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菲利普斯:中國C919大型客機將對波音和空客造成嚴重的商業損失

【翻譯/觀察者網馬力】中國第一架國產噴氣式幹線客機已經完成了首飛。中國官方稱，C919機型的首飛將把中國帶進新的航空時代。

這架雙發動機的客機設計之初便意在與空客A320和波音737展開競爭。此次有象徵意義的飛行在國家電視臺上進行了現場直播。據悉這架飛機是位於上海的中國商用飛機公司設計製造的。

上世紀70年代，中國也曾試圖製造這樣一架商用飛機，但最後以失敗告終。

值得指出的是，這架擔負政治使命的C919飛機的一些關鍵分系統都來自國外，發動機採購自一家美法合資公司，起落架來自德國供應商，即使內飾也來自奧地利。一位航空業分析人士對彭博社記者表示，中國稱這是一架國產飛機，但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

雖然如此，這架飛機的成功首飛仍然在中國引發了自豪感和愛國熱情。「很高興、很自豪能看到它飛起來，起飛姿態非常平穩」，一位參與飛機研製的清華大學工程師對記者說。一些中國人把C919的成功首飛看成是「中國夢的最新成就」，中國國際電視臺的主播讀出了一位網友的留言：「在這個時代，中國可以製造世界上任何複雜的產品」。

中國一位航空專家認為，中國的幹線客機項目將在由波音、空客主導的世界大型客機製造市場上撕開一個口子。「多年來我們一直在試圖進入這一市場，C919可以與波音737和空客A320在技術上一較高下，而且某種程度上比空客A320更先進一些，我看好C919的市場前景」，這位中國航空專家說。

航空業者及專業作家德雷克·萊文（Derek Levine）在他的新書《龍的起飛》（The Dragon Takes Flight）中對中國航空製造業的發展有詳細描述。他認為中國政府的飛機製造項目意在向自己的國民宣傳：這個的國家可以製造世界上技術最複雜的產品。「中國共產黨認為，大型噴氣式幹線客機項目的成功將有助於中國人擺脫西方給他們造成的百年屈辱，彌合民族情感創傷」，萊文在書中寫道，「中國政府還有商業考慮，他們認為中國國內航空市場如此之大，不應被外國飛機製造商分食」。

波音公司去年曾預測，中國未來20年裡將花費1萬億美元購買6800架新客機，其中大部分都是單通道客機，也就是C919這個機型。另外，還有報告指出，中國將於2024年取代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航空市場。

在首飛之前，中國商飛公司表示，他們已經收到570架C919的訂單。

航空專業作家萊文認為，中國國有航空公司會首先購買C919，這意味著「空客和波音將在中國國內市場上受到不小的損失」。

下面是讀者在這篇簡短報導後的留言，觀察者網摘取部分翻譯如下，僅供參考：

UnevenSurface：幹得不錯。還需要幾年C919才能正式交付，甚至需要更長時間才能真正與空客A320NEO展開競爭，不過能有第三家飛機製造商加入競爭終歸是好事情。當中國人的飛機能與波音787和空客A350競爭的時候，局面就更有趣了。

mhenri回復UnevenSurface：實際上一共有四家公司參與競爭，第四家是俄羅斯Irkut公司的MC-21飛機。也許有點天真，我希望人們能根據安全性、價格和性能來評價一架飛機，而不是它的國籍。

