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E大調第三交響曲,又稱英雄交響曲。是貝多芬於1804年創作的交響曲。
這部交響曲中,第一樂章,描繪了戰鬥英雄的戰鬥雄風;第二樂章,是葬禮進行曲;第三樂章,諧謔曲;第四樂章,凱旋式終曲。
這部交響曲,感情奔放,篇幅巨大,起承轉合處,體現了貝多芬對拿破崙的敬佩和遺憾,交錯的感情。
一
克裡斯蒂安.蒂勒曼,是一位德國指揮家,他是新生代指揮家中,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之一。
他有20年歌劇的指揮經驗,其代表作品為,貝多芬交響曲及宗教音樂。
他指揮過貝多芬的九個交響曲,貝多芬對他影響深遠,他認為,貝多芬第三交響曲,低沉而又有力,節奏明快,而又激昂,令人難以忘懷。
蒂勒曼在指揮第三交響曲時,他敢於嘗試緩急有序的節奏,並且強調傷感,他那種富有表現力的指揮風格,對有些年輕人來說有些過時。
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費勒曼敢於用急拍,這在過去並不普遍,他是個富有進取心的保守派。
二
在第一樂章裡,由舒緩有序的節奏,慢慢拉開帷幕,在漸漸增強的節奏中,許多音符跳了出來。
他很善於把握節奏的起伏跌宕,他會根據自己的想法,把一些東西強調出來。
貝多芬很善於使用節拍,而蒂勒曼也想把它用在交響曲上,這些起伏有序的節拍,似乎是在抑制情緒,但在後來,它表現緩慢,給人一種過渡到明快的感覺。
在第一樂章中,三和弦的主題轉調在不同的小調裡,小提琴在強烈的回應,主題得到刺激,充滿急迫,並增強了節奏,這是一個很不和諧的切分音段,好像要對所有的一切,作出回應。
慢慢地,出現了一些長拍子和弦,它們非常優美,之後,又出現了全新的東西,貝多芬把第三主題引入E大調,和S大調完全沒有了關聯。
蒂勒曼的指揮方法,以及他塑造的過渡樂段方式,並把E小調的主題,演奏得富有感染力,他表現得非常精湛,因為它有一種巨人般的成就感。
在貝多芬的所有作品裡,都有一個內在目標,無論是熱情奏鳴曲,月光奏鳴曲或田園交響曲,它們都帶有迫切性和主動性。
他嘗試給了我們一個答案,與英雄交響曲有關的1789年,法國大革命,對德國也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當時如席勒、歌德等人,都對法國大革命深深著迷,他們不僅對拿破崙深感興趣,而且非常熱愛他。
但是,拿破崙不僅僅想當民主部長,他想成為皇帝,貝多芬知道後,他憤然把送給拿破崙的獻詞撕掉,從此,這個交響曲就成為英雄交響曲。
三
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曲調憂傷緩慢,這個憂傷的哀樂主題,表現的是一群人,抬著死去的英雄,並向他致哀。
蒂勒曼把它改變得更富表現力,他用大提琴和低音大提琴共同演奏,達到一個高潮後,然後再結束葬禮進行曲。
在這個偉大的時刻,在強烈的三重奏後,主題又再度出現,空氣中籠罩著災難的氛圍,一陣擊鼓聲,打碎了這種氣氛,這種無言無聲的哀悼,令人難以忘懷。
在葬禮曲的開始,蒂勒曼就抱著無為的心態來指揮,在順其自然中,他的腦海出現了一隊抬著靈柩的人,他們緩步向前,緩緩前行,在心裡哀悼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漸漸地,音樂到達高潮,人們放下靈柩,向英雄致敬,並將他掩埋於地下,一世英雄,就這樣與世長辭,離開了我們。
空氣中流淌著舒緩的氣氛,人們在緬懷英雄,他的豐功偉績,猶如一幕幕電影,在腦海中重現。
這樣的表現形式,使英雄交響曲,不但有歌劇的特點,而且還具有舞臺效果。
四
在第一樂章裡,充滿激揚奮發的情緒,而在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中,他以交響曲的詩歌,作為結束。
人們可以感受到,這位英雄,剛才還是交響曲裡的客體,現在突然去世,變成了主體,這是英雄式的悲劇。
到第三與第四樂章中,曲調會變得較弱,但速度比較急切,諧謔曲曲風突變,出現了激揚的號角,引領著急切的節奏,猶如大部隊的來臨,節奏越來越強。
在結束時,他又做了變奏,但不是從主調開始,而是從單調枯燥的低音部開始的。
單調的低音部,就好像靈魂逐漸轉變為粘土,再從粘土中,化為活生生的人,在這過程中,節奏增加了一倍,變得豐富生動,就這樣,突然呈現出來。
他從激情的樂段開始,在大起大落中,音調被拉長,開始了另一個主題,音樂變得更為狂野,更加強烈。
五
第四樂章,輕巧而靈活得曲調,在柔和地推進,悠揚而強烈的節奏開始了,在行進途中,經歷了高山和低谷,中間突然戛然而止。
一簇生命的火花,以非常柔和的節奏出現了,一切都歸於平靜,歸於和諧的自然節奏,和聲出現了。
它寧靜而浪漫,讓人感到鬆弛舒適,英雄的靈魂已經歸於天國,那是一片安詳的淨土。
終於,曲終人散,人們走出了對英雄的悼念的灰色心情,又回到了生活中,又回到了陽光裡,回到了現實中來。
指揮家存在的意義,是詮釋音樂的內涵,讓聽眾聽出來不同的滋味。
曲終之後,人們可以品嘗到,或喜悅,或悲傷,或激動,或感動,在音樂中,找到升華,這,就是指揮家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