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來看幾個網上的基督徒轉發的消息。
案例1:
在六七年前,一個弟兄說到共濟會是植入晶片是預言聖經中的666。最近又看到一篇文章,是在基督教的一個公眾號裡看到的,這篇文章讀者有兩萬七千人。所說的事情是中國在努力研究植入人體的晶片,而這個公眾號的觀點是:「科技飛速發展的今天,晶片智能設備可植入人體,已經成為一個必然的趨勢,這將改變我們的生活,但同時也帶來了隱憂,聖經《啟示錄》中獸印666的預言的應驗,不久之後或許就在眼前。有牧師認為,植入了晶片的人,偶像也隨著晶片進入人的裡面,這部分人將永遠失去神的救恩,在火與硫磺之中受痛苦,直到永永遠遠。一、因為他接受了獸(偶像)的印記。二、因為被植入晶片控制的人,很難保護自己的思想意識,很難再選擇相信獨一的真神。這是敵基督的更邪惡之目的。」
案例2:
科學家破解了飯前禱告的秘密:「禱告讓我們所吃的食物裡的病害消失,也使我們吃了之後身體和靈命都能夠更好的成長等。我想也會有很多的弟兄姐妹心存疑惑。我們做這樣的飯前禱告真的很有用嗎?難道我們禱告完後,食物還能自己變好不成?」在這篇文章裡的一個很有利的證據是江本勝博士的水試驗。水試驗認為,如果我們咒詛水,水就會變得好,如果我們祝福水,水就對我們更有利。水隨心動。
案例3
「上帝為什麼喜歡人跪下禱告,因上帝的美意在裡面,跪膝帶來的養生治病好處。跪膝是大補肝臟、強腎、減肥的妙法,而且效果驚人,跪膝法不僅能幫助我們減肥和防治膝蓋痛、膝蓋積水、膝蓋骨刺、腰疼、脫髮等,還能讓我們的靈魂體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穫,所以,我們應該多多這樣跪著禱告,不單靈受益,身體也會更加健康。當我們懷著敬畏的心跪下禱告時,天父竟設計了如此奇妙的身體健康預防系統。」
我們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是該信呢,還是該拒絕呢?這裡面說的是真的呢,還是具有屬靈的欺騙呢?帶著這些問題,我們來考察一個相關的話題:特殊恩典和普遍恩典的關係。
特殊恩典和普遍恩典的關係
01 特殊恩典
特殊恩典,我們並不罕見,是教會一直傳講的,其中以基督教五要義為大脈絡。
特殊恩典是相對於一般恩典來說的,由於特殊恩典的第一重要性,所以排列在第一位來說。特殊恩典的出發點是神,終止點是教會,中間環節是基督,具體事件是基督並他釘十字架,恩典是天上各樣屬靈的福氣,就如創世之前的揀選,在子裡的得蒙救贖,有聖靈的印記,未來身體也得蒙救贖,回到天家。當我們給人傳福音的時候,就是在傳這部分的的內容。我們所說的福音,所說的信耶穌,所說的得永生,都是特殊恩典的範疇裡的。
特殊恩典,就是神的救恩計劃的設計、執行和具體實施。對特殊恩典的表達是一整套的說法,是一個閉環的世界觀,是一脈相承的、一以貫之的整全體系,是一個和諧而且完整的思想體系。
特殊恩典的表達是一個思想:救恩思想,來自於使徒和先知的記載,就是聖經。它是針對信徒和教會的。這個體系的完整性在於它自足,它不需要其餘的外力來幫助。它自己有它的內涵和外延,它本身不多也不少。
成為一個聖徒的外在標準就是他接納了特殊恩典的救恩世界觀,這個世界觀是在聖靈的教導下在屬天的基督的學校裡學習和掌握,並且存留在心靈深處的。考察聖經和對聖靈的教導敏感,以至於考察住在我們心裡的聖靈藏在我們心裡的屬天奧秘,從而在悟性也滿心知道神的旨意。
