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鄭成功》,又名《臺灣歸來》連載之二

2021-02-17 川歌詩文

第二場:禾寮港登陸戰與海戰

 

(熱蘭遮城城堡上,揆一及描難實叮等正在商議著)

揆一:各位尊敬的先生,從各方面的跡象看來,金廈的國姓爺已經圖謀前來攻擊臺灣。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

描難實叮:總督先生,據我們的情報,這樣的事情在近期就可能發生,只是確實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開始。從歷史上的經驗看來,戰爭總是在二種情況下開始,一種是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另一種是在當事人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現在我們好象是處於此二種情況之間。我們是既知道戰爭一定要發生,但卻不知道戰爭具體在什麼時候開始。

漢布魯克:上帝知道。上帝的子民總是盲目的。但是,全能的上帝會保佑我們優秀的荷蘭人的。我們不必擔心。

揆一:我們擔心與不擔心都沒有什麼意義,問題是那該死的不聽勸告又不怕恫嚇不受利誘的國姓爺何時到來?如果,我們知道他來到的具體時間,那麼,我們就可以動員我們的健兒給他們沉重的甚至是致命的打擊了。你們說,是不是?親愛的貝德爾上尉與阿爾多普上尉?

貝德爾:尊敬的總督閣下,神勇的荷蘭國的士兵是不會畏懼任何對手的。對於中國人這樣的對手,我們完全不用懷有任何的憂慮心情。我們荷蘭國的一個士兵就能夠抵得上中國二十個士兵,因為,原因不言而喻,我們的軍隊裝備精良,士氣高昂,士兵們訓練有素,戰力極強。我預計國姓爺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如果他知道這一點,他就理應不會來臺灣,因為那意味著他此來有來無回,如果他知難而退,那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他連這一點都不清楚,他就是一個盲目的統帥,盲目的統帥能夠率領人們打勝仗嗎?

阿爾多普:貝德爾上尉所說完全正確。我也估計國姓爺不敢貿然前來送死。我們的紅衣大炮是舉世無雙的,世界上迄今為止還沒有產生出比我們的大炮火力更強射程更遠的火炮。再說,我們的來福槍是十分厲害的,只要我們一聲槍響,那槍彈所發出的一屢硝煙就會使無知的中國人嚇得扔下他們手中的刀矛抱頭鼠竄。

揆一:二位上尉壯心可嘉,可是,我們似應不能輕敵。國姓爺的軍隊是身經百戰的軍隊,他們曾經多次戰勝強大的清朝的軍隊—就是那些主要由韃靼人組成的軍隊。我們的裝備固然勝人一籌,可是,我們的兵力太過單薄,大家還是小心為妙。

(一荷蘭兵匆匆而上)

荷兵:報告總督先生,我們發現海面上有大量戰艦直逼赤嵌城而來,看樣子是國姓爺的部隊,我們從望遠鏡裡看到了那些船上飄揚著的戰旗上有著」鄭」字字樣。

揆一:你們看清楚了嗎?

荷兵:我們看得清清楚楚,那船上確有「鄭」字字樣,除非是他人偽裝,否則,我們只好斷定是國姓爺的部隊。

揆一:快快,讓我們一起到城樓上去看(眾站起,作向遠方眺望狀,揆一用望遠鏡向遠方眺望)

揆一:黑乎乎一大片東西如暗夜的蝙蝠進入我的視野。它們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地為我的眼睛所看見。是他,是他,他終於來了。大海的驚濤駭浪沒有能夠攔住他,我們強大的戰力沒有能夠攔得住他,險峻的航道沒有能攔阻住他,他終於來了。我的這個讓我日夜憂心的對手終於出現在我的眼睛裡。我多麼希望我所看見的一切不是真的,可是,除非我欺騙我自已,我不能得出這個結論。我怎麼辦呢?無法迴避的現實。我只好打起精神向前,向著我不可知的命運邁進。願神明的全能的上帝保佑我,保佑我們。

描難實叮:總督先生,看來,我們只得迎戰了?

揆一:對,我們別無選擇,中國人將一場戰爭強加在我們的頭上,我們不能示弱。荷蘭國是當今世界一流的強國,我們不會在中國人的攻勢面前無所作為。描難實叮先生,你是赤嵌城的司令官,現在你的城堡正面臨我們的敵人的攻擊,請你拿出應對之策吧。

描難實叮:是,長官。(轉身吩咐貝德爾上尉)

描難實叮:你先帶二百四十人前去北線尾,那裡是敵人登陸的第一個地點。務必發揮我軍火力強大的優勢,利用整體性的摧毀性的攻擊擊退登陸之敵,我請我們的海軍戰艦配合你的攻擊。

貝德爾:是,長官。我將使那些僥倖上岸來的敵人重新回到他們水裡,或者就讓他們永遠留在他們前來的路上。長官,我走了。

描難實叮:哦,勇敢的軍人,祝你好運,我們等著你勝利的消息,而不是相反。(貝德爾下)阿爾多普上尉,我們勇敢的貝德爾上尉已經前去完成他光榮的戰鬥任務,現在輪到你了。

阿爾多普:長官,阿爾多普樂願聽從長官的吩咐。

描難實叮:敵人第二個登陸地點是在赤嵌方向,這也是他們主要的進攻方向。我命令你帶二百名士兵去赤嵌方向,從那裡阻止敵人對赤嵌城的進攻。我們的海軍戰艦同樣會給你以有力的支援。

阿爾多普:是,長官。(下)

描難實叮:總督先生,現在請你下命令,讓我們強大的戰艦出航了。

揆一:好,我命令我們所有的戰艦立即出航迎戰。赫克託號、格拉弗蘭號、白鷺號與瑪麗亞號全部出擊,你們必須從正面阻擋住國姓爺的艦隊。你們要成為一堵堅實的海上城牆,讓敵人在你們面前碰得頭破血流。你們要向敵人傾注所有的炮彈,並且儘可能準確地擊中敵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達成阻止優勢敵人的目的。你們在必要的時候,要敢於犧牲自已,即使碰撞,你們也要擊碎敵人,你們的船是世界上最好最堅固的,你們的火力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成功失敗,在此一舉,我祝你們成功,你們對手的名字就是你們的目標。

赫克託號等艦的艦長:是,長官,我們一定不負重任,取得成功。(下)

揆一:我的命令已經下達下去了,我的鷹已經放出去了,不知道我的鷹能不能逮住那些蛇兔?