Ian Guy回復UnevenSurface：你可能漏下了巴西航空，他們也在研發中型窄體噴氣客機，另外還有龐巴迪，他們也有這個能力。現在的問題是大的航空公司希望整個機隊都能獲得某型飛機的駕駛許可證，所以機隊裡全部是波音737或全部是空客A320的航空公司很難採購第三家的飛機。

airmonkey1001：中國人製造了他們自己的飛機，再見了，空客。

TheLibrarianApe回復airmonkey1001：胡說。這是一個競爭市場，空客在全世界銷售自己的飛機，你沒提到的波音也是如此。競爭是好事情。

Shrekll回復TheLibrarianApe：空客是一家集歐洲多國之力建立的公司，空客的飛機也是多國合作生產的。今天已經很少有產品純粹是一個國家生產的了。無論直接還是間接，各個零部件來自世界各地。像川普和瑪麗娜·勒龐那樣的民族主義白痴對此根本一無所知（要不就是他們有意誤導自己的支持者）。

karpouzi：又一個中國的面子工程，為了撫平他們的「百年屈辱」，他們不過是在用這架飛機粉飾自己的失敗罷了。

Alex Wijaya回復karpouzi：面子工程？產業界預測未來幾十年中國將需要數千架飛機，你以為中國會傻到讓外國製造商分食中國國內那麼大的市場嗎？

Tannin回復karpouzi：你的話毫無道理。中國人並不指望這架飛機能與空客或波音的產品一較高下，也不指望靠賣這架飛機賺錢，他們從沒這麼想過。中國人認為這不過是與波音空客同臺競技漫長而且耗資巨大的徵程的第一步，也許最終中國人將擊敗那兩家公司。中國人非常清楚，要想趕上目前兩家市場領袖還需要幾十年時間，這架飛機本身可能不會大獲成功，但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付出必要的時間、努力和資金。空客本身也是從上世紀70年代開始，花了30多年才追上麥道、洛克希德和波音這些公司成為世界第一的。中國也是下定了這個決心，要用幾十年艱苦的努力趕上並最終擊敗歐洲和美國同行。這根本不是秘密：中國人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他們很多年以前就這樣說過。

Tom Lowe：又來了，小編就不能好好祝賀一下中國的好消息嗎？總是忘不了那些不必要的用詞：「擔負政治使命」、「中國稱這是一架國產飛機，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愛國主義」、「共產黨」……要是空客或波音推出了新飛機，你還會用這些說法嗎？

OpinionMinnion回復Tom Lowe：歡迎閱讀毫無偏見的著名英國媒體！

George Silversurfer：看來他們的下一步是將發動機和航電設備這些關鍵分系統國產化。

CK Wunch：幹得好，中國。你已經利用全世界的零部件拼出了一架飛機，不過這到底是你自己拼出來的，下一步就是生產了，然後低價銷售。

Floppy1000回復CK Wunch：傻瓜，波音和 空客也是這麼幹的，他們也從世界各地採購各種部件。中國人很聰明，從成本效益考慮，重新發明輪胎毫無意義。如果他們能用同樣的零部件裝配出一架飛機，而成本只有其他競爭者的一半，那他們就已經贏了，即使在他們國內市場也是如此。

Chin Koon Siang：去這個網站看看美國波音787夢幻客機的分包商http://www.businessinsider.com/boeing-787-dreamliner-structure-suppliers-2013-10?IR=T&r=US&IR=T

發動機 - 英國

機翼 - 日本

起落架 - 法國

水平穩定儀 - 義大利

翼梢 - 韓國

phil49回復Chin Koon Siang：說的不錯！即使汽車製造行業也很難說什麼是「國產」的了。我理解中國人在C919裡面的民族自豪感，我希望日後民族自豪感得以恢復之後，民族主義情緒降溫，那時才是真正合作的開始。

Schnellmann：指出「並非飛機上的所有部件都是中國生產」這一點並不明智。如果你看一眼美國波音飛機，其實也不是每個部分都是美國製造的。實際上，現在確定一個產品是哪裡製造已經非常困難了，比如說英國可以造飛機的發動機，但這個發動機本身內部的很多部件也是全球採購的。這條新聞的重要意義在於，中國人自己設計並裝配了這架飛機，成功與否是另一個問題。如果中國政府給予足夠支持，它就能成功。也許C919是中國人研發的更先進機型推出前的探路者。

sokkynick：空客和波音20年後可能會被擠出中國市場。

Helice回復sokkynick：不一定。中國汽車市場上也不是只有中國車。

IceCreamTony回復sokkynick：從長期來看，中國發展自己的高科技產業時，勞動力成本將低於空客或波音。我肯定他們的成本會低得多，可飛機的質量呢？維護呢？測試呢？飛機的安全記錄呢？飛機畢竟不是廉價商品，人命關天。我不是說他們做不到上面說的那些，我的意思是飛機製造不僅是勞動力成本低就可以取得優勢的，沒有那麼簡單。我知道這裡是《衛報》，不能在這裡因為工人工資低而感到高興。

