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一段京戲興衰史,一場關於程蝶衣的人格畸變

2020-09-03 瑾說

《霸王別姬》,這部上映於1993年的電影,改編自香港作家李碧華的同名小說。它匯集了兩岸三地優秀電影人的心血,也是中國電影史上最為傑出、最具代表性的一部電影。

該片榮獲法國坎城電影展金棕櫚獎,成為首部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獲得此獎項的華語電影;此外這部影片還獲得了美國金球獎最佳外語片、國際影評人聯盟大獎等多項國際大獎。2005年《霸王別姬》入選美國《時代周刊》評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電影」。


《霸王別姬》以上個世紀20年代至80年代的北京城為背景,以動蕩不安的時代,京戲的興衰變化為輔線,表面講述的是程蝶衣、段小樓和菊仙三人糾纏的命運,實際上展露的是程蝶衣因時代更迭、命運變幻而產生的情感、心理、生理及人格上的畸變。

著名的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曾提出人格由自我、本我、超我三個部分構成,接下來我將用這一理論,分析蝶衣三個層面的人格。


蝶衣缺失的本我,是時代造就的結果

依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本我」指的是一個人的原始驅動力。本我由先天的本能、欲望所組成,追求的是即時的滿足感。本我遵循快樂原則,無節制地尋找滿足感而不考慮其後果,這種快樂特別指性、生理和情感快樂。


1.切掉六指,意味著身體的閹割

灰濛濛的天空,熱鬧繁華的大街,年幼的程蝶衣被母親帶去戲班,想求班主收留。蝶衣天生六指被班主拒絕,母親帶著程蝶衣趁著現磨的刀,狠心地把多餘的第六指完全切下。

程蝶衣是天生的六指,如果不是那個年代,如果不做唱戲的行當,六指對生活、工作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由於時代和生活背景的原因,六指在當時被認為是多餘的,因此就應該被砍掉。程蝶衣作為旦角,多餘而隱秘的男性象徵被閹割,是那個時代被認為正常合理的現象。


2.煙鍋攪嘴,意味著精神的閹割

面對著思凡「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他固執地唱著「我本是男兒身,又不是女嬌娥」,這是程蝶衣對自我身份的認知,也是程蝶衣對自我男性身份的捍衛。但這種捍衛有損於戲班的利益,師哥段小樓拿著煙鍋在程蝶衣的嘴裡使勁攪動。隨著嘴角的鮮血流出,程蝶衣清清楚楚地唱出「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被師哥拿煙鍋攪嘴,其實象徵著程蝶衣旦角的身份要屈從於師哥,屈從於男性,這是精神上的閹割。

自此,程蝶衣被迫拋棄掉男性身份,唱出了屬於女性身份的臺詞,同時也認同了自己以後作為女性的身份的存在。精神和肉體的閹割,讓程蝶衣的本我認知慢慢缺失,他認同了旦角的身份,也認同了自己對師哥的情感,同時先天本能的男性身份也隨之丟失。



追求內心的情感和欲望是本我的要求,當程蝶衣的本我缺失後,對於師哥經常處於一種擰巴的狀態。他關心師哥,卻不願見到他結婚、生子,過上屬於他的幸福生活。

超我的壓制使他一直對師哥保持著一種超越師兄弟間的依賴。師哥的定親宴上,他從袁府帶出寶劍是本我因重大刺激後的突然出現,本我試探無果後,超我的主導使蝶衣不願以後再跟師哥同臺。

本我是生命的原始驅動力,有欲望,才有活力、有力量。只有本我欲望的滿足,才能帶來最原始、最直接的快樂。


蝶衣被牴觸的自我,因命運不公的待遇

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中,「自我」主要是指人格的執行者。自我協調本我的衝動和超我的需求的衝突,同時又考慮外部現實的人格部分。自我遵循的是現實原則,當本我和超我產生矛盾後,自我會折衷來儘量滿足兩者需要。


1.被母親遺棄

幼年的程蝶衣被母親遺棄到戲班:「不是養活不起,實在是男孩大了留在身邊不方便。」就這樣,母親殘忍地切斷他的六指,留下披風離開了,一句話也沒留。待程蝶衣回首喊「娘」,空留風雪交加空洞、白茫茫一片天地。

功成名就、跟師兄鬧翻的程蝶衣身邊沒有任何知心人。他差人給母親寫信,信裡全是一派歌舞昇平,平安喜樂。他給母親寫信,又把信放火盆燒掉。他的內心渴望母親的溫暖,又明白現實中的境況,只能把對母親的依賴焚燒。