漢布魯克:總督閣下,上帝知道一切,他正在冥冥之中看著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呢。我們勿寧說他是一個旁觀者,不如說他是一個導演—人間的一切都是他的意志的體現。

揆一:上帝,上帝,上帝,上帝在哪裡?上帝能否救我們?我們面臨的危情,有誰知道?(下)

(馬信等上)

馬信:士兵們,我們已經順利登上了臺灣的土地,我們也已經與接應我們的臺灣的民眾接上了頭。我們的哨兵已經探知,赤嵌城的司令官描難實叮已派出了他第一批的部隊戰鬥,他們的人數雖不多,但持有火槍,並且有炮臺與船上大炮的掩護,我們千萬不可輕敵。我們要把隊伍隱藏在草叢之中,待敵人靠近時,再從三面包圍他們,消滅他們。我們要讓驕橫的荷蘭人知道我們中國人的厲害,讓他們受到一個嚴厲的教訓—我們中國人不是如他們所說的不能打仗,在槍炮的轟鳴聲中就會嚇破了膽的人類。勇士們,準備好,用敵人的鮮血來洗亮我們的刀矛。(下)

(貝德爾上尉率眾上)

貝德爾:我說的那些中國人是膽怯的人們,事實證明我是說對了。我帶領著我的二百四十名驍勇善戰的勇士來到這裡,本以為會遇到敵人的抵抗,可是,這裡卻悄無聲息,好象來到一個絕對無人的地帶。那幾千名中國士兵那裡去了?哦,對了,他們是躲起來了?他們躲到哪裡去了呢?看來他們是躲到船上去了,如果他們真的是躲到船上去了的話,可就不用我操心了,我們的赫克託號與格拉弗蘭號重型戰艦會在海上收拾他們,將他們送入魚腹之中。也許,他們沒有躲到船上去,至少他們沒有全部躲到船上去,他們既已登陸,我們的人已經看見他們大量登陸的情形的,他們大概不會未受攻擊就自行避開,他們不會懦弱到那種地步,他們畢竟是國姓爺久經戰陣的將士。他們一定是躲在一個什麼地方了?以躲避我們的強大的火力的攻擊。前面是大片大片的草叢,春天的已經變綠的草叢可能是他們隱蔽起來的最好的屏障。對,他們一定是躲在那裡。士兵們,向那些草叢猛烈開火,把那些躲在裡面不肯出來膽小如鼠的中國人轟出來。開火!(響起陣陣槍聲)沒有回音,士兵們,他們不在那裡面,前進。(忽然,前面出現了鄭軍士兵)

馬信:荷蘭人就在我們的眼前,他們已經進入了我們的伏擊圈。向他們發起攻擊!向他們射擊、放箭,向他們發起猛烈的衝擊。用肉搏近戰消滅他們。前進!(率眾與荷兵搏殺,喊殺聲四起)

(貝德爾上尉慌慌張張地上)

貝德爾: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士兵,他們裝備低劣卻勇敢無比。他們全然不懼立即能奪去人生命的槍彈的攻擊,旁若無人地衝殺過來,完全打擾了我們整齊的隊形,使我們的優勢無從發揮。他們揮舞著大刀長矛這些近乎原始的武器跟我們近身搏擊,他們的劣勢立即就變成了優勢,再加之他們的人數眾多,戰術得當,他們很快就佔了上風。我們可憐的二百四十名士兵被他們消滅殆盡,只有我一人僥倖逃了出來。我現在的心情就跟那剛剛與群狼搏殺過的一隻雄獅一樣,不過這隻雄獅也已經筋疲力盡,並且還負了傷,能不能逃回我們的城堡都成了問題。後面有許多的敵人追來了,我不能耽擱,否則,我耽擱的只能是我自已的生命。(迎面碰上馬信,貝德爾舉起了手中的槍,可是沒等他開槍,馬信的劍已經劈了過來,貝德爾的槍被擊落在地。貝德爾拔出佩劍,二個格鬥,貝德爾中劍倒下,死去。)

(鄭成功等上)

馬信:大將軍,荷兵上尉貝德爾已被我殺死,北尾線來犯之敵二百餘名全部被殲滅。

鄭成功:好,馬將軍。今天的戰狀很好。海上黃安所率水師擊沉荷艦赫克託號、格拉弗蘭號與白鷺號,只有瑪麗亞號逃逸,陸上另一路荷軍亦已被擊潰,敵上尉阿爾多普逃回赤嵌城。馬將軍,我命令你立即帶兵包圍赤嵌城,爭取早日攻下這座城堡。

馬信:是。

 

第三場:圍攻赤嵌城

 

(鄭成功等上)

鄭成功:各位,攻擊臺灣的第一戰役業已結束。我們在海上打敗了荷蘭人的鐵甲戰艦,他們的鐵甲與大炮沒有能夠挽救他們失敗的命運。他們最重要的戰艦被我們擊沉擊傷,只有瑪麗亞號逃走—這隻通訊船看來是駛向了巴達維亞,去向荷蘭人設在那裡的總部報告戰況。這兒的戰況是明確的,我們的軍隊除了在海上擊敗了敵人的艦隊,還在陸上擊敗了二路敵軍。驕橫的貝德爾上尉連同他的二百四十名士兵已經被我們擊斃,他們可恥地長眠在了他們不該來到的土地上,另一路由阿爾多普上尉率領的二百名荷蘭士兵也已為我們擊潰,逃回了他們在臺灣城的窩巢。我們順利的登陸與隨後的激戰已為我們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我們顯然不能滿足於我們的成就,在我們順利地走完了我們攻克臺灣的第一步之後,我們接著就必須邁出第二步、第三步,我們必須象一個走路穩健的人一樣走好我們應走的每一步。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圍攻赤嵌城,它是我們必須攻克的第一個城堡,我們只有攻克了這一座城堡,我們才能夠接著去攻克另一座城堡。馬信將軍。

馬信:大將軍。

鄭成功:你率領我們的陸戰部隊去包圍赤嵌城,你們要日夜不息地攻打,不能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敵人在此城中的兵力不多,只有四百多名士兵,他們受不了我們軍隊日夜不停的輪番攻擊,但是,要儘量注意躲避敵人的大炮炮火與槍彈,以減少我們士兵的傷亡。周全斌將軍。

周全斌:大將軍。

鄭成功:你負責組織我們的火炮攻擊。將我們的所有大炮都拉到恰當的位置上去,日夜不停地轟擊城堡內的敵人。我們知道赤嵌城是十分堅固的,而且,城中的大炮火力也非常兇猛,因此,我們的炮火能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作用對我們的勝利至關重要。二位將軍,你們在圍攻赤嵌城的過程之中,還要注意防止敵人的反擊。敵人的人數雖沒有我們的多,我們圍城的部隊差不多有他們的部隊的十倍之多,但是,我們必須看到,他們部隊的裝備很好,人員的素質也好,紀律性強,訓練有素,如果他們集中力量向我們的某一方向上進行突擊,就可能打破我們的包圍,他們就可能跑到臺灣城中去,以使那裡的力量大大增強,從而使我們分割圍殲的策略受挫。因此,你們一定要安排好各個方向上的防衛,建築起真正堅固的防線,在保持強大的進攻態勢的前提下堅守各自的陣地,不讓敵人有任何突破的機會。

馬信、周全斌:是。

鄭成功:黃安將軍,你的任務仍然是掌管好我們的艦隊,隨時準備攻擊殲滅敵人可能出現的海上援軍,我估計荷蘭人的援軍在二三個月之後就會到來。你們還要儘量駛近海岸,用船上的火炮支援攻城之戰,同時,要注意躲開城堡炮火的攻擊。這是一個艱難的任務。

黃安:遵命。

鄭成功:各位,我們必須儘快地攻克赤嵌城,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攻往另一座城堡—臺灣城,荷蘭人稱它為熱蘭遮城。楊朝棟將軍,命你帶領二千士兵開往臺灣沿海各地,開墾農田,不得有誤。注意不準侵佔本地人原有良田,違令者,軍法從事。

楊朝棟:是,大將軍。

鄭成功:其餘各鎮將士,除參與圍攻赤嵌城的部隊之外,均可在附近建立軍營基地,開墾良田 ,狩獵捕撈,我們不但要自已養活自已,而且要作永久在臺灣的打算。臺灣既是我們的,我們就應當永在臺灣生活、休息。

(場景轉換,攻城前線,炮聲轟隆,硝煙瀰漫,馬信、周全斌等上)

周全斌:士兵們,集中火力轟擊我軍將欲突擊的城牆,開炮!(炮聲響起,連續不斷)

周全斌:好,我軍密集的炮火覆蓋了敵人的那面高牆。炮彈砸在那城牆上發出憤怒的聲響,散開的彈子、碎片飛向那高牆後面的敵人,可恥的敵人發出了一聲聲慘叫,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我們的士兵臉上塗滿了汗煙與血痕,都在奮力作戰。這些為國徵戰的好兒郎,他們的精神多麼高貴,他們的意志多麼剛強!開炮!開炮!摧毀那城牆,它是阻擋我們前進的最大的障礙,開炮,開炮!摧毀敵人的身體與意志,為我們打開勝利之門。

身邊親兵:將軍,看樣子敵人的城堡確實堅固,我們已經盡了我們最大的努力轟擊,那城牆似乎還沒有受到重大的損壞,而且敵人也開始向我們開炮還擊!

