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作家訪談:陳彥

2021-02-19 中華讀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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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家李敬澤說,陳彥似乎從來不擔心不焦慮的一件事,就是他作為小說家的說服力。陳彥的本行是戲劇,他似乎自然而然地就具備一種能力,就像舞臺上的「角兒」,站到那裡,一張口,便是一江春水,百鳥朝鳳……取信於人的說服力首先取決於語調。好的小說家必有他自己的語調——那是在西安或小說裡的西京錘鍊出來的語調:是鋒利入微,是光棍眼裡不揉沙子,是老戲骨評說人生的戲,是雅俗不拘、跌宕自喜,你能感到這樣的語調本身就是興奮的,它沉浸於人間煙火,它自己對自己都入了迷。

近年來,作為深浸於傳統戲曲和傳統文化的戲劇家,陳彥連續推出《西京故事》《裝臺》《主角》等長篇小說。在把小說中的小人物推向臺前的同時,他也被置身於聚光燈下。《裝臺》被中國小說學會評為「2015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榜首,2017年獲「吳承恩長篇小說獎」。《主角》獲第三屆施耐庵文學獎。此次書博會,又推出「陳彥小說三部曲」叢書。

2019年,陳彥離開生活三十年的西安來到北京,擔任中國劇協副主席。

中華讀書報:能談談您的童年嗎?有人認為童年的生活滋養作家的一生,您認同嗎?

陳彥:我的童年是在陝西省鎮安縣的大山區裡度過。那裡過去叫「終南奧區」,就是終南山裡神秘而又不為人知的地方。父親是公社幹部,母親教書。整個童年隨著父親的工作調動,轉移了幾個公社。基本上是三四年換一個地方。那時交通不便,覺得換得很遠,環境老是新的。現在看來,也就是在方圓一二百公裡的地方兜圈子。上學,也經常整班級地住到生產隊裡勞動,勤工儉學。尤其喜歡到「廣闊的田野」住上幾天,吃大鍋飯,睡大通鋪,割麥子、點洋芋,還搞泥塑,覺得擺脫了父母的管束,很自由,很好玩。還有就是看電影、看戲,一趕幾十裡地,覺得可滿足、可幸福。記憶大致如此。

要說生活滋養,到現在我描寫山區,還都是那時的記憶。山民的形象,也總是那時熟悉的面龐。也許比同齡人多換了些環境,多認識了些人,便對生活有一種新奇感。那時別的孩子看不到報紙,但我能看到。許多字,連看帶蒙的,算是多了一個認識外面世界的窗口。知道山外還有很大的地方,那裡好像比我們這裡事更多更熱鬧。童年的生活對於一個作家肯定是極有意義的,對於我的意義,就是給山村形貌打下了底色,讓我每每寫到山區時,都有一種信手拈來的感覺。後來我也常回去,公路變了,人的服飾和生活方式變了,總有不變的東西在那裡恆久屹立著。

中華讀書報:您對於文學的熱愛受誰的影響?

陳彥:準確說,是受時代的影響。在我十七八歲的時候,鎮安縣的文學青年特別多,好像搞文學是一種時尚。那時經濟建設還在搖擺期,全民經商的時代還沒到來。讀書成為青年的一種時尚。能寫點東西,在外面發表一下,那簡直是轟動全城的事。那時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縣工會這些組織,會經常請些省城的作家詩人來授課,或者開改稿會。好稿子,《延河》這類雜誌會專門編一期類似「鎮安文學專號」。就把一城的青年都能攪動起來,朝文學的路上狂奔。我十八歲在省報文藝副刊發了一篇散文,激動得一天到街上轉三圈,看人都是啥反應。文學是好東西,也是害人的東西,成了就成了,不成的,害得一輩子瘋瘋癲癲找不著北,最後連普通人的日子都沒得過。在我的印象中,鎮安文學當時很厲害,後來就逐漸分化,各弄各的事,堅持下來的人不多。我以為,幹啥事都重在堅持。堅持總是有收穫的。

陳彥

中華讀書報:陝西名家很多。你們之間的交往多嗎?您的創作有無受到他們的影響?