彼得說,在你有永生之道,我們還跟隨誰呢?彼得說的就是特殊恩典。特殊恩典的思想體系世界觀就是永生之道。可以藉此認識基督得到永生。所以,特殊恩典具有永遠的效用,是永遠的福音,效果是達到永遠的。特殊恩典是我們今生的安身立命之所,也是我們永恆盼望的安身立命之所,是我們能進天國的門票。當我們說唯獨恩典的時候,說的是唯獨特殊恩典,因為說的是屬靈的人靈魂得救的領域。我們晝夜默想的就是特殊恩典的領域。特殊恩典使人得救,也唯獨特殊恩典使人得救。
02一般恩典
一般恩典教會講的不多,因為只忙著將特殊恩典了。特殊恩典都沒空講透徹講全面,一般恩典就很容易被忽略了。
一般恩典不是說恩典一般,而是說恩典普及到一般群眾,範圍廣泛,指的是範圍。一般恩典是包括我們在內的世人都從神享受的福氣,也是我們在信主之前已經享有的福氣。陽光照好人,也照歹人;雨水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我們作為基督徒之外,我們還作為地上的公民、人類的一員。世人還活著,還能呼吸,還能吃飯;也有智慧和能力去工作去發明創造;神也給他們命定婚姻和引領他們進入婚姻,還能生養兒女,享受天倫之樂;還能有一定的道德良善;甚至也得到神非救恩性的拯救,在人的年歲沒滿的時候,世人也會躲過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致命傷害。神在全地的主權護理著所有人類的動作存留氣息。總之,一般恩典是針對所有人的。
對於不信主的世人來說,他們只有今生的祝福,沒有來生的祝福,沒有屬靈的關於那個世界的祝福。他們活在世上在諸約以外,與基督無份,沒有指望,沒有神。他們把他們的財寶留給他們的兒女,他們因為自己的嬰兒就知足。我們信主之前,也是只有地上的田地的祝福和生養兒女的祝福,而沒有屬天的祝福。
對於信主的人來說,信主之前沐浴陽光雨露和學識才華、工作婚姻,信主以後一般恩典仍舊照舊。信主以後,我們在地上的知識才幹不會因為信主而增加,而是像原來一樣。但是有一個好的一點,就是這些客觀的知識才幹還在那裡,但是我們看他們的眼光已經改變,他們的存在已經被新心和新眼重新定位。「或吃或喝都是為主做」、「或生或死都是屬於主」、「凡事為主做」、「凡物都可以吃,都因為信心和感謝而被潔淨了,在信的人凡物都潔淨」,這些經文就在說我們的不信主之前的生活吃喝雖然沒變,但是已經有了新的名分、新的定位、新的含義、新的價值。
看到了嗎?信主以後,我們的頭腦不會變得更聰明,我們的才幹還是那麼大,所以不要嫉妒於自己信主蒙主祝福的人竟然還沒不信主的聰明。「你看你信主,還不是不如別人順利發達,你信主信的啥呀?」不要因為這樣的論斷而成為我們對自己信仰的判斷,這不是真實的解釋。如果我們不信主,我們就會比所比較的對象更發達嗎?也未必。信徒裡有聰明和有大才幹的,非信徒也有大才幹的,信徒裡有不聰明的,非信徒裡也有不聰明的。在一般恩典範圍的智力水平上,我們跟世人沒什麼區分,所以叫普遍恩典,一般恩典,陽光普照。
一般恩典中有一個是神的主權,這體現在但以理書中尤其明顯,還有很多的經文說到神的主權。神在萬國中掌權,神在以色列之外的外國範圍裡立王廢王都隨自己的意思。尼布甲尼撒說,我知道神的權柄至大無極,他在人的國中掌權。這就是一般恩典,神管理著萬國的政治經歷文化和人心,通過但以理書中的對巴比倫波斯希臘的預言,我們看到他護理著萬國的歷史走向。神是萬王之王,也是一般恩典。一般恩典不是聖經的主線和主要話題,所以也就零星的出現在聖經裡。而神對萬國的主權,也是如此,只是出現的零星的經文裡。
這個一般恩典雖然是萬國的恩典,但是卻有一句話說,使基督為教會作萬有之首。基督管理護理萬有萬國萬民,但是這是有目的的,是有政策傾斜性的,政策傾斜到教會這裡。所以,我們通過特殊恩典得到救恩,我們也從一般恩典為特殊恩典的保駕護航而心生安慰、安穩和感激。我們所關注的核心常是特殊恩典,但是我們現實中遇到的很多事卻需要一般恩典來解決,有時候需要從神的主權角度來化解難題和難關。神的救恩是在教會,神的主權卻遍及全球。(推薦伯特納的《為預定論辯護》,其中說到神的主權遍及所有受造界。)