(忽然,一聲炮響,周全斌被震倒在地,身邊親兵急忙去扶他)

親兵:將軍,你怎麼啦?你中彈了嗎?

(周自已爬起)

周全斌:該死的荷蘭人!想把我打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士兵們,繼續開炮,壓倒敵人而不能為敵人壓倒。開炮開炮!

馬信:周將軍,你繼續猛烈射擊,我組織士兵進行一次衝鋒,爭取一舉攻下城堡。士兵們,勇敢的中華健兒們,跟我進擊!目標荷蘭人的城堡,前進!(馬信揮劍帶領士兵們衝向城堡)

(鄭成功上,周全斌大驚。)

周全斌:大將軍,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荷蘭人正向這裡發炮轟擊,荷蘭人大炮確實比我們的大炮要好得多,他們似乎輕而易舉地就把炮彈打到了我們這裡,而且造成了我們重大的傷亡,而我們的炮彈射程不夠,有時候打不到城堡內,即使打過去效果也不是很好。巨大的炮彈砸在城牆上竟好比砸在鋼鐵上一樣又反彈過來,起不到擊毀城牆殺傷敵人的效果。我們拚命射擊,情況也沒我們預想的那樣的好。(鄭成功在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鄭成功:敵人的城牆確實堅固,看來,我們的炮火不能把它摧毀。這樣吧,讓我們試著抵近射擊,將炮彈打進城中,以消失敵人,消耗他們的兵力,他們的兵力是不多的。

周全斌:可是,那樣做危險就更增大了。士兵的傷亡會成倍增加。

鄭成功:為了消滅敵人,攻佔城堡,我們必須這麼做。

周全斌:是,堅決執行命令。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鄭成功:什麼請求?

周全斌:我請大將軍離開這裡。這兒危險。

鄭成功:周將軍,誰在這裡都危險,我是主帥,我不能因為危險而離開這裡。

周全斌:大將軍,我們知道大將軍一向身先士卒,奮勇當先,可是,大將軍一身繫著全軍安危,繫著收復臺灣大業的成敗,我必須為大將軍的生命安全負責,請大將軍立即離開這裡。

鄭成功:不,我不能離開,現在是十分要緊的時候,攻城的部隊已經衝向城池,我必須在這裡鼓舞士氣。我在這裡,士兵們更會捨身忘死地去戰鬥。我們需要他們這樣做,我們自已也需要這樣做。周將軍,我命令你向前移動你們的炮位,我要親自開炮。

周全斌:是,大將軍。快快,向前移進炮位,保護好大將軍的安全。

(鄭成功開始親自操炮)

鄭成功:但願我的這一發炮彈擊中敵人城樓上的那一面旗幟,它可恥地飄揚在我們的國土上已經有三十八個年頭了,我要結束它的這一段可恥的歷史。(鄭瞄準射擊,發炮)

士兵們歡呼起來:大將軍,打中了,打中了。大將軍打中那面旗幟了,那面旗幟墜落了,旗杆折斷了。

周全斌:大將軍,你打得真準,一炮就打掉了敵人的旗幟。趕緊移動炮位,防止敵人報復性的轟擊,保護好大將軍。(眾人在臺上移動,一會兒,馬信回來了,馬信頭上纏著布條)

鄭成功:馬將軍,你受傷了?

馬信:被荷蘭人的槍彈颳了一層皮,不要緊。大將軍,我們的進攻失利了。

鄭成功:為什麼?

馬信:敵人的炮火太猛,槍彈也猛,滾木石塊如雨,再加之城牆基本完好無損,我們失去了許多士兵也無法攻進城去。

鄭成功:哦。我再看看。(舉起望遠鏡觀看)

鄭成功:確實是這樣。

周全斌:大將軍,不如先退下來,尋機再攻擊。

鄭成功:好吧,先退下來。撤退時不要慌張,順序退出,先行猛烈轟擊,做出要再次攻擊的樣子,然後,悄悄退出。

周、馬:是,大將軍。撤退。(下)

 

第三幕 激戰臺灣島

 

第一場:圍攻赤嵌城(下)

(鄭成功等上)

鄭成功:各位將軍,我們自初一日登上臺灣島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整整六天時間,我們在海上與陸上都打敗了荷蘭國號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但是,我們卻在赤嵌城下遇到了麻煩。我們無須諱言,我們的攻城之戰暫時失利—我們的攻城部隊未能攻入那座城堡,而且,我們將士的傷亡較大。本來我們想借著登陸之後強盛的勢頭一舉攻佔赤嵌城,可是,赤嵌城的城樓太過高大堅固,我們的火炮不足以將它轟塌摧毀,這樣,我們的陸戰部隊便不能順利地攻入城中,我們犧牲了不少的士兵,還是沒能攻進城裡。我知道我們的士兵是勇敢的,他們是無所畏懼的強力戰士,但是,我們不能蠻幹,我們既要贏得勝利,又要儘量付出小的代價,我們要對我們士兵的生命負責,我們不會讓他們去作無謂的犧牲,因此,我下令暫停對赤嵌城的攻擊。我們要尋找新的克敵制勝的辦法,同時,充分做好再一次攻城的準備。馬信將軍,周全斌將軍,還是由你們負責。先將赤嵌城嚴密地圍困起來,待時機成熟再行攻擊。

馬信:是,大將軍。

周全斌:大將軍,我們已經將赤嵌城圍得象鐵桶一樣了,我們也已進行了幾次大力度的攻擊,赤嵌城雖然牢固,但是,如果我們繼續加緊攻擊,破城之日應該說是指日可待的。誠然,我軍的傷亡會很大,但破城的意義將使這種傷亡變得有意義---敵軍的士氣將會進一步地淪落,這將有利於我們下一步對臺灣城的進攻。如果,我們現在停止進攻,會不會給敵人以喘息機會?待疲憊不堪的敵人緩過氣來,再加之他們的援軍的支持,攻城的難度就更大了。大將軍,恕我直言,我軍曾有過這樣的教訓,在前年北上攻取南京城時,敵人就曾以緩兵之計擊敗過我們,我希望歷史不要重演,教訓不再重複。

鄭成功:周將軍不必擔心,眼前我們所面臨的情形與前年不一樣。前年,我們確曾中了敵人的緩兵之計。他們欺騙我們說要投降我們,讓我們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其實他們是藉機集結兵力向我們反攻,但是,今天的敵人與往日的敵人不一樣,今天荷蘭人兵力不足,赤嵌城僅四五百士兵,臺灣城也只有一千餘名士兵,而且,經過幾次戰鬥,他們的兵員也有了較大的消耗,而他們的援兵根據氣象最快也要在二三個月之後到來,而我們也已在海上嚴密布防,我們完全有能力阻擊並消滅他們。我下令暫停進攻,並不是說取消進攻,我是說要等時機成熟再行攻擊。

周全斌:明白了。

鄭成功:何先生。

何斌:在,大將軍。

鄭成功:我們知道赤嵌城中糧食是十分充裕的,他們並不缺糧,他們也不缺武器彈藥,可是,水呢?他們的水源在哪裡?我看這座城建成沙洲上,掘井取水不太可能,因為,這裡離海太近了。那麼,他們的水是從哪裡來的呢.?昨天,我從望遠鏡裡看到荷蘭兵好象是在護城河裡取水,那護城河裡的水是從哪裡來的?

