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萍直白地描述他是「一個熱愛舞蹈的生命」,何炅曾大讚他是「最有大自然氣息的舞者」。因為楊麗萍的垂青和《舞蹈風暴》的轟動效應,青年舞者大朱成為中國舞蹈界一顆廣受關注的新星。
大朱在《舞蹈風暴》
15歲學舞的大朱經歷了12年的舞臺摸爬滾打,如今,終於捧出了自己導演的首部舞劇作品《一場》。12月25-26日晚,大朱將帶著《一場》在重慶國泰藝術中心連演兩場。
在正式與山城觀眾見面之前,大朱與上遊新聞·重慶晨報記者獨家對話,就他的藝術成長、作品表達以及楊麗萍對自己的幫助指導等話題做了分享。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你從《十面埋伏》開始嶄露頭角,怎麼看待這兩年自己的成長?
大朱:我的成長就是在劇場裡跳出來的,三年前在《十面埋伏》那會兒,就是年輕就是跳,沒想太多,包括後來上綜藝《舞蹈風暴》,被越來越多觀眾看到,我覺得自己完全是劇場磨礪出來的,因為一直活躍在舞臺,跳了很多作品,如果說有點小成就,都是劇場給的。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2018年我採訪你時,你說最大的夢想是做自己的作品,現在會不會覺得夢想實現得太快了?
大朱:我不排斥所有來到身邊的事情,的確,之前我覺得到40歲再當一個好編導不算晚,但如果之前有機會嘗試編導我覺得也挺好,我願意接受挑戰,我想處在某個年齡做某種事情也是可以的,比如27歲的我完成的作品就是27歲的樣子,或許不夠老練成熟,但就是此刻最真實的自己的表達。
大朱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你說《一場》是站在編導的角度給觀眾拋出問題,那麼讓你想到拋出問題給觀眾的契機是什麼?
大朱:這三年多我一直在舞臺演出,每年幾十場巡演下來,我對劇場和觀眾有很大的感觸,我在想,如果是我自己做作品的話應該怎麼處理,因為我總在跳楊老師的作品,總是按她的要求來做,那麼我自己該怎麼去表達自己呢?現在有了《一場》,這個機會來了,我把作品帶到舞臺上,希望給觀眾一些東西的同時他們也給我一些反饋,我知道27歲也是成長學習的上升階段,所以我不想在舞臺上去教給觀眾或是告訴觀眾什麼,我更想分享此時在舞臺的感受和經驗,分享我這個年齡的感受與觀眾探討。到了楊老師的階段她會通過作品給人以啟迪,或許四十歲之後的我也會做這樣的題材 ,但現在我只是帶出了一個很小的切口,希望跟年輕人產生一些青春記憶,反觀當下的生活,讓他們覺得挺有意思,就很好了。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現代舞本就被視為晦澀,你覺得《一場》的名字會不會加深晦澀?
大朱:我不覺得,反而我認為「一場」這個詞說出來會激發觀眾的想像力,最早我也是聽到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這首歌,很有感觸,我的這部作品也是關於青春、友情、愛情、瑣碎,但《一場》到底是什麼?我也沒有明確答案,可能觀眾進劇場來看了,就知道這是「一場」什麼了,也許那個什麼是我的、你的、你朋友的、你家人的,我相信有豐富的可能性。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楊麗萍老師作為《一場》的指導,給了你怎樣的建議?
大朱:最早定下《一場》這個名字時,楊老師建議我做個宏大的事件,但我說我這個年紀希望關注細微的情感、生活的瑣碎,她也覺得挺好的,贊同了我。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那麼楊麗萍老師建議的宏大與你期望的瑣碎剛好完全相反?
大朱:不能這樣說,我認為我們是相互找到了平衡點,她覺得既然是我的作品我可以選擇我的表達方式,真的我很愛她,她給了我很大包容,她說你的處女作不管做成什麼樣子,初衷一定要真誠,不能為了市場去迎合觀眾,當然我也不會刻意去避諱觀眾。後來楊老師看到我的作品還是很欣慰的,我覺得這對我也是極大鼓勵。
大朱與胡沈員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你和胡沈員當年一起因為《十面埋伏》成名,去年你倆也一起參加了《舞蹈風暴》,現在他似乎走在你的前面了,你怎麼看?
大朱:每個人的付出一定有回報,小胡2013年左右就跟楊老師了,我是2017年,本身他舞臺經驗也比我豐富,而且,他在幕後付出了多少別人不一定看到,我完全知道,對於我來講,他有今天的成就我很開心,我特別高興他拿到《舞蹈風暴》冠軍,然後跳出節目,繼續在舞蹈劇場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有付出就有回報,觀眾喜歡他,也是毫無疑問的。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舞蹈風暴》讓更多觀眾看到了你,但你止步八強,有遺憾嗎?
大朱:嘿嘿,我相信節目中的每個舞者都有遺憾,但不一定是真的遺憾於結果,我覺得遺憾在於感覺自己沒有來得及把最好的拿出來,反過來想,沒能在節目裡展現的就在我的劇場作品裡呈現給觀眾,也算是一種彌補。而且,如果說不留遺憾的話,從《舞蹈風暴》下來再進劇場,感覺意義也會打折扣吧。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記者 文字/視頻 趙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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