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墉:拿著毛筆很輕,但拿出一幅畫就很重

2020-12-06 騰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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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廣州仍然悶熱,但白雲山上的早晨已沁涼入心。

77歲的林墉披著薄外套,在約50米長的緩緩斜坡上走了一轉,閒坐一小賣部前,擺起工夫茶具,施施然品著年中最晴爽的天氣。

十多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來往的山友喊著「林老師」,林墉也不一定對答得上名字,就是隔空拉幾句家常,或是一起吃幾杯茶,聊聊柴米油鹽。

「有的人很可能第二天就來不了了,人來人往就這樣子。」這是林墉的人生信條,輕輕鬆鬆,不用太刻意,也是他特有的畫風。不管是過去名噪一時人物畫中絢爛恣肆的色彩,還是如今山水畫中縱橫任性的筆墨,都透著一以貫之的激越和隨性。

「最久遠的畫,都十分單純。現在我真的想很單純地與人來分享我的歡喜。他們看了高興,我也就高興。」許多人為他在盛名時得病而惋惜,林墉卻看得淡然。

磯上一碗溫熱的豆腐花,一杯茶,有道天涼好個秋。

通過好多的倒退,得到一點點的往前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坐著車上白雲山,然後在山上走一會兒,坐一會兒,再回到這裡來。」近日,在五羊新城畫室內,林墉接受南方日報記者專訪時笑著說,在山上是休息、是儲備,回到畫室裡就是戰鬥、是噴發。

雖已逾古稀,但林墉依然延續著一個習慣——晚上十一點鐘開始畫畫,直至凌晨三四點鐘方「收工」。「高興的時候三更半夜起來畫,有時卻一兩天、一兩個禮拜也不敢去動一下。」

身後,牆上5張4尺紙相連成一幅長畫,一排排竹子在疾風的吹動下躍然出韌勁。「這幅畫了有一周,但什麼時候畫完,我也不知道。」

「畫竹子的精髓就是要像竹子。」林墉點評這幅畫的要點,聽起來好像誰都能懂,又好像誰都懂不了。就連他自己也是經常畫兩筆,退幾步,再看一看,覺得不行,又繼續思考,在猶猶豫豫中不斷畫下去。

「天天很激動,也很痛苦。心中萌動一個念頭的時候很激動,畫的過程,前面兩三天還挺高興的;過後,又感覺沒什麼了不起的,甚至還覺得很差勁,於是立刻又想著要畫一張新的。」

這種「分裂」對於山水畫來說,尤其考驗。

林墉40年前就想畫山水畫,但畢竟大山大水,天地之間,要濃縮在方寸紙間,比人物畫要難得多。「但越是老了,我越是想爭取一點時間,認真學一點東西。」林墉說,「有些事情與其空想,倒不如實實在在來做。畫畫這個事情就是要實實在在的,要一筆一筆來畫,而且要允許自己經常畫壞、畫錯,這樣才可能通過好多的倒退,得到一點點的往前。」

但畫一張大畫和畫一張小畫始終是兩碼事。「(畫大畫)要從頭站到尾,手要這樣舉著,你的力氣要天天這樣頂住,這是很難過的。」林墉說,但一個畫畫的人正常就是這樣工作,拿著毛筆很輕,但是要拿出一幅畫,分量就很重,壓力很大。

尤其是病後的林墉,體力大不如前,但畫這種山水畫「先決條件」的缺失,卻恰恰使他選擇心靈的自由。「任性逍遙,隨緣放曠」的姿態在他近幾年的畫作中隨處可見。

「一個人永遠健康是不可能的,但每個人能做多少就取決於毅力有多少。」林墉說,「就像山水畫,不要停留在那個外在的真山真水,更要看到內心的山水。

沒有磨的過程,就是空口說大話

林墉的父親林幼崖是潮汕抽紗工藝美術大師。耳濡目染下,林墉自小在繪畫藝術上頗具天分,16歲就考入廣州美術學院附屬中學,三年後升入美院國畫系,師從關山月、黎雄才、楊之光等名師。