何斌:大將軍所言極是,觀察也細緻。那城中的水確實是取於護城河。而護城河裡的水則來自城堡後面的那座山嶺。那山上有幾條清泉,蜿延流下,積少成多,就成了一條河流一樣的水流。荷蘭人築城堡的時候,自然考慮到城中用水的問題,他們就修了溝渠將水引入城中護城河裡。

鄭成功:哦,那麼,可不可以上山將水流截斷,讓城中斷水,城中一旦斷水,荷蘭人也就無法堅守下去了。他們不能僅靠那些堅硬的糧食生活。

何斌:對,只要派人上山去截住水流就行了。只是上山去的人要注意小心防備荷蘭人的大炮,他們的大炮為了保護水源保護他們的生命線是時刻瞄準著那裡的。

鄭成功:不要緊,我們先向城中發炮,用密集的炮火覆蓋住敵人,然後派人悄悄上山,堵住那些水流,讓那些水流不再流向該死的荷蘭人的口中。馬將軍,這個計劃由你去實施,要多與當地人取得聯繫,爭取他們的支持,只有他們熟知地形。

馬信:是,大將軍。我保證不再讓一滴水流向赤嵌城。(下)

鄭成功:好,若能這樣,我們在赤嵌城將有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我們還是要做好攻城的一切準備。(一哨兵匆匆上)

哨兵:報告大將軍,荷軍上尉阿爾多普率領二百餘人從城中衝出,企圖衝向臺灣城。

鄭成功:周將軍,立即帶兵阻擊,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敵人阻在城中,不能讓他們逃走。

周全斌:是,他們不會在我的眼前溜走一兵一卒。(下)

(又一哨兵上)

哨兵:報告大將軍,臺灣城中揆一長官差人前來面見大將軍。

鄭成功:讓他們進來。

(漢布魯克神甫及隨從上)

漢布魯克:尊敬的大將軍,我們又見面了。上次我來到廈門希望能夠說服您不要來臺灣,可是,你還是來了,而且,自您來了之後,發生了多麼不幸的事情呵!慈悲的上帝也要為此流淚了。到處是炮火連天,鮮血迸流。生命在消失,魔鬼在任意把人抓走而卻無人能夠阻止這悲慘的一切。今天,我以我仁慈的主的名義,秉承臺灣總督揆一先生的旨意,致意大將軍,我們荷蘭人願意與大將軍息兵罷戰,誠意講和,只要大將軍退兵回大陸,一切條件都可以提出來商量。

鄭成功:好一個「不幸的事情」,好一個「息兵講和」!漢布魯克神甫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們的身上來了。不錯,我們來了之後,燃起了戰火,是我們首先向你們燃起憤怒的火焰的。可是,我們為什麼來這裡?我們為什麼來臺灣島?不正是你們用野蠻的武力奪佔了我們的寶島,屠殺我們的人民,強搶我們的財富、資源,我們為什麼來?我們為什麼不能來?還我寶島,還我河山,這就是我們來的目的。你們要息兵講和嗎,很好,但息兵講和的前提不是你們所說的我們退回大陸,而是,你們,竊據了我們臺灣寶島的荷蘭人,在我們地球另一邊的種族,退回你們的國家去。這裡是我們的領土,是我們的人民世代生息的地方,她必須在我們中國的版圖之內,她必須在我們中國政府的管轄之下。

漢布魯克:尊敬的將軍,不必生氣。上帝讓人們為了理想意義用事,上帝也叫人們在許多問題上奉行現實主義。我們的揆一總督為大將軍開出了十分優厚的講和條件,只要大將軍退兵,我們可以將上次我所許諾的納貢物品再增加一倍,而且,我們還考慮對大將軍此次赴臺的軍費開支給予適當的補償。我們深切地知道大將軍軍中的經濟狀況,因此,我們願意為大將軍效勞。

鄭成功:你打算用你所說的東西作為我出賣臺灣的價錢嗎?可惜,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不用說,我不會拿整個臺灣來作交易,就是要我拿臺灣的一方土地來作交易,哪怕此種交易看起來是十分地合算,我也不會去做。我要的是整個臺灣,我要的是將整個完整的臺灣島交到我們人民的手中。你們荷蘭人拿什麼與我交換呢?你們是不是將你們的一座與我們的臺灣島條件相同的地方來與我作交換呢?假如這種交換是可能的話。

漢布魯克:上帝並沒有規定世界上的什麼地方就一定是誰的,至少臺灣島現在還在我們的手裡。

鄭成功:上帝是沒有規定,上帝也沒法規定,可是我們卻知道臺灣是我們的,臺灣島現在還有部分領土在你們的佔領之下,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除了赤嵌與臺灣二個城堡等幾處地方仍為你們所佔據之外,我已派遣我的部隊對整個臺灣島實施控制管理, 如今你們已成了我們中國人所說的甕中之鱉了。

漢布魯克:什麼是甕中之鱉?

(眾人哈哈大笑)

何斌(輕聲地對漢說)就是瓦罐裡的甲魚。

漢布魯克(郝然變色)是嗎?大將軍這是在侮辱我們。好了,我該離開這裡了,我知道我無法完成我的使命。大將軍,在我離開之前,我仍然懷抱希望能與您及您的軍隊講和,你們退回金廈。

鄭成功:這絕無可能。回去告訴你們的總督,除非你們離開臺灣,我們不可能和解。

漢布魯克:上帝呵,這個人意志是金剛石的山崖,我無法撼動他。再見!上帝保佑他的子民!(下)

鄭成功:上帝保佑他的子民,上帝也可能拋棄他的子民,如果他的子民行了不義之事。(馬信上)

馬信:大將軍,所有流入赤嵌城的水流都已被截住,從此,將不再有一滴水流向城裡。

鄭成功:我們的人有傷亡嗎?

馬信:沒有,我們按照大將軍的命令行事,我們乘著夜晚的黑暗做成了這件事,荷蘭人沒有發覺我們的行動,等他們現在發覺了,已經太晚了。(周全斌上)

周全斌:大將軍,從城中突圍出來的敵人大部被消失,少部逃入城中,我們防線堅固,沒有任何漏洞。

鄭成功:好,這樣,城中的荷蘭人只有路可走了,一條是死滅,一條是投降。他們將怎樣做?取決於他們自已。我們只須耐心等待,幾天之後就會有結果。嚴密監視城中敵人的動向,防止他們拚死突圍,他們一旦斷水,就必然要想法衝出重圍,如果他們不想在城中等死的話。(下)

(轉換場景,赤嵌城中,描難實叮、阿爾多普等上)

描難實叮:我們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我們已被強大的敵人圍困了整整一周時間,本來,敵人的進攻已使我們的士兵疲憊不堪,再加上可恨的敵人竟然耍詭計截斷了城中的水源,沒有水,我們怎麼辦?我們的意志是堅強的,我們的口腔與胃腸卻不可能那麼堅強,它們需要水的灌溉與滋潤,沒有水,人們不能長久地生活下去,士兵也是人,是人就需要喝水,可是,我們沒有了水,我們怎麼辦?

