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是英國小說家毛姆於1919年完成的長篇小說。作品以法國印象派畫家保羅·高更的真實經歷為素材,描述了一個原本平凡的證券經紀人思特裡克蘭德,厭倦了生活的平庸,絕棄優裕美滿的日子,與妻子不辭而別追逐理想的故事。
小說以月亮象徵理想,用六便士代表平庸的生活,提出了理想與現實這個永恆的話題,引發人們無限的思考和討論。
在妻子眼中,主人公思特裡克蘭德是一個對藝術毫無興趣的古板之人。雖然他忠厚老實,是一個誠實的經紀人、一個恪盡職責的丈夫和父親,但是熱愛文學的妻子卻並不願意在眾人面前提起他,因為他身上所發出的刻板守舊的頻率就像白開水一樣索然無味,並不能給妻子的小資情調添加任何色彩。而妻子則熱衷於各類社交,習慣於在各種場合展示自己生活的富足與美滿,享受著眾人豔羨的目光和稱讚。
小說中的故事雖然發生在100年前,但是故事中的每一個場景和細節都與我們今天的生活極其相似,給我們很強烈的代入感,在每一場情景中都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思特裡克蘭德夫妻17年的婚姻生活在旁人眼中是那麼美滿。在一次圓滿的家庭旅行之後妻子正盡情享受平靜與幸福之時,思特裡克蘭德毫無徵兆地不辭而別打破了優渥而平庸的生活。
所有人都在猜想思特裡克蘭德到底與哪個女人私奔了,妻子也陷入了「橫刀奪愛」的悲傷與無助。而事實的真相卻令所有人感到吃驚——思特裡克蘭德身邊根本沒有女人,他拿走所有的錢囚居在巴黎的一個破舊的小旅館裡,竟然是為了學習繪畫。
學習繪畫?任何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妻子眼中這個毫無藝術細胞、年近40歲刻板而油膩的中年人怎麼可能放棄多年的積累去追逐那個虛無縹緲的水中月?
——但這就是真實的答案。思特裡克蘭德的「情人」就是從小深植於心中的那個「繪畫夢」,這讓所有的猜疑與非議徹底落空。
一個中年男人通過自己多年的打拼掙得一份殷實的家業。當我們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地認為思特裡克蘭德將甘於平庸時候,從小就紮根於心中熱愛美術的那個小火苗卻越燃越烈,直至燒成熊熊烈火,徹底燒毀了他過往的全部經歷和身邊非議對他的影響。
當我們覺得40歲的年齡重新開始一個全新的陌生領域已經「太晚了」,思特裡克蘭德卻覺得如果現在再不開始才是真正地「太晚了」。
六便士——雖然只有微小的購買能力,但是代表著一個人在社會當中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更是一個中年男人對家庭的責任;月亮——象徵著美好的夢想和人生的價值。
理想的豐滿與現實的骨感總是對立的。從思特裡克蘭德身上我們看到現實生活當中的每一個中年人,當衣食無憂之時,心中卻總是藏著不甘,兜裡裝著六便士卻總是嚮往著月亮;可是如果服從理想的召喚卻又難以割捨現實的溫床,兜裡沒有六便士撐腰,理想也只能是水中月。因此我們總是緊緊地攥住手中的六便士,精神卻一次次地向著月亮出軌,在月亮與六便士之間徘徊,在夢想與現實之間走鋼絲。
最終,思特裡克蘭德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拋棄了男人的全部責任選擇追逐月亮,在所有人看來,他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責任心、極端自私之人。雖然通往月亮之路同樣崎嶇不平、荊棘密布,以至於後來他不得不面對貧窮的糾纏,忍受病魔的煎熬,但他毫不在意,也從不後悔。
法國畫家高更作為思特裡克蘭德的原型,就是以這種極端的方式為自己的繪畫天賦鑄就了一個創作的孤島。但天才的做法終歸過於偏激,現實的生活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我們總可以用智慧找到「第三種選擇」。
管理學中有一種理論叫做「同心圓思維」,也叫做「漣漪效應」,指的是解決眼前問題的同時也在給未來布局,這就像是用六便士搭建了一個通往月亮的天梯。
我們可以認真地評估一下當前的工作與理想的關係。眼前的這份工作僅僅是為了得到六便士而重複的一個簡單的操作,還是在得到六便士的同時也讓自己更接近月亮?
高手下棋,總是既突破眼前的困境又不斷地逼近最終的目標,因此下棋的時候能看到三步之後的人一定能贏只顧及眼前局勢的人。他們既有腳踏實地的能力又有仰望星空的追求,讓腳下的臺階不僅更加堅實而且越來越高,距離星空越來越近。
我們不妨在月亮與六便士之間建立了一個有效的增強迴路——讓月亮更好地指引自己獲得眼前的六便士,同時也用六便士搭建一個通往月亮的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