。
有些事情,清者自清。
早在去年10月,《二十二》官方微博就已經公布過捐款公示。
影片票房收益、籌款以及各類援助,共計一千多萬元,全數捐給了上海師範大學教育發展基金會,並在基金會內設立「慰安婦研究與援助」項目專項基金。
郭柯本人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作為導演的個人收益400萬元,他也全部捐出。
於「慰安婦」受害者,於家屬,他都無愧於心。
就像他在影片上映時所說的:
「掙錢的機會,我以後一定會有,但這一次,我希望自己乾乾淨淨的。」
如同他拍攝之時的初心,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銘記歷史。
02
說到這段歷史。
人們往往賦予它兩個字——
慘痛。
多少女性淪為了性奴隸,受盡屈辱。
而在《二十二》這部影片中,並沒有刻意烘託任何悲慘的情緒。
它拍攝的非常日常,就像是一些年邁老人的家長裡短。
但。
昏暗的天空,斑駁的牆面,以及老人步履蹣跚的樣子……
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曾經所發生過的一切。
湖北的毛銀梅老人,她是韓國人逃難來到中國的,卻不想被日本人抓走成了「慰安婦」。
老人對以前的那段悲慘記憶很多都忘了,但她還記得日本人給她起的名字,以及教她的那幾句日語,要帶著標準微笑,再彎下腰:
「歡迎光臨,請進」
「請樓上坐」
才說了幾句,老人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然後沉默,揚起了頭拍了拍胸口,向記者解釋道「我說了不舒服」。
她領養了一個中國女孩,一直生活在湖北,韓國話忘了很多,但湖北話說的很溜,她再也沒有回過國,她說家鄉已經沒有親人了。
她給自己取的中國名字,姓「毛」是跟著毛主席姓,因為敬愛毛主席。
從頭至尾,她都很快樂,沒有任何的譴責。
但她從未和女兒提起的往事,以及那些不經意間的埋怨,她沒有忘記那段回憶,只是不願再提起了。
還有海南的林愛蘭老人,她曾是紅色娘子軍,還殺過日軍,得到過兩枚抗日獎章,後來被俘虜送入了「慰安所」。
她被凌虐的無法生育,曾經還被挑斷了腳筋。
老人是郭柯採訪中最難打交道的一位。
她眼神犀利,脾氣大得很,面對日軍,她不是乖乖聽話,反而努力的反抗,還和一群小姐妹編了很多打日本的歌兒。
可再英勇的她提到那段遭遇,也抑制不住的難過。
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忍,手在顫抖著,眼淚卻止不住。
還有。
海南的李美金老人,曾為了躲避日本人的抓捕去山上睡,她的腿被打傷留下了病根,現在都還經常痛……
山西的李愛連老人,被抓三個月,直到日本投降才回來。
在接受採訪前,她還會小心翼翼的問「門關好了嗎?」只有關進了門,她才有一絲安全感。
有命回來,已經是她們的幸運。
「慰安婦」這三個字,是多少人不敢揭開的傷疤。
她們平淡地講出曾經的過往,或許很多記憶已經忘了,或許只是不願再提。
或許每一次想起,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恐懼與怨恨。
在影片上映時,很多網友說這是唯一一次安靜的觀影,只有小聲的抽泣聲,沒有任何的吵鬧、聊天雜音。
每一個中國人都平靜的觀看著這段歷史,記住這段慘痛。
這歷史太過沉重,有位豆瓣網友說的扒叔很贊同:
「記住並不是為了帶著恨,只是有一些東西不應該被遺忘。」
03
該被道歉的還有他們。
「慰安婦」受害者的子女。
事件隨著時間慢慢淡化了,但那些歷史的隱痛又隨著這件事顯露出來。
針對這次「討錢」事件,網友大多是一邊倒的批判:
「真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有點過分,拿自己先輩的曾經當要錢的談資」
聯名信的內容滿是漏洞,語言中處處透著對金錢的渴望。
大家都對他們失望了。
但扒叔認為,他們也需要理解。
當然不是不贊同這些做法,而是他們曾經的遭遇。
曾被歧視的不僅有「慰安婦」。
他們孩子的一生也大多是在「歧視」中長大。
影片《三十二》中,「慰安婦」受害者韋紹蘭老人的兒子羅善學,就幾近悲苦了一生。
他是母親被日軍性侵後,生下來的。
在七八歲時,他放學回家,偷聽到了父母吵架,才知道原來自己身上流淌著日本人的血。
羅善學的大半生,都一直被村裡人戳著脊梁骨,大家都明裡暗裡的諷刺他是日本人,沒人願意離他太近,在嘲諷中長大……
就連村裡的小孩子,看到他都會大聲地喊著「日本人,日本人。」
在《三十二》拍攝時,羅善學已經68歲了,他一輩子都沒有娶到老婆。
按他的話說,談過六個女朋友,但是每一個都不成事,個個都會說「嫁什麼人不好,嫁日本人。」
從1981年到現在,他和母親相依為命,看了一輩子的牛……
生活艱難,在郭柯拍攝電影之前,幾乎沒有任何人關注他們。
在電影之後,「慰安婦」被關注,而他們也大多老了,長年累月的心理創傷,真的很難被短暫撫平。
從小就遭到排擠,他們受盡了惡意,卻從未得到應有的道歉。
在「討錢」事件之後,有網友說的話非常中肯:
在被歧視的環境下長大,他們又怎能有健康的身心。那做出這樣的事,或許也能被理解了,我們不贊同,但我們不得不記住這段悲慘的歷史。
截至今天,記錄電影《二十二》中的中國倖存「慰安婦」,僅剩下4人了。
我們能說的,也只有一句「一路走好」。
這裡沒有英雄,更沒有罪人。
有的是殘忍的歷史,和更需要熱愛的現在。
這是多少悲痛換來的。
就像永遠都是笑臉的韋紹蘭老人,經歷過再多苦難,也依然保持樂觀。
就像郭柯導演所採訪的每一位「慰安婦」受害者,她們都在以笑容面對這個世界。
這得之不易的和平,更值得珍惜。
「這個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著這條命來看。」
(本文部分信息引用於:騰訊娛樂、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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