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寶林1917年農曆十月十五酉時出生於天津,所以乳名叫「小酉兒」,在他虛齡5歲的時候由於家境貧寒,便被他「舅舅」張全斌坐火車帶到了北京,張全斌是戲班裡的跟包,不知是不是因為太窮娶不起老婆還是什麼原因,反正他打了一輩子光棍兒。他把侯寶林帶到北京送給了自己的親妹妹,因此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侯先生的舅舅。據侯寶林的檔案記載,他的養父侯連達、養母侯張氏,為其取名侯世榮,家住北京地安門內大街織染局胡同,滿族鑲藍旗人氏。祖上也曾是殷實人家,養父在濤貝勒府當廚師,9歲時因養父失業,被迫以撿煤核、賣報紙、拉水車、打粥要飯等方式,幫助家裡維持生計。
侯寶林一天天的長大,家裡條件又不好,11歲的侯寶林被舅舅張全斌送到了戲班開始學習京劇,拜師嚴澤甫。舊社會學藝是很苦的,侯寶林幾乎是每天都要挨師父的打。(據侯寶林一次採訪回憶,那是舊社會的陋習,有事沒事都會挨打)學了2年實在是因不堪忍受師父、師兄的虐待而逃跑。為了吃飯沒有辦法,只好到天橋、鼓樓一帶開始了「撂地」生涯。由於侯寶林天生聰明,2年的學徒生涯竟然唱的比一般的演員都好,聽他唱戲的越來越多,自己的生活漸漸的有了好轉,還能貼補些家用。天橋、鼓樓一帶,都是些能人異士,久而久之侯寶林喜歡上了相聲,便每天除了唱戲掙錢還要聽兩段相聲。傳言侯寶林幹相聲行也是迫不得已,坊間流傳著一段小故事:侯寶林戲唱得好,著實搶了以前師父戲班的生意,後來師父帶人到天橋找他,揚言把侯寶林逐出師門並告誡同行,誰也不許收留侯寶林,哪個戲班收留他就是與我為敵,當時侯寶林的師父還是很有名氣的。所以侯寶林又砸了飯碗,萬般無奈16歲偶然小試說了相聲。便說起了相聲。先後拜常葆臣、朱闊泉為師(直到他入了相聲門,師父朱闊泉給他起了個「寶」字,名叫「寶麟」,後來自己將「麟」改為「林」。)。為了養家餬口,早期的演出場地主要是在北京天橋、鼓樓一帶,他說的單口相聲很受歡迎,有一大批固定粉絲。這段「撂地」生涯也為侯寶林成為相聲大師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940年端午節,23歲的侯寶林和郭啟儒到天津演出。他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演員,從北京西單商場的相聲場子,來到天津南市燕樂戲院,從地攤升到舞臺,藝術開始起步。當時天津法租界小梨園是上演曲藝的「頭號園子」,資格老,座多,觀眾水平高,不好的演員站不住。租界以外的「中國地」,南市燕樂戲院是排在第一位的。侯寶林邊演邊學,有時也到三不管、鳥市演出,三不管有連興茶社,鳥市有聲遠茶社,都是相聲場子。天津人愛聽曲藝,愛的程度超過了許多從事曲藝工作的人,天津的曲藝觀眾是最懂行的,曲藝界如果誰在天津站不住腳,人家就會說你這個演員不行。天津的相聲在表演上、臺詞上都比北京活躍,張壽臣、馬三立、戴少甫等都善於整理、創新,侯寶林還借鑑了劉奎珍、武奎海、閻笑儒、高桂清、馬桂元等人的藝術,吸收了各家之長。
比較起來,北京的相聲顯得保守,同樣一段相聲,天津演起來就比北京演得活。比如《三棒鼓》這個段子算雜學唱,幾個片斷組成一段相聲,天津演員把這段相聲很巧妙地串起來,要學評戲就都是評戲,學大鼓就都是大鼓,學梆子都是梆子。侯寶林在這個基礎上,做了進一步整理。
