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確定性都被連根拔起,話題再無邊界,
沒有人對任何事情能達成一致。
杭州城市的快速迭代,讓許多個板塊交接的地方,成長為價值最大的窪地。一如科學界,學科和學科的邊緣交界處,往往會締造全新的學術價值。比如,政治學和經濟學的結合。在中國,你懂的。
從去年的奧體、申花、三堡、七堡,乃至遠一點的崇賢、之江,如果追溯起來,甚至本世紀這座城市第一次大興土木的錢江新城,都是如此。
杭州每個時期價值最大的板塊,幾乎都在交界處,大到市與市交界,中到市與區交界,小到區與區交界,乃至板塊與板塊交界。
那麼,是城市的發展超越了邊界之分,還是說邊界上有著更多的秘密,推動著許多交界之地成為了新的城市焦點,及至中心?下一個板塊交界的價值窪地又在哪裡?
這是否是個你和我一樣感興趣的話題?我們接著往下聊。
壹
杭州天生邊界
2017年8月15日,臨安撤市設區,併入杭州,澎湃新聞的大標題是,杭州超越上海,成為長三角第一大市——因為臨安的近3200平方公裡,杭州市域面積陡然增加至8000平方公裡,在長三角的幾個萬億GDP大市(上海、蘇州、南京)中排名第一。
杭州市主城六區,實在太小了,犬牙交錯在一起
但如果呢?
如果我們剔除2017年併入的臨安的3200平方公裡,剔除2014年富陽的1880平方公裡,剔除世紀初餘杭、蕭山的2300平方公裡呢?
也就是說,今天杭州主城區的面積:不到800平方公裡,而這其中有著行政區劃上的上城、下城、西湖、拱墅、江幹、濱江(通常,我們還要算上下沙和之江),也就是說800平方公裡內有8個區,最小的上城區僅僅18平方公裡、下城區31平方公裡、濱江區平方73公裡,拱墅88平方公裡,最大的西湖區不過263公裡。
確切地說,在所有省會中倒數第二,只比拉薩大那麼一丟丟。
相比之下,超過2700平方公裡的蘇州市轄五區,除了姑蘇區僅86平方公裡,其他各區都在200平方公裡之上,相城、吳江、吳中加起來——嗯,有三個杭州主城區那麼大。
在這樣狹小的杭州,在狹小卻還要分區的杭州,各區、各板塊之間,真心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不交界都難……
這樣的杭州,天生就會有許多邊界,形成各種各樣的交界。
貳
為什麼繁華總在交界處?
中學物理課本講過:熱傳遞(或稱傳熱)是物理學上的一個物理現象,是指由於溫度差引起的熱能傳遞現象。只要在物體內部或物體間有溫度差存在,熱能就必然從高溫到低溫處傳遞。
城市、區域、產業、人口,到我們關心的房價,同樣也是一種「熱」。
而正是由於交界兩方、甚至多方之間的不平衡,產生「溫差」不同的冷熱不均,而在達到新的平衡前,傳遞就會一直存在。
而這個達到平衡的過程中,價值從高到低傳遞,同樣是低向高攀升。
那麼在這座杭州城,到底有多麼不均衡呢?
