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青春期的問題---溫尼科特和拉康的視角

2020-09-17 一個人的鄉村

在參考了溫尼科特的觀察特別是他的那些觀點,以及拉康的工作和臨床案例後,作者提出了幾個關於青春期與時間關係的命題。這種關係的後果,然後通過俄狄浦斯情結來檢驗,就像拉康在討論父性隱喻時提出的理論一樣。

「青春期」這個詞很少出現在弗洛伊德的作品中,在他那個時代也幾乎從未像今天這樣被使用過。從詞源上看,這個詞來自拉丁語的「青少年」,意為「長大成熟」。青少年是指正在成長為成年人的人;因此,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實時地刻在了青少年的記憶裡。直到17世紀,「adult」這個詞對我們的意義就像「adolescent」對我們今天的意義一樣。最近,一個轉變發生了,現在青春期有一個離散的時間段。弗洛伊德使用的術語,尤其是在他的三篇關於性理論的文章中(1905年)是「青春期」,這個詞強調了這一發育階段的身體方面。既然精神分析還沒有現成的定義成人是什麼,那麼更一致的說法可能是,青春期與其說是成年的前奏,不如說是潛伏期之後嬰兒的必然結局。

我們該如何看待這種回到嬰兒期,或者從嬰兒期回來的戀母情結的重新激活?我們怎麼能在談論回歸的同時避免任何關於時間可逆性的想法?解決方法在於認識到這種「返回」並不是返回相同的東西。進入潛伏期(對應於俄狄浦斯情結的衰退及其明顯的去性化)是在陽痿的背景下發生的,一種基於有機因素的陽痿。當然,有父親象徵性的禁止,但也有一個有機的陽痿的性器官,因為孩子可能尋求的歡爽。對於青春期的身體和性衝動的現實應該給予什麼樣的推論意義呢。

由於許多複雜的原因(最簡單的原因並不是最明顯的),青春期重新激活了早些時候被模糊的東西。這個孩子變得有能力對童年時被壓抑的衝動採取行動,並以陽痿為特徵。在這方面,我們應該注意到,在對一個孩子的分析中,一個人遇到了他們的生殖器陽痿的極限。然而,在青春期,性能量會變得狂暴,或者如Dolto(1968)所言,「性慾會爆開蓋子」。

青春期和時間

雖然青少年經歷了一種回到早期階段的經歷,這似乎是一種時間扭曲,但由於身體的真實存在,他或她面臨著許多不可逆轉的後果。青春期的開始,即青春期,和它的結束,即「青春期的危機」,都標誌著時間的不可逆轉。而且,由於年輕的男孩和女孩被迫按照性別來定位自己,青春期也起到了從嬰兒期開始的性別認同過程的高潮作用。

臨床小插圖:皮埃爾

我曾經長期治療過一個精神失常的孩子,皮爾勒。他的父母諮詢過我,因為他總是追求危險,並且發生了很多事故。當時弗朗斯,瓦茲,多爾託是我的督導師,她結束對這個病人的監護時說:「你已經治好了他的精神病,所以我們不需要再談論他了。」當時,她的話的含義是神秘的(儘管顯然她經常說類似的話)。她所說的「治癒」是什麼意思呢?因為這個男孩剛剛進入專門的機構,而且在她的評論之後,分析實際上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確,皮埃爾的行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不再尋求人身上的危險,他既不胡思亂想,說話也不語無倫次。接收他的機構後來將他釋放,聲稱他不屬於那裡,因為他不是精神病患者,而是「有前科」。誠然,他仍有發洩行為的傾向,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表明,他並沒有走上犯罪的道路。