P_k_Bee：「飛機的關鍵部件都是進口的」，中國人很快就會造出自己的部件！小編不要在那裡自我安慰了，毫無意義。

Tannin：這篇報導嚴重缺乏背景信息。實際上，中國並不指望這架飛機本身的成功，他們只是把它當作投石問路的手段，他們未來會推出新的機型。他們很清楚，在製造飛機這個領域，他們還要學很多東西，他們也願意為此投入巨額資金，他們已經決心花幾十年時間在世界上難度最大的工業領域取得真正的成功。雖然中國人清楚，C919不可能真正對空客或波音的產品構成挑戰，可他們還是願意為這一機型投入巨資，這一事實說明，中國人著眼的是一個長期目標，眼下的C919不過是個墊腳石。下一個機型將與世界標準更加接近，下下個機型更是如此。唯一能阻止他們成功的是缺乏決心。截至目前，所有跡象都表明，中國人會堅持到底。我還不打算賣掉空客的股票，不過我也不會把那些股票留給孫子那一輩人。

orientalaccuracy：也許我太羅嗦了，不過我認為這架飛機很可能會賺錢，原因如下。第一，C919這個機型是國際合作的產物，很多關鍵的分系統來自全球供應商的成熟產品。也就是說C919與波音或空客用的是相同的部件。以發動機為例，C919用的是CFM公司最新的LEAP-1C發動機，這型發動機比此前產品提供了更強大的推力，油耗卻更少。這對運營C919的航空公司非常有吸引力，可以降低運營成本。第二，中國在製造客機方面已經學到了很多經驗。無論以什麼標準衡量，C919絕不是中國製造的第一款民航客機，他們上世紀70年代就造出了比C919更大的運-10，近幾年推出的ARJ21也為C919奠定了一些基礎。第三，由於空客和波音都在中國設有工廠，中國自己的客機製造產業會有一定的壓力。實際上，在製造堅固而輕量化的機體結構方面，中國有世界上最大的幾座鍛壓機，即使在中國的一些小型工廠裡，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也幾乎是標配了，更不必說大型國有企業。第四，文中提到這一項目是「擔負政治使命的」，也許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該項目可以獲得中國國內所有的、最好的相關資源。比如說，大量的資金投入、頂級專家的參與、世界級的風洞設施以及相關行業最優秀企業的合作等等。第五，據新聞報導，C919已經完成首飛，安全著陸。幹得好，中國。這是C919的一小步，卻是全體中國人的一大步。

NigelRG：這一天早晚要來。西方正被中國超越，而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David Pike回復NigelRG：超越？就憑一架客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JonathanLamb86回復David Pike：NigelRG的話有道理。中國的工業正追上我們，西方部分產業被他們超越是難以避免的，的確值得人們憂慮。如果失去了工業，我們還剩什麼呢？靠服務業嗎？服務業是不穩固的，而且易受影響，服務業完全依靠出口產業才能存活。這就是西方需要軍工複合體、核武器和帝國主義的原因。現在這種情況很不樂觀，我們需要對這個問題進行緊急評估並採取對策。我這麼說絕不是歇斯底裡、杞人憂天。不過我並不同意NigelRG所說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其實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現舉一例。特斯拉電動汽車公司在內華達州的Gigafactory工廠與日本的松下公司合作，投入50億美元僅用這個工廠生產鋰電池。與進口中國電池相比，特斯拉將成本降低了40%。如果鋰電池可以這樣操作，只要人們認真對待這一問題，那麼西方的其他產業也可以如法炮製。降低對軍工複合體的依賴、降低爆發核戰爭的風險、降低西方在經濟上被發展中國家超越的危險，這些都是非常合理的想法，只是人們不願傾聽。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工黨左翼人士科爾賓的政治觀點正是以上述事實為基礎的，卻未能得到人們的接受，這並不意味著他的觀點就不正確，只是還不夠成熟，人們也感到有點陌生。