陳彥:陝西文學名家大家的確很多。我受他們的影響是很明顯的。柳青先生我無緣見面。但讀他的《創業史》和系列作品,尤其是在文學圈子讀他的人,讀他的人格,讀他對創作與生活的認識處理方法,受益匪淺。路遙也接觸不多,在一起開過會,聽過他的講座,最近距離的接觸,就是在一起吃過一次烤羊肉。是老鄉請他,我蹭吃。我聽他說創作,說朋友,說小吃,說身體狀況。時間不久,我就在廣播裡聽到他去世的消息。我感覺他的身體很壯實啊!他的作品當時炙手可熱,只要發表的,我幾乎全都找來讀了。前幾年我又重讀了他的《平凡的世界》,因工作關係,連《平凡的世界》電視劇本都通讀過一遍,還參加過各種研討會,滋養是巨大的。再就是陳忠實老師。我們接觸頗多。那些年我在陝西省戲曲研究院當院長,常請他來看戲。他特別愛秦腔。我寫的《留下真情》《遲開的玫瑰》《大樹西遷》《西京故事》等舞臺劇,他都看過,並且還都寫了評論文章。後來寫長篇小說《西京故事》《裝臺》,他也都看了,《西京故事》寫了文章。《裝臺》一直說寫,卻病情越來越嚴重,還是以題字的方式加以鼓勵。他像一個文學父輩一樣,總是在提攜、呵護著我。他去世時,因工作原因,我是治喪小組的組長,送他遺體進火化爐的那一刻,我淚眼模糊,覺得是一個真愛著自己的文學長輩走了。

還有就是以賈平凹為代表的商洛作家群體對自己的影響力。賈平凹先生是文壇公認的「勞模」。我們認識很早,大概在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他老到鎮安深入生活,並且寫了《雞窩窪的人家》,後改編為電影《野山》。我從鎮安調到西安後,他家是我們常去的地方,那時見面會打個小牌。更多的,還是喝茶,聊天,談文學,說各種有趣的故事。我們見他總在寫,有時進去煙霧繚繞得人都看不清,作品層出不窮,這種激勵作用是巨大的。他的名氣夠大了,真的是筆耕不輟,這讓我們沒有不繼續寫下去的理由。我寫的舞臺劇,但凡請,他也來看,還會提意見、題字祝賀。由於是老鄉,見面特多,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我們在他身上學到包括隱忍、以柔克剛這些東西。文學的影響力是潛移默化的。賈平凹先生對我的創作影響,更在一點一滴之間。再就是陝西文壇有一批厲害的評論家,他們是託舉作者的高手,我每每感到這些大手的溫度與力道。

中華讀書報:在陝西生活多年,您創作的多部作品也以陝西為背景,能否談談對這座城市的感情?

陳彥:我25歲進西安工作,在陝西省戲曲研究院作專業編劇。在這個城市生活了30年。衣食住行,全靠這個城市供養。感情的深度與濃度都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更別說在創作上給我提供的各種養分和材料了。寫作的方法有千條,對於我,最根本的是對生活的熟悉與浸泡。不熟悉的生活,我一個字也編不出來。不是說必須親身經歷,而是書寫對象,我們需要用各種辦法去努力接近,最終骨骼與皮膚都可感時,才能下筆。我之所以要反覆寫西安,寫陝西,甚至寫秦腔,寫文藝團體的那些生活,就是因為熟悉。在一個居住了30年的城市,寫她的肌理與骨感,還是略有點把握的。我對這座城市的感情,全都集中在我的作品裡了。離開這座城市前,我給這個城市寫了個話劇,也算是對這座城市生活特質與精神脈相的一次概括吧。話劇先起名叫《秋色滿長安》,後來改名叫《長安第二碗》,女兒陳夢梵也參與了創作,我是希望把他們年輕一代人的思維帶進來。我還為此專門寫了個後記《向西安致敬》。

中華讀書報:寫作多年,陝西在您的筆下是不是也在發生變化?

