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獎鼓勵青年譯者 翻譯要趁早嘗試

2021-01-16 北京日報客戶端

11月21日,第12屆傅雷翻譯出版獎在京揭曉。寧春豔憑《孤寂在棉田》的翻譯獲得文學類獎項,汪煒憑《透明與障礙:論讓-雅克·盧梭》獲得社科獎,曾昭曠憑《審判王后:1793年10月14-16日》獲得傅雷翻譯新人獎。汪煒和曾昭曠都是80後,這也說明了傅雷獎鼓勵青年譯者的決心。本屆傅雷獎組委會主席董強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獲獎者並不一定需要是德高望重的翻譯名家,從以往的得獎者看,傅雷獎一直注重鼓勵年輕譯者和優秀作品,讓法語翻譯界能承前啟後,後繼有人,給青年譯者以支持。董強鼓勵後輩譯者將傅雷先生作為榜樣,嘗試翻譯工作要趁年輕開始,多嘗試練習。

《審判王后:1793年10月14-16日》[法]埃馬紐埃爾·德·瓦雷基耶爾 著 曾昭曠 譯 上海人民出版社

本屆傅雷獎共收到參評作品48部,其中社科類28部,文學類20部。初評9月在北京舉行,評委會從中選出十部入圍作品進入終評。終評階段的評委會主席由傅蘭思擔任,傅蘭思是清華大學中法社科研究中心主任。10月底時,第12屆傅雷翻譯出版獎公布了終評名單,十部作品入圍。今年入圍傅雷獎終評的作品依舊充分體現了中國當代法語翻譯界的多樣活力。

2009年傅雷翻譯出版獎創立,旨在促進法語文學及學術作品在中國的翻譯和傳播。每年,傅雷獎評選出兩部譯自法語的最佳中文譯作,文學類和社科類各一部;從2013年起,還設立了新人獎,以鼓勵年輕譯者。傅雷獎每年都要邀請一名中國作家擔任特邀嘉賓參與研討,今年邀請的作家是去年獲得茅盾文學獎的李洱。

社科類的評委渠敬東透露,自己被評獎的真誠氣氛所打動,評委們各抒己見,互相辯論,在分歧中試圖說服對方。「有爭吵,因為翻譯本來就是要跨越一些邊界的。」現任北京大學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院常務副院長的渠敬東說,這個獎的意義就在於突破了在當下文化和學術中過於單一的知識氛圍,中國需要在更廣闊的世界汲取養分。對於評委的爭論,董強在筆者的專訪中直接回應了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每個評委的審美和知識範圍都不一樣,大家在不斷磨合和表達自我的過程中清晰化對於得獎的標準,達成共識,這次獲獎的三本書每本書都是八票以上,達到了絕大多數。用一句話形容他的投票標準,就是「在版權期內的唯一版本足夠好」。

用北京話譯法國劇本

《孤寂在棉田》[法]伯納德-瑪麗·科爾泰斯 著 寧春豔 譯 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

與以往獲獎者大多是專業的法語譯者、學者不同,寧春豔是位戲劇導演,翻譯法語戲劇作品是她的第二職業。她獲獎的《孤寂在棉田》的出版過程幾經波瀾,寧春豔從2011年便開始翻譯,之後默默等待七年才拿到版權。去年傅雷獎頒獎時,寧春豔坐在觀眾席注視著獲獎者,她沒想到,一年後她可以上臺發表獲獎感言。評委對寧春豔給這部法國當代戲劇代表作所翻譯的中文譯本給予很高的評價。這是傅雷獎創立以來戲劇譯作首次獲得文學類獎項。

寧春豔作為中法文化之春藝術節「法國戲劇薈萃」藝術總監,翻譯出版過二十部《法國古典/當代經典戲劇名作系列》叢書,多為國內首譯,如馬裡沃《愛情偶遇遊戲》、科爾泰斯《森林正前夜》、裡博《無動物戲劇》、諾瓦裡納《倒數第二個人》等。「戲劇的讀者相對很少,所以我很驚訝這個獎能給我。」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寧春豔滔滔不絕地介紹這位不被中國讀者熟知的法國戲劇家,寧春豔稱科爾泰斯的戲劇與貝克特的《等待戈多》一樣重要,已經被譯成三十多種文字,在五十多個國家出版,現在中國也有了科爾泰斯的作品。