GentleClub回復JonathanLamb86：我會留意與特斯拉或它的老闆有關的任何投資信息。說到未來的工廠形態，那將是智能工廠。農業領域也會使用機器人。機器人和計算機將取代工人。我們未來的是一個新世界，中國龐大的人口很快將成為負擔。唯一永遠有價值的就是創新，創新正是美國以及所有反社會主義的民主國家的共同特質。思想自由，毫無限制。

TurboUnion：這就是中國的秘密戰略。中國一直在著眼遙遠的未來，他們在南中國海建立軍事設施也是類似的考慮。中國一直在執行長期的總體規劃。中國與全世界做生意，給我們展露一個西化的表象，卻在為孤立主義以及最終世界末日時的自我保全做著準備。10億中國人很少犯錯誤，他們最終不會向任何國家購買任何產品，這就是他們的目標。

Floppy1000回復TurboUnion：不是秘密戰略，應該叫長期規劃。

Νικόλαος Σκορδίλης：如果中國人不能造自己的航空發動機，那麼C919就不能說是中國的產品，那只能說是「在中國組裝的」。研發航空發動機需要大量的專業知識，而且耗資巨大。

Brendan Smith回復Νικόλαος Σκορδίλης：空客和波音也不能自己造發動機。他們也是從羅爾斯羅伊斯、普惠或者CFM購買的發動機。

MikerRichards回復Νικόλαος Σκορδίλης：這架飛機是否是「中國製造」要看氣動外形是否是中國設計的。機翼是一架飛機成功的關鍵，如果中國人能自己設計機翼，那這架飛機就應該稱為「中國製造」。至於燃氣渦輪航空發動機，中國的確還沒有造出來。他們的軍用飛機用的也是俄羅斯發動機，與西方產品相比還有差距，至於民用方面，他們也在進口國外的發動機。

expatinchina回復Νικόλαος Σκορδίλης：美國飛機用的是英國羅爾斯羅伊斯的發動機，按照你的邏輯，波音飛機也不是美國造的了。汽車上的零部件也來自多個國家，無論怎樣，現在是全球化時代了。

JohnMurimi：西方人害怕中國的成就嗎？我們非洲人很為中國人高興啊……

Kamatron回復JohnMurimi：他們當然害怕啊，所以整篇報導都是高高在上的語氣。

Zhmz Shorthouse：中國有龐大的航空市場，對190座的客機需求很大，這個機型當然是瞄準商業上成功這個目標的。上一次中國發展類似機型是運-10，很顯然那個型號不可能成功，當時中國的國內市場還不足以支撐運-10的訂單。

Warren37：航空製造業是西方最後一個還在壟斷的堡壘了。很高興這個堡壘已經被敲掉了一角，希望被敲掉的地方越來越大。

karpouzi：自打空客在中國生產A320起，中國人通過複製我們的技術，造出更便宜的客機就只是個時間問題。2008年天津組裝工廠投入生產，僅僅幾個月後中國人就宣布開始研製與A320類似的機型。空客公司在想什麼？中國人已經用這種手段幾十年了，拿走外國技術，然後把產品做得更便宜。現在這個新的競爭者會在價格方面給空客很大壓力，在中國已經非常巨大而且還在不斷增長的國內航空市場上，空客A320的市場份額將被他們搶走一大塊。

