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志】第三十八回 周襄王避亂居鄭 晉文公守信降原

2021-02-07 讀行者讀行



第三十八回 周襄王避亂居鄭 晉文公守信降原


話說周襄王聞宮人小東之語,心頭一時火起,急取床頭寶劍,趨至中宮,來殺太叔。才行數步,忽然轉念:「太叔乃太后所愛,我若殺之,外人不知其罪,必以我為不孝矣。況太叔武藝高強,倘然不遜,挺劍相持,反為不美。不如暫時隱忍,俟明日詢有實跡,將隗後貶退,諒太叔亦無顏復留,必然出奔外境,豈不穩便。」嘆了一口氣,擲劍於地,復回寢宮,使隨身內侍,打探太叔消息。襄王曰:「宮門出入,如何不稟命於朕?亦朕之疏於防範也!」次早,襄王命拘中宮侍妾審問,初時抵賴,喚出小東面證,遂不能隱,將前後醜情,一一招出。襄王將隗後貶入冷宮,封鎖其門,穴牆以通飲食,太叔帶自知有罪,逃奔翟國去了。惠太后驚成心疾,自此抱病不起。

卻說頹叔、桃子聞隗後被貶,大驚曰:「當初請兵伐鄭,是我二人;請婚隗氏,又是我二人。今忽然被斥,翟君必然見怪。太叔今出奔在翟,定有一番假話,鬨動翟君。倘然翟兵到來問罪,我等何以自解?」即日乘輕車疾馳,趕上太叔,做一路商量:「若見翟君,須得如此如此。」不一日,行到翟國,太叔停駕於郊外,頹叔、桃子先入城見了翟君,告訴道:「當初我等原為太叔請婚,周王聞知美色,乃自取之,立為正宮。只為往太后處問安,與太叔相遇,偶然太叔敘起前因,說話良久,被宮人言語誣謗,周王輕信,不念貴國伐鄭之勞,遂將王后貶入冷宮,太叔逐出境外。忘親背德,無義無恩,乞假一旅之師,殺入王城,扶立太叔為王,救出王后,仍為國母,誠貴國之義舉也。」翟君遂迎太叔入城。太叔請以甥舅之禮相見,翟君大喜,遂撥步騎五千,使大將赤丁同頹叔、桃子,奉太叔以伐周。

周襄王聞翟兵臨境,遣大夫譚伯為使,至翟軍中,諭以太叔內亂之罪。赤丁殺之,驅兵直逼王城之下。襄王大怒,乃拜卿士原伯貫為將,毛衛副之,率車三百乘,出城禦敵。伯貫知翟兵勇猛,將車屯車聯絡為營,如堅城一般,赤丁衝突數次,俱不能入,連日搦戰,亦不出應。赤丁憤甚,乃定下計策,於翠雲山搭起高臺,上建天子旌旗,使軍士假扮太叔,在臺上飲宴歌舞為樂,卻教頹叔,桃子各領一千騎兵,伏於山之左右,只等周兵到時,臺上放炮為號,一齊攏殺將來。又教親兒赤風子引騎兵五百,直逼其營辱罵,以激其怒,若彼開營出戰,佯輸詐敗,引他走翠雲山一路,便算功勞。赤丁與太叔引大隊在後準備接應,分撥停當。卻說赤風子引五百騎兵搦戰,原伯貫登壘望之,欺其寡少,便欲出戰。毛衛諫曰:「翟人詭詐多端,只宜持重,俟其懈怠,方可擊也。」挨至午牌時分,翟軍皆下馬坐地,口中大罵:「周王無道之君,用這般無能之將,降又不降,戰又不戰,待要何如?」亦有臥地而罵者。原伯貫忍耐不住,喝教開營,營門開處,湧出車乘百餘,車上立著一員大將,金盔繡襖,手執大杆刀,乃原伯貫也。赤風子忙叫:「孩兒們快上馬。」自挺鐵搠來迎戰,不上十合,撥馬往西而走。軍士多有上馬不及者,周軍亂搶馬匹,全無行列。赤風子回馬,又戰數合,漸漸引至翠雲山相近,赤風子委棄馬匹,器械殆盡,引數騎奔山後去了。