阿爾多普:司令官,沒有辦法。那山上的水是城中唯一的水源,現在被敵人截斷了。城中再也沒有水了,護城河裡的水已經淺可見底,無法取用,城中貯存的水也已斷絕。

描難實叮:能不能在地上打井取水?

阿爾多普:不行,這兒離海太近,即使能打出水來也無法飲用。

描難實叮:臺灣城能不能支持我們,送些水來?

阿爾多普:也不行。我們無法突破敵人嚴密的包圍圈,臺灣城裡的人也不能過來,他們同樣不能突破敵人的包圍,據我所知,臺灣城也已被他們包圍了。

描難實叮:那我們怎麼辦呢?

阿爾多普:您是司令官,我們等待並聽從您的決定。

描難實叮:我個人也不能擅作決定。為了荷蘭王國軍人的榮譽,我也不能隨意作出投降的決定。

阿爾多普:可是,我們一天也支持不了了。

描難實叮:情況是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能慌張,我還要聽聽大家的意見,尤其是評議會各位先生的意見。

評議會議員甲:司令官先生,情況迫使我們沒有作出別的選擇的可能,我們只能投降。

評議會議員乙:看來,我們是到了真正無路可走的時候了,我是說除了投降之外。

評議會議員丙:按荷蘭王國的法律,軍人在絕境之中投降敵人不能認為是違法行為,因此,投降在法律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檢察官先生,是嗎?

城中檢察官:是的,先生,按法律規定,我們在此絕望時刻作出投降敵人的決定是允許的。雖然,我認為投降是會讓人蒙羞的事情,但卻無疑可以保全我們各位的生命,據我所知,國姓爺雖然蠻勇,卻是一個知曉國際知識與事務的人,他應不會殺害俘虜。

描難實叮:國姓爺在他的勸降書中一再保證,如果我們投降,他一定會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的,以國姓爺的為人與他的軍令,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那麼,就這樣決定了。本司令官宣布:從即日起,我們將城堡交給鄭軍,然後按照我們與國姓爺講定的條件,返回我們在巴達維亞的基地,聽候上司的處置。

阿爾多普等:遵命。

描難實叮:打開城門,打起白旗,走出城堡,走向我們難免羞恥的被俘旅程,上帝既不能保全我們的自尊,起碼他要保全我們的生命。(打白旗,率眾下)

(場景轉換,鄭軍大營,鄭成功等上)

鄭成功:赤嵌城的守兵終於投降了,這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我們又向著我們最終的勝利跨出了一大步。(描難實叮率眾上)

描難實叮:尊敬的大將軍,我們不幸發生衝突數日,今天終於結束了衝突。是你們的強大催使我們舉起這一面對我們來說並不光彩的白旗的。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放下了武器,我們不再抵抗你們,我們把城堡以及城中的財物交給你們,除了我們的日用品以及必要的生活用品與防身武器。我將帶領我的由於你們的寬大而倖免的士兵與其它人員離開臺灣島,請大將軍給予方便。

鄭成功:描難實叮上校,作為中國收復臺灣的將軍,本人接受你及你的部下的投降,你們可以攜帶我們允許你們帶走的東西離開,我們會為你們提供必要的幫助。記住你們在臺灣的經歷,這不是讓我們中國人高興的事情,也請你們記住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它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樣的信息:臺灣是中國的領土,任何外國人都不能以佔領者的身份在此居留,否則,我們必舉起我們的刀槍,必架起我們的火炮捍衛國土。即使玉石俱焚同歸於盡,我們也不會失去我們的臺灣,我們的寶島。

描難實叮:大將軍,我們記住了。我們已經得到了教訓,我們不會再作為佔領軍踏上你們的國土、你們的寶島了。(下)

 

第二場 訪問高山族村社

 

(蚊港高山族聚居地,鄭成功率楊英、何斌等上,高山族大首領玉木率眾列隊歡迎。鄭玉二人握手)

玉木:歡迎你,大將軍,我們臺灣人民的親人。

鄭成功:玉木大首領,我們確是一家人。

玉木:我們早就盼望著大將軍來我們村社了。您看,我們的村民是多麼高興,他們把真心喜悅的心情寫在臉上,融匯在歌聲裡與歡舞之中。我們在荷蘭人的壓制下生活已經有幾十年了,荷蘭人殺死了我們許多的同胞,奪走了我們太多的財富,佔據著我們最好的土地,卻還要我們向他們交納賦稅,在野蠻的異族壓制之下的生活是十分痛苦的,我們早已經無法繼續忍受下去了。現在好了,大將軍率領著強大的軍隊來了,荷蘭人在臺灣的統治就要結束了。我們真是衷心感謝大將軍呵。

鄭成功:大首領不必客氣。臺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很久以來,高山族與漢族等民族的人民在這個美麗的島嶼上生活,代代相傳,經久不息,象阿里山上的清泉一樣流之久遠。遠方的本與這裡毫不相干的荷蘭人在三十多年前來到這裡,奪佔我們的寶島,為了他們一已的私利,摧殘我們人民的生活,踐踏著我們溫暖的土地。我們一定要把他們趕走,我想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

玉木:好,大將軍,我們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大將軍,請。

鄭成功:請。(周圍歡迎的人們歡呼著:歡迎,大將軍,臺灣,大將軍,鄭邊走邊向歡迎的人們回應著:各位鄉民,大家好。最後,鄭玉等人坐下,其餘人圍坐在他們身邊)

鄭成功:玉木大首領,我們這次到臺灣來, 一方面是要收復臺灣,恢復主權,另一方面是想要在臺灣長期駐留下去,我們的目標仍然是抗清復明,我們要將這裡建設為一個強大的基地。我們要在這裡從事農耕,漁獵,礦產,還要發展海外貿易,我們希望將臺灣建設為一個繁榮昌盛之地,讓現代文明的種子在我們的寶島上長成最茂密的森林與最鮮美的花朵。

玉木:好呵,大將軍深具遠大眼光。臺灣島因為隔著一面大海,因此,在許多方面跟不上大陸。我們的生產與生活都較為原始,這樣,我們就不能很好地開發寶島。現在大將軍來了,一個良好的機會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願意向大將軍學習當代先進的農耕、漁獵、採礦與對外貿易的方法和經驗,希望大將軍給我們以教導與幫助。

鄭成功:我們願意在這方面幫助你們,這次我們帶來了不少的耕牛與農具,我們打算把這些耕牛與農具送給你們,並且我們要派人教會你們熟練地使用它們。這對發展農業生產是很有好處的。

玉木:謝謝大將軍。

鄭成功:我們軍中還有許多的工匠,他們具有多種工藝與技術,比如冶練、鑄鐵、紡織、造船等等,我們也可以讓這些工匠把所有的工藝與技術都教給你們,或者與你們交流,目的是為了同心建設美麗的臺灣。

玉木:大將軍的美意讓我們感動,我們高山族人不是不思圖報的人民,我們將永遠記得大將軍的恩德。

鄭成功:大首領不必客氣,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相互幫助相互關照嘛。

玉木:大將軍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來,讓我們舉杯,為大將軍乾杯!

