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日報9月15日訊 在快餐文化當道的今天,人們對於文學經典的認識似乎已經淡漠,但浙江文藝出版社新近推出的《普希金全集》,卻勾連起中老年讀者對「俄國文學之父」普希金的集體回憶,更讓年輕讀者重新認識到,何謂真正意義上的文學經典。
新的《普希金全集》共10卷,除讀者已經熟悉的普希金抒情詩、長詩、中短篇小說外,還新增普希金全部的書信、評論以及雜記,更有從未出現過的書畫卷,內有480餘幅珍貴的普希金書畫手稿。此外,這一全集還收集、整理、校對所有關於普希金的傳記、戲劇和遊記,成為最齊備的普希金作品集。
「它不是簡單的再版。」《普希金全集》主編之一、浙江大學世界文學與比較文學研究所所長吳笛介紹說,為了讓全集更「全」,他和另一位主編、資深翻譯家沈念駒以及編輯們一起,四處收集普希金作品譯本,翻譯陣容堪稱名家名譯。
「精」,是《普希金全集》的另一特徵。「翻譯家王智量一直在修訂自己20萬字的翻譯作品《葉甫蓋尼·奧涅金》,這次收入全集,修訂了50餘處。」吳笛說,這套全集凝聚了所有譯者的多年心血,不僅在譯本選擇上講究文體,還儘量選擇最優秀的翻譯家,如查良錚、烏蘭汗、戈寶權譯抒情詩,王智量、王冀剛譯長詩,力岡譯小說,鄧學禹譯評論,呂宗興、王三隆譯書信,等等。各種文體風格在這些翻譯大家的筆下展現得淋漓盡致,同時極為準確地傳達了普希金的創作風格。
「很多讀者都知道普希金是著名文學家,但普希金其實還是畫家,他是通才。」浙江文藝出版社副總編輯王曉樂說,《書畫》卷可以為讀者勾勒一個更為豐滿的普希金形象,更可為學者提供一個全新的研究方向。「另外,書中還有大量關於普希金的照片和畫像,它們都是吳笛走訪俄國多個歷史故地收集而來,讀者可以從中知曉普希金的成長曆程和各個生活側面。從第一卷到第十卷,翻閱這些圖片,就好像欣賞一部關於普希金的電影蒙太奇。」
《普希金全集》因細緻到極致的出版過程而重新喚醒了經典的意味。「不得不說,在當下的出版市場中,類似的經典作品已經越來越少。」吳笛擔憂,在傳統文學受到網絡文學等衝擊的今天,許多文學經典已經悄然逝去,「儘管有許多普希金的作品被改編成電影流傳於大眾,但經典的含義仍大多在於文字版本之中,人們需反覆咀嚼方能品得一二。」
誠如其言,類似的文學經典在當下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這其中有快節奏的生活讓許多人無法安心靜讀的原因,也有此類作品再整理、出版的不易等原因。王曉樂認為,文學經典一直在豐沛我們的文化土壤,滋養我們的心性,啟迪我們如何做人處事,因此,「《普希金全集》並不僅僅是一種經濟活動,它更多的是為人們提供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除了能給學界提供多種思考角度,我們更希望找到更多的文學知音。」
《普希金全集》的出版是一個好消息,在重讀經典的路上,我們還有許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