Patliu：1980年，中國研製的第一架大型客機運-10首飛，除了4臺發動機，這架飛機96%的零部件都是中國自己生產的，而且幾年後還可以換裝他們國產的發動機。後來第三架原型機被拆解了，最後整個項目被撤銷。他們後來與美國麥道公司組建了合資企業，組裝麥道-82飛機，87%的運-10研發人員被遣散。幾年後，波音公司收購了麥道，那家合資企業也走向終結。那時中國的社會思潮就是「國產的東西比不上西方產品，能買來西方產品為什麼還要自己造？」

Martin Sinnott：這件事跟就業關係很大！不出20年，中國可以每天用自己的工人製造飛機，美國相關的就業崗位會大大減少。

Jaroslaw Krawczyk：所謂飛機，就是一個搭載航空發動機的簡單工具而已。中國根本不知道如何生產可靠的噴氣式發動機。

macel388回復Jaroslaw Krawczyk："中國根本不知道如何生產可靠的噴氣式發動機"——你說中國不知如何生產發動機，你的話現在是正確的，不過中國生產出與西方一樣質量的發動機也只是時間問題，而且他們還能以更低成本生產。60年前，中國只能生產自行車、縫紉機和電風扇，現在呢？

takurua回復Jaroslaw Krawczyk：發動機可靠性不是什麼大問題。燃油經濟性和低噪音才是發動機技術的關鍵，而且中國並不掌握這一技術，至少目前還沒有。其實空客也不掌握這些技術，所以空客和中國人一樣，買的也是相同的發動機。

jacknbox回復Jaroslaw Krawczyk：研發飛機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其他國家之所以滿足於從國外購買飛機，因為從經濟角度考慮，他們沒必要投入數十億美元研發可以輕易買到的飛機。不過中國一般被西方政治家視為敵對國家，這一事實使他們有強烈的動機研發自己的大型客機。他們在高速鐵路上就是這麼做的，現在又在飛機和半導體晶片產業如法炮製。他們有資金、有人才，有國內壟斷市場，任何產業的成功只是時間問題。

denk：幹得好，中國！1949年中國共產黨把國民黨傀儡政府趕到臺灣，蔣介石帶著數噸國家財富離開大陸，那時的中國大陸比第三世界還不如，連普通的釘子也不能生產，都要從國外進口。還不到70年，從什麼也不能造到世界工廠，現在又從「中國製造」升級到了「中國設計」。這一成就絕不簡單！

Lewnnn：我敢肯定這是一架好飛機。如果這個機型出了事故，會有人說「果然是中國垃圾產品」，如果成功了，也會有人說中國人「山寨空客飛機的技能」果然高超，無論怎樣他們都有話說。巴西航空的飛機不錯，中國人的高鐵和太空技術非常不錯，所以我想不出什麼理由他們做不出一架好飛機。很多人指出中國的這架飛機使用了很多西方已有的成熟分系統和技術，沒有太多自己的創新，不過我認為中國早晚會換裝自己的分系統。

Ping Chiu：讀了所有的評論，我就想問問：你們能舉出一個西方人從未批評或嘲笑過的中國成就嗎？

MrWangincanada回復Ping Chiu：使數億人脫貧？對非洲投資，使其取得從未有過的6%經濟增長率？就說這兩個吧。誰能告訴我哪個西方國家取得過哪怕稍微接近這兩項的成就？

saruman78：通常在一個雙寡頭壟斷市場上，有新的競爭者加入是受到那些擁抱自由主義市場觀點人士歡迎的。不過我從很多評論裡卻感到人們對中國民用航空製造業的這一進步頗為失望懊惱。我相信，西方公司（尤其是那些與地緣戰略關係密切的公司）都有自己的工業間諜，他們甚至在國家層面也獲得了非法的協助。現在重要的問題是，中國的這個新產品和售後服務在市場上表現如何？售價如何？全生命周期的運營成本如何？飛機本身的乘坐體驗如何？中國人會達成自己的生產目標嗎？西方航空公司會買嗎？這些問題是充滿懸念的，而且更加有趣。我說一句不相干的話，乘飛機的人越來越多，如此多的飛行活動將對地球環境造成很大影響，想起這一點我就感到擔心。