原伯貫抬頭一望,見山上飛龍赤旗飄颭,繡傘之下,蓋著太叔,大吹大擂飲酒。原伯貫曰:「此賊命合盡於吾手。」乃揀平坦處驅車欲上,山上檑木,炮石打將下來,原伯正沒計較,忽聞山坳中連珠炮響,左有頹叔,右有桃子,兩路鐵騎,如狂風驟雨,圍裹將來。原伯心知中計,急教回車,來路上已被翟軍砍下亂木,縱橫道路,車不能行。原伯無計可施。卸下繡袍,欲雜於眾中逃命。有小軍叫曰:「將軍到這裡來。」頹叔聽得叫聲,疑為原伯,指揮翟騎追之,擒獲二十餘人,原伯果在其內。比及赤丁大軍到時,已大獲全勝,車馬器械,悉為所俘。有逃脫的軍士,回營報知毛衛,毛衛只教堅守,一面遣人馳奏周王,求其添兵助將,不在話下。頹叔曰:「今伯貫被擒,毛衛必然喪膽,若夜半往劫其營,以火攻之,衛可擒也。」太叔以為然,言於赤丁。赤丁用其策,暗傳號令,是夜三鼓之後,赤丁自引步軍千餘,俱用利斧,劈開索鏈,劫入大營,就各車上,將蘆葦放起火來。頃刻延燒,遍營中火球亂滾,軍士大亂。頹叔,桃子各引精騎,乘勢殺入,銳不可當。毛衛急乘小車,從營後而遁,正遇著步卒一隊,為首乃是太叔帶,大喝:「毛衛那裡走?」毛衛著忙,被太叔一槍刺於車下,翟軍大獲全勝,遂圍王城。周襄王聞二將被擒,謂富辰曰:「早不從卿言,致有此禍。」富辰曰:「翟勢甚狂,吾王暫爾出巡,諸侯必有倡義納王者。」周公孔奏曰:「王師雖敗,若悉起百官家屬,尚可背城一戰。奈何輕棄社稷,委命於諸侯乎?」召公過奏曰:「言戰者,乃危計也。以臣愚見,此禍皆本於叔隗,吾王先正其誅,然後堅守以待諸侯之救,可以萬全。」襄王嘆曰:「朕之不明,自取其禍。今太后病危,朕暫當避位,以慰其意。若人心不忘朕,聽諸侯自圖之可也。」因謂周、召二公曰:「太叔此來,為隗後耳。若取隗氏,必懼國人之謗,不敢居於王城,二卿為朕繕兵固守,以待朕之歸可也。」周、召二公頓首受命。襄王問於富辰曰:「周之接壤,惟鄭、衛、陳三國,朕將安適?」富辰曰:「臣之勸王適鄭者,正為此也。鄭之先世,有功於周,其嗣必不忘。王以翟伐鄭,鄭心不平,固日夜望翟之背周,以自明其順也。今王適鄭,彼必喜於奉迎,又何怨焉?」襄王意乃決。富辰又請曰:「王犯翟鋒而出,恐翟人悉眾與王為難,奈何?臣願率家屬與翟決戰,王乘機出避可也。」乃盡召子弟親黨,約數百人,勉以忠義,開門直犯翟營,牽住翟兵。襄王同簡師父,左鄢父等十餘人,出城望鄭國而去。富辰與赤丁大戰,所殺傷翟兵甚眾,辰亦身被重傷,遇頹叔、桃子、慰之曰:「子之忠諫,天下所知也,今日可以無死。」富辰曰:「昔吾屢諫王,王不聽,以及此。若我不死戰,王必以我為懟矣。」復力戰多時,力盡而死。子弟親黨,同死者三百餘人。史官有詩讚曰:富辰死後,翟人方知襄王已出王城,時城門復閉,太叔命釋原伯貫之囚,使於門外呼之。周、召二公立於城樓之上,謂太叔曰:「本欲開門奉迎,恐翟兵入城剽掠,是以不敢。」太叔請於赤丁,求其屯兵城外,當出府庫之藏為犒,赤丁許之。太叔遂入王城,先至冷宮,放出隗後,然後往謁惠太后。太后見了太叔,喜之不勝,一笑而絕。太叔且不治喪,先與隗後宮中聚闊。欲尋小東殺之,小東懼罪,先已投井自盡矣。嗚呼哀哉!次日,太叔假傳太后遺命,自立為王,以叔隗為王后,臨朝受賀。