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之際,滕、薛、小邾三國人才輩出。墨子,姓墨名翟,古小邾國人,約生於公元前490年,卒於公元前403年,是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科學家、教育家,墨家學派的創始人。
他「不諱『賤人』身份」,常常自稱「賤人」、「鄙人」。墨子一次遊說於楚國,欲見楚惠王。楚惠王認為墨子不夠「格」,便讓屬下穆賀接見。穆賀聽墨子講了許多治國的道理以後說:「你講的道理固然很好,可是我們的楚王是天下的大王,怎麼會用賤人的主張呢?」墨子卻不在乎這些。他認為只要他的言論和行動對老百姓有利就可以了。
他「晝日諷誦習業」。到了中年以後,學習更加刻苦勤奮,經常用車載著很多書去周遊列國。
他主張「兼愛」、「非攻」,並以自己的行動「上說王公大人,次說匹夫徒步之士」。他說:「大國之攻小國,譬猶童子之為馬也。」即:大國攻擊小國,就好像是孩童們把兩手著地學作馬的樣子一樣。孩子們學馬的形狀雖然也像些,但是除了勞累之外,其他什麼也得不到。攻人之國也就是這樣,不僅是被攻的國家的農夫不得耕,婦人不得織,而他們自己國家也是男不能耕,女不能織,落得個兩敗俱傷。這正像小孩子們在地上趴著學馬的樣子。他聽到公輸盤替楚國製造攻城的器械準備去攻打宋國的消息後,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從魯國出發,晝夜兼程,腳磨破了撕塊衣裳裹一裹再走,趕了十天十夜,到了楚國都城,說服楚王放棄了攻打宋國的打算。
他還主張「節用」、「養士」。一次,墨子到了衛國以後,衛國大夫公良桓子請教說:「衛國處在亂世之秋,應該怎樣治理才是呢?」墨子說:「衛國是小國,處在齊晉兩個大國之間,就好像貧苦人家處在兩個富家之間一樣,如果學習富貴之家在衣食方面花費很多,那會貧窮破敗的更快了。現在我觀察你的家裡有許多用文彩裝飾過的車子,有許多可供餵養馬匹的豆類穀物,還有許多穿著繡花衣服的女人。如果我們把裝飾車子、餵養馬匹、刺繡衣服的費用拿來,把有才能的人供養起來,可養千人有餘。假如遇到患難,就讓數百名武士在前面迎戰,數百名武士在後面守衛,這同讓數百名婦女在左右,哪一種更安全?我認為不如(節用)養士的安全了。」
他還「尚德」,重用人才。《墨子尚賢》中有「官無常貴而民無終賤」。有一天,墨子給弟子說:「古代聖明的君主之所以能夠管理好國家,是因為他們是按照德行來安排官位高低的,尊敬的是有賢德的人。即使是農民與工匠出身的『賤』人,只要有能力就舉用他。一經舉用,就給予他們較高的官位、很厚的俸祿,讓他們負責政治事務,給予他們決斷政事的權利。這是因為,官位不高,百姓就不尊敬他們;俸祿不厚,百姓就不信任他們;政令不決斷,百姓就不害怕他們。拿這三樣東西授給賢人,不是因為他們的賢德才給予賞賜的,而是希望他們把事情辦好。因此,在那時按照品德的高下就任一定的官職,按照一定的官職來處理政事,根據成績大小定賞罰,衡量功績如何定俸祿,這樣就形成了做官的不能永久顯貴,老百姓也不會永遠低賤。有賢能的就任用他,沒賢能的就罷免他,任用大家都認為好的人,排除私人之間的情感,這就是『列德而尚賢』的意思。」
墨子在提倡「強本」、「節用」、「尚賢」的同時,積極帶領他的弟子廣泛地開展了自然科學方面的研究和應用。為備城門而設計的吊橋;為探測敵兵軍情而設計的聽翁;為備戰而製造的舟、車等,是當時最先進的設備。同時,他在自然觀、力學、數學、光學等方面的創見與近代科學原理幾乎完全相同,特別是對幾何、光學的貢獻更為突出。著名學者楊向奎先生曾說:「墨子在自然學上的成就,絕不低於古希臘的科學家和哲學家,甚至高於他們。他一個人的成就,就等於整個希臘。」
現在滕州市木石鎮篤山口下有著名學者任繼愈先生手書的四個剛健遒勁的大字——墨子故裡。不遠處建有墨子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