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自古以來作為我國國粹之一,是千秋萬代傳承下來的,而由於其由公元前時代的巫醫發展而來,一直飽受爭議。
隨著技術的發展,西醫以其對科技的依賴性和科學性、診斷準確性在世界範圍內傳播。在近代進入中國後,更由於時代特殊性,新文化運動的爆發和當時接受西方新文化衝擊的一眾文人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無差別攻擊"而在國內一度被推上神壇。
中醫也逐漸沒落,人們的忽視並沒有阻止一群對中醫有濃厚興趣並渴望著中醫重回歷史舞臺的青年依然致力於中醫的發展和創新。2020年初,疫情爆發,一時間人心惶惶,尋找對治療新冠肺炎有效的特效藥和研發新疫苗成為首要任務,抗疫刻不容緩。
與此同時,網絡上謠言四起,出現了"藿香正氣水能預防新冠肺炎"、"抗病毒性感冒藥物能夠治療新冠肺炎"、"吃大蒜能殺菌消毒"等無證據反科學的偽科普。
而獲得鍾南山點名的"連花清瘟膠囊 "一時間C位出道成為網紅抗疫藥,然而早在17年前的非典,連花清瘟就已登上抗疫的舞臺。連花清瘟膠囊的背後是一段近代中醫的血淚崛起史,也是一代中醫醫師吳以嶺的傳奇故事。連花清瘟是怎樣出現的呢?吳以嶺有著怎樣的故事?現代中醫該何去何從?
SARS風暴:非典時期,連花清瘟的登場"初秀"
2002年SARS病毒來勢洶洶,在這危機時刻有人站了出來——吳以嶺院士帶領著他的團隊開發出來了連發清瘟膠囊。
在吳以嶺和他的研發團隊夜以繼日的試驗下,從研製到生產連花清瘟膠囊僅僅用了15天,在臨床上,連花清瘟膠囊表現突出,研究表明連花清瘟抑制冠狀病毒SARS-COV病毒的半數有效濃度(IC50)為0.09mg/毫升,其治療指數為40.33,可抑制SARS病毒的複製。
中成藥再一次大放異彩,連花清瘟成為了非典中為數不多的被證明對抗SARS病毒有效的藥物。連花清瘟的成功絕不是偶然,中醫自近代以後沉寂許久,急需一個窗口來弘揚中醫文化,重獲人們對中醫的信任,打破一部分人對中醫是玄學的觀念。
中醫藥重新進入人們視野的道路卻沒那麼容易,吳以嶺越過了這塊橫跨於中醫與現代科學的大山,他從中醫古籍中鑽尋歷代醫家治療外感熱病的用藥經驗,組成了連花清瘟的基本配方。
中國歷代大小瘟疫不斷,民間形成了系統的對待瘟疫傳染病的一系列方法,藥方也在無數醫者手中傳承創新,參照古時的經驗,吳以嶺很快在古籍中找到了連花清瘟的關鍵藥物——"銀翹散"(來自《溫病條例》)、"大黃"(來自《瘟疫論》)、"麻杏石頭甘湯"(來自《傷寒論》)。
歷代醫籍、藥方得以流傳,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中醫是一個不斷傳承不斷進化的醫種,中國自古以來講究師徒情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很多時候擁有徒弟相當於對自己血脈的傳承,"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正是由於這種獨特的師徒關係,很多人甘心將自己畢生所學傳給徒弟,而中醫也得以不斷發展,吳以嶺也正是從同為中醫的父親手中接過了這一棒。
連花清瘟之父、中醫現代集大成者——吳以嶺
中國工程院院士吳以嶺,這位傳奇院士大家可能並不熟悉,但他創辦的醫藥企業卻廣為人知——以嶺藥業,中國醫藥界的大亨。
吳以嶺出生於中醫世家,從小便對中醫有著濃厚興趣,父親是當地有名的中醫,吳以嶺在看父親為病人開藥方時就已熟記於多種藥方。在他高一的時候,中國特殊的10年開始了,他只能休學回家,然而因禍得福的是這也給了他熟讀家中珍藏的各種中醫古籍的機會,有了跟父親隨處走訪病人的經歷。
在1977年恢復高考時,他如願考上了河北醫科大學醫學系,從此正式和中醫結下了不解之緣。2020年疫情期間,在嘗試了無數特效藥的研究後後,人們開始將目光放到曾在非典時期發揮作用的中成藥上,連花清瘟膠囊獲得鍾南山院士的點名。
