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過處有春山,文聖老先生重回文廟之後,第一次在浩然天下現身講學,便是在昔年弟子齊靜春在大驪留下的書院。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種言語算是口氣極大了。我注六經,口氣也不小,經書典籍裡的話跟我的意思是一樣的。
無論是做事情還是做學問,涉及領域或小或大,我們或許確實到不了這樣的高度,原話的作者雖然似乎有點不算做到,但這份態度與氣魄,筆者以為是相當必要的。今人何必不如古人,敢想敢做再敢說,這就很好。
立身要戒驕躁戒偏頗,讀書要戒狹隘,行文要戒陳腐,必須獨抒己見,發前人所未發者。筆者以為,這段話的前三句自然是對的,後兩句當然也是對的,卻也讓人有些許無奈之感。寫文章做學問,獨抒己見當然是最最初始的自我要求,然而是否屬於前人所未發者,關於這個問題,我想在所有文章中幾乎都能見到的俗語以及典故引用上已經有了答案。那些文壇群星璀璨的年代啊,太過令人神往。
但話說回來,認還是要認的,隨手翻書便可看見先賢們開闢出的路徑的我們,總不能怪先賢說的太到位吧。大概正因如此,才有了恨古人不見吾狂的飲酒舞劍,才有了六經注我的無可奈何。學海無涯,但行之耳。
文聖所謂多言禮法而少及仁義,筆者以為,其實這句話在最開始文聖找到陳平安的時候就已經給出了答案,文聖的學問,不能作為儒家的主脈存在。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做學問與打擂臺的區別就在於,打擂臺往往只能有一個站著,但做學問就算自己是道家弟子,喜歡佛經上的某幾句話,那也沒關係。仁義為主,禮法為輔,不是補救,是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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