我們根據官方數據,做了一張2016年底,GDP、人口與面積之間的對比圖:
如果按照GDP來算,2016年的前五排名為:蕭山、餘杭、西湖、濱江、上城;
如果按照面積來算,排名應該是:臨安、富陽、餘杭、蕭山、西湖;
如果按照人口來算,排名又變成了:蕭山、餘杭、江幹、西湖、富陽。
是不是有點亂,如果聚焦到杭州主城區,問題同樣沒有改變:
GDP前三是西湖、濱江與上城,
面積前三則是西湖、江幹與拱墅;
人口前三是江幹、西湖,以及並列的拱墅、上城。
如果說人口可以與GDP貢獻產生正相關聯繫,但歸結到人均上時,157萬的蕭山創造了1600億的GDP,西湖84.5萬創造了超過1000億的GDP,但濱江區,只有不到33.5萬人口,卻GDP超過900億(當然,國際濱突破1000億,只是時間問題)。
更突出的矛盾在於,「坪效」這一反映綜合體和商場單位面積效益的術語,同樣可以在這裡發揮作用,臨安,作為城市面積最大城區,貢獻的GDP卻僅僅相當於面積最小的上城區的約一半;
OK,臨安是山區,要想多蓋樓,可能就得少挖筍,而且臨安剛划進來,不能這麼比。
那江幹呢?擁有一半錢江新城,城市向東了10年的江幹,相當於濱江3倍的土地面積,創造的GDP只比濱江一半多一點?
杭州城東新城,以東站為樞紐,東側彭埠單元的邊界是七堡。
那裡,如今叫艮北新城,楊柳郡價格翻倍的地方。
所以可以想像,偌大的江幹區,為什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除了錢江新城板塊房價居高不下之外,彭埠大橋以東直到下沙,簡直就是房價的噩夢。萬科紫臺、遠洋心裡、萬科公園大道、濱江金色黎明、濱江曙光之城,乃至五六七八九堡等等,如今一個車位當時就可以去首付買套房子。
最誇張的還有秋石高架兩側,2015年,當西邊的華家池直奔5萬的時候,東邊的保利中央公館,首開價格只有3.5萬……
叄
不完善的邊界才有潛力
中學物理還說了,當溫差產生時,傳遞就發生了,它以三種方式進行傳遞:傳導、對流和輻射,這也就形成了我們交界學說的三大流派和他們的代表作品。
在城市開發的第一階段,是傳導學說開宗立派之時。
以錢江新城為例,集合上城與江幹之力,自2001年後,終至今日輝煌:這是整座城市的意志,但對於兩區而言,上城區雖然只有18平方公裡,但是坐擁南山路、城站火車站、南宋御街、河坊街、吳山、南宋遺址,是貴胄之地,是皇城根落,天子腳下,而那時的江幹,五福新村,正是「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不求聞達於諸侯」。
江幹區的資本,就是他廣袤的土地,錢江新城一期核心區10平方公裡的土地,萬象城、來福士、高德置地廣場,高端配套全在江幹區,但房價,卻始終掌握在上城區南星橋手中,從春江花月到藍色錢江,從陽光海岸到信達濱江·壹品,從土地到房子,一次次地刷新著紀錄。
錢江新城核心區全貌
一分為二的錢江新城,大量的寫字樓、商場、酒店等配套都在江幹區一側,也就是說,政府在江幹區投入的錢實際比上城區多多了,為何房價的火爆,卻總是在望江路以西的上城區?
還不是因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停留在規劃階段的配套,能否兌現,總是未知。他們不希望等待萬象城的開業,等待來福士的建成,等待一座座寫字樓營業,而希望抓住上城區的觸手可及的一切。人們,總是只相信自己看見的……
這種認知,還發生在錢塘江的北岸和南岸。
2010年,北岸的綠城藍色錢江,一線江景房源價格就到了6.5萬,而兩年之後,南岸的中海寰宇天下,打折促銷時很多房源的價格甚至只有1.6-1.7萬,藍色錢江的四分之一……
還不是因為,那時人們不相信濱江,不願意過江……
後來,人們不相信三堡,那個叫做船閘的地方。運河西岸,東方潤園、金基曉廬、悅府,早已成為江幹區房價金字塔的頂端,而三堡那裡,中海御道差點掛掉,留香園只能保本首開。
然後呢?御道如今都快上5萬了。而許多的人,還沒有脫離當初對於一河之差的認知局限。
就像前兩年,當綠地旭輝城、萊蒙水榭春天,都打折到快要自盡時,三橋到四橋之間的濱江區的人們,也還是不願意接受,三橋和七甲河之間的這塊區域,竟然也叫濱江,竟然還可以賣出2萬的高價?可是很快呢,這裡就上了4萬。最近杭州壹號院推出,這裡都到4.7萬了。
我們認知的邊界盲區,一次又一次地顛覆我們的認知,但是誰又吸取教訓了呢?