03特殊恩典與一般恩典的關係
3.1 一般恩典與特殊恩典二者之間的連續性
一般恩典為特殊恩典服務。我們信主後,我們沒有變聰明,但是我們也沒有變笨,我們繼承了舊有的一切財產,或者我們延續了原有的社會環境、家庭環境、智慧才幹、性格特徵。基督為教會作萬有之首,他做萬有之首被聖化為為教會服務;我們從一般恩典得來的,也會因為世界觀眼光的改變,而拿來為屬靈的事服務。
從研讀聖經來說,我們延續著通用的智慧。它提供認字能力、閱讀理解能力、邏輯計算能力、方法論,提供思維模式,提供文字研究水平,提供歷史背景、提供歷史文法。如果要研究聖經,做聖經學者,這些一般的才幹是必須的。
我們看教會中的信徒,在信主之前他是口才好的人,在進入教會以後他的這個特徵仍舊很明顯。他就更容易在話語上影響別人。上帝為教會所預備的人,或者在信主之前就已經預備他了。比如保羅的學識和邏輯能力和對宗教的熱情,後來信主後為主發光發熱。
3.2 一般恩典與特殊恩典的斷裂、不連續性
在勸人靈魂歸主上的無能為力。一般恩典只能提供文字方面的和方法論方面的知識資訊,但是它不提供靈魂得救的內容。靈魂得救的內容是由特殊恩典提供的。或者可以說,一般恩典提供了希伯來語和希臘語,也提供了先知的人性,但是靈魂得救的內容是由神和感動先知的聖靈所提供的。「」天上來的是在萬有之上,若不是從天上來的,人就不能得什麼。」
我們的得救是如此,會有人用我們的母語給我們傳福音,但是叫我們聽懂內容的卻是那開我們耳朵以至於能聽的耶穌。我們也在用我們的漢語來看聖經,但是教導我們能明白的卻是「教導我們要進入一切真理」的聖靈。「當你們去傳道的時候,不要憂慮說什麼話,有你們父的靈在你們口裡說話。」在這點上,雅典和耶路撒冷毫無相關。
聖經的形成也是如此的模式。雖然聖經是作為人的使徒和先知寫成的,每卷作者的書都有他個人的寫作風格特徵(保羅的邏輯縝密的特徵、洗鍊濃縮的到位的神學化的術語、熱情而容易激動的個性就是保羅的個人特有風格),而且是在某一個歷史背景下寫成的,針對某一個群體的某些具體問題提出的,這些都是地上的一般恩典所賦予的。而其中的內容的部分,保羅說,你們加拉太人不把這當作人的話,而當作神的話,這是非常值得褒揚的聖經立場。「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從來沒有先知私意傳說神的話,乃是被神的靈感動,就說出神的話來。」聖經的外貌來自人間,聖經的靈魂來自天上。聖經的麥殼來自雅典,聖經的麥種來自耶路撒冷。
耶穌自己道成肉身也是如此。如果靠一般恩典,世人看不出來耶穌是救主。猶太人說,「他妹妹不是住在我們這裡嗎?他的弟兄不是雅各和約瑟嗎?」「耶穌是來自加利利的拿撒勒,這是我們知道的,但是基督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耶穌說他們,「你們是按照外貌判斷人」保羅說,原來按著外貌(他的家世)判斷過基督。這就是說,雖然基督的神性和人性合二為一,但是通過單單的看到基督和人的智慧來做出判斷,並不能讓我們認出他。唯獨神的特殊恩典的介入,人才能看見和進入神的國。「人若不重生,就不能看見和進入神的國」、「若不是父吸引人,沒有人能到我這裡來」;「若不是被聖靈感動,沒有人稱耶穌為主。」
猶太人不信主的理由是他是約瑟的兒子,只是一個人,是一個木匠。中國人不信主的理由是他是西方的宗教。這都是只看其表,不看其裡的自以為是。你看到了嗎?一般恩典的知識和智慧在認識耶穌是誰上毫無洞察力。聖經說,屬血氣的人求智慧,求神跡,但是他們不能明白屬靈的事。一般恩典之下的人,在明白屬靈的世界上的事上是愚昧的和瞎眼的,完全遲鈍和麻木和隔離的。
