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舞者大野一雄:即使雙腿癱瘓,仍舞到人生終點

2021-02-18 庫藝術

大野一雄/おおのかずお

(1906年10月27日~2010年6月1日)

日本舞踏家

開創了「暗黑舞踏」

野一雄1906年生於北海道函館,一生歷經明治、大正、昭和、平成等時代,與土方巽並列為日本「暗黑舞踏」的兩大宗師。「跳舞吧,只要心跳聲還繼續響著。」是他的格言。

全身抹白的陰陽魔鬼形象是大野的經典造型,一方面他將傳統歌舞伎中的假面化之意義,延伸到舞臺對肉體的否定,專注於心靈的展露,另一方面,他把個人的差異性抹掉,使人回歸自然和單純,「光頭」象徵著脫離紅塵、重回母體的原胎,「性別倒錯」則是對現今社會男女角色地位被固定的反動,企圖尋找人性中同質且人人皆具的原始根性。

愛之夢 大野一雄 請在WIFI環境下觀看

黑暗舞踏 Ankoku Butoh

全身抹白的陰陽魔鬼形象是大野的經典造型,一方面他將傳統歌舞伎中的假面化之意義,延伸到舞踏對肉體的否定,專注於心靈的展露。另一方面,他把個人的差異性抹掉,使人回歸自然和單純,「光頭」象徵著脫離紅塵、重回母體的原胎,「性別倒錯」則是對現今社會男女角色地位被固定的反動,企圖尋找人性中同質且人人皆具的原始根性。


表演黑暗舞踏的大野一雄

在大野的身體上有歲月銘刻下的年輪,以及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身體表現。凡是看過他表演的人,都會從中尋找到一個全新的自我,得到一次心靈的洗禮。大野認為,舞踏表演的目的,在於呈現「靈魂的形式」,而這種來自靈魂最底層的動力,看似可怕、猙獰,實則深深觸動生命的本質,與東方民族的農耕文化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日本民間舞踏社團表演

大野認為,舞蹈是一種對「自己」或是「生命」極為珍惜的心情。隨著歲月消逝,肉體日漸衰弱,終至死去,但是,精神卻會不斷地往上提升,他曾說:「即使我死去,我的精神仍將繼續跳下去。」 


愛之夢 大野一雄

臺灣舞踏家王瑋廉曾在2005 年來到橫濱,在大野一雄的舞踏工作坊裡學習,他在日記裡寫道「: 大野躺在搖高了的床上,他不能動,不能說話,看不見,無法表達,張著如洞一般的口⋯⋯」在他看來,大野的魅力在於,一種既柔弱又強韌的美感,用身體去執行天馬行空的想像,吸引著「缺乏自信,又看重自己」的人。

大野的表演語彙—暴力、躁急、排練、粗糙,但他創作出了驚人的欲望原型以及肉體景觀。他強調應由生命的本體來引導舞蹈的形式,即精神重於一切—這也是為何大部分大野一雄的表演,都是獨舞且形式近乎極簡而緩慢的原故了。



表演黑暗舞踏的大野一雄

在吸納西方現代舞同時也結合了傳統日本舞傭的一些特點。主要是以身體語言來表現日本人民族內心精神世界的全新舞蹈形式。自BUTOH 流派誕生以來,其魅力一直為全世界所愛戴。舞踏(BUTOH)在日本同時又被稱做「黑暗舞踏「(Ankoku Butoh)。大野與土方巽的舞踏團體先後在歐美以及其他一些國家演出。

見識了太多死亡


大野一雄

「跳舞吧,只要心跳聲還繼續響著。」這是他的格言。而全身抹白、跨越陰陽的驚悚形象,是大野的標誌造型。一方面,他將傳統歌舞伎中的假面化的意義,延伸到舞踏對肉體的否定,專注於心靈的展露;另一方面,他把個人的差異性抹掉,使人回歸自然和單純。「光頭」象徵著脫離紅塵、重回母體的原胎;「性別倒錯」則是對現今社會男女角色地位被固定的反動,企圖尋找人性中同質且人人皆具的原始根性。