當皮埃爾到達青春期時,他經歷了嚴重的焦慮發作,然後回來見我。他告訴我他很害怕——事實上,我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恐懼——一想到他要長陰毛。對他來說,即使離開家也很難,他已經養成了相當多的儀式化行為。他斷斷續續地睡覺,在浴室裡花了好幾個小時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尋找第一個可怕的頭髮。

winnicott青春期觀點

青春期是時間。人們常說,這段時期是人生的一個艱難時刻,青少年「必須度過它」。Winnicott(1961)在他那篇關於青春期的著名文章中並不反對;他認為,青春期的問題在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經歷和存在的問題」,對此,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時間的流逝」。溫尼科特的文章以青春期的男孩或女孩並不想被理解為開始。在與青少年打交道時,分析人士要記住這一點,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在這裡,同情的理解比其他地方更可能適得其反。我們不應該試圖「理解」父母、學校或青少年環境的其他方面。我們也不應該試圖對青少年的自我表現出理解,因為病人並不想這樣做。不管你對溫尼科特的文章有多熟悉,重讀它都是有益的。值得注意的是,例如溫尼科特並不特別關注青春期的性或生殖方面的變化。從一開始,他就讓讀者以更複雜的方式去理解「力比多」這個詞。儘管承認青少年擁有擁有性客體的身體能力,但由於他或她不再面對過去的無能,Winnicott堅持認為青少年也擁有摧毀性客體的身體能力。因此,重點與其說是放在亂倫的欲望上,不如說是放在被剝奪權利的父親的想像形象上。問題不在於「殺死父親」,而在於接受父親已經死了的事實,以及青少年必須與之妥協的是青少年自己,而不是虛構的父親。但是,要成功地做到這一點,必須滿足某些條件。

「青春期的男孩或女孩該如何應對這種新的毀滅甚至殺戮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會使蹣跚學步的孩子們的仇恨情緒複雜化?在後來的一篇文章中,Winnicott(1971)重新考慮了這個問題:「在屬於青春期和青春期成長的完全無意識的幻想中,有一個人的死亡。」溫尼科特建議父母們,在這一動蕩時期,他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努力在不放棄重要東西的情況下生存下去。因此,這種死亡衝動在青春期尤其明顯。在Winnicott看來,性在青少年準備好之前就可能發生了,他認為他們的性行為實際上是為了擺脫性行為。另一方面,溫尼科特觀察到,青少年深深地融入了他們所處的環境。孩子們參與的暴力遊戲,尤其是那些以死亡和適者生存為特權的遊戲,有時會讓父母感到驚訝甚至擔憂。這種遊戲的盛行通常被歸因於文化的影響(例如電視)。參與這樣的遊戲通常在青春期結束,但如果不是這樣,幻想就會付諸行動。對Winnicott來說,青春期主要是一種社會現象,一種話語現象,現在存在於所有現代社會中。此外,我們的臨床經驗表明,青少年的崩潰可能會在很晚的時候才出現,而且有時會在分析環境中自行表現出來。把青春期看作是回到嬰兒期,我們也可以把它看作是原始幻想復活的時刻。在青少年中觀察到的理想主義是一種避免失望的方法,失望是這種幻想不可避免的對應物。這樣的幻滅是與理想和身體狀態的修正相聯繫的——理想使團體保持在一起並使其成為一個「身體」

如果青春期首先是一種社會現象,那麼Winnicott考慮青少年和社會變化之間的相互關係是正確的。1961年,當他出版了《青春期:在蕭條中掙扎》一書時,溫尼科特認為,原子彈的存在改變了青春期的整個氛圍。(類似地,拉康認為死亡驅力存在於現代物理學中)。對溫尼科特來說,原子彈的存在意味著「我們知道,我們不能再通過發動一場新的戰爭來解決社會問題」。

在原子彈爆炸之前,青少年有一個解決問題的社會方案。Winnicott提到了一種「社會」解決方案,因為青春期是一個直接影響社會聯繫和群體凝聚力的問題。然而,有了原子彈,事情發生了根本的變化。

這就是原子彈的影響。如果讓青少年做好為國王和國家而戰的準備已經不再有意義,那麼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又回到了青春期這個問題上,這本身就是一件事。所以現在我們必須「挖掘」青春期。