鄭成功:為玉木大首領乾杯!為我們高山族的同胞乾杯!為漢人與高山人的萬古親情乾杯!為同心建設美好的臺灣乾杯!

玉木:為漢人與高山人的萬古親情乾杯!為同心建設美好的臺灣乾杯!

眾人:乾杯!乾杯!

 

第三場:懲治吳豪

 

(幕啟,入夜,鄭成功在中軍營帳靜坐)

鄭成功:轉眼間來臺灣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我們已經攻下了赤嵌城,並且開始圍攻熱蘭遮城,荷人稱它為臺灣城。這座臺灣城比赤嵌城更為高大堅固,我軍的攻堅力量相對不足,我們缺少在火力與射程方面足夠有效的火炮,如此,要攻下這座城有不少的困難。但是,無論多麼困難,我們也要攻下它,否則,我們就可能與敵人陷入膠著狀態,甚至可能前功盡棄。連日的勞累使我疲憊得象一隻整天捕食的虎,我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呵,可是,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我又怎麼能夠休息呢?(董夫人上,她走過來,將一件披風披到鄭的身上)

董夫人:將軍,這海島的夜晚涼氣逼人,雖然仍是春天,但與白天比起來竟有人如在冬天的感覺。

鄭成功 :這是因為風的緣故,風大了,天氣自然涼了。

董夫人:是呵,將軍,你連日勞累,也該很好地休息一下了。

鄭成功:夫人,我何嘗不想休息,可是,我怎麼能夠安下心來休息呢?赤嵌城雖已攻下,卻還有臺灣城需要去攻取,還有農墾問題,糧食問題、高山族人問題、荷蘭人在各地的逃兵問題等等,都需要很好地加以解決,否則,我們就不能穩定臺灣的局勢。

董夫人:是呵,問題是很多,但是,將軍不是將好些事情都分派下去了嗎?讓那些將軍、官員分擔責任是一個好的辦法。

鄭成功:雖然已有分工,但我不能掉以輕心。對各方面的事情,我都要密切加以注意。聽說最近吳豪帶領部下違我將令圍佔高山村社土地,讓我心煩,如果任其胡為,一定會壞我復臺大事。倘若我們擾民,造成民眾對我們的不信任,我們就有樹敵的危險。臺灣當地的高山人與漢人雖然大都認同我攻臺驅逐荷蘭人,但是,我們侵佔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不歡迎我們,甚至他們也會把我們當作他們的敵人。我現在需要安定民心,一定要制止吳等人的胡為。

董夫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吳豪呢?

鄭成功:依軍令行事。

董夫人:依軍令可是要斬首的呵。

鄭成功:如果,事實充分,證據確 ,符合軍令斬首的條件,我不會容情的。

董夫人:吳將軍也曾立下過莫大戰功呵!

鄭成功:功是功,罪是罪,尤其是在此危急時候,不能嚴格執法,就不能鎮懾眾人。來人!(親兵上)

鄭成功:傳我的命令,連夜派人去將吳豪拘來,明天在其擾民處開審。

親兵:是。(下)

(轉換場景,高山族一村社,鄭成功等上)

鄭成功:衛兵,將吳豪帶上來。(眾衛兵帶吳豪上,吳被繩綁束著)

鄭成功:吳豪你一再違我軍令,圍佔村民土地,侵奪村民財物,你竟然開始為你自已建造一座佔地幾十畝必然要耗費無數金錢的宅第,而這些錢財則一律來自你對民眾的掠奪。你與那些荷蘭人有什麼區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吳豪:大將軍,我錯了。我深知我的罪行,我也深知我難逃一死,因為,我所違反的法律不會讓我活下去。求饒告罪也無濟於事,因為大將軍一向執法嚴明,你是不會饒恕我的。因此,我甘願赴死,只求大將軍在我死之後,善待我的家人。我死而無憾了。

鄭成功: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們的做法是一以蔽之的,你的家人會得到我們的善待的。

馬信:大將軍,吳將軍雖犯有大罪,但是否念在他屢立戰功的份上,寬大處理?

鄭成功:馬將軍,我們攻臺復臺的大業不能因為一些人的行為而受到無可修復的損壞,他們的這些行為可能使我們的大業毀於一旦,因此,我們絕不能容忍,我們必須嚴厲執法。其它人也不必再求情了。帶下去,斬首示眾。

吳豪:我為我的貪慾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人們應當以我的例子為深刻的教訓。(被帶下)

鄭成功:各位,我們大家都要記住吳豪的教訓,為了我們復臺建臺的大業,我們要嚴守軍紀與法令,違令違法者必將受到嚴厲的處罰。

 

第四幕 收復臺灣

 

第一場:炮擊臺灣城

 

(臺灣城堡內,揆一等上)

揆一:各位先生,想不到國姓爺竟然如此強大,他的軍隊如此地具有堪稱強大的戰鬥力,竟然在短短的不到六天的時間內攻進了我們設防嚴密簡直牢不可破的赤嵌城。我們的有些先生要改變自已對中國軍隊的不正確的看法了,在此之前,他們總是說中國軍隊如何地軟弱,如何地不堪一擊,可是,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嚴酷的現實使他們的看法變得一點兒也不可靠,他們簡直就是在胡說,在憑著他們想當然的思路說著他們遠遠脫離實際的話語。我希望從今之後,我們要改變我們的那些錯誤的想法,我們必須確認這樣的一個事實,即那些從中國大陸來到臺灣與我們作戰而不是與我們交朋友的中國軍隊是真正有戰鬥力的。雖然,以我們的某些標準來作判斷,他們仍然還不能稱為一支真正現代化的軍隊—他們致命的缺陷是武器裝備落後,軍隊的組織也還不算真正精幹,還有他們可能還缺少我們那樣雄霸世界的戰略。先生們,我所以向你們說這些話,我之所以既要向你們讚美我們的敵人,同時又要指出他們的不足,我的心願你們應當能夠看得出來。我是希望著你們正視我們的敵人,不要再犯輕敵的錯誤,此外,我還要你們確立起戰勝敵人的信心。眼前的情勢對我們不利,我們已經失掉了一座重要的城堡,赤嵌城的陷落等於是向我們的敵人打開了大門,我們的敵人由此可以直接到我們的家門前來挑戰。但是,我們不必沮喪,我們還擁有一些手段來捍衛我們自已,比如,我們的臺灣城比赤嵌城更為高大堅固,城內有著足夠多的糧食與彈藥,而且城內不缺水,這一點尢為重要—我們大家都看到了赤嵌城裡的我們的同胞正是因為缺水才被迫放棄城堡而投降的,在我們這裡不會發生這樣悲慘的事情—我們城中的水源足夠我們用一百年,還有,我們的臺灣城中還有一千名驍勇善戰的將士,他們正準備為他們在赤嵌城失利的同胞報仇,要相信,這些戰士確實是能夠以一當十的,假如他們不能以一當二十的話。那個說一個荷蘭士兵能夠戰勝二十個中國兵的人已經死了,因此,我們還是謙虛些好。最後,我們可以期待著我們巴達維亞的援軍,當我們的援軍到來時,我相信那是一股比颱風更為巨大的力量,再加上我們城中的這一股暴怒的強力,二股力集合在一起,一定會掀起颶風,把國姓爺的軍隊全部掀到臺灣海峽裡去。

