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老兵尋親七十年 找到時重慶四個弟妹均已過世

2020-12-07 慢新聞

歲月的可怕之處在於,它把許多原本重要的東西慢慢淹沒在記憶的洪荒中。人老了,先是記不起最近發生的事,年輕時的事情倒鐫刻入骨髓。後來年輕時的記憶也被磨平,就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再後來,連小時候的記憶都模糊了。

蕭家福就屬於最後一種。90來歲的他,記憶已經極度模糊,他甚至連自己到底多少歲都無法確定,戶口簿上是1927年生,但他覺得自己是1931年出生。

歷史書裡輕描淡寫的一個年份,落到現實,背後的每一段顛沛流離都浸透著一個家族的辛酸。1949年,蕭家福以國民黨軍隊士兵身份從大陸去到臺灣,這一走,故園一去七十年,多少個夢裡,總把桃園當家園。臨近人生終點,他終於又將聽到重慶親人的聲音。

年老的蕭家福

尋親

今日頭條的《頭條尋人》欄目下,有個「兩岸尋親」的子欄目。4月27日,一個叫蕭慧蓉的臺灣女子給欄目發來一封郵件,希望幫助父親尋找在大陸重慶的親人。《頭條尋人》迅速發布了尋人消息,並聯繫上遊慢新聞-重慶晚報記者,希望重慶媒體提供幫助。

蕭慧蓉說,一定要幫父親找到重慶老家的親人。自己兄妹5人怎麼出生、怎麼長大,身世清晰,可父親呢?父親已經走進人生的暮年,他經常帶著孫子在野地裡玩耍,垂老的身軀孤孤零零,時不時家鄉的碎片闖入他的記憶,又從他嘴裡念叨出來。父親從哪裡來?只有找到老家,父親才有來處,只有找到老家,我們才知道方向。蕭慧蓉有時候在懷疑,這次尋親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蕭慧蓉和父親

時光倒回三十年,一場同樣的尋親也在進行,不過那次是從重慶這邊發起。

蕭邦華是蕭家福大弟弟的兒子,也就是蕭家福的侄子,蕭家福在重慶有四個弟弟妹妹。上遊慢新聞-重慶晚報記者日前找到蕭邦華的時候,他剛剛從工廠下班。在巴南區界石鎮的公租房裡,他向記者談起三十年前的那場尋親。「當時(1988年)兩岸剛剛開放交流,我們也很想知道大伯在臺灣的消息。恰好我三姑婆的女婿從臺灣回來,他在1949年去了臺灣。我們委託他回臺灣後幫忙打聽大伯的消息。他回去後,通過報紙打了個廣告,聯繫上了大伯。」

但這是一次沒有結果的聯繫。重慶的蕭家兄妹給蕭家福寫了一封信,蕭家福也回了一封信,說明自己無法回來,還附上了一張在臺灣的全家福。但之後蕭家福就突然音信杳無。

30年前蕭家福寄過來的全家福(後排左起三兒子、二女兒、大女婿、大女兒,前排左起四兒子、妻子、蕭家福、小女兒蕭慧蓉)

這一耽擱,三十年光陰荏苒,去世的去世,搬家的搬家,雙方都失去了對方的聯繫方式。

1988年時的蕭慧蓉才5歲,對這件事沒什麼記憶,只記得照了一張全家福,那也是家裡最後一張全家福。四年之後,媽媽離開了這個家。她曾經問過哥哥姐姐還有父親,為什麼當時斷了聯繫。蕭慧蓉轉述說,當時的輿論宣傳,對大陸人並不友好,害怕是遇到了假親屬,而且由於當時家裡5個孩子,生活很困難,媽媽非常反對回重慶來核實,所以父親沒有與重慶這邊再聯繫。直到這次尋親前,她都無法確定當時聯繫的親屬是不是真的。

離亂

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蕭家福是什麼時候被抓的壯丁,但他曾對子女說過,當兵時正好遇上抗日戰爭。在蕭家福目前混亂的記憶中,他被抓的時間有十一二歲,也有十六七歲。但從當時國民政府18歲徵兵的政策看,十六七被抓壯丁比較靠譜。

侄子蕭邦華說,聽老一輩人講,蕭家福在被抓入伍後,先是在離家不遠的李家沱當兵,抗戰勝利後,才隨國民政府遷到南京。

年輕時的蕭家福

蕭家福的顛沛流離,就從1946年的朝天門開始。所有的生離死別,都發生在某一個碼頭——上了船,就是一生。那個英俊的重慶青年,從朝天門上船,從此遠離家鄉,一蓑煙雨。彼時,他最小的弟弟蕭家貴剛剛3歲。73年後的今天,他衰老的記憶中只記得這一個弟弟,在他離家時,才3歲。但實際上,他有1個妹妹3個弟弟。