那時候天津相聲的名演員有五檔相聲——張壽臣、常寶坤、戴少甫、馬三立,此外就是侯寶林。侯寶林自己也承認,當時在這五檔相聲中,他們相對較弱,能在天津站住腳,主要靠三段相聲:《戲劇雜談》《賣布頭》《改行》。在天津,侯寶林有幾個內行的觀眾朋友,下了臺沒事,就在一起打撞球,吃飯,聊天,還有觀眾到後臺串門,告訴侯寶林過去哪個名家怎麼演,哪個段子好。
抗日戰爭期間,侯寶林與郭啟儒合作,在京津一帶演出,藝術日臻成熟,聲名大震。而且,他一改當時相聲粗俗的風氣,以高雅的情趣與格調的質樸、正派的颱風贏得了廣泛讚譽。
從1940年來天津,到1945年6月離開,侯寶林在天津生活了五年。這五年,侯寶林邊演邊學,邊學邊改,從開場第六,一直成長到「大軸」。曲藝界過去有規矩:一臺十四個節目,一定要京韻大鼓當大軸,過去李德鍚(萬人迷)、張壽臣也演過大軸,是短期的,非正式的,1945年以後,從侯寶林這兒改了規矩,相聲演員可以當大軸。所以侯寶林堪稱一代宗師。
新中國成立後,侯寶林更煥發了藝術青春,很快就成為婦孺皆知、享譽海內外的藝術大師。此後,他立志相聲改革,一面對一些傳統相聲進行修改、加工,一面又創作了一些反映現實生活的新相聲,如《婚姻與迷信》、《一貫道》等。
1951年侯寶林參加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為戰鬥在一線的志願軍戰士表演時,隨行人員拍攝的一幅珍貴照片。照片中的侯寶林,身著戎裝,周圍的戰士看得津津有味。
1951年,中國人民派出了第一支宏大的赴朝慰問團,團長是中共中央委員、宣傳部副部長廖承志,副團長是陳沂和田漢。根據朝鮮戰地情況,慰問團決定多動員曲藝界的著名演員赴朝參加慰問演出,成立一個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曲藝服務大隊,跟總團一起活動。各地一些曲藝演員紛紛表示參加赴朝演出。連闊如、侯寶林、曹寶祿、常寶堃、高元鈞、魏喜奎、良小樓、關學曾等數十位曲藝界的著名演員都來到這個大隊,陣容空前。大家情緒十分高漲。
同年3月的一天,慰問團曲藝服務大隊剛剛到達安東不幾天,美國飛機就野蠻瘋狂地轟炸了安東,曲藝服務大隊駐地附近的民房被美機炸毀,群眾也有傷亡。
看到大家情緒有點緊張,侯寶林在大家面前突然抖了一個包袱,用廖承志同志的廣東話向大家問道:「在美機轟炸時,有丟帽子的沒有?丟帽子的請舉手!」
大家對這問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一人舉手。
正在你瞧我,我看你之時,侯寶林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自問自答地說:「你們看,這是我的帽子,美機轟炸時一直戴在頭上,咱們在北京瀋陽聽說,美機厲害得可以飛下來抓走人頭頂上的帽子,哪有那回事?」
侯寶林還沒說完,已引得全體同志哄堂大笑了。
4月6日上午,慰問團正在排練慰問志願軍的節目。突然,警報長鳴,美軍飛機瘋狂地投下許多炸彈,炸壞了六孔鴨綠江大鐵橋,還炸傷了數十名群眾。江對岸朝鮮的新義州被美軍轟炸成一片火海,硝煙瀰漫。藝人們第一次在這種戰爭環境裡活動,難免有些緊張。可是,侯寶林卻非常沉著從容,從這一邊走到那一邊,對藝人們一個個進行安慰,「別慌」,「沒事」,「聽指揮」。「有解放軍同志指揮我們,就不會出問題。你們看,廖團長、陳沂團長也和大夥在一塊兒呢!」真別說,他的話,藝人們還真聽,大家的情緒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不但沒有人亂跑亂動了,有的還像侯寶林那樣,從挎包裡拿出慰問團員看的入朝須知的小冊子,坐在堤下閱讀。