林墉回憶,那時的廣美一共只有130多名學生,最少的一個班只有三人,少而精。老師們的要求高,學生們也勁頭十足。「大家都是你追我趕,一有空就去寫生,一個學期下來,寫生作業在床頭堆起厚厚的幾大摞。而且不只要學畫畫,還有很多知識需要學習,很多書你是一定要讀、要看、要懂才行。」

精湛的功底使林墉的畫有了「變」的底氣。

上世紀70年代前期,林墉先後創作了《百萬雄師過大江》《延安精神永放光芒》《八路軍秧歌隊進村來》等多幅有影響的歷史畫,在畫壇聲名鵲起。

1978年,中國美協挑選5名畫家組成代表團前往巴基斯坦訪問,林墉是其中最年輕的一位。回國後,林墉畫風突變,展出的作品多為婀娜多姿的異國少女,畫中女子個個擁有水一般的眼神、陽光一般的笑容。自此,美術界有了「擅長畫美女的林墉」

有意思的是,當人們以「創新」來褒揚林墉的每次轉變時,他卻予以了否定。

「別人誇我,我心裡當然高興,但聽聽就好了,不聽也沒有關係。」林墉說,「我畫了60年都還沒有學好,學得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林墉發現雖然滿意的作品也有那麼一兩件,然而學得越多,就越發現自己不懂的更多。「重複別人和重複自己都沒有意思,所以我的畫天天都在變化,但不是為了創新而創新,反倒覺得自己一直都在『磨』。」

他說,人生有些事情是明白後才開始做,但美術是搞不清楚的,下筆畫就好了,就像天天在磨刀。為什麼用「磨刀」這個詞?磨刀這件事情並不是很好玩的,還很可能磨出血。「但是,做人要有這種勇氣,咬牙切齒。沒有這樣『磨』的過程,你就是在空口說大話。

話音剛落,林墉女兒、中國當代知名青年畫家林藍笑著透露,「老人家最近又開始大寫意人像創作,估計得磨一層皮」。

生活要有煙火氣,畫畫也一樣

林墉在國內畫壇可以稱得上「帶貨王」,畫什麼,火什麼,在學界、在市場皆叫好又叫座。

黃永玉曾說,林墉有著精湛的功底,在技巧上的揮灑已經達到了「奢侈」的程度;王璜生說,看林墉的畫有如欣賞大鑼鼓的演奏,鼓點聲聲擊在鼓心,也擊在心靈,鼓聲和心靈在顫動的空氣中共振。

林墉自認為這是一種「準確」的力量,這樣的準確來自於生活。

「我也有過老畫不出來的階段,畫來畫去都不行。原因是什麼?就是感到心裡頭的東西不夠了。不夠的是什麼?是生活。」林墉坦承,初時他以為這是空話,但後來實踐多了覺得有道理。「生活不是簡單地活著,而是要有心,天天在那兒跳;要走到人群裡面去,積累起來,畫才會天天冒出來。」

走進人群裡的林墉,也更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美。比如,有畫家因為受了他的作品「誘惑」,前往巴基斯坦寫生。但歸來後,觀感卻和林墉大相逕庭。對此,林墉說:「巴基斯坦大多數普通人實際上長得比較黑,但我的感覺就是很好。我喜歡他們身上的那種味道,那種淡淡的、帶著高貴氣息的哀愁,就像他們的歌曲一樣,讓我屢屢被打動。」

生活滋養了林墉的畫和文字,也與他開了一個玩笑。

1999年3月的一天上午,林墉突然覺得全身無力而昏厥,經醫生會診,發現林墉腦中長了瘤,唯有做開顱手術。手術前他對醫生說:「不能畫畫,寧可不要活。」

手術很成功,甦醒過來的他試圖寫字,卻發現腦袋裡一片空白。於是,林墉開始像孩童學字那樣,在夫人蘇華的悉心指點下,一個字一個字地學,一筆一筆地畫,經歷了5個多月才寫好了自己的名字。

「熬過那段最艱難的日子,又重新出發了。」林藍從小視父親為偶像,最崇拜的就是林墉的「入世」,經歷過生死關頭尤是如此。

病後的這20年,雖然行走不利索,但林墉依舊住在喧鬧的五羊新城舊社區的樓梯樓內。大多數的上午他都會去白雲山散步,從山中回到家裡吃過午餐後,呼呼睡個好覺,直睡到傍晚。「雖然出入上下樓梯都不方便,但他喜歡感受這樣的小區氣息,看孩子們在樓梯樓裡奔跑穿梭,不願意搬家。」林藍說。