Oboy1963回復saruman78：考慮到中國航空市場的未來的規模，西方航空公司是否買C919對這一機型的成功與否影響不大。中國商飛公司將為國內市場開足馬力生產，如果他們真得做到這一點，那波音和空客會損失慘重。中國人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他們可以以極快的速度發展。祝他們好運。

CesiFee：這篇報導寫得太糟了，我補充一些信息。這架飛機使用CFM公司的Leap-1C發動機，其中字母C代表C919。這型發動機是特別為C919製造的，另外Leap-1A提供給了空客A320neo，Leap-1B提供給了波音737Max。Leap-1這款發動機在包括噪音水平、燃油效率和安全性等很多方面性能非常優異。由於使用了新材料，這款發動機更輕而且更堅固耐用，另外，它還比此前其他發動機降低碳排放50%。C919當然可以換裝國產發動機，他們上世紀70年代老機型上用的國產發動機表現不錯。但是若用國產發動機不可避免會影響這款飛機的整體表現，也會削弱它在新一代主流窄體噴氣客機市場上的競爭力。如果中國人想要的話，他們完全可以100%使用國產零部件生產C919，但在當今這個全球化時代，如果能全球採購技術成熟的分系統卻不這樣做是非常愚蠢的。說句實話，這個世界上能獨自裝配出一架主流客機的國家屈指可數，更不要說成功設計出一架飛機了。C919的氣動外形和機翼都是中國人自己做的，據稱比空客A320neo的表現提高了5%，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因為空客A320機型已經是一款非常成熟的產品了。另外，C919的機翼設計非常有原創性。很多人認為，C919複雜的氣動外形設計使用了地球上運行速度最快的超級計算機——中國的天河二號。

YeOldSoothsayer：「我覺得這個小國家（我說『小』指的是該國公民的個人成長而言）已經長得太快了，原來的鞋都穿不下了。川普先生，快採取必要措施。謝謝！——來自文明世界的留言」

alfredwong回復YeOldSoothsayer：「謝謝！——來自文明世界的留言」。侵略其他國家，轟炸參加婚禮的無辜平民，轟炸醫院，制裁某個國家導致50萬人死亡，在戰爭中使用化學武器……這是文明世界能原諒的嗎？

YeOldSoothsayer回復alfredwong：美國為了拯救500萬人、5000萬人或者5億人，殺掉50萬也沒什麼。世界就是這麼殘酷，美國發動的戰爭是正義的。

lulu berry：記者說中國對這架飛機首飛的報導是政治性的，我看這篇報導也是滿滿的政治味道。

westhaditsday回復lulu berry：這位叫湯姆的記者一向如此。

FunctinoalAtheist：如果中國人說這架飛機是「創新成果」，那他們的確是誇張了點，不過我覺得這架飛機在商業上很可能會取得成功。我並不認為飛機的分系統外包給世界各國分包商有什麼不妥，空客和波音也是這麼做的，這就是行業規矩。不過C919的下一個型號可能會讓空客和波音有些緊張了，十幾二十年後，目前這種雙寡頭壟斷的大飛機製造格局很可能會被打破。

ID853744：全球市場被兩家公司分食就是現在這種局面。在過去四五十年裡，航空市場上，沒有乘客可以看得見的或者可以從中獲益的創新成果出現。飛行體驗越來越糟糕，坐飛機仍然非常讓人疲勞，六十年了，飛行速度也沒有大的進步。是時候有其他國家加入進來了，我們需要競爭，讓波音和空客這兩家公司從無能低效的管理中驚醒過來。

urfanali：如果中國能向世界航空產業證明自己的飛機既安全又經濟，那空客和波音可就遇到大麻煩了。

（觀察者網馬力譯自5月5日英國《衛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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