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雖然講的是空間思維與數據可視化,但文章開頭,講述了一個專業的取消,正好遇到了學科變革和技術爆發的事情。
有些啟發,在整個社會的大變革面前,一個行業必須順勢而為,行業不會消亡,只會進化。
原文如下:
在哈佛大學375年的歷史裡僅僅取消過一個學科體系。你不妨猜一下,它取消了什麼學科?什麼時候取消的?答案是:哈佛大學在上世紀40年代將地理系全部取消了,很多大學也紛紛跟風效仿。
哈佛大學選的時機實在太差。就在它取消了地理系後不久,該學科經歷了一場計量和計算革命,最終產生了像谷歌地圖和GPS等創新產物。
70年後,我們依然在為美國大學缺乏的空間思維買單。
現在能夠幫助學習者提高空間思維能力的課程很少,其中地圖和視覺化是提高該能力最核心的手段。
我們面臨的問題很簡單:現在知道如何製作地圖或者處理空間數據集的人太少。另一方面,空間思維、視覺化、現代地圖學以及地理教育中的其他核心能力正變得越來越重要。
如今數據視覺化成為一門新興的重要學科。空間思維,也就是地理學,則是數據視覺化的基礎。
當談及數據視覺化時,很多人會以為它是大數據時代的新興產物。事實上,視覺化並非新興產物,它比愛德華·塔夫特(Edward Tufte)譽為最佳統計圖表的「拿破崙東徵圖(1812年)」還要早。
幾個世紀以來,人們用測量和繪製的方式記錄世界範圍內的重要事件。在印刷機問世前,人類就開始收集並繪製信息了。各地的圖書館裡更藏有數不勝數的視覺化傑作,比如墨卡託(Gerardus Mercator)於1569年繪製的「世界平面圖」,它們遠早於任何自動化計算,更別說大數據了。
我不是說現在的數據視覺化毫無新意。該領域最新的進展是空間思維和計算機技術的結合。對於現在數據視覺化的復興,我更願意稱之為「計算視覺化」,它是古老人類實踐(例如在沙地裡劃線計算)的延伸。
有人錯誤地認為視覺化是全新的事物,這種想法會影響到人們對視覺化的教與學。如果拋棄理論脈絡,「數據視覺化」的討論和「數據科學」課程就會忽視過去地理學的重要經驗和前人巨大的貢獻。這些貢獻包羅萬象,從設計原則到課程的教授與學習,都有現實意義。
縱觀數據視覺化的歷史,你會發現很多重蹈覆轍的錯誤正是因為很多有才能的年輕視覺化工作者缺乏空間思維訓練。如果你對21世紀視覺化領域的工作感興趣,那麼了解一下20世紀的地理學家,比如雅克·貝爾坦(Jacques Bertin)特裡·斯洛克姆(Terry Slocum)辛西婭·布魯爾( Cynthia Brewer),肯定會讓你受益匪淺。他們提供的原則、同源的知識和無數的傑作,都是極其有用的嚮導。
接下來,我們必須討論一下現在地理訓練缺乏的問題。計量空間分析有助於我們解決一些重要領域的問題,這些領域包括公共健康、環境、全球經濟和福利等。
如果沒有地理學,或者不強調空間思維,那麼數據視覺化的重心還會落到數據上,這是錯誤的。數據毫無疑問非常重要,但是它們不是神聖的。
數據只是中間人。
甚至可以說,「數據視覺化」一詞過度強調了中間人的角色,錯誤描繪了活動的目的。
沒有人願意看到數字,沒有人能從數字中獲得知識。最佳的視覺化不會凸顯數據;相反它讓我們忘記數據,了解數據背後的現象。畢竟誰會看著蒙娜麗莎,想著顏料的事情呢?
原文來自:哈佛商業評論
原文編輯:譯/李茂 校/安健
原文作者:柯克·古姿百芮,密西根州立大學地理系副教授
原文請見:The Importance of Spatial Thinking Now
註:本文開始的附圖不錯,在今天最後一篇文章裡有這個圖的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