發府藏大犒翟軍,然後為太后發喪。國人為之歌曰:太叔聞國人之歌,自知眾論不服,恐生他變,乃與隗氏移駐於溫,大治宮室,日夜取樂。王城內國事,悉委周、召二公料理,名雖為王,實未嘗與臣民相接也。原伯貫逃往原城去了。此段話且擱過不提。且說周襄王避出王城,雖然望鄭國而行,心中未知鄭意好歹。行至氾地,其地多竹而無公館,一名竹川。襄王詢土人,知入鄭界,即命停車,借宿於農民封氏草堂之內。封氏大驚,叩頭謝罪曰:「吾家二郎,夜來夢紅日照於草堂,果有貴人下降。」即命二郎殺雞為黍。對曰:「民之後母弟也。與民同居於此,共爨同耕,以奉養後母。」襄王嘆曰:「汝農家兄弟,如此和睦;朕貴為天子,反受母弟之害。朕不如此農民多矣。」因悽然淚下。大夫左鄢父進曰:「周公大聖,尚有骨肉之變。吾主不必自傷,作速告難於諸侯,料諸侯必不坐視。」襄王乃親作書稿,使人分告齊、宋、陳、鄭、衛諸國。略曰:「不穀不德,得罪於母之寵子弟帶,越在鄭地氾。敢告。」簡師父奏曰:「今日諸侯有志圖伯者,惟秦與晉。秦有蹇叔、百裡奚、公孫枝諸賢為政,晉有趙衰、狐偃、胥臣諸賢為政,必能勸其君以勤王之義,他國非所望也。」襄王乃命簡師父告於晉,使左鄢父告於秦。且說鄭文公聞襄王居氾,笑曰:「天子今日方知翟之不如鄭也。」即日使工師往氾地創立廬舍,親往起居,省視器具,一切供應,不敢菲薄。襄王見鄭文公,頗有慚色。魯、宋諸國,亦遣使問安,各有饋獻,惟衛文公不至。魯大夫臧孫辰、字文仲聞之,嘆曰:「衛侯將死矣。諸侯之有王,猶木之有本,水之有源也。木無本必枯,水無源必竭,不死何為?」時襄王十八年之冬十月也。至明年春,衛文公薨,世子鄭立,是為成公,果應臧文仲之言。此是後話。晉文公詢於狐偃,偃對曰:「昔齊桓之能合諸侯,惟尊王也。況晉數易其君,民以為常,不知有君臣之大義。君盍納王而討太叔之罪,使民知君之不可貳乎?繼文侯輔周之勳,光武公啟晉之烈,皆在於此。若晉不納,秦必納之,則伯業獨歸於秦矣。」文公使太史郭偃卜之。偃曰:「大吉。此黃帝戰於阪泉之兆。」偃對曰:「周室雖衰,天命未改。今之王,古之帝也。其克叔帶必矣。」得《乾》下《離》上,《大有》之卦,第三爻動,變為《兌》下《離》上《睽》卦。偃斷之曰:「《大有》之九三云:『公用享於天子'。戰克而王享,吉莫大焉。《乾》為天,《離》為日,日麗於天,昭明之象。《乾》變而《兌》,《兌》為《澤》,《澤》在下,以當《離》日之照,是天子之恩光照臨晉國。又何疑焉?」文公大悅,乃大閱車徒,分左右二軍,使趙衰將左軍,魏犨佐之,郤溱將右軍,顛頡佐之,文公引狐偃、欒枝等,左右策應。臨發時,河東守臣報稱:「秦伯親統大兵勤王,已在河上,不日渡河矣。」狐偃進曰:「秦公志在勤王,所以頓兵河上者,為東道之不通故也,如草中之戎,麗土之狄,皆車馬必由之路,秦素未與通,恐其不順,是以懷疑不進,君誠行賂於二夷,諭以假道勤王之意,二夷必聽,更使人謝秦君,言晉師已發,秦必退矣。」文公然其言,一面使狐偃之子狐射姑,齎金帛之類,行賂於戎、狄,一面使胥臣往河上辭秦,胥臣謁見穆公,致晉侯之命曰:「天子蒙塵在外,君之憂,即寡君之憂也,寡君已掃境內興師,代君之勞,已有成算,毋敢煩大軍遠涉。」