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航天、人工智慧、電商零售、生物醫藥、金融、醫療……這些看似全無關係的產業領域，卻有著一個共同的交點——數學。2020年浦江創新論壇上，作為13個國家應用數學中心之一，上海國家應用數學中心揭牌。10月23日，一場別開生面的新興技術論壇 「數學與企業創新對話」，讓許多科技企業開啟了發現之旅：企業發展中的技術瓶頸，也許是因為少了一位數學家來幫忙。
飛機設計離不開算
「航空航天是一個比較傳統的製造業，但是我們跟數學的關係非常近。」作為寬體客機發動機工程技術總監，中國航發商發公司總經理馮錦璋深感數學與企業發展「同呼吸」。國際上，航空航天設計製造大部分依賴於數學計算，空氣動力學、結構力學、噪聲、控制等問題，都需要解數學題。我國航空航天還有很多瓶頸，依賴於數學能力上的巨大飛躍。「大飛機設計離不開計算，因為從設計的角度來講，任何一個版圖計算如果超過兩個星期，實際上對設計已沒有太大用處。如果要改變設計，計算最好不超過一晚上，甚至在兩個小時以內完成。但是，我們現在很多計算，特別是空氣動力學，算幾個月甚至幾年也是有的。」
馮錦璋坦言，大到卡脖子的飛機發動機，小到飛行健康管理、故障診斷等，都離不開數學應用。「以往，我們認為航空航天的研發，是試驗出來的。現在，我們對航空的理解重新回到正確的觀點，航空航天是設計，是數據分析出來的，不是簡單試驗出來的。」
最數學的創業公司
宣曉華，華院數據技術（上海）有限公司創始人，曾在美國惠普公司從事8年的算法研究和大型軟體開發。2002年回國創辦華院數據公司的他，實踐著想像中的「數學與企業創新」。這家裝修得最數學的公司——牆上塗滿數學公式，是中國最早從事大數據分析挖掘的企業，專注於大數據技術在金融、電信、航空、零售、電商行業的應用研究。 「我自己是數學出身，當時就想創辦一家和數學關係比較緊密的公司，這在中國還比較少見。」
如今，人工智慧，大數據、區塊鏈等最具未來感的行業領域，都跟數學親密無間。位於漕河涇開發區的商湯科技是亞洲最大的AI研發基地，在智慧城市、智慧型手機、智慧醫療、無人駕駛等諸多領域的創新成果支撐了行業的AI變革。商湯聯合創始人徐立坦言，企業雖說是技術起源的，但是公司三分之一以上的科技人才，並非計算機專業出身，而是來自於和數學、物理等相關的其他領域。
數學擁抱全創新鏈
近年來，華為、阿里巴巴等大型創新企業，都對數學研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例如，華為日前明確提出了「華為所關注的十大數學問題」，阿里巴巴全球數學競賽今年是第二屆。「其實，數學已經成為航空航天、國防安全、生物醫藥、信息、能源、海洋、人工智慧、智能製造等領域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撐。如今，數學與其他學科的聯繫越來越緊密，數學對科學創新的源頭供給和引領作用也越來越顯著。」科技部基礎司司長周文能在致辭中指出，加強數學研究已成為保障我國重點領域的重要自主發展的根本需求。
今年2月份，科技部發文批准了13個國家應用數學中心；7月份，科技部圍繞應用數學領域布局，發布了變革性技術關鍵科學問題的重點專項，對數學定向的項目指南，優先支持13個研究方向，總預算1.3億。此次揭牌的上海國家應用數學中心，將圍繞集成電路、航空製造等戰略領域，並積極向人工智慧、生物醫藥等領域拓展，加強數學家與相關產業專家的全創新鏈合作交流，凝練提出、解決攻克一批國家重大科技任務以及區域、產業發展重大需求中的數學問題，為產業能級提升和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持續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