去到臺灣後,蕭家福跟大多數老兵一樣,住在眷村,生活艱辛,並改名叫蕭運騫,快40歲才結婚。小女兒蕭慧蓉9歲時(1992年),因為貧窮,妻子離開了這個家。重慶男子的堅韌在他骨子裡種下根。他做過清潔工,做過鋼鐵廠工人,獨立撫養幾個子女成年。蕭慧蓉說,「爸爸那時很努力掙錢,但媽媽離開時,把錢都拿走了,只留下三千塊(臺幣)生活費。爸爸要撫養我們,還要還買房子的60多萬(臺幣)貸款,他在鋼鐵廠做到76歲(2003年),當時出事故斷了腿才退休回家。所以這些年,他都沒有回重慶,一是失去了聯繫方式,二是確實生活很難。」

蕭慧蓉回憶,1988年,蕭家福接到重慶親屬寄來的信,那是他在離開大陸快40年後,第一次得到家裡的消息。蕭慧蓉不記得父親是怎麼跟重慶這邊聯繫上的,但她清楚記得父親看過信後痛哭一場,「父親是軍人,性格堅毅,生活艱辛、媽媽離家都沒能讓父親流淚,那封信一下就擊中了他的軟肋,那幾天他只要一看信就哭。」那封信裡寫道,父親在他離開大陸後不久吐血而死,母親不久也去世了,他最大的弟弟蕭家祿在這封信之前不久也已經去世,重慶的親屬生活艱難。

蕭慧蓉說,從那時候開始,父親經常告訴幾個孩子,「你們出生在臺灣,可你們的家在重慶,臺灣不是你們的家。」在與記者的交談中,蕭慧蓉對重慶話很熟悉,她說這就是父親說的話,父親在家裡一直說一口重慶味的國語。在1988年那張全家福裡,蕭家五個子女特別是兩個姐姐,長著一張典型重慶女孩的臉。近些年蕭家福日漸年老,他總在孩子們面前念叨少時在重慶的生活,挑煤炭、賣草鞋、種包穀……同齡人先後離世,他已經沒有朋友,越來越孤獨,老家成為他腦中唯一的念想。蕭慧蓉和哥哥姐姐們商量決定,一定要幫父親找到老家——人會死,家會搬,城市會變遷,但一個家族,總不會消失吧?

找尋

蕭慧蓉提供的尋親線索很模糊,蕭家福只記得自己生活在「重慶巴縣魚洞鎮仁厚鄉南岸」,在界石和魚洞之間,也不記得弟弟妹妹的名字。上遊慢新聞-重慶晚報記者通過查詢「巴縣仁厚鄉」,發現這是1949年之前的行政區劃,具體範圍不明。在一段研究國民政府抗戰時機構內遷的資料中,記者發現一句「高等法院遷巴縣仁厚鄉紅爐廠(今巴南區龍洲灣街道紅爐村)」,這才明確,仁厚鄉範圍應該在紅爐村周圍。

這是一次撞大運般的尋找。蕭家福的記憶就像歲月侵蝕過的老樹皮,溝壑縱橫、支離破碎,偶爾撿起一塊,勉強能分辨上面的經脈。記者將地圖上紅爐村周圍十幾個小地名發給蕭慧蓉,她說,有的地名父親聽說過。但這「聽說過」範圍有點太大。在他給子女的講述中,「聽說過」的地方,從魚洞到土橋,從南泉到儲奇門,偏偏記不起家在什麼地方。最笨的辦法,就是到可能的仁厚鄉範圍內,一個村一個村尋找。

南山山脈縱貫重慶南岸區和巴南區,綿延幾十公裡。在山脈上有一個兩邊山峰合夾而成的狹長谷地,這個谷地從南岸區黃桷埡一直延續到巴南區橋口壩,原仁厚鄉就在其中巴南區一段。從南溫泉往右走,有一條狹窄的上山公路,這條路通往自由村和紅爐村。山上的這片谷地越走越窄,跟黃桷埡那邊的大塊平地無法相比,可以想見這裡在幾十年前的極度封閉與貧困。不過現在這裡種滿枇杷,村民們一邊聽著記者的打聽,一邊招呼記者吃枇杷。

從自由村到紅爐村,十多公裡沿途,被問及的村民,都沒聽說過幾十年前這裡有被抓壯丁後來去了臺灣的人。打聽姓蕭的,倒是有幾家,不過要麼是後來嫁過來的,要麼是老人已經去世,後輩完全不了解情況。事後知道,早在50年代初期蕭家人就搬離了這裡。

第一遍過去,毫無收穫,記者又掉頭往回,再來一遍。似乎冥冥中有天助,在自由村與紅爐村交界處的么鋪子,一個正在路邊行走的中年男子被記者「逮住」。他仰頭想了一會說:「似乎聽說過這件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去見的是一個叫劉榮勇的老人,他的父親與蕭家福的母親是親姐弟,不過劉榮勇只有70歲不到,蕭家福離開大陸時他還沒出生。