穆公曰:「寡人恐晉君新立,軍師未集,是以奔走在此,以御天子之難,既晉君克舉大義,寡人當靜聽捷音。」蹇叔、百裡奚皆曰:「晉侯欲專大義,以服諸侯,恐主公分其功業,故遣人止我之師,不如乘勢而下,共迎天子,豈不美哉?」穆公曰:「寡人非不知勤王美事,但東道未通,恐戎、狄為梗,晉初為政,無大功何以定國,不如讓之。」卻說胥臣以秦君退師回報,晉兵遂進屯陽樊,守臣蒼葛出郊外勞軍,文公使右軍將軍郤溱等圍溫,左軍將軍趙衰等迎襄王於氾,襄王以夏四月丁巳日復至王城,周、召二公迎之入朝,不在話下。溫人聞周王復位,乃群聚攻頹叔、桃子,殺之,大開城門以納晉師,太叔帶忙攜隗後登車,欲奪門出走翟國,守門軍士閉門不容其去,太叔仗劍砍倒數人,卻得魏犨追到,大喝:「逆賊走那裡去?」命眾軍亂箭攢射,可憐如花夷女,與太叔帶半載歡娛,今日死於萬箭之下。胡曾先生詠史詩云:魏犨帶二屍以報郤溱,溱曰:「何不檻送天子,明正其戮?」魏犨曰:「天子避殺弟之名,假手於晉,不如速誅之為快也!」郤溱嘆息不已,乃理二屍於神農澗之側,一面安撫溫民,一面使人報捷於陽樊。晉文公聞太叔和隗氏俱已伏誅,乃命駕親至王城,朝見襄王奏捷,襄王設醴酒以饗之,復大出金帛相贈。文公再拜謝曰:「臣重耳不敢受賜,但死後得用隧葬,臣沐恩於地下無窮矣!」襄王曰:「先王制禮,以限隔上下,止有此生死之文,朕不敢以私勞而亂大典,叔父大功,朕不敢忘。」乃割畿內溫、原、陽樊、攢茅四邑,以益其封,文公謝恩而退,百姓攜老扶幼,填塞街市,爭來識認晉侯,嘆曰:「齊桓公今復出也!」晉文公下令兩路俱班師,大軍屯於太行山之南,使魏犨定陽樊之田,顛頡定攢茅之田,欒枝定溫之田,晉侯親率趙衰定原之田。為何定原之田,文公親往?那原乃周卿士原伯貫之封邑,原伯貫兵敗無功,襄王奪其邑以與晉。伯貫見在原城,恐其不服,所以必須親往。卻說魏犨至陽樊,守臣蒼葛謂其下曰:「周棄岐、豐,餘地幾何;而晉復受四邑耶?我與晉同是王臣,豈可服之。」遂率百姓持械登城,魏犨大怒,引兵圍之,大叫:「早早降順,萬事俱休,若打破城池,盡皆屠戮!」蒼葛在城上答曰:「吾聞:『德以柔中國,刑以威四夷',今此乃王畿之地,畿內百姓,非王之宗族,即王之親戚。晉亦周之臣子,忍以兵威相劫耶?」魏犨感其言,遣人馳報文公,文公致書於蒼葛,略曰:「四邑之地,乃天子之賜,寡人不敢違命,將軍若念天子之姻親,率以歸國,亦惟將軍之命是聽。」因諭魏犨緩其攻,聽陽民遷徙。蒼葛得書,命城中百姓:「願歸周者去,願從晉者留。」百姓願去者大半,蒼葛盡率之,遷於軹村,魏犨定其疆界而還。再說文公同趙衰略地至原,原伯貫紿其下曰:「晉兵圍陽樊,盡屠其民矣。」趙衰曰:「民所以不服晉者,不信故也,君示之以信,將不攻而下矣!」趙衰對曰:「請下令,軍士各持三日之糧,若三日攻原不下,即當解圍而去。」文公依其言,到第三日,軍吏告稟:「軍中只有今日之糧了。」文公不答,是日夜半,有原民縋城而下,言:「城中已探知陽樊之民未嘗遭戮,相約於明晚獻門。」文公曰:「寡人原約攻城以三日為期,三日不下,解圍去之。今滿三日矣,寡人明早退師,爾百姓自盡守城之事,不必又懷二念。」