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民勤成為第二個羅布泊 他們在這裡治沙12年

2020-11-25 新華網客戶端

  原標題:「拯救民勤」

  2010年4月的一個下午,張鑫被突如其來的風沙蒙住了眼睛。她趕緊從陽臺逃進臥室,關緊窗戶。向外看去,上海已是一片灰濛濛,遠處的陸家嘴摩天樓群輪廓模糊。

  她打電話給遠在民勤的馬俊河:「喂,上海的沙子不會是從你們那來的吧?」

  馬俊河早已沒心情回答。那時在民勤,他們遇到的麻煩遠不只是眼睛進沙——天邊的黑線變成遮天蔽日的黑牆,廣告牌、護欄被吹飛,溫室大棚被吹倒;種下不久的作物全被吹上天,沒來得及趕進室內的牲畜更是必死無疑;伸手難見五指,少許的亮光不知是燈光還是火光。在民勤氣象觀測站,能見度為0米。

  韓傑榮回憶起當年的四二四特強沙塵暴時,仍然心有餘悸,「簡直就像世界末日」。而據甘肅省民政廳事後統計,武威等6市超過130萬人受災,直接經濟損失逾9.37億元。

  外鄉人多有不知,地處甘肅省武威市北部的民勤縣,雖是我國北方地區沙塵暴四大策源地之一,但在歷史上卻是荒漠中的一片綠洲,水草豐茂,可漁可牧。

  包括這三人在內的「拯救民勤」志願者們,絕不願意,也絕不甘心讓綠洲消失在沙海中。

  「真正的英雄」

  出了昌寧村就是沙地,汽車只能跟著地上的車轍印翻過一個個沙丘。這樣的「路」自然不會讓乘客舒服。

  38歲的馬俊河開著這輛皮實的北京牌老吉普,帶著記者往「前線」去。這種顛簸,志願者們與植樹的村民們早已習慣,他們每天都要體驗幾回。

  沙丘間,正在栽樹的人們似乎可以靠外貌與衣著分成兩撥——膚白,著各色衝鋒衣的是志願者;皮膚黝黑,裹頭巾、穿農服的則是村民。馬俊河拉來一位面黑的小夥,「這小夥子在這幹了一個禮拜,你看這皮膚,都跟當地人差不多了」。馬俊河讓小夥子同記者好好聊聊,他卻連忙搖頭。

  「我有啥好採訪?真正的英雄在那。」他向村民們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就幹了這麼幾天,他們幹了都五六年了。」說完,就抱著一捆樹苗遠去。

  村民張大姐揮起鏟子鏟走虛土,等搭檔將梭梭樹苗放進拖拉機提前打好的坑中,再鏟土蓋在苗上。沒人猜得到她才44歲——粗糙、黝黑的臉上有不少溝塹,那是一張被風沙摧殘的蒼老面容。

  「沒辦法,幹了五六年了,風吹的唄。」張大姐走向下一個坑,「要是不種樹,家就要被沙埋了。」

  過去5年間,每個春種與冬種期,張大姐每天早晨6時起床,帶著自己做好的饃饃,跟車來到這片地,栽樹直到下午。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男人們則要下地幹活,栽樹的中堅力量是中年婦女們。馬俊河告訴記者,這些村民都是熟手,平均一個人每天可栽兩百多棵樹,覆蓋5畝地,效率約為志願者的5倍。

  而志願者則「以人數取勝」,幾百名志願者一天也能把樹苗播滿百畝荒漠。自從在上海遇到沙塵天氣後,張鑫就一直關心民勤的治沙情況。從2017年起,她每年春天都帶兒子去民勤栽樹。

  近兩年,「拯救民勤」志願者協會每年治理5千畝荒漠,當地政府則以一年5萬畝的速度推進。「變化巨大。」韓傑榮感嘆道,「降水量增加起碼一倍有餘,植被覆蓋率更是每天都在上升。」

  他向記者展示了兩張照片,那是國棟村東南方向一個叫幹河墩的地方。2009年以前,那裡還是漫漫黃沙;而在2018年拍攝的第二張照片裡,那裡已成綠色草原。

  溫水煮青蛙

  民勤地處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里沙漠之間,是阻斷兩大沙漠會合的天然屏障。要麼沙進人退,要麼人進沙退。

  42歲的韓傑榮憶起兒時的民勤時,話語間充滿懷念。他說,民勤當時「就跟天堂一樣」——家家戶戶房前屋後幾乎都種著一排排20多米高的白楊樹;河邊長滿紅柳,孩子們有時會折下幾根柳條吹柳笛,或是編成草環送給女孩子。村民們用柳鐮割下柳條,再剝皮,把枝條編成柳筐。這樣的柳筐不會吸水,很輕,且特別堅固。

  帶著美好回憶,韓傑榮離開了家鄉,到蘭州念書。2004年的一天,還在讀研的他在一家餐廳吃飯時瞄了一眼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紀錄片《無水的綠洲》,影像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這的確是民勤,可這乾涸的大地、漫天的黃沙……家鄉怎麼變成這樣?

