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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關於這一章的傳文,疑今通行本《繫辭傳》的文字既有闕文,又有增文。增文為「子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之下的「《易》有聖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辭,以動者尚其變,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佔」這麼一段文字。這段文字所說的「四焉」都算不上是聖人之道,且剔除它,前後文意緊密相連。因此,這段文字當屬後人誤增的,應予刪除。其祥,見本章詳解第二節「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也』」句下的解說。
本章總的講「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以乎」。實際上這是孔子在說的筮法以後講卜筮的效用,本章可分兩節:第一節從「子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到「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第二節從「夫《易》,聖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到「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也。』」以下逐句加以說明。
子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是以君子將有為也,將有行也,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響。其受命也如響,無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情,其孰能與於此?參伍以變,錯綜其數。通其變,遂成天地之文;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變,其孰能與於此?《易》無思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敵。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
這句話實際是講卜筮。大衍之數的變化能產生八卦,孔子將這看成是「神」在起作用。
所謂「神」,並不是鬼神,而是「陰陽不測之謂神」的「神」。事實上,佔筮時,「分而為二以象兩」的「分而為二」是信手分的,兩部分蓍草各佔多少根並不一定。因此,再經過「掛一」、「揲四」、「歸奇」之後得出七、八、九、六就不一定,得出的爻是陰還是陽也就不一定。「身之所為」就是這麼回事,沒什麼神秘。
「是以君子將有為也,將有行也,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響。其受命也如響,無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情,其孰能與於此?」這段話意思是說:君子將有所作為,將到哪兒去,問於卜筮他就告訴你。並且馬上就答應,就像響之應聲一樣,不管多遠多深,都能知道將來是什麼樣子。不是天下最精微的,誰能做到這樣?
「參伍以變,錯綜其數」,講的是佔筮用數的變化。這段話意思是說,按照這個方法運算,就能通其變,變的時候能通就能成就天下的事業;依照這個數,就能定天下的象,不是天下最變的,誰能做到這樣?
「《易》無思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敵。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這段話意思是說,《易》是無思無為的,寂然不動的,經過卜筮,天下的事物它都知道。不是天下最神的,誰能做到這樣?
從「是以君子將有為業」至此,把卜筮講的神乎其神,讚美《易》「至精」、「至變」、「至神」。當時可能真是這樣認為的,今天看來卻並沒有什麼。
夫《易》,聖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幾也,故能成天下之務;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也。」
「夫《易》,聖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幾也,故能成天下之務;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這段話是說,聖人用《易經》來研究未形之理與細微未著的事物,唯其「極深」,所以能通天下人的思想;唯其「研幾」,所以能成就天下的事業;唯其「神也」,所以不用著急就能快,不用走就到了。
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也。」這裡說「《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而從上文來看,不論是「精」、「變」、「神」,還是「深」、「幾」、「神」,都只能算三個,而不是四個。勉強可以說,「精」、「變」、「神」加上「極深研幾」,湊成四個。但究竟是不是這樣?難以道明,此處應有闕文。
總之,本章一定是孔子講的原文,不是後人杜撰的。自今天看來,把卜筮說的這樣神乎其神,沒有什麼大意義。孔子是否真相信這些,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