大野一雄與黑暗舞踏


  20歲時,他進入日本體育大學學習體操及舞蹈,其間對現代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畢業後任橫濱關東學院體育教師,教授體操與舞蹈,同時也做了一些關於現代舞的表演嘗試。二戰期間,大野加入日本陸軍,他隨軍遠徵並在紐幾內亞當了一年戰俘。因為見過了太多生命的死亡,大野最初是被這些逝去的生命所觸動,萌生以舞蹈方式哀悼亡靈,譴責戰爭的罪惡,並試圖對日本皇權提出批判的意識。

  「暗黑舞踏」的原始痕跡來源於生活在廣島的經驗。大野早期作品「水母之舞」誕生於1950年代,大野通過在戰士們海葬時觀察到的遊泳的水母創造了這一舞蹈。



猙獰的拷問

大野開始舞蹈生涯相對較晚,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暗黑舞踏」自然附有瘦削的身體、滿臉皺紋,與傳統舞蹈的理想形象相距甚遠。1949年,43歲的他和安藤美津子在東京聯合舉辦了自己的首場表演。觀眾中坐著當時「暗黑舞踏」的創始人土方巽。土方巽邀請大野參加自己的舞蹈團,他們的合作一直持續到1986年土方去世。兩人在1959年到1966年間的合作最為密切,也是在這一時期的作品奠定了「暗黑舞踏」的地位,這種舞蹈結合了傳統日本舞踴和西方現代舞,重新詮釋身體語言,並試圖對所處的戰後時代提出批判。

大野一雄の世界秘する肉體/ 大野 慶人


「暗黑舞踏」不僅僅是新的藝術形式,更是全新的生命觀。大野一雄用詭異、敏感、光怪陸離,甚至猙獰的身體律動來觸發生命的本質,創造出樸素舞臺上驚人的身體景觀,以誇張錯置的角色探討人與欲望的本源。在表演時,他的造型經常是衣衫襤褸或裸體,性別模糊,身上塗滿白粉,著奇裝異服,在舞臺上暴烈吶喊,並配合扭曲變形的肢體語言,呈現一幅幅幾近原始的畫面。在從前衛而地下的舞臺走向殿堂級藝術成就的數十年中,「暗黑舞踏」也為很多地下電影、實驗影像等跨界藝術帶來了靈感與啟發。


土方巽 黑暗舞踏創始人之一

最初,人們對舞踏表演中的荒誕造型、甚至醜陋的、充滿陰暗的似黑暗地獄中鬼魂式的表演並不能完全接受。大野與土方巽的舞踏擯棄了傳統舞蹈中所有優美的元素,更偏重於對生命意義的追問與反思,以及對宇宙自然蒼生靈魂深處的探索和表達。合作的兩人採取了不同的路徑:土方的工作是暴力和挑釁,大野則更為溫和,更情緒化。「人們告訴我最好的事情,」他說,「就是他們看我演出時哭了。理解並不重要,也許不能理解更好,只需對舞蹈有所反應。」


土方巽與大野一雄

 大野一雄,土方和宮澤在東京 1961年 威廉·克萊因

「暗黑舞踏」成為了現代舞蹈主要的發展方向之一,並在整個文化領域造成極大轟動。與舞踏藝術同時期活躍的藝術家們,如文學家三島由紀夫、攝影家細江英公、畫家橫尾忠則、音樂家黛敏郎等都積極參與這場前衛的藝術活動。

舞到最後一刻!