阿爾多普:總督閣下的這一番宏論使我們增加了戰勝敵人的信心,本來,我們的信心已經從高高的山峰上跌落到了山腳之下,現在,閣下的鼓勵真象一股颶風一樣把我們的信心又給刮到了山頂,我向您保證我的所有部下不但完全聽從您的指揮,而且必將奮勇作戰,使我們暫時得志的敵人失去他們的榮耀。因為,正象一場球賽一樣,雖然他們先勝一局,可是比賽並沒有結束,我們還有贏的機會。

揆一:對,如果,我們能夠在臺灣城下擊敗他們,我們就能夠轉敗為勝轉危為安,最後的勝利就一定是我們的,歷史上轉敗為勝的戰例真是太多了。先生們,我們要竭力作戰以便最終取勝。(一荷蘭兵上)

荷兵:總督閣下,城外的國姓爺送來書信一封。

揆一:快拿來看看,看看我們的這位不好對付的死敵在信中說了些什麼?如果是他同意退兵的消息就好了,雖然我知道這完全不可能,就象人們要將月亮拉到地球身邊來一樣地難。可我還是存有那樣要他退兵的想法。人們真是奇怪,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時候,還總是要去想望。(荷兵交書信給揆一)

揆一:(打開書信)國姓爺的來信還翻譯成了荷蘭文,國姓爺還算是體貼人,他知道我不懂中文,他們的那些結構複雜筆畫多多的文字對我來說就是無法辯認的天書。(讀信)

大明招討大將軍國姓爺致書臺灣長官揆一:你們現謹有數百兵力,怎能與我數萬之眾繼續作戰?促使你們繼續抵抗下去的思想是極不明智的,也是喪心病狂的。你們自恃有強大的火炮與高大堅固的城牆,你們還指望著南貿易風帶來的援軍,可是,你們是否知道?你們已處於我軍的強力包圍之中,在我們不斷猛力的攻擊之下,你們的城堡遲早要為我們攻破,城破之日就是你們徹底滅亡之日。如果你們明智地考量問題,你們就應當按照我如下的要求去做:在我開炮攻城之前,你們如把堡壘獻出,我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你們應在城上掛上白旗,打開城門,派出代表與我方商談撤離臺灣之事。如果,你們一意孤行,不聽忠告,你們將毀滅於你們自已的頑固意念。

揆一:這是一封最後通牒式的招降書,國姓爺在信中用命令的口氣讓我投降,這完全是一個打了勝仗因而躊躇滿志的將軍在對他的手下敗將發布訓令,可是,我還沒有被徹底打敗呢。 我知道我的明智的做法是什麼。傳我的命令,加緊防衛,防備敵人發動最猛烈的攻擊。我知道我的拒絕會召來國姓爺瘋狂的報復的,我了解這個人,如果,遇到強硬的對手,則會表現出超極的強硬。但是,我不怕他,我的手中還有好幾張牌好打呢,我豈能就這麼認輸了?

漢布魯克:上帝垂憐可憐的世人,一場血腥的死戰又要開始了。上帝保佑他的命運悲慘的子民,阿門。

(轉換場景,鄭成功大營,鄭成功等上)

鄭成功:我就知道那個揆一不肯投降。他是一個律師,以前幫人家打官司,是一個態度與個性都很倔強的人。官司總是要打到底的,這一審打輸了,再去打下一審,直到打完了所有的審級不能打下去為止。現在,這位律師出身的總督正在按他打官司的程序與我們拚命,看來,他是要與我們打到底的。好在我們有著最充分的準備,我們在必勝的信念中進行著較長時間的作戰工作。我們已將城堡圍困得象是用繩索綑紮起來的稻草堆,只等著我們下手使勁兒狠打,那些草中的毒蛇就會被我們打死了,我們只需當心那草中的毒蛇咬傷我們。傳我的命令,集中所有的大炮向城中轟擊,我們要用最猛烈的炮火回答敵人給我們的回答。

馬信、周全斌等:是。

鄭成功:要讓火炮發揮最大的威力,讓那些城中的荷蘭人感到末日來臨。他們都是信仰上帝的人,上帝雖持博愛之心,上帝也未必會保佑侵佔別人國土的人們。開炮,猛烈開炮!讓臺灣城成為一個誰也救不了的火海,讓烈火與彈片來告訴那些妄想永佔中國領土的人們—死亡是與他們的幻想、迷夢連結在一起的。開炮,猛烈開炮!

(幕後傳來隆隆炮聲)

鄭成功:(舉起望遠鏡)好呵,我看到那滾滾的濃煙了,好象群鳥展開了翅膀向著高天升騰。那煙雲遮住了陽光的母親,遮住了過路的白雲,它們升到了最高處,然後開始向著四周飄散,越飄越遠,直到再不能為我們的眼睛望見。好呵,這復仇的正義的炮火,發出比驚雷更響的聲音,激蕩在城堡上空,就連遠在海上的人們都能夠聽見。讓那些奪佔我們領土分裂我中華的人們得到教訓吧,臺灣是我們的,永遠是我們的。

(轉換場景,臺灣城中,揆一等上)

揆一:國姓爺發瘋了嗎?從來不曾見過比這更猛烈的炮火。無數的炮彈從四面飛來,那些無情的炮彈在城牆上咆哮著,啃咬著,試圖毀壞我們的高牆,那些更無情的炮彈飛進了城中,落在我們可敬的守城的士兵們中間,帶他們去了天堂,或者把他們變成可怕的傷兵-手腳搬家,內臟流出,身上百孔千瘡,真是可憐。我當了那麼多年的律師也算是見過了人間種種可怕可悲的現象,卻沒有比這更可怕可悲的。沒辦法,這是戰爭,戰爭是人類遭遇到的最可怕的災難之一。自然也還有其它可怕可悲的災難,比如地震、火山噴發、洪水淹沒大地等等。可憐的人類。我的士兵們呢?怎麼都看不見了?是那些瀰漫開來象濃霧一樣的煙塵擋住了他們嗎?還是他們害怕炮火都躲起來了?這怎麼行?城上沒有人守衛,敵人乘機攻上來,城堡就不能保住了。(大聲地叫喊)阿爾多普上尉,阿爾多普上尉,你在哪裡?快出來!耗子一樣膽怯的人,剛剛還向我發誓要竭盡忠誠守衛城池,現在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阿爾多普上尉,阿爾多普上尉。(這時,一荷蘭兵上,臉上有傷)

荷兵:總督閣下,上尉已經聽不見您的呼喚了。

揆一:怎麼?聽不見了?他耳朵聾了嗎?

荷兵:他的情況比耳朵聾還要嚴重得多。

揆一:那麼他受重傷昏迷過去了?象人睡著了一樣的?

荷兵:不,閣下,比您說的這個還要嚴重。

揆一:那麼,他死了嗎?