  韓傑榮吃不下眼前的飯菜了。他起身離開,決心做些什麼。回到寢室,他上網找了百餘篇關於民勤治沙的學術文章。有專家說,民勤的地下水將在17年內消失,拯救民勤,已是迫在眉睫。

  他決定先申請一個關於民勤的域名。這對學IT的他而言,並非難事。很快,一個簡單的網站——「拯救民勤網」上線了。「保家衛國,守土有責」,8個大字下方是留言板。他暫時沒有想好網站內容,打算先看看人們的想法再說。

  出乎他意料的是,僅一個月的時間,留言板上就有一千多條留言。許多和他一樣的人都在關心家鄉之變。

  「現在回想起來,荒漠化其實早有跡象,只是大家都沒在意。」韓傑榮說,「家門口的那口井,越打越深,直到我10歲那年,再也打不出水;小學教室門口就有個大沙丘,一年級的時候,識字課老師常帶我們到沙丘上課……」

  通過加QQ、發郵件、打電話,韓傑榮認識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包括當時在蘭州做製藥公司銷售的馬俊河。2005年春節,韓傑榮與馬俊河約定在民勤見面,他們騎著摩託車訪遍民勤各地。

  自1997年離鄉以來,這是韓傑榮第一次認真打量家鄉,親眼所見一切使他震驚不已。「完全沒有小時候那種鬱鬱蔥蔥的感覺。河邊光禿禿的,沒有紅柳了,也沒有白楊了。」他認為,民勤環境的惡化是漸進又漫長的,長期居住在當地的百姓全然意識不到,宛如溫水煮青蛙;只有他這樣在外多年的人才能在返鄉時看出變化。

  韓傑榮給記者找出一張他兒時在家門口拍的照片。照片裡,他站在白楊樹下,對著鏡頭大笑。而2005年他去了曾經拍照的地方,再也尋不到那些樹。

  延緩「17年」

  梭梭樹,又稱鹽木,顧名思義,耐鹽鹼,耐乾旱。這是能在沙漠生存的重要特質。1棵成年的梭梭樹,可固定10平方米沙漠。

  先幹起來,哪怕只是稍稍延緩專家口中的「17年」——馬俊河與韓傑榮的想法很快達成一致。

  2007年的大年初六下午,馬俊河興奮地從老家民勤縣國棟村的村委會走出。村委會同意將村東的幾百畝地免費承包給他。這片地,村民不再放牧,而馬俊河也只能用它來栽樹。

  這就足夠了,馬俊河心想。他趕緊聯繫QQ群裡的朋友,約定開春後就來這片土地栽樹。來自東航甘肅分公司的20多人響應了他的第一次號召。為了不讓這群年輕人覺得枯燥,馬俊河精心規劃了行程,將栽樹公益活動巧妙融進了公司的春遊團建。他們一路自駕,晚上還舉辦篝火晚會。次日,他們前往國棟村東,花一上午的時間種了20畝地的梭梭樹。

  類似團建活動連續辦了好幾年,「拯救民勤」志願者協會應運而生。到了2010年,國棟村村委會決定以派工的形式幫助他們,讓村民們一道種樹。馬俊河至今記得村支書那句話,「外地人大老遠過來種梭梭,本地人能不管嗎?」

  「其實,僱工程隊既便宜效率又高。我們花錢僱村民栽樹,一來是想讓他們賺些錢補貼家用,工資從一上午80元一直漲到150元,這筆錢在民勤不是小數目。」韓傑榮說,「二來,自己親手種樹,會給他們帶來參與感與認同感,讓他們自發地保護這片土地。再來,民勤這地方以前相對封閉,村民們很少有機會接觸外界,這也是一個讓他們與外界產生交集的機會。」

  國棟村東的這片沙地與鹽鹼地,正是「拯救民勤」拯救的第一片土地。栽完樹1個月後,馬俊河再到那兒去,看到滿地的梭梭樹都冒了頭,「當時感覺自己活了20多年,那是最有成就感的一天」。又過了15年,如今這片土地已有狐狸、兔子等小動物出沒。

  「本來想著在外打工,混得好了還是要回老家的,結果發現不光不一定能『衣錦還鄉』,甚至可能無家可歸。」在昌寧村外的鹽鹼地上,馬俊河鏟起一些土,覆在梭梭樹苗上,「努力過才不會後悔!」

  賺錢做什麼

  「別看現在風生水起,當年一整年只能治理80多畝地,還不如現在20多名村民幹一上午。」韓傑榮回想當年窘境,自嘲地笑了,「核心問題只有一個——沒錢。」

  單憑熱情,能做什麼?韓傑榮計算過,把樹苗錢、人力等消耗相加,平均一棵梭梭樹的成本在10元左右。而2007年一整年,「拯救民勤」一共只收到12000元捐款。

  他們想過以經營副業賺錢——通過電商平臺售賣農副產品。民勤縣晝夜溫差大、日照長、水分蒸發量大、工業汙染少,得天獨厚的條件是農副產品質量過硬的保證。他們為品牌起名「梭梭農莊」,策劃案卻因「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而擱置。