科爾泰斯的語言有電影化的特點,他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末期法國最重要的劇作家之一。這部《孤寂在棉田》從頭到尾就是兩個人的唇槍舌劍,武林高手試探著走近對方。寧春豔在翻譯《孤寂在棉田》時在語言風格上也費了一番心思,原作使用十分日常化、口語化的表述,其中有多處俚語,讓人置身巴黎街頭,寧春豔翻譯時特地加上了地道的北京味兒。「翻譯的過程很艱難,《孤寂在棉田》是我翻譯的四部戲中最難的,也是我最喜歡的。我打開原作就不想合上了,這位作家的魅力勾著我眼睛移不開,一口氣讀到最後。」對於寧春豔來說,翻譯中每一個字都很重要,少一個字意境就變了,「之前《孤寂在棉田》這部劇演出的時候他們把我的『在』字拿掉了,變成了『孤寂棉田』,意思就變了,有『在』就有孤獨感。翻譯就是默默去做,總有人能看到。」

《透明與障礙:論讓-雅克·盧梭》[法]讓·斯塔羅賓斯基 著 汪煒譯 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青年譯者很難被承認

12年來,獲得傅雷獎的年輕譯者越來越多。80後譯者汪煒憑藉難度極高的一部哲學作品《透明與障礙:論讓-雅克·盧梭》獲獎,儘管他很年輕,話不多,但談到自己的作品卻十分自信。評委認為汪煒具有深度且細膩的翻譯,不僅有助於讀者了解盧梭作品的重要性,還與其他哲學家和精神分析學家如拉康的作品相呼應。此譯本讓中國讀者有機會認識到已經家喻戶曉的哲學家論讓-雅克·盧梭的另一面。

「這本書的作者讓·斯塔羅賓斯基先生去年3月剛剛去世,這本書是在去年11月出版。他生前對這本書的中譯本非常關注,我們來回通了很多次信,他還說要寫一篇十幾頁的序言。非常遺憾他沒能親眼見到這本書的出版,今天我拿到這個獎,或許對他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汪煒獲獎後說,翻譯這本書不單是因為這是一本哲學作品,主要困難還是原作者的文風和語義的平衡,斯塔羅賓斯基的文風是有名的典雅和艱深,「為了照顧原汁原味,同時又要保證概念的準確性,有時候不得不做一些平衡,很糾結。」

汪煒看來,《透明與障礙:論讓-雅克·盧梭》是盧梭研究中重量級的一部作品,作為研究盧梭的青年學者,他對本書作者斯塔羅賓斯基十分熟悉;他初到法國讀書時,導師給他開的書單第一本書就是這本書。汪煒並沒有找到這本書的中譯本,這令他產生了自己動手翻譯的想法:「這麼多年國內為什麼一直沒有人翻譯呢?我起初覺得很奇怪,等我開始翻譯的時候才明白,確實十分困難。」汪煒對於翻譯的標準,首先看重基本意義的準確性,其次是是否很好地轉化為比較接近中文習慣的表達方式,如果能再在保證前兩者的基礎上富有文採和風格,就是好的作品。

獲得新人獎的譯者曾昭曠只有32歲,後生可謂。曾昭曠本科畢業於中國政法大學法學專業,後于波爾多大學讀公法碩士,現為波爾多大學憲政公民自由與國家體制比較研究中心公法專業博士,是法國當代史與十九世紀文學的業餘愛好者。《審判王后:1793年10月14-16日》一書的責任編輯範晶告訴筆者,當時她希望引進這本書時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翻譯,無奈之下只能在某網站上發帖公開徵譯者,曾昭曠便是應徵者之一。在試著翻譯了部分內容後,範晶認為年輕的曾昭曠可以勝任。曾昭曠在翻譯完成後,並不滿意已有的成果,全部推倒重來,再次翻譯,這種精益求精的嚴謹風格給範晶留下了深刻印象。