陳彥:變化是驚人的,有些地方一段時間不去,是要讓我為之瞠目結舌的。改革開放這四十年,我們是親身經歷者。物質與精神都在發生著深刻變化。儘管有諸多不如意,但總體我們在進步,是大踏步的進步,這是顛撲不破的事實。因為我們身在其中,一切歷歷在目。在物質與精神生活的同構與擠壓、較勁中,精神迷失問題,的確也嚴重存在。但人比昔日文明程度的總體提高,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無論城市、鄉村,人都在向更加文明的生活方式蛻變。因為我們太熟悉三四十年前的農村、城市。正因為還有諸多問題存在,文學幹預生活的力量就不會減弱。作家在這塊熱土上還大有可為。

中華讀書報:您目前的工作、生活情況如何?到北京之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陳彥:我調到中國戲劇家協會工作,自己感到是一次專業的回歸。我搞了幾十年戲劇創作,來到這裡,是給我提供了更高的學習平臺。全國戲劇高手很多,在協會與他們打交道的機會多了,尤其是能看到更多中外優秀的戲劇演出,感到很滿足。北京大,就是辛苦些,有時為看一臺好劇,需要耗掉四五個小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得適應。苦並快樂著吧!

中華讀書報:鎮安還有親人嗎?回頭看您走過的路,您願意怎樣形容這片土地對您的影響?再回西安、鎮安時,是怎樣的心情?

陳彥:鎮安還有很多親戚、同學、朋友,還都保持著聯繫。西安生活時間更長,親戚、朋友、同事更多。老想回去看看,但工作又不允許。我至今只要做夢,還都是鎮安、西安的事。有好多次夢中上班,還都在過去工作過的單位開會、分房、評職稱。這就是難以割捨的感情。這也是對我生命不可撼動的影響力。陝西與北京生活方式,有很大的不同。陝西人大概更從容、自在、率性一些。北京相對包容、嚴謹、矜持一些。加之自己什麼也不熟悉,就還是在工作以外,把自己埋在書堆裡,倒也產生了適應性。

中華讀書報:書博會有您的三部作品插圖版,誰作圖?合作是有什麼機緣?為什麼將這三部作品集中出版?以陝西為背景的作品,佔您多大比例?

陳彥:這三部長篇小說插圖版,都是在陝西師大出版社的推動下完成的。是他們策劃、創意的。他們做得很認真。插圖人是書畫家馬河聲。那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也熟悉我所描寫的那些人物故事,加之他書畫雙驕,我是喜歡中國古典書畫作品中的書畫同構畫面。我覺得那樣的插圖,更雅致、馨香、有書籍的氣味。馬河聲先弄了幾幅作品出來,朋友們都覺得很滿意,他就連著創作了20幅,比我小說寫得好,增色了。

截至目前,我所創作的作品,基本都以陝西素材為主。包括舞臺劇《大樹西遷》,寫上海交大西遷西安的故事,也是站在陝西的土地上,書寫上海這批知識分子的性情、性格、困惑與奉獻的。我說過,不熟悉的東西沒法寫。不爛熟於心的生活,是壓榨不出所需要的精神玉液的。

中華讀書報:對於未來的創作,您還有哪些規劃?偏重戲劇創作還是小說創作?

陳彥:我初到新單位,工作比較繁忙。還無法進入創作。不過閱讀量倒是在加大。無論出差還是公休日,我給自己的讀書都在施壓。比如重讀中國四大名著,突然發現了自己過去閱讀這些書籍所沒有認知的諸多盲點。還發現魔幻現實主義,在我們的傳統小說中,也早有端倪。興許我的判定不對,但幾百年前的幾位中國小說之父,的確是了不得的。他們的現實主義、浪漫主義情懷,以及歷史的批評精神,今天仍是一種高度。更何況語言的真正中國表達。當然,對殺人如麻的快意,也讓我常常不適或驚愕不已。重讀,細讀,精讀,精彩處老想找人分享。還有好多好多的好書,總覺得坐飛機的時間短了些,怎麼兩小時連50頁還都看不完。總之,還在為未來的創作做基礎工作。至於戲劇與小說,我從來都認為是互補的兩個方面。國外很多小說家也是戲劇家,戲劇家也是小說家。什麼題材適合寫什麼,就寫什麼?眼下可能對小說會偏重一些,才寫上癮嘛。手頭倒是有兩個題材,還在準備材料階段,釀酒發酵吧,興許寫出來還有點意思。

(中華讀書報記者/舒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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