軍吏請曰:「原民約明晚獻門,主公何不暫留一日,拔一城而歸?即使糧盡,陽樊去此不遠,可馳取也。」文公曰:「信,國之寶也,民之所憑也。三日之令,誰不聞之?若復留一日,是失信矣。得原而失信,民尚何憑於寡人?」黎明,即解原圍,原民相顧曰:「晉侯寧失城,不失信,此有道之君。」乃爭建降旗於城樓,縋城以追文公之軍者,紛紛不絕,原伯貫不能禁止,只得開城出降。髯仙有詩云:晉軍行三十裡,原民追至,原伯貫降書亦到。文公命扎住車馬,以單車直入原城,百姓鼓舞稱慶。原伯貫來見,文公待以王朝卿士之禮,遷其家於河北。文公擇四邑之守曰:「昔子餘以壺飧從寡人於衛,忍飢不食,此信士也。寡人以信得原,還以信守之。」使趙衰為原大夫,兼領陽樊。又謂郤溱曰:「子不私其族,首同欒氏通款於寡人,寡人不敢忘。」乃以郤溱為溫大夫,兼守攢茅。各留兵二千戍其地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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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編要向大家介紹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的一部大型歷史題材的連環畫套書——《東周列國》連環畫——作家梁曉聲《東周列國》連環畫不僅是經典文學的形象展示,更是培養我們閱讀經典的最佳入門讀本,那些繪畫界的大師們更是親自揮筆,用細膩的藝術線條給我們奉上最好的精神食糧。
  • 東周列國-春秋篇(30集)(每天更新一部)
    《東周列國·春秋篇》通過精心收集考證,復原了兩千多年來廣為流傳的有關春秋時期的典故及成語故事,如:千金一笑、唇亡齒寒、趙氏孤兒、一鳴驚人、臥薪嘗膽、孔夫子高山仰止、伍子胥過昭關等——讓觀眾在回顧歷史的同時,領略中華民族古文化的深刻內涵和華夏文明的精神之根。
  • 古文觀止 | 周鄭交質
    吳楚材、吳調侯在《古文觀止》中的評語為:「通篇以『禮』『信』二字做眼,平王欲退鄭伯而不能退,欲進虢公而不敢進,乃用虛詞欺飾,致行敵國質子之事,是不能處己以信,而馭下以禮矣;鄭莊之不臣,平王致之也。曰:『周鄭』,曰:『交質』,曰『二國』,寓譏刺於不言之中矣。」《周鄭交質》原出處為《左傳 | 隱公三年》。周鄭交質這一歷史事件發生於公元前720年。
  • 【東周列國志】第五十回 東門遂援立子倭 趙宣子桃園強諫
    大夫蘇從請間見莊王,至而大哭。莊王曰:「蘇子何哀之甚也!」蘇從對曰:「臣哭夫身死而楚國之將亡也!」莊王曰:「子何為而死?楚國又何為而亡乎?」蘇從曰:「臣欲進諫於王,王不聽,必殺臣,臣死而楚國更無諫者。恣王之意,以墮楚政,楚之亡可立而待矣!」莊王勃然變色曰:「寡人有令:『敢諫者死!'明知諫之必死,而又欲入犯寡人,不亦愚乎?」蘇從曰:「臣之愚,不及王之愚之甚也!」莊王益怒曰:「寡人胡以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