事後,領導和同志們問他:「寶林,美國飛機一個勁地往下扔炸彈,硝煙四起,彈片直飛,你還挺著胸脯,一點兒不害怕,這是為啥?」侯寶林考慮了一會兒說:「廖承志、陳沂、田漢同志,是中央領導,軍隊的將軍,大戲劇家,他們的身份、工作比我們重要多了。要是在舊社會,在國民黨軍隊裡,他們早就到十萬八千裡以外的地下室躲著去了。可是,今天共產黨的幹部,跟我們一樣!他們愛護我們!有他們跟我們在一起,我們的腰板就挺得直,我們就一定會無往而不勝。」 在抗美援朝戰爭前線,侯寶林和他的黃金搭檔郭啟儒除表演一些他倆拿手的經典相聲段子之外,還精心編排了《杜魯門畫像》《狗腿子》等新相聲段子,不辭勞苦地給志願軍將士表演了一場又一場。兩人默契合作,相得益彰,捧哏演員郭啟儒憨直樸實的表演風格,恰到好處地突出了逗哏演員侯寶林機智幽默的藝術特色,贏得戰士們一陣陣的熱烈鼓掌聲和開心歡笑聲。
隨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奔赴朝鮮前線慰問演出期間,侯寶林目睹了美帝在朝鮮犯下的滔天罪行和志願軍為保家衛國付出的重大犧牲,聆聽了最可愛的人的英雄事跡,親歷了戰火的考驗,他感受極深,思想覺悟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更堅定了繼續進行相聲改革,把最好的相聲藝術獻給人民大眾的決心。回國後,即隨慰問團西北分團赴西北五省演出,宣傳志願軍的英雄業績。
50年代以後,侯寶林幾乎每年都到天津,有時是演出,有時是來看朋友。1976年唐山、天津地震後,侯寶林心裡很不安,趕緊給天津曲藝界的朋友去信。他們回信說不要緊,侯寶林這才放心。80年代侯寶林去香港演出,觀眾中有天津人,見了侯寶林格外親切。一位在美國僑居50年、80多歲的老天津人,專程到香港看侯寶林說相聲,他操著純正的天津話對侯寶林說:「這是真正的藝術!」
「文革」中社會上流傳了許多批鬥侯寶林時的樂子。內容是:「韓戰是我發動的」、「邢臺地震是我搞的」、「我妄想搞第三次世界大戰……」等等,笑話連篇。
事實上,侯寶林面對被「打倒」的境況,非常理智。揪鬥他的第一天,還未等「紅衛兵」衝進屋去,他已經聽見響動,主動迎立門口「束手待斃」。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在被批鬥隊伍的前面。舉掃帚、按腦袋、強行推搡,侯寶林都能「聰明」躲過。而且,他還早已更換了「行頭」。他認為,穿高級衣料的衣服,會使生活水平低的人嫉妒,有向無產階級「示威」之嫌;穿綠色的,有「亂軍」的意味,「紅衛兵」看著不舒服;穿帶「補丁」的,會讓人說形左實右,所以,穿的是很普通又合時宜的粗布舊衣,然後,凹胸、低頭、溜肩、看地,「角色」進入得自然,貼切。在交代問題時,也與他「進入角色」的形象表裡如一。當有人站出來揭發他1958年下放時,見馬路上路燈少,燈泡不亮的狀況,竟說它們也「精簡下放」啦。侯絕不分辯,不但承認是對「下放」政策的不滿,甚至是對「三面紅旗」的攻擊,上綱上線,毫不「對立」。這使他少受了許多皮肉之苦,成了「造反派」心目中的「死老虎」,轉移了「造反派」在他身上的視線。「勞改」不忘「砸掛」可是,一旦當侯寶林感覺心情好的時候,「本質」又暴露了。下放到河南淮陽 「五七幹校」,每天早晨要背一段毛主席語錄,然後才能幹活。於是他選擇了一段「因為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背完這句話,敏感的造反派摸不著頭腦了:侯寶林雖然背的是毛主席語錄,但他的心態是什麼呢?