荷兵:正是,阿爾多普上尉死了,就在您到來前一會兒工夫,一發炮彈精確地擊中了他,把他的腦袋打壞了,閣下,我不能向您描述上尉被打壞了的腦袋的樣子,因為那是十分難看,讓人不愉快的。那樣子比一隻被人們的腳踩壞的西瓜還要難看,足以讓我吐出早晨剛吃下的一切食物。

揆一:知道了,哦,他死了。死亡是一個既尋常又稀罕的東西。和平時,死一個人,人們總認為是一件大事,不幸的事,稀罕的事,可是,一打起仗來,死亡就成了尋常的事,簡直是無所謂的事。戰爭之中的人就是一隻只的小螞蟻,為了正義、不義或者利益為有權支使他們的人支使著勇敢赴死或者不情願地去死。這個勇敢的在這兒打了幾個敗仗的人死了。可是,儘管他打了幾個敗仗,可他也是為國而死的,應予獎勵。士兵,等這次戰鬥結束後,我們要為阿爾多普上尉舉行莊嚴的葬禮。

荷兵:是,閣下(旁白)可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參加葬禮的那一天呢,或許到時候,我也是躺在上尉身邊接受人們哀悼的人呢。還有他(指揆一),誰知道呢?炮彈可不認得什麼總督,更不會對總督留情。可是,從古到今的戰場上的長官總是死傷不多的,死傷最多的總是我們這樣的衝在第一線的士兵,可憐的青年。讓上帝保佑我自已吧,然後再去保佑他人。(下)

揆一:士兵們,出來,到你們的崗位上去,你們怎麼都躲起來了?混蛋,都出來,到炮位上去。還擊,向他們開炮,我們的炮比他們的厲害,開炮,壓倒他們。只要我們的炮一叫喊起來,他們的唱歌一樣的炮聲可就要停止了。(忽然,一聲炮響,揆一倒地,幾個荷蘭士兵匆匆跑過來)

荷兵:總督閣下,總督閣下,您怎麼啦?您被打中了嗎?您怎麼不說話?您死了嗎?

另一荷兵:呵,不好,總督閣下的頭上流出許多血,象開始滲漏的江堤一樣,咕咚咕咚地流出許多的水,但那是比江水沾稠得多的血液。

荷兵:快,快,快給總督包紮,止血。(給揆一包紮)

另一荷兵:(大叫)來人啦,快來人啦,總督閣下受傷了,快來人搶救。

另一荷兵:不是來人,是來醫生。

荷兵:醫生不是人嗎?

另一荷兵:是,是,醫生是人,是人的醫生來呀,總督受傷了。

荷兵:是人的醫生,什麼話?還有不是人的醫生嗎?(過來幾個人抬走了揆一。)

(轉換場景,鄭成功大營,鄭等人上)

鄭成功:哈哈,這一場炮火的猛烈攻擊真是讓人開心,看起來擊中了敵人的許多目標,而且據可靠消息,荷蘭人的長官也被炮火擊傷,這是這次火炮攻擊的最大成果。各位,我們以後要經常性的向敵人展開炮火攻擊,儘量不用人去攻城。用人去赤身攻城,傷亡太大,我們要愛惜我們士兵的生命,不到關鍵時候不做那種傷亡太大而又達不到攻擊目的的人力進攻。我們只是死死地圍住他,經常不斷地用火炮攻擊,最後在敵人疲憊不堪的時候再發起總攻擊,一舉攻下臺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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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蘭人佔據了美麗的寶島,臺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鄭成功責無旁貸。不打不是中國人!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國民的支持、國際的影響、軍隊的素質,甚至海軍的建設,每一環都會影響戰爭的成敗。說到底,收復臺灣是一件必須做的事,但何時做、以什麼方式做,還是有很多講究的。要不然,也不會任由荷蘭佔據38年。可是1661年,世界變了,逼的鄭成功主動去收復臺灣。
  • 鄭成功如何成為日本帝國主義的英雄
    最後,鄭成功的軍隊於1661年攻臺灣,擊退荷蘭勢力而於1662年正式佔領臺灣臺南一帶,然同年不久後,鄭成功或因心勞成疾,病死於臺灣(參閱奈良修一,《鄭成功:南海を支配した一族》山川出版社,2016)。上述鄭成功的歷史,許多人耳熟能詳,但若論及細節,則就有理解深淺之差。
  • 鄭成功軍攻荷蘭在臺灣的熱蘭遮城(1月25日)
    在353年前的今天,1662年1月25日(農曆臘月初六),鄭成功軍攻荷蘭在臺灣的熱蘭遮城。
  • 鄭成功的真正死因
    鄭成功收復臺灣,也是在鮮明的反清復明旗幟下採取的一項迂迴曲折、以退為進的非凡舉措。在金門料羅海濱的出師誓詞中,鄭成功明確說道:「本藩矢志恢復,念切中興。前者出師北伐,恨尺土之未得,既而舳艫南還,恐孤島之難居,故冒波濤,欲闢不服之區,暫寄軍旅,養晦等時,非為貪戀海外,苟延安樂……」鄭軍打敗荷軍收復臺灣,並非後人想像的那麼輕而易舉,畢竟,荷軍是一支有著大炮、槍械、艦艇等近代武器裝備的能徵善戰之隊伍。
  • 鄭成功攻臺(1)儒生鄭成功
    鄭成功攻臺(1)儒生鄭成功歡迎來到:自說自話的總裁戰爭系列的第一篇章,從今天起,我們開始講鄭成功,講鄭成功與荷蘭人在臺灣的戰爭始末
  • 鄭成功收臺灣,對中國乃至世界都有著非常意義,多數人沒領悟到
    早在1661年,鄭成功就曾率領兩萬五千多名將士,駕四百多艘戰艦向臺灣島進發。最終,從荷蘭殖民者手中,將原本屬於中國的臺灣成功收回,也成功阻止了西方列強向東侵略擴張的腳步。今天,我們就來回顧一下這段歷史。鄭成功由於在攻打南京的戰役中戰敗,從而總結經驗教訓,如果,要與清朝進行長期的抗爭,就必須給自己找到一個穩定的根據地。
  • 鄭成功為何能打敗侵臺荷軍
    兩度攻擊澳門未果後,公元1622年,他們在澎湖築一堡壘,謀求與中國通商,但澎湖乃明軍巡防之地,雙方刀兵相接。結果,荷蘭人按明朝要求退出澎湖,同時得到默許,移居「化外之地」臺灣作為代替。荷蘭人在一個名叫大員的小沙洲 (即今臺南安平)上修建了根據地,與臺灣本島隔著臺江內海,取名為「熱蘭遮城」。  1660年初,鄭成功兵敗南京的消息傳至臺灣,島上一片風聲鶴唳。
  • 鄭成功的故事
    之後荷蘭開始揚鞭於中國,把魔爪伸向臺灣。1624年,荷蘭以經商互市為藉口,將我國的臺灣島置於其統治之下。為擺脫荷蘭的殖民統治,臺灣和福建沿海人民奮勇反抗,最終在鄭成功的領導下,收復臺灣。鄭成功,福建南安人,出生於明末清初的戰亂時代。1646年,鄭成功起兵抗清,成為當時最主要的抗清力量。
  • 如果鄭成功當年這麼做,或許不用困守臺灣,而是與清朝二分江山
    由於收復臺灣的不朽功績,國姓爺鄭成功作為民族英雄被世世代代的中國人所銘記。然而,對於當時作為反清將領且擁有個人野心的鄭成功來說,收復並退守臺灣,實在是非常無奈的一步棋。畢竟,當時滿人在中原大陸立足未穩,各地、尤其是江南士紳的故國之思尚未熄滅,若是有超人的戰略和出色的執行,和清廷逐鹿神州、達成劃江而治的局面、甚至是將其逐出關外都是有可能的。(鄭成功塑像)由於種種原因,南明那些不成器的朱氏子孫從來沒能將抗清力量成功捏合,反而是孫可望、李定國、鄭成功這樣手握兵權的實力派成為了抗清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