病榻上的表演

1969年至1973年間,他在三部電影中擔任主演。70歲後,大野一雄獲得了國際聲名。1980年,他應邀在南錫第14屆國際藝術節演出,自此,他開始了20年國際巡演生涯。他最重要的作品包括《我的母親》、《睡蓮》以及《天堂的路,塵世的路》。他的旅行也激發了他自己的藝術,1983年到以色列的訪問啟發了他的《死海》,其中大野與兒子義人一起舞蹈。義人也是一位「暗黑舞踏」藝術家,近20年來管理著他父親的舞團。


 大野義人說:「父親是跳舞到死的人,他會舞到最後一刻。」  

大野一雄幾乎一生都活躍在舞蹈界。他在國際上最後一場演出是1999年,在美國日本協會,他和兒子義人一起表演了《20世紀安魂曲》。此後,他在日本堅持演出一直到2007年,直到他的雙腿癱瘓,他最後只用雙手起舞,或四肢著地與觀眾交流,他的舞蹈生涯持續到他100歲之後。利用自己受衰老和疾病所蹂躪的身體,也許也是「暗黑舞踏」最完美的詮釋。

日本攝影藝術家細江英公鏡頭下的大野一雄


大野一雄活了103 歲,晚年大舉接受細江的拍攝,每一條皺紋與白髮都被放大刻劃,細江要呈現老之妖魅、神秘;更有甚者,細江把江戶時代畫家曾我蕭白以醜怪見稱的羅漢、蛟龍、寒山拾得等影像投影在大野的裸體上,筆墨與皺紋此起彼伏,肉身成了靈境,山水成了道。平放的攝影上方是《冬之繪》的冷靜蕭然,於是蝴蝶的夢就成了蛾蛹之夢,在積雪中夢入死亡。