在很多方面,是社會和群體未能處理好青春期,向我們展示了青春期的面貌。

溫尼科特接著說,男性兒童或青少年在他想像中的生活中所經歷的困難,與其說是與力量有關,不如說是與另一個男性的對抗,以及一個女孩的欽佩,她在一旁看著勝利者,對勝利者表示欽佩。在這裡,我們應該注意到溫尼科特對凝視的重視。Dolto(1968)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他把青少年問題看作是「異性戀生殖器衝動與同性戀生殖器衝動之間衝突的一種特殊形式」。

當然,青春期應該完全完全與戀母情結一致來解釋。但它也代表了對原始元素和上面提到的幻覺問題的回歸。Dolto認為伴隨著「青春期出生的陣痛」的個體「回到了俄狄浦斯危機之前的結構化水平」。拉康似是而非的表述,「前俄狄浦斯三角」,似乎適合這個時代。我想在Winnicott的信念背景下提供另一個臨床小插曲在精神分析中我們需要時間.作為分析師,每當我們試圖描述我們的分析並描述處理過程如何進行時,我們就會敏銳地意識到時間因素。我們很快意識到,我們不可能提供一個完整的描述,原因很簡單,我們無法描述治療的「時間」。在下面的敘述中,把我的難題限制在一些臨床因素上,以便突出我所認為的對青少年分析的兩個重要階段。

臨床小插圖:Bastien

這個病人,我叫他巴斯蒂安,來看我的時候他十五歲。「他已經進入青春期兩年了」,這是他媽媽在採訪中告訴我的第一句話。「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然後情況變得更糟了」。兩件事幾乎同時發生:他的父親離開了家,與妻子分居,巴斯蒂恩的祖父也死了,他很愛他。Bastien因此感到被他的父親拋棄了。他曾是一個「好孩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一個喜歡「古典音樂」的中上學生,但他從根本上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分析之前已經嘗試了兩次。不談細節的話,很有可能這兩次嘗試都失敗了,因為父母沒有能力佔據這個被挑戰的位置。(順便說一下,這位父親的行為使他經常與青少年接觸。)家長們描述了他們對巴斯蒂安未能完成學業的擔憂,並指出他已經開始逃學,自己寫藉口條,偽造籤名。他對母親變得很兇,對他根本不想見的父親就更兇了。Bastien在我們的第一次採訪中告訴我,在他父親離開家後不久,他就和另一個學生成為了朋友,用他的話說,他們之間有一種「仇恨關係」。另一個男孩「總是贏」,和校外的可疑人物混在一起。巴斯蒂安的新朋友是個「無賴」,他不「尊重別人」。他不能容忍。但至少他不是「種族主義者」,因為他是阿爾及利亞後裔。巴斯蒂恩告訴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已經開始像其他男孩一樣行事了,逃課,和那些其他學校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他甚至開始欺負「比他小的孩子,最後被警察逮了個正著。」他還改變了自己的穿衣習慣,開始聽說唱,並在附近的牆上塗鴉。

在後來的治療中他告訴我他把自己的身體作為自己犯罪的標誌,自從他經歷了父親的離開,他的行為是一種過失。我不會堅持這些行動的挑釁性質,他試圖通過這些行動使法律成為現實。結果巴斯蒂不僅讓他的父母忙得不可開交,連當地的警察也忙得不可開交。如上所述,我用這個臨床描述來強調分析的兩個階段。在一開始,這是一種完全以行動為標誌的治療,就像青少年經常遇到的情況一樣。表現出來的行為見證了理想自我的波動,這種波動幾乎立即變得極其活躍。諮詢期間很少有回憶,所有這些都讓我們想起Winnicott寫的一些病人他們沒有及時整合他們不能和現在的人聯繫。例如,巴斯蒂安沒有任何計劃,也不再去上學。在這種情況下,分析師不是一個參照點,也不能體現父親的形象。事實上,我警告任何分析家不要試圖佔據一個看似搖搖欲墜的位置,因為後者在許多方面構成了青春期的本質。