  2009年,馬俊河辭職返鄉,打算全心全意投入治沙事業,卻發現「沒錢什麼都幹不了」。當樹苗栽完或沒有志願者前來時,他只能困守家中。村裡信號不好,他甚至難與外界聯繫。

  轉機來得不算太晚。2010年4月,四二四特強沙塵暴來襲,其影響波及到遠在東南的上海、杭州乃至臺北。正巧,一位來自杭州的記者在蘭州,親歷了人生第一次沙塵暴體驗後,他設法找到韓傑榮與馬俊河。2011年3月,《杭州日報》在副刊整版刊登了關於「拯救民勤」的文章與公益募捐信息,之後杭州市民連續多年資助2600公裡之外的民勤,在荒漠上種起大片梭梭樹「杭州林」。

  在自然災害面前,沒有一個地方能成為獨立的「天堂」。

  在多家媒體的集中報導下,「拯救民勤」傳遍全國。捐款與志願者們紛至沓來,馬俊河負責在民勤對接志願者,韓傑榮則遊走各地,嘗試募集更多捐款。

  2013年,他們的電商計劃終於落地。當時,政府鼓勵農民大量種植紅棗、枸杞等作物,產出質量雖高,卻缺銷路。兩人便收購不少農作物,通過朋友圈售出「梭梭農莊」的第一批商品。質量打開銷路,「梭梭農莊」登陸了多家電商平臺,現今商品範圍擴大到蜜瓜、南瓜、羊肉、麵粉等,甚至有顧客對當地的沙子趨之若鶩。

  即使以市場價的1.5倍收購農民手裡的作物,「梭梭農莊」依然能以每年近千萬元的營業額,淨利30萬元左右。韓傑榮有工作、收入,於是這筆錢全被用於「拯救民勤」的運營,還給在組織全職工作的馬俊河發工資。社會捐款則用於公益,主要包括治沙與當地教育慈善,資金的流動明細對每一位捐贈者透明。

  「有人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要做電商。」馬俊河說,「一來是為了賺錢養活自己和家人,維持組織正常運轉,反哺公益事業;二來是為了留住老百姓。只有讓老百姓富起來,明白留在家鄉有盼頭,他們才會真的留下。」他們的電商模式被當地不少人借鑑、複製。2017年末,民勤縣達到脫貧摘帽標準。

  栽樹機器人

  2013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甘肅視察時強調:確保民勤不成為第二個羅布泊。

  6年之後的今天,民勤縣確實正在遠離「第二個羅布泊」的命運——2015年甘肅省第五次荒漠化和沙化監測結果顯示,與上期2009年監測結果相比,民勤縣荒漠化、沙化土地面積分別減少了6.26萬畝、6.76萬畝;民勤縣的「沙漠之湖」青土湖曾一度消失數十年,自2007年國家實施石羊河流域重點治理工程以來,10年間,地下水位回升了1.08米,又成野生水鳥越冬棲息的樂園。

  馬俊河卻沒有太過樂觀。他承認,民勤的荒漠化確已得到有效遏制,「就你今天採訪時刮那陣風,換幾年前保證你吃一嘴沙,現在就那麼幾粒。」但他也直言,一些人所說的「民勤實現逆荒漠化」言之過早。

  2018年,民勤縣年均降水只有100多毫米,而蒸發量高達2000多毫米。「最關鍵的還是水。現在民勤的水資源仍然沒有得到很好的修復。」直到今天,民勤縣的農村裡,仍然採用IC卡定額用水。每家按人口、農產、牲畜種類與數量向政府提交申請,按額度定量取水。

  栽了一上午樹,馬俊河與村民們都沒喝過一口水。「我們喝水少,早就習慣了。」他告訴記者,現在的努力主要還是為了維持現狀,同時改善村民的生活質量。

  治沙12年,「拯救民勤」日益專業。梭梭樹的種植密度從每畝120棵一路減到林業局所提出的每畝45棵。栽樹時最費力的挖坑與澆水也由拖拉機與運水車負責。他們養了駱駝,既能吃掉過於茂盛的樹葉,防止樹吸乾土地養分,駱駝又能踩踏鼠洞,阻止老鼠對樹的啃食破壞。他們還立了不少鷹架,方便捕食老鼠的老鷹落腳。

  有其他公益組織主動伸出援手,向治沙一線派了工程師,試圖解決鹽鹼地滲水環節時間過長的問題。韓傑榮還不滿意,他想要實現全自動化栽樹。

  他給記者算了一筆帳:民勤綠洲外圍尚有約100萬畝荒漠須治理,政府每年治理5萬畝,「拯救民勤」治理5千畝,到完工還得十多年。

  「我的設想是打造一個類似四足機器人的栽樹機器人。」談起正與清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合作研發的栽樹機器人,向來語氣平和的韓傑榮難掩興奮,「現在連原型機都還沒有。不過,如果成功,民勤縣的治沙進程將縮短到5至8年。」

  今年春天,張鑫依然如往年一樣,帶著孩子從上海來到民勤。她鏟土,孩子再把梭梭樹苗放進坑中。不遠處,他們第一年種的梭梭樹已經長到齊膝高。(見習記者 胡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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