香港自由作家 廖偉棠


往期精彩

相關焦點

  • 暗黑舞者大野一雄
    在那一代風潮中,日本的文壇出了三島由紀夫,畫壇出了橫尾忠則,音樂界出了黛敏郎,攝影界出了細江英公,而舞蹈界出了大野一雄和土方巽。這些人的藝術作品有一種專屬於日本美學的相通之處——都像是開在黑暗中的血紅的櫻花,悽豔,濃鬱,有不可一世的決絕,和不堪一擊的脆弱。
  • 「暗黑舞踏」開山鼻祖:大野一雄
    「光頭」象徵著脫離紅塵、重回母體的原胎;「性別倒錯」則是對現今社會男女角色地位被固定的反動,企圖尋找人性中同質且人人皆具的原始根性。暴力、躁急、排練、粗糙,是大野的表演語彙。但是他創作出了驚人的欲望原型以及肉體景觀,強調應由生命的本體來引導舞蹈的形式,即精神重於一切。
  • 驚世駭俗的身體藝術 日本舞踏宗師大野一雄
    大野一雄幾乎一生都活躍在舞蹈界,他的舞蹈生涯持續到他100歲之後。即使雙腿癱瘓,他依舊堅持用雙手起舞,利用自己受衰老和疾病蹂躪的身體,對「暗黑舞踏」進行了最完美的詮釋。反戰主題貫穿一生大野一雄一生經歷傳奇。大約20歲時進入體育學院學體操。據說有一次他經過一個商場,從商場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肢體,他瞬間覺得原來人的肢體這麼美,從此專情於人的肢體語彙。
  • 日本國寶級人物——大野一雄!
    暗黑舞踏宗師大野一雄、和波普教母草間彌生,日本攝影界鬼才細江英公,並稱為日本國寶級人物。復員後的大野一雄馬上開始了他作為舞蹈藝術家的表演活動。50年代大野公演的《海蟄之舞》,便是根據這一戰時體驗而創作的。50年代末期,大野一雄與日本著名的現代舞蹈藝術家土方巽相遇,在交流表演的碰撞中孕育了新舞踏BUTOH的誕生,創立了聞名世界的 BUTOH 流派。
  • 舞踏(一) | 土方巽與大野一雄
    土方巽強調舞踏家在表演時必須具有一定的遐想空間,體會身體內部的小宇宙,是將自我意識封閉子在一種相對的空間內移動,將現實的空間和時間隔離開來,在一種模糊的狀態下尋找和感受。初期過後的土方巽,來到了成熟的舞踏期,他的作品不再一貫地具有毀滅與破壞的性質,不再處處充斥暴力、色情、等禁忌的色彩,受到大野一雄的影響,他開始反映大自然以及日本的傳統,在後期更是融入了歌舞伎的成分。
  • 暗黑舞者,大野一雄 | 舞蹈是一種對「自己」或是「生命」極為珍惜的心情
    與舞踏誕生同時期的如: 文學家三島由紀夫、攝影家細江英公、畫家橫尾忠則、音樂家黛敏郎等站在反抗保守勢力之革新立場的有識之士,都積極參與這種前衛的藝術活動。自上世紀80 年代起,舞踏風靡歐美各地,各類國際藝術節、舞蹈節,紛紛邀約日本的舞踏團體參演。如今舞踏已成為一種獨特而重要的舞蹈形式,包括莎士比亞古典戲劇和貝克特現代戲劇,都因此受到強烈影響。
  • 大野一雄
    大野一雄(1906年10月27日~2010年6月1日)
  • 大野一雄一個與鬼神共舞的凡人
    大野一雄 日本舞踏家,開創了「暗黑舞踏」從大眾認知的舞蹈,除個人喜好形式不一樣,與大野一雄的舞蹈相比他的完全是美的「黑暗」。僅簡單一瞥,他枯槁的驅殼會釋放出一種強大的力量,終生似與鬼魂共舞,無間於地獄與人生。
  • 【藝術家】跳了103年的舞者——日本"暗黑舞踏"創始人大野一雄:我終於死在了自己的舞臺上.
    ***大野一雄1906年10月27日-2010年6月1日日本舞蹈家,開創了【暗黑舞踏】。與土方巽並列為日本「暗黑舞踏」的兩大宗師什麼是【暗黑舞踏】?持續數十年與之合作的日本攝影界泰鬥細江英公,自1960年以來就一直在拍攝大野一雄舞臺與生活的方方面面。相關的攝影集《蝴蝶夢》在21世紀的再版價格高達38000日元,卻在一周內被預定一空。直至大野一雄長臥病榻之後,細江英公仍然在拍攝他,尋找畫面中生命的符號,捕捉肉體叛亂的剎那。
  • 黑暗舞踏:身體與靈魂的告白
    成長於日本東北部的土方巽想起稻田裡勞作的鄉民,他們的身體常年飽受勞作的蹂躪,雙腿和脊背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彎曲。這些佝僂的軀體緩慢地重複著機械的動作,軀幹與四肢的活動看不到意識的驅動力,像是一具具移動的屍體。這種與西方追求的正直的、健康的體態截然相反的形態就是土方巽追求的獨屬於日本的美,舞踏就是勞作時的踏跺,是大地之舞,舞踏者就是大地之上「拼命站起來的屍體」。