在開始他的分析後不久,巴斯蒂安試圖成功地被他的高中錄取。後來,他要求參加函授課程,但他的父母擔心他會整天一個人呆著。我向他們指出,巴斯蒂安是可以一個人了,因為他不再上學了,我鼓勵他們讓他選擇自己的方向。結果,巴斯蒂安報名參加了這個課程,並堅持完成這個要求很高的課程。那時他和母親住在一起。漸漸地,他在自己的想像中形成了這樣一種想法:他是一個三、四人小團體的頭目,他們的主要地盤是巴斯蒂安居住的巴黎一個相對安靜地區的街道。他的幻想顛覆了內城的神話(實際上,在法國的「內城」是郊區)。他在自己的樓裡組織了一個樓梯防禦工事,劃定了他的領土的邊界,並創造了一個傳說。他懷著極大的熱情講述了他的領地的歷史,以及為保護領地而做出的崇高的英雄事跡。簡而言之,他站在一旁,守護著被他父親遺棄的母親的遺體,守護著被他父親遺棄的祖國。這種行為可以與Winnicott(1961)所寫的青春期男孩通常的命運相比較,當他們被徵召去保衛國家領土,祖國。這個解決方案幫助將不可能的死亡驅動與那個時代的生活聯繫起來,就像自戀問題與符號和象徵聯繫起來一樣。

巴斯蒂安的領地上到處都是標記和塗鴉,好像他想在他所劃定的區域上刻點什麼。在這個時候的治療中,巴斯廷的身體上也出現了標誌,因為他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衣服和髮型。在不同於我們的社會中,成人禮總是涉及在身體上標記啟蒙符號。也許在青春期,我們比生命中的其他任何時候都更注意到我們擁有一個身體,因為在這個時期,身體經歷了如此多的變化,變得異乎尋常地陌生。事實上,我們可以說,在青春期,我們的身體經常佔有我們。漸漸地,巴斯蒂安放棄了保衛他想像中的領土的想法。相反,他愛上了一個他自稱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國家,但實際上那是他母親的出身。巴斯蒂從未到過那裡,但他想起了父親和母親相互交談時使用的一些語言。他記得曾在幾次場合見到過他的外祖父母,儘管一開始他很少談及這些會面。然而,他開始非常懷念他的祖父,關於他的談論也越來越多。最後,他決定學習他祖父的母語。他把它作為函授課程的選修課,很快就能讀到來自「祖國」的報紙了。他去看望住在巴黎的母性舅舅,興高採烈地回來了。在談到他母親的祖國時,他言辭熱烈,說這是一個奇妙的地方,沒有任何衝突。他的行為開始進步,成績也提高了。這一次巴斯蒂安開始談論他父母的離婚,並公開地思考這對他意味著什麼。漸漸地,他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

他經常談到有必要制定規則,讓每個人在社會上都有一席之地——這種態度在市中心的幫派中很普遍。他的觀點變得有些反動,他經常聲稱某些不正常的行為使他反感。他對法律和秩序的呼籲與對社會的激進抗議交替出現。他夢想有一個理想的學校。他表達了自己對祖國的熱愛,成為了國家足球隊的狂熱支持者,儘管在過去他對足球從未感興趣。巴斯蒂安走得太快了,他的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擾亂了他。他碰到了一些東西,感到很尷尬。然而,最終,他的好成績和他對鄰家女孩——一個他偶然遇見的老同學——的興趣,恰好趕上了他生命中一個幸運的轉折點。