這就是一般恩典的界限,一般恩典的極限。它已經盡全力的情況下,仍舊無能為力。這就是一般恩典與特殊恩典的在功能上的徹底的區分開來和完全的溝壑。這是一般恩典與特殊恩典的斷裂處、不連續性。
3.3 在一般恩典上的錯誤努力的案例
我們已經看清楚了一般恩典和特殊恩典的天壤之別,二者關係上的完全斷裂的關係。但是仍舊有人在一般恩典上努力,企圖在使人得救上貢獻內容和力量。
公元後的前幾百年的教父,肩負重任,外有外在政治壓力,思想上有希臘思想瀰漫。怎麼向非基督徒傳福音和為基督教正名而辯護。他們其中一些教父使用希臘人的方法之外,也使用了希臘人的哲學思想內容,融合了聖經真理和希臘哲學,這就是耶路撒冷與雅典的聯姻。這導致了希臘思想的侵入聖經真理,以至於教父慢慢建立了希腊味道濃厚的哲學化的基督教。而其中的名師俄利根很有思想才華,為基督教的思想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但是他的希臘思想也極具濃厚,以至於他自己的作品偉大的真理光芒與屬世的希臘人的思想摻雜在一起。隨著俄利根思想的傳播和其後人的發揮發展和演變,俄利根成為異端之父。
奧古斯丁是公元四到五世紀的教父。伯拉糾是奧古斯丁的思想死敵,因為奧古斯丁跟隨保羅堅持人的徹底的墮落,以至於只能靠特殊恩典得救,而一般恩典完全無用。而伯拉糾則認為人並沒有墮落,人有自己的自由意志,人可以靠良心來接近神,可以靠著一般恩典中的自己的智慧認識神。後來半伯拉糾主義成為天主教思想的座上客。尤其是阿奎那的基督教神學大全,它使用亞里斯多德的學術方法為基督教正名,用哲學論題證明有神,證明是基督教的神。如今,阿奎那仍舊是天主教的集大成式的神學家。天主教的基督教倫理學,更他們所用的聖經摻雜了次經一樣,摻雜了聖經之外的教會法理論。如此就分化和稀釋了聖經為權威的唯一源頭。(這個很類似一篇文章的為申訴辯解)
總之,天主教到如今,仍舊是真假難辨,有一些真理的外在教條比如使徒信經,但是其中的內在已經被異教思想挖空了。如果聖經與某一個思想同時為經典,那麼聖經就會成為第二等的書,因為信徒的人心也傾向有罪的和不聖潔的。(可見聖經的不可添加性是何等的重要。)這就是伯拉糾及其思想後人,要靠一般恩典裡得到救恩來尋找神。
以後的加爾文的思想死敵阿米念及其跟隨者認為人有自由意志,自己可以選擇信耶穌。阿米念思想隨著衛斯理復興運動而發揚光大,傳播全球。幾乎可以和教會正統思想分庭抗禮,以至於攪渾了主流市場的清水。
無論是法利賽人的自救,或者是伯拉糾的自由意志,以及阿米念的自由意志,都不認為人性是完全墮落,還有自我拯救的餘地。於是文化在他們的詞典裡成為一個關鍵和核心的詞彙。文化的融合,也一再重演。他們如此努力於文化融合,只是因為對一般恩典不死心,認為一般恩典在救人靈魂上有希望。對人性徹底絕望的人,也就不再積極做聖經思想與文化的融合,因為對文化的心已死。對人的良心已經絕望的人,不再靠自己。對文化絕望的人,不再靠文化。因為文化正是徹底墮落之有罪人心的外在表達和發揮。
其他的把一般恩典錯誤延伸到特殊恩典領域裡的案例,有愛因斯坦因為科學研究而自稱是有神論者,不知道有沒有基督徒為認為愛因斯坦信耶穌。清華校長施一公演講說,通過科學研究認為是有神的,貌似也有基督徒轉發慶賀,或者可以因此認為自己的被貶抑壓制已久的信仰被稍微正名了一點,思想地位扶正了一點。還有遠志明的神州懺悔錄,呼喚我們回到古人的上帝信仰,因為中國古代祖先信上帝。(實際上中國古代也只有上帝這個詞彙而已,哪個國家沒有上帝這個詞彙呢。)中國的本色化運動中出現的基督教思想與中國古代思想的文化融合,趙紫宸、丁光訓、吳雷川就是這一類人,大家感興趣可以去查一查。早年的帕斯卡,用哲學來研究神,後來神向他顯現,說「我不是哲學家的神,而是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從此以後,他才不再靠哲學研究來尋找神。