  • 獨家 日本舞踏Butoh美學:從舞蹈看內心黑暗,崩潰而絕美
    這是對人性黑暗面赤裸裸的挖掘與演繹;這是舞踏(Butoh)。舞踏舞者身抹白粉,黑漆漆的雙眼和張著的大嘴如同黑洞般,神秘深不可測;扭曲的肢體,彷彿受苦的靈魂在掙扎般大野一雄向 Antonia Mercé 的敬致作品:《La Argentina》。大野以自己獨特的表現方式詮釋啟發他至深的阿根廷女郎之舞,舉手頭足間對跳舞最單純的熱情展露無遺。
  • 【視頻】日本舞踏家原田伸雄:拋開束縛的自由舞者
    26日晚,日本舞踏家原田伸雄在北京後山藝術空間舉行了一場小型演出,向觀眾們傳達著「舞踏」的魅力。 舞踏,讓身心自由舞動 二戰後,曾經信奉西方美學與藝術的日本人開始認識到:日本人生來不具備修長的芭蕾身材,也很難達到西方舞蹈所追求的優美境界。
  • 日本舞踏大師 —— 大野慶人
    >「舞踏」,誕生於上世紀60年代日本,由大野一雄和土方巽創編,靈感源自德國表現主義舞蹈(neu dance),被譽為「暗黑舞蹈」,也是日本社會與時代的深刻結合之中產生的藝術形式。舞踏既是當代日本精神的體現,也包含了人類生存本質最普遍的一面。最初,大部分人們對舞踏表演中,演員全身塗白,荒誕甚至醜陋造型,這種表演形式常常令觀者感到不安而恐懼。並且對表演形式單純,節奏時極其緩,仿佛在黑暗風暴中艱難探索前進,充滿陰暗地獄中鬼魂式的表演並不能完全接受。這是因為舞踏擯棄了傳統舞蹈中所有優美的元素,更偏重於對生命意義的追問與反思,以及對宇宙自然蒼生靈魂深處的探索和表達。
  • 科普|來自地獄的白色邀請——什麼是舞踏
    而是要再一次,回歸到娘胎裡去。」大野慶人(大野一雄之子)「我的舞踏,現在,是祈禱。我希望能傳達生命的可貴,希望一個沒有戰爭,任何人都能享有和平的世界能夠到來。」    從這樣的自省出發,土方巽和大野一雄慢慢找到一種將肢體扭曲、變形而達到原始自然的表演方式。大野一雄與土方巽的舞踏擯棄了傳統舞蹈中所有優美的元素,更偏重於對生命意義的追問與反思,以及對宇宙自然蒼生靈魂深處的探索和表達。合作的兩人採取了不同的路徑:土方的工作是暴力和挑釁,大野則更為溫和,更情緒化。
  • 周二免費活動|舞踏雅集
    舞踏,1959年二戰結束之後產生的一種肢體技藝。以「反西方身體美學」的先鋒之姿態由大野一雄和土方巽兩位藝術家在日本創始。它是一種訓練不用鏡子、追求肉體之上的心靈解放和自由的舞蹈方式,當代三大新舞蹈流派之一。
  • 2015烏鎮戲劇節《昭明書院舞踏集》WHITE FOX BUTOH ALLIANCE
    前不久著名舞踏藝術家室伏鴻的去世,在世界範圍引起了廣泛的哀悼。「這些國寶級的舞踏老藝術家們,與他們每一次的學習與相處都深深感到『一期一會』的含義。」 嘉年華舞踏板塊的項目負責人杜杜感慨而言。本次烏鎮戲劇節的嘉年華,舞踏板塊的安排從始至終。從10月15日到23日,每天黃昏的特定時段5點到6點都能在昭明書院看到不同的舞踏演出。
  • 12年前,舞者劉巖在奧運彩排時意外失去雙腿,成張藝謀一生的痛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舞竟然是劉巖人生中站著的最後一舞,也是這一舞,讓她成為了張藝謀一生的痛。能夠把考驗當作機遇對待的人,才能把有限的人生真正的當作自己的人生活下去。」而劉巖,就是在今生修煉自己的靈魂。但是,任何人在遇到切身的傷痛時,必然會拒絕接受,想要躲避,自暴自棄,這些都是一個人面對挫折時的正常反應,何況是失去了雙腿的知覺,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過活的劉巖。
  • 12年前,舞者劉巖在奧運彩排時意外失去雙腿,成張藝謀一生的痛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舞竟然是劉巖人生中站著的最後一舞,也是這一舞,讓她成為了張藝謀一生的痛。能夠把考驗當作機遇對待的人,才能把有限的人生真正的當作自己的人生活下去。」 而劉巖,就是在今生修煉自己的靈魂。但是,任何人在遇到切身的傷痛時,必然會拒絕接受,想要躲避,自暴自棄,這些都是一個人面對挫折時的正常反應,何況是失去了雙腿的知覺,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過活的劉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