付諸行動

正如前面提到的,巴斯蒂安的分析——儘管他參與了很多——有很多付出行動的例子。因此,我們真的能把它當作一種分析嗎?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對於青少年來說,在治療的最初階段,某種程度的行為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我認為分析家應該寬容,並認識到這種行為可能反映了主要的內在變化。當然,這種態度是有風險的,但它比被認為是一個壓制性的權威或試圖把病人的問題納入某種新的框架的缺點更重要。然而,分析師寬容的態度並不意味著他或她應該寬恕違法行為。

巴斯蒂安治療的第一部分為他提供了一個講壇,他可以在那裡談論自己的遭遇。在想像的洶湧洪流中,他找到了一個避風港,在那裡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真實存在,而這種感覺又因為分析師傾聽的能力而得到加強。Winnicott(1961)認為青春期是一個存在的問題,我們應該記住「存在」這個詞,這是拉康喜歡寫的ex-ist的意思,「在外面佔據一個位置」。青春期的存在讓人想起了分離和放逐的主題,這是個性的最終基礎。付諸行動揭示了青少年治療中普遍存在的一個方面,儘管形式各異。這是Winnicott所說的「青春期悖論」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心理痛苦的唯一真正的治療方法是「時間的流逝」。當然,這是青少年最不願意聽到的事情,因為他們正在尋找即時的治療方法。然而,即使青少年認為自己處於緊急情況下,他們也不一定是匆忙的。這就是為什麼我相信,儘管他們抱怨分析需要這麼長時間,讓青少年接受時間是需要的事實,這是治療的一個重要部分。

緊急情況和需要時間之間的矛盾,有時是導致溫尼考特所說的青少年「憂鬱」的原因。無風區是指靠近赤道的一個海洋區域,那裡的天氣以極度平靜和令人困惑的輕風為特徵,在那裡船隻幾乎無法前進。對於在船上的人來說,每一分鐘都像是永恆。時間的不協調和不協調所導致的青春期類似的不愉快的倦怠,是治療青少年時要注意的另一個重要因素。

繼Winnicott之後,Jean-Jacques Rassial(1990)闡述了青少年時期時間的重要性。就現實而言,Rassial認為青春期是一種「沉澱」(204-205頁),注意到青少年不能控制他們身體發生的變化。然而,在想像的層面上,他們可能認為生活「走得不夠快」。最後,在象徵的層面上,Rassial認為青春期的時間是由重複、繁殖和創造決定的。這是對原始場景的重複,但這種重複不是真實的,因此青少年被迫只是重複重複。Rassial還指出,青少年正處於繁殖成為可能的時期,而繁殖往往似乎是重複的一種選擇。這就是為什麼一些青少年急於成為父母。

說話節奏的影響

我們與時間、速度和運動的關係常常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例如,為了聽別人說話,我們必須調整自己以適應說話人的語速和語速。有時我們會對說話太快或太慢的人感到惱火,因為我們知道這樣會讓我們失去說話的要點。但是我們怎樣才能真正適應說話的時間和節奏呢?在《一個被囚禁的靈魂》(1994)一書中,Birger Sellin使用計算機輔助的交流方式引用了他年輕時患有自閉症時所寫的文字。這項技術的結果引起了激烈的爭論:一個自閉症患者真的是這些文字的作者嗎?對我們來說,這不是問題所在。無論這些文本是來自Sellin還是來自他的助手,它們的相關性在於這種臨床關係揭示了說話和寫作之間的區別,因為據報導Sellin在會說話之前就已經開始寫作了。

以下是(未經編輯的)文本示例:認為自閉症是荒謬的人更聰明的比其他特別令我們不能說話,因為我們內部攪拌沉默很特別,甚至討厭的風潮是難以形容的,必須保持w適當表達之行因為outside-men還沒有經歷過,無法給它一個名字我稱之為depths-of-the-power-of-agitation。我幾乎從來沒有過沒有這種激動的時刻。

