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矮黑人之謎

[摘要]如今在臺灣的各原住民中最引起學者及一般人廣泛討論的，是矮黑人族群。矮黑人知識水平高居所有原住民之首，最重要的，矮黑人會施巫術咒語，所以提到矮黑人，各原住民族的長老莫不又敬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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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最早的主人就是原住民，早在一萬五千多年前冰河時期，原住民從東南亞遷移來到臺灣，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來，所以臺灣原住民隸屬於南島語系，和現今的菲律賓、印度尼西亞、馬達加斯加、大洋洲原住民有密切關係。

臺灣的原住民族依照官方分類，最早歸類為九族，後來經過原住民族的爭取，如今正名共分為十三族，分別為阿美族、泰雅族、布農族、達悟族、太魯閣族、賽夏族、鄒族、排灣族、卑南族、邵族、噶瑪蘭族、撒奇萊雅族及賽德克族。

每個族群都有屬於自己的語言，但全部沒有文字，原住民族的歷史是依靠長老口述歷史而傳承，所以如今在臺灣的各原住民歷史都是靠採訪耆老而記錄下來，其中最引起學者及一般人廣泛討論的，就是已經消失的矮黑人族群（taai）。

就如同海怪、大雪人般的神秘，矮黑人對臺灣人來說也是神秘不可解的奇異存在；甚至有些學者認為該族群並未真正存在臺灣的歷史中，有些喜歡穿鑿附會的電視名嘴，更喜歡把矮黑人和外星人連串在一起，讓矮黑人更添神秘的氣氛，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在傳說中矮黑人是相當傳奇的民族；矮黑人平均身高不足100公分，皮膚黝黑、頭髮捲曲，上半身赤裸，動作極其敏捷且力大如牛，善農耕、工牧獵，知識水平高居所有原住民之首，最重要的，矮黑人會施巫術咒語，所以提到矮黑人，各原住民族的長老莫不又敬又怕。

在臺灣十三族原住民中，和矮黑人傳說有關連的幾乎存在於各部落，不過其中和矮黑人最息息相關的就是賽夏族。關於賽夏族和矮黑人之間的淵源，說法諸多但基本架構相同，依據我實際探訪賽夏族長老的口述記錄，我把矮黑人的故事整理如下。

傳說中賽夏族並不善於農耕及狩獵，導致族民生活比較困苦，在賽夏族的傳統中，男子必須外出至山林間進行狩獵，把獵物帶回部落中分享。

某日，一名青年因追逐獵物而失足墜落山谷，幸而因蔓藤而保住性命，在探索陌生的山谷中，青年看見一群矮人圍繞著一堆纏繞的蛇群，口中吟唱咒語，沒想到蛇群就逐漸散去。青年驚訝於矮黑人的魔力，因此向矮黑人請求協助賽夏族，矮黑人長老和善的答應，因此就隨同青年找到回部落的道路，從此教導賽夏族狩獵及耕作的技巧，而也因為矮黑人的幫忙，賽夏族從此脫離貧苦的生活，豐衣足食。

為了感謝矮黑人的協助，賽夏族每當豐收之際，都會舉辦慶祝祭典，同時邀請矮黑人族一起參與，在酒酣耳熱之際，性好漁色的矮黑人常藉故調戲賽夏族婦女，久而久之，賽夏族青年對矮黑人埋下了忿恨的情緒，只是礙於矮黑人對賽夏族的恩情，加上長老、頭目的隱忍，這些青年只能將氣憤的情緒默默壓制下來。

直到某次祭典，矮黑人又藉酒調戲賽夏族婦女，一名賽夏族青年實在無法容忍，就在矮黑人歸途必經的斷樹橋上偷偷將樹幹鋸了一半，等到矮黑人不勝酒力，搖頭晃腦、喝歌跳舞的經過樹幹時，因為樹幹承受不了矮黑人的重量，加上矮黑人於斷樹上搖晃狂歡，樹幹應聲斷裂，在樹幹橋上的大批矮黑人紛紛落下山谷跌落而亡。

另一說法是矮黑人喜歡在臺灣山中生長茂盛的菇婆芋上休息，青年偷偷將姑婆芋的莖割掉一半，讓矮黑人酒醉於菇婆芋上休息時，菇婆芋不堪重量而斷裂，讓矮黑人墜落而亡。

得知此事的矮黑人長老非常生氣，因此除了下令不準矮黑人與賽夏族人有任何來往之外，還以咒語詛咒賽夏族，讓賽夏族從此五穀欠收、擒不到獵物。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幾年，賽夏族又到了以前困苦的日子，農作及獵物都無法豐收。因此，賽夏族長老只能再度前往矮黑人部落賠罪，請求原諒。

矮黑人長老見賽夏族長老親自來賠罪，因此原諒了賽夏族，不過該如何破解咒語？

矮黑人巫師便教導賽夏族舉辦矮靈祭（basi-taai），以隆重祭典祭奠枉死的矮黑人族人，同時該祭典將矮黑人與賽夏族的相處過程、農作耕獵技巧、矮黑人被害死的過程編入共計17首的祭歌，由漢姓朱家的人主祭。

從此以後「矮靈祭」就成為賽夏族最重要的祭典，流傳至今。矮靈祭每二年一小祭，每十年一大祭，進行時間通常是農曆十月十五左右，祭典儀式非常複雜，必須先祭告先靈與矮靈，由主祭開始進行迎靈、延靈、娛靈、逐靈、送靈等一連串的儀式，不眠不休歷時五天四夜才告結束，而苗慄的南莊向天湖是現存最傳統的矮靈祭場。

不過從矮黑人教導賽夏族矮靈祭之後，矮黑人族就往東遷移，與賽夏族不再來往，從此如同消失在這世界上，不見蹤跡。

到底矮黑人是否真的存在過？

雖說賽夏族的矮靈祭提供了比較可信的資料，但畢竟只是傳說，根據達英‧拿達弗‧撒萬（曾任賽夏族協會理事長）的文獻數據顯示，排灣族耆老曾經在屏東的旭海部落（位於臺灣屏東縣的牡丹鄉）附近發現矮黑人蹤跡。

根據說法，當時某一位排灣族人在山林中發現兩位矮小的人在搗麻糬，因為個子矮小，排灣族人以為他們只是小孩，便趨前詢問部落大人的蹤跡，沒想到這兩位矮人回答說，他們已經是成年人了；而臺東正興部落的長老也曾經信誓旦旦的表示看過矮黑人，根據長老的描述，矮黑人喜愛乾淨，動作敏捷，依靠狩獵為生，不過常隨著獵物遷徙，行蹤不定，沒有固定的獵場。

泰雅族中也流傳著矮黑人的故事，傳說矮黑人行動飄忽不定，而且在山林中如屢平地，矮黑人最喜歡到泰雅村落中，趁著半夜偷偷奪走小孩，因此泰雅族對於矮黑人可說是非常懼怕。

無論矮黑人傳說如何繪聲繪影，在臺灣的原住民族中，的的確確都出現在口述歷史裡，而賽夏族的矮靈祭更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我認為，矮黑人族的確曾經在臺灣生活過，只是經過時間推移，或許因為各族爭奪獵場的糾紛、或是山林的大量開發使得矮黑人族逐漸消失，就像臺灣原生的雲豹一樣，在臺灣土地上滅絕。無論如何，矮黑人族在臺灣原住民歷史上佔了神秘且獨特的一席之地，也為豐富的原住民文化憑添了多彩的傳說。

矮黑人又或者真是如民間猜測，是外星人？

這一切就讓大家猜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