蕭家福的表弟劉榮勇在蕭家老宅地基前

劉榮勇一聽記者打聽「蕭姓被抓壯丁去臺灣的人」,很驚訝:「他還活著?」他已經記不起蕭家福叫什麼名字,但當他說出蕭邦華和他父親蕭家祿的名字時,已經說明一切。因為蕭家福是「家」字輩,其子女是「邦」字輩,跟蕭家祿和蕭邦華的名字完全對得上。他告訴記者,蕭邦華曾經跟他說過,自己有個大伯在臺灣,80年代曾經通過信,後來又斷了聯繫。他指著對面的一片青山,「蕭家福的父親就埋在對面代家坡山上,在50年代初的土地改革中,因為這裡地太少不夠分,蕭家就遷到了山後面的界石鎮。」劉榮勇帶記者去看了蕭家的老宅,除了一堵用石頭壘成的殘牆,房子早已被推倒,地基成為一片田土,上面種滿了包穀。關於蕭家福年輕時的情況,劉榮勇讓記者去找界石鎮的蕭邦華和自由村2隊的劉仁貴。

蕭家的祖墳就在代家坡上
蕭家老宅只剩一堵殘牆

90歲的劉仁貴跟蕭家福年紀相當,他是蕭家福母親的堂弟,行動已經不便,不過思維還算清醒。他說當時他家跟蕭家住得很近,過年過節兩家人還互相請吃飯,兩人經常一起去石灰溝挑煤炭掙力錢,「我們早上天不亮出門,從石灰溝挑到魚洞,天要黑了才回來,一天只能挑一趟,那時力氣小,只掙三角米(約1.5斤)」。他至今記得蕭家福父親蕭漢清去世時的情景,「當時土改過後不久,他頭天下午還和我老婆吵了兩句嘴,第二天早上他家就來報喪,說肖漢清死了。當年太苦了,他是勞累吐血死的。」說到蕭家福被抓壯丁,劉仁貴說,一開始是三丁抽一(三個男丁通過抽籤,抽一個去當兵),後來五丁抽二,再後來就拉無忠無孝的,最後就亂拉,當時路上都沒有男人走路,全是老太婆。據蕭慧蓉說,父親當時跑到山上去躲抓丁,結果還是沒躲掉。

蕭家福的表舅劉仁貴

隨後,記者在重慶界石鎮找到了50多歲的蕭邦華,當聽說臺灣的大伯來尋親,他有些激動。不過他告訴記者,自己的父親蕭家祿以及幾個叔叔嬢嬢,也就是蕭家福的弟弟妹妹已經全部過世了。

蕭家福的侄子蕭邦華

整個尋找過程,蕭慧蓉全程與記者在微信聯絡交流。當聽說父親的弟弟妹妹都已經過世時,她悲從中來:「找得太晚了,太晚了,我怎麼跟父親開口啊!」

相認

直到記者找到蕭邦華,蕭慧蓉都不能完全確定找到的是不是自己的親屬。不過當蕭邦華聯繫幾個弟妹,將幾個叔叔嬢嬢的照片通過記者傳給蕭慧蓉時,蕭慧蓉說:「跟我父親長得好像!」她一遍遍跟記者確認:「這些照片都是哪裡來的呢?」最終,蕭家貴的兒子蕭勇傳來一張30年前臺灣寄過來的全家福,蕭慧蓉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自己,萬分遺憾地說,「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幾十年的隔斷,萬水千山,蕭慧蓉與蕭勇這對堂兄妹的第一次「相見」充滿了禮節與客氣。在微信上,蕭慧蓉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好。蕭勇回答說:你好!我是蕭勇,蕭家貴的兒子。

蕭慧蓉說:不好意思,我有點混亂,不知蕭家貴是我爸第幾個弟弟。一切的訊息都是剛剛得知,所以我要排列一下……

記者將蕭家兄妹拉到同一個微信群裡,一一給他們介紹,「蕭邦容,蕭家祿的女兒……蕭邦納,蕭家福的兒子……」三代血親的見面,更像是一起商務會見,大家互相介紹,親切握手,禮貌而不失疏遠。直到慢慢熟悉,才逐漸熱烈,但剛硬的重慶話和綿軟的臺灣普通話之間的用詞差異,經常出現雞同鴨講的尷尬。本應安排在三十年前的這場相認,被時間拉出了長長的裂隙,需要親情來慢慢彌合。

蕭慧蓉不知道怎麼跟父親開口。甚至連已經找到了重慶親人的消息,她都不敢明確告訴父親,只是說有了進展。她怕有心臟病的父親接受不了所有弟妹都已經過世的現實。兄妹們準備開一個家庭會議,商量怎麼跟父親說這件事,也商量是否讓90多歲的父親親自回來看一看。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作為子女,他們會先回來一趟,與堂兄堂姐們相見,拍一些影像資料帶回去給父親。

所有的顛沛流離,最終都將由大江走向大海,「希望兩岸,再不要出現這樣的生死離別。」蕭慧蓉最後說。

上遊慢新聞-重慶晚報記者 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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