和其他自閉症患者一樣,Sellin也用同樣的方式描述了那些「像子彈頭列車一樣快」湧向他的詞語。我們大多數人可能天生就有隔離和界定聲音的能力,就像我們看到一個精確的空間點,然後將它與周圍區域隔離一樣。但是我們如何選擇相關的聽覺元素呢?我們如何進入句子的節奏,並調整自己以適應別人說的話?我們是已經融入了對方說話的節奏中,還是從外部去適應它?一些自閉症患者和精神病患者(他們的失代償較晚)能夠表現出驚人的智力表現,並對符號和語言表現出一種獨特的開放態度。

這些問題可以通過注意到區分的能力需要一定程度的抑制和副興奮功能來部分地回答,這允許我們在暫時的水平上記錄某些傳入的刺激,同時丟棄其他的。在某些情況下,這種篩選和登記的能力可能會消失,或者在其他情況下,一個表面上很普通的物體會成為關注的焦點。其結果是本能衝動的短路。我記得有個年輕的精神病患者對法國布列塔尼和與之相關的一切都很著迷。他一整年都能背誦火車到達和出發的時間,包括從一個城鎮到另一個城鎮的鐵路連接。

關於青春期和時間的其他觀點

像皮埃爾和巴斯蒂安這樣陷入困境的青少年,被刻在時間上,這個時間從符號開始。如果,正如黑格爾(1807)所寫的那樣,概念是時間(第305頁),那麼能指就是產生和部署時間的東西,這個時間是對開始時發生的事情的真正拒絕,後來在想像的「生活經驗」層面上展開的時間。心理學家觀察到,在永恆的背景下,無限的概念,時間的流逝,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只有在青春期,無限才成為可以想像的東西。這就是為什麼青少年尋求一個不可侵犯的真理。真理的特別之處在於,它是永恆的,否則它就不可能是真理。面對曾經似乎是確定無疑的事情的明顯失敗,青少年不得不回到把他或她引入時間的象徵化的最初階段。這就是為什麼青少年在處理時間問題上有困難,為什麼他們會如此衝動倉促行事。Freymann(1992)在討論主要影響青春期女孩的厭食症時強調了這一點,並論證了與原始象徵的關係。

這種脫節導致了對時間的重新審視和重新創造,因為青少年需要重新把自己標記出來,把自己重新定位為主體。為了再次主體化時間,青春期的波雅爾女孩必須找到一個既滿足物種需求又滿足族譜特性的位置。如果像Winnicott建議的那樣,治療這段麻煩時期的方法確實是時間的流逝,那麼精神分析對青少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時間慢慢流逝。

佛洛伊德假設,與時間的關係首先是作為一種韻律來體驗的,這種韻律後來在母親的交替出現和消失中再次出現,這在語言中被記錄下來,正如著名的Fort- Da描述所示。同樣的時間節奏模式也滲透在父性隱喻中,也就是拉康在《俄狄浦斯情結》中揭示的結構。父親的隱喻包含了一個能指的替代,父親的名字,因為母親渴望的能指與渴望成為母性陽具的渴望相聯繫((這種缺失會導致母親產生欲望)這就是俄狄浦斯情結的第一階段。父性隱喻是後來所有隱喻形式的前提。它表現為母親的欲望。沒有父親的隱喻就相當於精神病。父親的名字取代了最初由母親的缺席所象徵的名字。因此,原始的壓抑包括一個作為身體附屬於對方的能指,就像歡爽一樣。之後,如果陽具執行它的分離任務,而對其他本能代表的壓制與之相關。其結果是使陽具,或性的意義變得突出,因為它與閹割聯繫在一起,從而引入了法律和象徵秩序。個人的欲望通過轉移到除母親以外的任何對象上而得以維持。

然而,這個結構的實現有一個基本的功能。父親的名字是一種能指,它可以被弗洛伊德的圖騰和禁忌神話所代表,在這個神話中,歷史從父親的死亡和他的圖騰化開始——也就是說,父親被還原為一個能指。這樣我們就可以說,套用聖奧古斯丁的話,時間是父的功能。儘管如此,在這段 Fort-Da情節和父性隱喻中,生命的歡爽還涉及到另一個維度。在青春期,這個結構的所有術語都被重新部署。例如,Bastien的故事可以被解讀為試圖限制或包含母性的歡爽。