臨床試驗結果也顯示連花清瘟膠囊對新冠肺炎的治療有一定作用,而連花清瘟研發團隊的領頭人吳以嶺也重新獲得人們的關注。吳以嶺更讓人熟知的是其國家級名老中醫的身份,"身價百億"、"最富有的院士"——這些也是他身上的標籤,1992年他一手創建了以嶺藥業。
從一開始的無人問津,自掏腰包去免費送藥宣傳,到後來在藥企界大放異彩,他在學者、醫者、商人三個身份間來迴轉換,他說:"我只是個大夫",醫者仁心,即使已經身價百億,他卻任然堅持出診,掛號費僅需8元。
在大多數人眼中"金錢"、"富有"這些詞語和學者不應該掛上鉤,好像專心於科研的學者們就應該一生清貧,好足以體現其品質高潔,人們就會自我高潮,大喊"先生無私"來獲得自我滿足,好像自己也為國家科研發展出了一份力。
吳以嶺院士身價百億出診費卻只要8元,對於吳以嶺院士來說,他大可選擇退隱過著閒適的老年生活,但他卻還是堅持出診,給了無數病人活下來的希望。生命之火生生不息,醫者便是那點亮火焰的人,除了家人愛人朋友,只有醫者盼望一個生命的延續。
吳以嶺致力於發揚中醫
中華上下五千年,中醫於國人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就是中醫在中國千百年來沉澱的影響力,這也代表著中醫相較於西醫在中國有著更夯實的基礎。然而近現代以來,科技高速發展,科學觀念越發深入人心,現代科學對中醫治療疾病是否有作用的原因尚未清晰,一時間是否還應該保留中醫飽受爭議,眾說紛壇。
吳以嶺在求學生活中深深感受到了人們對中醫的偏見,他從此立志於將中醫發揚光大,對前人的藥方和經驗作出系統的整理和研究,對於療效不好的擯棄,確有特色又療效好的傳承下來加以創新和發展。
中醫的傳揚面臨著重重阻礙,首先是科學論出現後大眾對中醫的不信任,科學難以解釋中醫是如何治癒疾病,很多中藥用科學檢測的方法都能檢查出其含有的毒性。
如何讓消除人們對中醫的歧視,首先得用實際說話,讓人們看到中醫的作用。一次偶然的機會,吳以嶺遇到一位長期患有冠心病的患者,尋常的藥物對他治療作用不大,經過慎重考慮,吳以嶺決定在藥方中加入蠍子,意外的是,病人在一次性吃完後氣色大有好轉,這就是以嶺藥業後來佔據市場上一席之地的第一手王牌——通心絡。
為了讓通心絡打開市場,吳以嶺決定下海創業推廣通心絡,隨著營業額不斷增長,吳以嶺建立了藥廠、實驗室、醫院一系列配套,通過數年的病例採集,吳以嶺掌握了關於心血管疾病患者疾病更詳細的資料。
以嶺藥業已初具雛型,吳以嶺更看重於藥品的研發,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吳以嶺就像住在醫院裡一樣,隨時觀察詢問患者的病情,通過患者對不同配方藥物的反饋,不斷改進藥方。
與此同時,以嶺藥業也匯聚了一群不同領域的專家,他們組成了以嶺藥業強大的科研實力,這也之後非典時吳以嶺能在15天內研發出連花清瘟膠囊提供了後備力量。
今年已經71歲高齡的吳以嶺院士已不再參與管理以嶺藥業,將其交給了子女打理,他退居幕後繼續搞科研,然而即使已經功成名就的他,還是每個星期堅持出診。
在人們抱怨著如今黃牛無處不在,想要掛個專家號"又貴又難"的時代,吳以嶺院士出診費卻只要8元,網友開玩笑的戲說吳院士是在做慈善。
或許說這一切源於吳以嶺對醫學真正的熱愛更加合適,吳以嶺曾在訪談中說道:"中醫藥是深扎於濃厚的中國傳統文化土壤的醫學科學,中藥的藥效是不可磨滅的",中醫能夠在短時間內有了復興趨勢,正是因為有像吳以嶺院士一樣的人們全身心投入醫學事業,用生命燃燒著希望的火種,與人類疾病抗爭。
"百億身家的院士"、"以嶺藥業的創辦人"、"連花清瘟膠囊研髮帶頭人"、"河北醫科大學副校長"——這些打在他身上的光環讓外界對這位傳奇院士又欽佩又好奇,然而就像吳院士一直說的:"我只是個大夫",對於他來說,首先是治病救人,發揚自己熱愛的中醫事業,然後才是藥企企業家。有人問,怎樣才能像吳以嶺一樣成功?或許答案沒那麼複雜,一顆熱愛自己事業的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