網上也看到「植入晶片為就是領受獸的印記,不得救。」這也是一般恩典與普遍恩典的混合貫通,實際上在得救的事上,一般恩典和特殊恩典的關係是斷裂的。一個是完全的不參與,一個是完全的參與。
「跪下禱告會帶來中醫的效果,神已經把禱告帶來的身體健康的秘密暗藏在跪著的膝蓋中了。」這也是一般恩典跟特殊恩典的混合貫通。豈不是,屬靈的事情只有在屬靈的領域裡運用,禱告帶來的好處是屬靈的,是和神彼此交談,是天與地的彼此相愛的悄悄話。禱告本身的膝蓋不會帶來中醫所說的效果,但是神會看顧敬虔人的靈魂和身體,無論是信徒的身體是健康的或者不健康的,神都在看顧著護理著。神的看顧和護理,屬於神一般的恩典,對信徒來說,卻是從父親而來的關懷。
還有一個比較隱蔽的一位,巴文克,他是荷蘭改革宗基督教神學大師。有縮寫後的中文版的《我們合理的信仰》一書,又叫《基督教神學》。西敏神學院護教學教授、前提假設護教的鼻祖人物範泰爾在所著的《普遍恩典》一書中評論說,巴文克在普遍恩典上的神學思想過於推論和邏輯,從而就與保羅主義,也就是奧古斯丁主義,也就是加爾文主義的人的完全墮落的思想有悖。是的,巴文克本身既是系統神學家,又是哲學家,極具哲學家的敏銳邏輯頭腦。但是越是邏輯一流的頭腦,越要知道事情的界限在哪裡,事情的內涵和外延在哪裡,因為最好的神學家就是知道界限在哪裡的人。巴文克賦予了一般恩典在救恩中的一定地位,就如天主教阿奎那賦予一般恩典巨大的地位一樣。
3.4 特殊恩典對一般恩典的指導、批判和督導的作用。
人所領受的特殊恩典,經過人這一道關卡,都沾染了有罪的特性,以至於清晰的也變得模糊,鋒銳的也變得遲鈍。所以一般恩典範圍裡的文化,是有罪的人心與一般恩典的混合作用下的產物。其中有神的形象,也有魔鬼的印記。而特殊恩典,是神為信徒所預備的,活躍的聖靈所賜給的清晰的聖經,活躍的聖靈所重生更新的新心。由於聖經的清晰無誤,由於聖靈的大能的剖開骨節與骨髓的鋒利教導,使我們知道特殊恩典的一切事。
因此,真理與文化的關係是真理批判文化,而不是與文化的思想內容融合。神學指導科學等一切的事,為他們定下屬靈的敬虔目的,但是神學不是科學,而科學也不是神學。改教神學家所做的,在神學的角度上為科學的研究辯護,指明說科學研究是具有屬靈價值的,為要發現神在萬物中所隱藏的榮耀。所有信徒都是屬靈的祭司,無論是做什麼事,都成為把身體獻上當做活祭的一部分。
3.5 基督徒在特殊恩典中的文化自信
當我們用一般恩典來為自己正名的時候,這就是我們自己對自信仰的不自信。我們的自信不在於名望人,不在於知識人,不在於科學家,不在於哲學家,不在於一般恩典,我們的自信在於特殊恩典。你是王的女兒,不必和一般恩典的一般見識作為證明自己信仰正確與否的標準。不要再指望文化的力量,而是聖靈在我們口裡說話,不在乎言語的辯論和說服,靠的是眾人抵擋不住的權能。這種自信不只是傳福音的時候對人表現出來的,更是每日對自己的心所宣告的。我們作為基督徒,作為神的兒女,雖然有苦難和各種的不如人和各種的不如人意,但是神兒女的那份確定的盼望,神兒女的那份堅定不移的自信,這是我們持守的。願我們在這份自信中,屹立於世,不怯懦也不羞愧。而是堅強自信,勇敢無畏,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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