Winnicott關於在一個年輕的少女的注視下與與自己相似的人對峙的評論使我們相信,只有到了青春期,主人公才開始看到自己。這意味著本能切割的終止,凝視或聲音的象徵性限定所需要的升華的完成(或可能)——意味性定義的完成,而當孩子進入潛伏期時,這個定義還沒有完全表達出來。在他對小漢斯的觀察中,拉康(1975)強調了孩子的第一次勃起是如何代表了一種真正的歡爽的打破和進入。難道身體在青春期的變化不也是如此嗎?進入真實身體的歡爽必須由青少年以他或她自己的形象來重組,並附屬於一個能指。

我們知道,大多數兒童恐懼症發生在兩到三歲左右。這些恐懼症可能與俄狄浦斯情結的最初階段相對應,當時涉及到的是喪失或放棄貞潔——即閹割。其他的恐懼症可能發生在9歲左右,而多爾多認為這些恐懼症與想像中的父母有關,換句話說,再一次,是一種失去,一種「放手」。我傾向於認為恐懼症的早期和晚期病例並沒有根本的區別。顯然,這兩個時期都可以與弗洛伊德關於創傷的最初理論相聯繫,並隨後將這個理論轉變為兩個被潛伏期分開的時期。第二個階段,後來由弗洛伊德闡述,當然是青春期。

所有這些都讓我們懷疑,在青春期存在著父權隱喻的「重放」。因此,似乎有一個最初的預期階段,然後是第二個追溯階段,弗洛伊德(1905)在這個階段觀察到一個決定性的時刻:「強烈的精神情愛衝動的爆發(Liebesregung)。」(第235頁),導致對歡爽授權限度的測試。

正如拉康(1953-1954)所觀察到的,愛不僅是想像的,不僅是真實的,它也是象徵性的,要求個體對另一性別採取性別化的立場。保持這樣的地位也意味著「在人中間進入自己」。這是可能的,當在青春期,閹割的概念有了新的意義,真實的身體形象得到相應的修正。這導致了一種漫無邊際的重新銘文的必要性,這一次,個人將對此負責。

在任何治療中,心理分析師在處理青少年問題時,都是一個固定的重複點的化身,這個重複點總是回到同一個地方(Perrier, 1968)。這樣,分析者就處於實在界中。分析師是重複的致命方面的倖存者(受託者),同時也是可以部署轉移的地方。因此,分析師的位置不僅是重複,而且是發明。

這一點是肯定,「永恆的真理」,青少年需要更新自己,提醒我們,作為一個成年人,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想法或發現,我們重新審視和發展我們的餘生。這種想法或發現通常可以追溯到青春期。