是不是在說,因為他為人民服務,所以才來幹這不是人幹的活?還是因為他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應該來幹活?甚或是幹這樣的活,不是為人民服務?於是批判他:「你有資格為人民服務嗎?」第二天,侯寶林改了,背的是「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說得對,我們就照你的辦」。造反派更生氣了:「你說我是什麼人……」一次,侯寶林讓同在幹校的薛寶琨給他理髮。薛寶琨理髮的手藝是真不怎麼樣,一些該理髮的人也不讓薛寶琨理,可他卻不在乎:「當年說相聲時留分頭我是第一個,相聲演員穿西裝我也是最早的。現在叫 『返璞歸真』,我這個和尚就由你『剃度』了。」已經理完了發,他說:「這頭剃得還可以,可你只能做男活兒,女活兒你可千萬別攬。」薛寶琨不解,問:「為什麼?」他說:「你看你那隻手,理髮不是扶著人家,而是摟著抱著。這誰受得了啊!」他已經被「勞改」了,可還忘不了「砸掛」(相聲演員之間彼此戲謔逗笑的一種手段)。 毛澤東保了侯寶林後來,還是毛主席保了侯寶林。
1974年8月,毛主席親自提名侯寶林為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繼而要聽侯寶林的傳統相聲。轉年的1月,侯寶林為毛澤東主席錄製了 《關公戰秦瓊》、《戲劇與方言》、《改行》等12段錄像。因為侯寶林在「文革」前基本上都是在電臺錄音,還沒有電視錄像。這批錄像也就成了他藝術形象能夠傳世的珍品。大家都知道,美國總統裡根原來是個電影演員。一次,有一位對中國政治制度持有偏見的西方記者問侯寶林:「侯先生,裡根是個演員,但他後來當了總統。您也是演員,您認為您能有此殊榮嗎?」顯然這是一種挑釁。侯寶林聽了,很平靜地回答:「裡根是二流的演員,所以他改行了,而我是一流的。」這回答真是絕妙之極!侯寶林說相聲擅長「現掛」,一次他給毛主席等領導人說相聲,說著說著就興奮起來,現場發揮說了句「讀書死,死讀書,讀書讀死不如不讀書」。毛主席聽了,臉上露出笑容,眼神裡充滿了驚異和欽佩。還有一次,侯寶林與郭全寶合說《戲劇雜談》,當他說到自己「42歲研究了50年戲劇」時,郭全寶攔住了他,問:「噢,42歲,研究了50年戲劇,這不是矛盾了嗎?」他迅速又十分流利地應答:「這個矛盾是可能產生的,而且是應該產生的。任何一個事物都會有矛盾存在的,那就看你有沒有辦法使這個矛盾統一起來。不然的話,就會形成對立,繼續發展下去。這是個法則問題嘍!你不懂啊!」這不是毛主席的《矛盾論》中所闡述的觀點嗎?在這裡了,他用得非常恰當。毛主席笑了,周總理更是笑著直拍毛主席的肩膀。
1979年7月,侯寶林「正式宣布退出舞臺,專門從事相聲研究工作。他的這一決定立即引起社會反響,他不是說過「一個演員設若脫離舞臺,他就等於失去了生命,從而成為行屍走肉了嗎?」
他嚴肅地說:他藝術的高峰時期已經過了。他不願像有的戲曲大師那樣為了證明自己的個人魅力,把一個殘缺不全老態龍鐘的形象留給觀眾。他說他如今的心力體力都不比從前。他不願意憑著名聲讓觀眾可憐他。他希望留給他們的是他全盛時期的形象。
侯寶林的做法和他「留有餘地,恰到好處,寧可不夠,不可過頭」的人生和藝術哲學是一致的。
他始終認為藝術的魅力在於富餘。唯富餘才能心到神到手到眼到,獲取創作和表演的自由。人云:無自由毋寧死。做人如此,從藝尤其如此。