師哥與菊仙的結合,讓現實生活中的他痛苦不安,於是他沉迷溺於鴉片。在戒菸最痛苦、最難捱、意識模糊的時刻,程蝶衣壓抑地喊著「娘,水都凍冰了,我冷,娘,我冷……」


被母親拋棄的痛苦留在了潛意識深處,被痛苦折磨的意識模糊之時,自我內心深處對母親的渴望,讓他回到兒時,在跟母親同樣身份的菊仙懷裡,他的內心得到了平靜,自我對母愛的渴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2.被師哥背棄

師哥是程蝶衣童年最溫暖的回憶:他被小夥伴欺負,師哥拿最厚的被子給他;他練功被折磨的涕淚交加,師哥偷偷為他踢掉一塊磚;他和小癩子逃跑,師哥給他打掩護……

性別認知的錯亂和父愛的缺失,讓程蝶衣對師哥產生了別樣的情愫。但造化弄人,長大成角後,師哥喜歡上了妓女菊仙,背棄他們之間的約定。蝶衣想要跟師哥唱一輩子戲的願望終被落空。待他衣衫不整、殘妝凌亂地從袁四爺那裡拿到寶劍,等待他的卻是師哥與菊仙訂婚的大紅燈籠。

為救師兄,程蝶衣給日本人唱堂會,面對師兄的歸來,他興奮地說出:「那個青木是個懂戲的。」青木真的懂戲與否無從得知,但要救師哥就必須給日本人唱戲。


如何讓救師哥的願望光明正大呢?於是這個願望經過層層偽裝,找到一條出路——「青木懂戲」這樣既能滿足本我的願望,同時又有合理的理由通過超我的道德審查——傳播京戲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這些全部的過程,都是在自我潛意識中完成的。

蝶衣已瘋魔的超我,是天性壓抑的後果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說中,他所認為的精神的第三大部分,「超我」包含了一個人的價值觀和道德準則。超我包含理想自我,是一個人想努力成為的樣子。超我經常和本我出現矛盾、衝突,本我想要做感覺上快樂的事情,而超我則堅持做那些正確的事情。

1.對戲的痴迷,是因為無處安放的精神寄託

師父的一句話「人這一輩子,你得自個成全自個」,這句話成了程蝶衣信奉的人生教條。從蝶衣唱出「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時,他的本我男兒身就已經丟棄了。袁四爺評論他的虞姬「已入臻境」,其實是由於本我的缺失,性別造成的錯亂。由超我主導的程蝶衣,雌雄同體,人戲不分,才成就了風華絕代的虞姬。

時代變了,所有人在這動蕩的時局裡惶恐不安。但程蝶衣始終堅守著自己對京戲的敬重,不問外界風雲變幻,不管這世道誰主沉浮,也不管京戲的情境別人是否能懂。他把完整的自己奉獻給京戲,獻祭給了藝術。



2.信仰的崩塌後,死亡是唯一的解脫

時代變了,從前被捧到天上的人也終被拽入凡塵,摔進泥坑。京劇也不再是以前那種需要苦捱功夫、苦練身段的那個京劇。師不再是以前的師;徒也不再是以前的徒;霸王也不再是那個意氣奮發的霸王。

面對批鬥者的步步緊逼,段小樓無奈之下開始揭發,一字字、一句句慷慨激昂,甚至把蝶衣送的寶劍也被扔進火中。蝶衣吶喊著:「我揭發,揭發奼紫嫣紅,揭發這斷井殘垣,段小樓,你天良喪盡,狼心狗肺,空剩一張人皮。你當今個兒是小人作亂,禍從天降,不,不是,連楚霸王都跪下了求饒了,那京戲它能不亡嗎?」

程蝶衣的揭發其實是他超我的道德世界裡的信仰,他信奉的京戲,他信任的霸王,這麼多年的苦苦堅持在絕境時好像一個笑話。影片中程蝶衣的拔劍自刎,是因為理想中的自我,理想中的國度幻想崩塌。他的超我太強,一輩子全靠超我的價值觀支撐。理想幻滅,死亡也就成了他唯一的解脫。


結語:

程蝶衣的一生活得太純粹,因為時代的原因,本我的本能、欲望丟棄缺失;因為命運的不公,他的現實自我一直被牴觸;窮盡一生,他忠誠於京劇、忠誠於師哥,最後在批鬥中卻不值一提!如果程蝶衣能早點醒悟,超我不必太過強大,把戲外的本我及自我及早脫離出來;不執著與戲裡的人生;不執著於戲外的畸情;也許他的人生就不必這麼痛苦。

如此,戲裡或許會少一個名角,但戲外,至少能保全性命,在回憶過去的輝煌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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