「很多翻譯獎的獲獎者都是老先生,我們不要做一個『終身成就獎』,而是要打破這一規則。獲獎的作品不一定是完美的,但一定有亮點。青年譯者的作品有很多獨特的風格吸引評委,我們很珍惜這點。」董強告訴筆者,當下的現狀是青年譯者很難被承認,大學中翻譯作品對學術研究並不是「加分項」,想鼓勵年輕人,就要用傅雷獎作為推動,「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願意試一試翻譯這件事,從事翻譯的人多了,優秀的人才和作品自然就湧現出來了。」

傅雷在科勒茹爾丹河划船「傅雷的法蘭西青年歲月」展覽圖片之一

傅雷在法書信首次展出

11月22日,為配合傅雷翻譯出版獎的頒布,由法國駐華使館與北京大學聯合主辦的展覽「傅雷的法蘭西青年歲月」在北京法國文化中心開展,向傅雷先生致敬,展出傅雷在法國求學期間度過的青年歲月。1928-1931年,傅雷在巴黎學習文學和藝術史。在索邦大學的校園裡,在聖日耳曼德普雷街區的長椅上,傅雷沉浸在文化、藝術、文學的世界中,而後終其一生都與法國精神相伴。本次展覽展出傅雷在法期間的書信、照片、發表的文章等資料,其中不少為首次展出。

這次展覽緣起自董強今年無意間看到《新文學史料》雜誌刊登了一篇關於青年傅雷在法國生活的文章《傅雷的歐洲歲月》。「大眾知道傅雷一般都是通過《傅雷家書》,知道他翻譯的巴爾扎克、伏爾泰、左拉、羅曼·羅蘭,很多人對傅雷的誤會是認為他是回國後才出的名,在法國時他默默無聞,其實不是這樣。劉志俠與盧嵐發現了很多極為珍貴的與傅雷的青年時代有關的史料,我當時特別激動,因為這是前所未有的全新的關於傅雷的資料。」董強請劉志俠與盧嵐伉儷擔任策展人,將這些全新資料展出,「大家看展覽會發現,傅雷在法國這三年多的生活如此豐富,他結交了一些知識分子,打開了視野。」這短短三年多的時間,讓傅雷從一個逃避母親束縛的叛逆少年,脫胎換骨成為一名真正的知識分子,進而成為了中國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翻譯家之一。

《傅雷的歐洲歲月》的責任編輯、人民文學出版社資深編輯郭娟告訴筆者,劉志俠與盧嵐伉儷是梁宗岱先生的高足,寫過許多關於中國作家在法國青年時代的故事:「我在看稿子的時候非常震驚,當時的傅雷是十分年輕的,但十分深入地融入了法國社會。」人們此前只知道傅雷在法國交往了許多知識分子,並不知道他們是誰。劉盧的史料讓我們知道這些傅雷在法國的朋友們(後來他們都成為各自領域的名人),找到了大量他們之間的信件,讓讀者得以知曉傅雷在法蘭西的生活點滴。

傅雷在法國就讀的索邦大學的前校長在得知這次展覽時留言稱,1928-1931年,他居住在巴黎,並在索邦大學註冊,學習文學。他曾住在火爐街5號的青年宮,地處聖日耳曼德普雷,由未來的紅衣主教、法蘭西學院院士讓·達尼埃魯管理,他們建立起深厚的友誼。傅雷忠誠於中國文化,但他經常與許多法國知識分子進行對話。傅雷這樣卓越的知識分子,對語言和文化充滿熱情,在不否認自身的前提下,去理解並熱愛他者的語言和文化,通過他們,中法之間的對話得以加深,偉大的思想得以交流。

來源 北京晚報

作者 陳夢溪

流程編輯 邰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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