而那時他已經感覺不到這種富餘和自由了。他的那些拿手節目如《改行》、《戲劇雜談》等他有些拿不動了。除去氣力不濟而外,更主要的是心氣不濟。當然這是一般人看不出來的,在留給今天的錄像裡,我們依然感到他的精神煥發和神採飛揚。但他告訴大家,那已經是努力勉為其難了。
從1979年下半年起,侯寶林的主要精力開始放在案頭工作上,他感到有比登臺表演更重大的任務——總結歷史經驗,探索規律,繼承和發展相聲。他邊寫邊學,邊學邊寫,和南開等大學的三位講師合作,八個月寫了五、六十萬字的資料,寫完了第一部書《相聲溯源》,隨後寫了《曲藝概論》。
1980年,63歲的侯寶林接受了北京大學中文系兼職教授的聘書。侯寶林說:「像我這樣一個解放前的街頭藝人,現在竟被聘為大學教授,真是件新事。今後要到北大開課,我的學習任務就更重了。」他在北大講的第一課,內容是「相聲藝術的發展歷史和我個人的成長道路」。聽課的是來北大學習的美國國際教育交流委員會暑期漢語短訓班的美國朋友們。
侯寶林談道:「相聲觀眾說,有的相聲百聽不厭,而百聽不厭的相聲,是要經過千錘百鍊的。有的演員很有名氣。但並不是所有出名的演員都是好演員,有的人充其量只能是個匠。一個好的演員,要把心交給觀眾;要使你的演出讓觀眾接受、感動、產生共鳴。這就要不斷學習,反覆實踐。」
侯寶林最終成為了相聲界一代宗師,但困惑他一輩子的身世也許只有他的舅舅張全斌知道,張全斌對侯寶林的身世始終是避而不談,直到他病危之時,侯寶林守在他的病榻旁懇求他,他也還是不肯透露半點。如果說老人有私心,怕侯寶林找到親生爹娘後不再贍養他。
晚年,侯寶林主要從事曲藝理論研究。與人合著有《曲藝概論》、《相聲溯源》、《相聲藝術論集》等。相聲集有《侯寶林、郭啟儒表演相聲選》、《再生集》、《侯寶林相聲選》等,其中收錄了諸如《戲劇雜談》、《夜行記》、《關公戰秦瓊》等膾炙人口的相聲精品。另外,他還主演過《遊園驚夢》、《笑》等喜劇電影。
侯寶林善於模仿各種方言、市聲、戲劇表演。他說相聲,語言清晰,動作自然,神態灑脫,寓莊於諧,化雅為俗,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他注重相聲的知識性、趣味性和評論性,對相聲藝術的發展起到了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作用。
侯寶林結過三次婚,22歲第一次當新郎,第一任妻子連秀貞,結婚第三年頭上有了寶貝兒子侯雙安,很不幸孩子不久夭折。1944年初,兩人離婚。因由是妻子吸食鴉片,致使感情不睦。
第二任妻子名叫劉淑芳,天津人,兩人育有一兒一女,取名侯耀中、侯耀茹。
1946年,29歲的侯寶林與唱京劇的王雅蘭登記結婚。夫婦倆育有兩子兩女,
侯寶林共有子女5人,長子侯耀中與長女侯耀茹未以相聲為業;侯耀中先生長子侯震現為德雲社相聲演員;
次子侯耀華先生多年來從事影視表演與電視主持,極少說相聲,只是偶爾客串,其子侯軍為相聲演員師勝傑先生的弟子,活躍於電視主持方面;
三子侯耀文先生從事相聲表演,已去世;
小女侯錱(zhēn)女士負責整理侯寶林生前資料著書。
侯寶林的徒弟有:賈振良、黃鐵良、楊紫陽、馬季、胡必達、殷培田、賈冀光、丁廣泉、康達夫、李如剛、吳兆南、於世猷、郝愛民、師勝傑。
1993年2月4日,侯寶林不幸與世長辭,享年77歲。他是人民的藝術家。他畢生都以「把笑聲和歡樂帶給人民」作為自己的奮鬥目標,他也因此得到全國各族人民的尊敬與喜愛。
傳承曲藝藝術 弘揚傳統文化
文|蔣大鵬 編輯|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