生活得有煙火氣,畫畫也一樣。現在讓我心裡比較高興的就是,能跟老百姓的生活走到一起去,他們笑我也笑,他們哭我也哭。」林墉接過女兒的話說,「這輩子如果說我有什麼優點,還有什麼好處,就是我還跟得上老百姓。

「噢,不只!我還很勤快,也還要好好愛我的(外)孫女,趁她還小。」林墉驀地喝了一大口茶,眯起兩眼笑了起來。

【蜀梅會客室】

林墉:無法被汙染的醇淨山泉

文|張蜀梅

寫這一篇文字時,我非常猶豫、遲疑,甚至一度想放棄。

因為我擔心自己寫不好。

世俗的目光、各種詞藻,都不能準確表達對林墉先生的印象。

認識林墉先生,是因為我在廣州進入新聞行業最早的引路人、指導老師吳其琅女士的緣故。吳其琅當時剛從羊城晚報退休不久,主持《文化參考報》的工作,她是主編。

1996年我大學畢業剛剛到廣州找工作,經過吳重慶、單世聯二位博士的介紹,去到《文化參考報》當記者編輯。

可以說,怎麼採訪、怎麼寫消息、特寫、人物專訪等,都是她手把手教我的。

除了辦報紙,吳其琅女士還在廣州辦了一個叫「文化名士沙龍」,每個月一次,每次都有一個主題,談論的都是當下最值得思考的文化話題,涉及的領域包括電影、話劇、電視劇、美術、音樂、雜技、文壇等。

我也因此認識了廣州很多文化、藝術界的名士。

林墉先生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的。因為吳其琅跟他是很熟悉的朋友,林墉先生經常被邀來參加這個沙龍。

他當時是廣東畫院院長。

吳其琅主編偶爾會讓我去廣東畫院林墉先生的畫室取畫,說是答應送給誰誰誰的。

我就從東山口坐著公交車去到廣東畫院拿畫。

畫室很大,到處都是書籍和宣紙,顯得很擁擠,有大張畫桌,牆上有未完成的畫作,還有時不時來拜訪的朋友。

臨走時林墉先生送了我他的畫冊,還有一本散文集《林墉奇談》。

除此之外,我還讀過林墉寫他家鄉潮州的散文集子,他的文學修養絕不亞於他的繪畫水準,才氣文氣迎面撲來,白描精細,就跟他的素描線條一樣,那文筆,猶如素描的線條,把人物勾勒得淋漓盡致。

我在琢磨,林墉先生到底是畫家,還是作家啊?

有時候,美術界出現什麼現象了,吳其琅主編就會讓我打電話去採訪一下林墉先生,讓他談談他的看法。

他看法很清晰:他討厭圈子,討厭名氣,討厭那些歷代都有的跟著大師們混飯吃的人。

我如實告訴吳其琅主編,她聽了,總是哈哈大笑,說:他就是那樣的脾氣。

後來《文化參考報》一度停辦,我就應聘到剛剛創辦的《南方都市報》當記者,主要負責文化新聞和突發社會新聞。

負責文化新聞的時候,會在某些文化活動場所遇見林墉先生,然後我們就會互相打招呼、聊會天。

後來,我在《南方都市報》放棄做文化娛樂記者,專門從事社會新聞報導。接觸文化領域的人和事的機會少了很多。

再後來就是看見文化新聞說林墉先生病了,做了個大手術,很險,值得慶幸的是,康復後,還可以畫畫,只是手沒有那麼聽話了。

又過去了十多年。我們部門有一個「一面」人物欄目,加上南方日報成立70周年,我約了一些各個領域老朋友、專家,做些專訪,也計劃約林墉。

通過林墉的女兒林藍轉告林墉先生。

差不多一個多月才回復。

林藍說,老人家脾氣沒變,有的採訪,他是不願意的,有時候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也是不願意的。

