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能夠有克蘇魯神話,起源是他。但事實上,在他的幾篇短篇著作中,真正有「描寫」到的知名克蘇魯神話人物只有兩個:其一就是鼎鼎大名的『克蘇魯』;其二則是全知神—『尤格·索託斯』。至於其他比較有名的如『阿薩託斯』、『奈亞子』幾乎都只出現在故事裡的路人書信中的一兩句話。(註:奈亞子是日本動漫裡的萌系克蘇魯神話作品。他的本名是『奈亞拉託提普』。儘管我很喜歡神話故事,這個名稱我卻從來背不下來,反正,我們就叫他奈亞子吧。)
至於其他更冷門的角色,例如『道羅斯』、『格赫羅斯』….等,根本不是愛手藝本人寫的。這些二線、三線角色都出於愛手藝死後各路作家的創作。
而對我來說,克蘇魯神話真正的起源作者應該是羅伯特‧錢伯斯(Robert ‧Chambers),他最有名的短篇小說集叫做『黃衣之王』,我找不到中文版,不過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從google play上找到『the king in yellow』的英文版。這本19世紀末短篇小說影響至今所有你想像得到的恐懼創作,因為它替『恐怖』樹立了一個簡短的定義:
『未知』
真正的恐怖不是張牙舞爪的巨獸!巨獸再厲害,我拿槍打得過了吧?就算槍殺不了,我還有飛機坦克與大炮!但未知呢?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你連對方長怎樣都不知道,怎麼跟人玩?這本黃衣之王也是首先使用恐懼小說界最牛逼的形容詞:
『無可名狀的(unspeakable)!』
後來愛手藝受到他的啟蒙,將黃衣之王的概念融入他的小說內。愛手藝本人的創作我不敢說全看過,但大陸翻譯過的克蘇魯神話幾乎多多少少都翻了一下。老實說,愛手藝的故事真的相當無聊!除了代表作—『克蘇魯的呼喚』以外,其他都很像憂慮患者或精神病患在發的FB廢文。例如在『烏薩之貓』這則故事裡,內容就一個鎮上兩派人互相殺貓的故事,合理懷疑那陣子得憂慮症的愛手藝看貓不爽如此而已。
但愛手藝之所以能受到那麼多人的吹捧,原因就一個,因為他在人類文學史上,首先替『神明』做了既合理又合邏輯,同時,也令眾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註解:
『人類跟宇宙比起來毫無意義,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根本不可能幫助如此渺小的人類,除非…他們懷有惡意。』
想像你是一個活在1900年的歐美青年,如果你覺得這段話合理,那麼上教堂做禮拜的時候,望向位於前方的耶穌基督,聽著神父或牧師跟你講神愛世人,你會想到什麼?
前面說過,愛手藝的故事平平,因此這個駭人的概念於他生前沒有紅過;但在他死後,許多作者受到這個概念的啟蒙,開創一個又一個的恐怖故事,例如前陣子最紅的『他』很明顯就有克蘇魯神話的影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