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著名大詞人,辛棄疾,字幼安,號稼軒,他和前輩易安居士李清照,被合稱為「濟南二安」。雖然如此合稱,但兩個人的詞作風格卻迥然不同,李清照是和柳永等人被詞家尊為婉約派代表人物的,而辛棄疾則和蘇軾等人被稱為豪放派的領軍人物。
不同於李清照生活於南北宋交會的年代,稼軒生長於南宋,特殊時代背景和個人命運下,造就了他別樣的詞風。
辛棄疾是兩宋詞壇眾多詞人裡,至今的留存作品數量最多的一位。他的詞作多豪放大氣,體現英雄本色。
但他可不單只是一個愛國詞人,更是一位愛國志士、義軍首領。他自幼生長於金國,是個金國的官宦公子,卻毅然不顧親人摯友的勸說,放棄優渥安逸的生活,於二十五歲時率起義軍重返南宋。
辛棄疾一生,以恢復大宋的中原河山為志向,以功業為畢生目標,卻命運多舛,終難得償夙願。他的作品裡,有滿腔熱血、慷慨激昂的愛國之情,有壯志難酬、山河難返的悲憤交加。
有對當朝統治者屈辱求和的不滿譴責,也有面對祖國壯麗江山的諸多讚美……當他送別有人,寫下這首《鷓鴣天·送人》時,也不禁流露出對世事、仕途的鬱郁感慨和激憤。
悲憤交加,難以自抑
「唱徹陽關淚未乾,」辛棄疾在開篇便訴離情,言說自己唱完了《陽關曲》,依舊淚流不止。
其實以詞人本身豁達豪邁的性格,單是普通別離,絕不會讓他這般傷感。只是讀完全詞才知道,詞人是平時鬱結了太久,藉此一併抒發。
「功名餘事且加餐,」辛棄疾在勸說朋友,功名利祿不過都是多餘的過眼浮雲,不要過多為此耗費心力,應該多吃飯保重身體。
我們驚訝地發現,一向以建功立業為目標,志向高遠的辛棄疾居然勸說朋友,把功名事看作「餘事」。
其實,此乃主戰派的稼軒,不滿南宋朝廷對金國卑躬屈膝,委屈求和的樣子,被迫退隱,想到不但自己報效國家的壯志難以實現,恢復故土更是遙不可及,激憤和消極的情緒也難以自抑。
「浮天水送無窮樹,」寫送別時向遠處眺望之景,水天相接,遠送兩岸無窮的樹木,景色生動,筆力渾厚。「帶雨雲埋一半山。」雨中重重層層的烏雲,把高聳青山掩埋了一半。
這不正是正人君子被陰險小人壓制一頭的暗喻嗎?辛棄疾一生志在恢復大業,無意朝堂鬥爭。但他因執法嚴格,主張戰爭,而被投降派記恨陷害,而被罷官,這怎麼能讓他不悲憤。
抱憾感懷,前路漫漫,更畏人心
「今古恨,幾千般,」下片,詞人感慨道,古往今來,使人抱憾之事,何止千般萬般,數不勝數。「只應離合是悲歡?」作者筆鋒拗轉,反問說,難道只有離別一事,才讓人悲傷嗎?
明明是送別詞,他卻點明說,自古憾事多,別離並不是最讓人難過的。最難過的是什麼呢,幾乎呼之欲出,也讓主題得到了升華。「江頭未是風波惡」詞人嘆道,你別看江上風浪洶湧,這還不是最為險惡難行的。
「別有人間行路難!」人世間要行走的道路,那才更是艱難。最後兩句更是千古名句,引發古今人們的共鳴。
人心複雜而可怕,人與人之間勾心鬥角的鬥爭,才是真正的「風波」,讓人防不勝防,使將行人畏懼、令送別人擔憂。這種情感,更甚於離愁別緒。
有如此氣節和才華的人,卻壯志未酬,他該需要多少豁達的心胸呢。他得到了文學上的桂冠,被讚譽與蘇軾等大腕齊名,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可他也未必會為此驕傲——因為稼軒想要的,是恢復祖國山河啊。
從辛棄疾的詩詞文章中可以看到才華橫溢的他,不但是個詞壇巨匠,更是個愛國將領。對稼軒有興趣的朋友,推薦看這本《辛棄疾詞傳》,通過他的詞作,由淺入深地去了解他的一生。
這套詞作,還包括《倉央嘉措詩傳》、《李清照詞傳》、《納蘭性德詞傳》、《李煜詞傳》和《蘇軾詞傳》。為你展示了這幾位著名詞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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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人物傳總結:
《鷓鴣天·送人》這首詞雖然短小卻精悍,包含了廣闊而深厚的情感。正所謂「行路難,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情反覆間」,別有人間行路難短短七字,語仍含蓄,可情已淋漓,已然力透紙背,振聾發聵,正顯示了辛詞的大家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