他答應見面採訪,是他春節後回了一趟潮州老家,天氣好起來才回到廣州以後,我們才約時間登門拜訪的。

去到他們家,我這才知道,他們家一直住在我們單位附近,都幾十年了。

見到林墉先生,他真的老了好多,手腳也不是那麼靈便了,好在記憶力還是好的。

重溫了二十多年前吳其琅組織文化假日名士沙龍的時代,他那時真是意氣風發。

他回顧了他在廣州美術學院十年寒窗苦讀,後來下鄉工作,在文化館辦黑板報,給鄉親們畫速寫,剪紙,贏得了廣大群眾的愛戴。

為了下鄉工作,跟太太和孩子兩地分居,多年後才回廣州。

這些時光都是歷歷在目,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那些年輕的夜晚他給《花城》文學雜誌畫插圖,先讀作品,再構思創作,《花城》雜誌的老編輯連夜上門取插圖,深更半夜拿回去直接送印刷廠。

林墉畫的美女真是一絕。

尤其是去巴基斯坦的旅行,回來畫的那些異域風情的美女們,更是徵服了全世界的目光。

大病康復後,出院回到家,第一個念頭就是拿起毛筆,寫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畫,跟小學生一樣。

現在,70多歲的林墉每天一早起來,去喝廣州早茶,然後由司機陪同去白雲山,在山裡某個小賣部的桌子上坐著,泡一壺茶,感受鳥語花香,同大自然一起感受著生命的每一個時刻。

中午的時候回家吃飯,午休;偶爾有好友親朋來聊天喝茶。

他還是不喜歡圈子派別之分。

如果有人說他是嶺南畫派什麼的,他立即就說:「我從來不喜歡什麼派什麼派這種提法,藝術就是藝術,哪有那麼多時間來分派。」

他現在每天都畫畫,畫畫已經是他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他拿著筆,在畫紙前面走來走去,哪怕是畫一片竹葉,他也要猶豫半天,怎麼樣出筆,朝哪個方向更自然,他一直在思考著,每一筆都很謹慎,每一筆都很珍貴,惜墨如金,跟年輕的時候一樣。

他跟太太、女兒、女婿、外孫女住在一起,女兒畫畫,繼承他的傳統,他自然開心,更讓他覺得幸福快樂的是外孫女也在畫畫,他帶著我們去她的房間,給我們展示她的繪畫練習本,他說,有些晚上,他明明知道外孫女已經睡著了,他還是躡手躡腳走到她的房間,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他就滿心歡喜,伸手幫忙蓋個被子,其實被子也並沒有掉下來。

他只是想觸摸那種實實在在存在著的幸福的感覺。

過了些天,等天氣很不錯的時候,在林藍的陪同下,我們跟林墉先生去爬白雲山。

他說,他這樣堅持了十多年了,每天感受著白雲山的空氣、陽光、雨露,風雨無阻。

有路過的山民,叫不出名字的男人和女人,有些人看見林墉先生坐在這裡喝茶,就會來打招呼,他們說「林老師好」「林老師早」。

但是林老師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他們完全不知道。

林墉先生說,他看見他們也一樣,只是面熟,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住哪裡,他也不知道,或許,他們這些人,突然哪一天就不來爬山了,就消失了。

這都是自然的。

再次遇見林墉先生,交談了很多很多,仿佛在很多年前就在他的書裡看到過。

他還是那麼純淨,執著,一直都沒有變過,仿佛是大山裡儲藏多年的醇淨山泉,無法被汙染。

【人物檔案】

林墉,1942 年生,廣東潮州人。1966 年畢業於廣州美術學院中國畫系。歷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廣東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副主席、廣東省美術家協會主席、廣東畫院副院長、廣州美術學院院外教授、全國人大主席團成員等。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顧問、廣東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顧問、廣東省美術家協會名譽主席、中國國家畫院院務委員、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國家一級美術師。

【統籌】張蜀梅

【記者】謝苗楓 王越瑩 實習生 蔡宇軒

【攝影】張迪

【拍攝】張迪

【剪輯】王良珏 實習生 何立珊 左當

【作者】 謝苗楓;張迪;王良珏;王越瑩;張蜀梅

【來源】 南方報業傳媒集團南方+客戶端 南方號~自營號~日報機動自營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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