結論

通過在對方身上提供一個青少年可以依賴的點,分析可以讓一個男孩或女孩超越傳統的青春期困境。也就是說,對一種已經確立的秩序的抗議最終導致了另一種秩序的建立,或者是對有價值的夢想的放棄導致了完全的墨守成規。在這裡,我們可以把分析看作是一個可以用主體自己的方式解決衝突的地方。在另一個點上有一個固定的點,這個點仍然是一個謎,一個問題,但同時,它允許青少年形成一種信念,分析的環境使個人能夠在危機展開後,在某種東西中找到支撐。「青少年危機」這個詞確實讓人想起希波克拉底醫學的克裡斯(krisis),在這個過程中,醫生等待時間的流逝來提供治療,並決定病人的命運,使其在生與死之間保持平衡。在分析這類場景中,青少年甚至能夠給語言一點幫助——這種幫助是青少年樂於提供的,因為正是他們發明了重塑和引導我們生活的語言的新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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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兒 我經常聽身邊有家長抱怨,孩子到了青春期,開始不服管教,痴迷手機,一到周末休息,就抱著手機不肯撒手,玩得不亦樂乎,像中邪一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 叛逆是成人對青春期的無知,和對青少年的偏見,聽話其實是教育失敗...
    孔子和孟子都說要孝,但不一定要順。該順則順,不該順時就一定不能順。 青春期讓孩子做自己,是給孩子最好的教育 孩子一直都很溫順,為什麼進入青春期一下子就變得叛逆了呢?相信這是很多家長的一個困惑。
  • 腦智前沿科普|青春期的大腦
    關於激素如何影響人類腦細胞的組織和活動,我們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我們知道這些影響在某些方面具有男女差異,在大腦的不同區域之間也具有差異。研究人員剛剛開始弄清楚大腦中與激素相關的變化是如何對行為和學習產生重要影響的,所以還有很多未解的問題。
  • 青少年青春期對性愛的認識和表現
    青春期的男女,身體有著急劇的變化,第二性徵開始很明顯的出現。伴隨著第二性徵的出現,性幻想、性夢和自慰行為也一併的出現。青春期男女要進行科學的性教育,就得了解青春期的男女對性的認識。  1、有興趣但不成熟  由於孩子進入青春期,引起了身體上的急劇變化和本能特徵,突然會對異性產生興趣、好感和羨慕,但這只是性愛的一種萌動,在成年人看來仿佛覆蓋著一層朦朧的輕紗,在進入青春期前很多孩子對性知識都不很了解,因此他們對性表現出神秘感,受到異性的吸引,而正是在這些朦朧神秘的意識中,心理產生了變化,性意識也隨著逐漸強烈和成熟起來
  • 人類的祖先有沒有青春期,人類的青春期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除了人類,幾乎所有其他動物都沒有青春期。他們可以很快從他們的青少年成熟,當他們11或12歲時,他們可以有一個家庭和一個企業。然而,在性成熟之間有一段令人困惑的時間間隔,一個人要到十八、十九歲才真正成熟。在成年人眼中,青春期是一個衝動、焦慮、敏感、叛逆的時期。這個年齡階段對人們有什麼意義?在人類進化的過程中,青春期首先出現在哪個歷史階段?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考古學家和古人類學家。
  • 面試教案|《怎樣化解父母對青春期異性交往的誤解》
    認識到讓父母知道自己會正確處理青春期異性交往問題的重要性。2.掌握與父母溝通的方法,能夠正確處理和面對父母對青春期異性交往的誤解的情境。【教學重難點】1.教學重點:理解父母對青春期異性交往產生誤解的原因。認識到讓父母知道自己會正確處理青春期異性交往問題的重要性。
  • 恩格斯:從自然界和思維統一視角考察環境問題
    恩格斯:從自然界和思維統一視角考察環境問題 2020年05月19日 08:21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中國社會科學報 作者:王偉 字號 內容摘要:與馬克思極少關注環境問題不同,恩格斯對環境問題有著大量直接的考量,他的觀點中包含著更多
  • 社工視角下小學性教育的總結與思考
    一 關於性教育 近些年來,由於性教育缺失所引發的問題愈發凸顯,社會上對於性教育也愈發關注。作為從事專門性社會服務工作的專業技術人員,社會工作者具備社會工作專業知識、心理學、社會學、政治學、管理學、教育學、法學等多學科綜合知識,完全有能力和優勢介入青少年性教育問題,幫助其解決相關教育問題,並在社會資源層面連結更多幫助。
  • 研究顯示男孩也提前進入青春期
    【環球網報導  記者 李宗澤】據英國路透社10月21日報導,一項新的研究發現,與過去幾代人相比,美國男孩現在可能提前進入青春期,這揭示發育提前的不僅只有女孩。與幾十年前的資料相比,那些在2005年至2010年間去兒科醫生那裡進行常規檢查的男孩的成熟年齡提前了6個月至2年,這是基於他們的生殖器的發育狀況而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