一直到今天,仍然有很多人,還在介意七甲河以東屬於蕭山板塊的奧體,和七甲河以西屬於濱江區域的奧體,必然有無法逾越的鴻溝。錢江新城、清江路隔斷的兩個區的歷史,仿佛在奧體真實重現。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江幹區的錢江新城的錢塘公館,比如今上城區的信達濱江·壹品,賣得還要貴啊!
圍繞新的市中心,還會有新的邊界潛力地段冒出來。
一切都成熟了,只能叫追高;規劃在逐步落地、還不完善的地方,才有潛力,才值得投資。
而申花、奧體,他們代表了杭州邊界開發的第二階段。
申花,從慶隆控規至今已過去整整十年,作為一個全新的板塊,在行政上由拱墅與西湖組成,相比合作之初的江幹與上城,拱墅與西湖各有千秋,可謂分庭抗禮,於是能夠在各個層面上產生對流。
這十年來,西湖以名校完成了申花的第一輪IPO,而拱墅後程發力,2013年城西銀泰城開業,整個申花完成了板塊中心和開發重心的東移,而如今當登雲路成為申花新的開發主戰場時。對流的效應,正在讓人高攀不起。
申花,橫跨西湖、拱墅。西湖區那部分,先發制人;
拱墅區這邊,在橋西開發完成之後,後來居上。
奧體的對流,是蕭山全區北上與濱江區東移,在奧體的碰撞——在更早前,在奧體還沒有成為宇宙中心時,慶春隧道南端的出口被稱作錢江世紀城,而這裡是蕭山本土企業的下一站天后。
2016年G20後,奧體被引爆,蕭山與濱江的戶籍之分被徹底打破,如今來這裡買房的人,一不問戶籍,二不問學區,卑微地希望全款,託關係,能知道開盤的時間和地點。
是的,殘忍地說,手握全款也不知道開盤時間和地點的,2017年,大有人在。
肆
板塊與產業輻射的雙重交界,
才是未來最大的機遇。
對於未來,邊界學說的最大貢獻將在於「輻射」。
熱的傳導有三種形式:固體間傳導,液體間對流,氣體中輻射。而在邊界學說中,強大IP的輻射作用,如今看起來就像是一場大數據管控下的「雲計算」。
在輻射的語境下,交界將超越行政的區劃,在前者的基礎上,以人口和產業流動,成為交界處最大的時間與空間的疊加機遇。
板塊與產業輻射的雙重交界,才是未來最大的機遇。
而提到雲,不得不提阿里與馬雲,和以阿里巴巴為輻射源的未來科技城及其周邊:
從地理交界上,餘杭區下轄的未來科技城,西至臨安青山湖,南面接壤閒林老餘杭,東連城西申花紫金港,北通三墩良渚。
而如果,我們用阿里的產業布局來看未來科技城的輻射範圍,那將是全新的邊界,或者說沒有邊界:
圍繞著未來科技城核心區的阿里巴巴,文一西路上的夢想小鎮,之江的雲棲大會,西溪路上的西溪谷、螞蟻金服,三墩、良渚阿里雲谷。
輻射,還直達濱江,聯動桐鄉,他甚至可以是一座城市的夢想,甚至將與首都北京與雄安同呼吸、共命運。
從城西到濱江,從未來科技城到之江,我們已經見證了阿里輻射源裂變般的巨大能量噴薄。
而當產業奠定區域的基礎,人口的導入又成為區域熱力圖(熱力圖主要顯示一個城市的某個地方人員比較集中甚至擁擠程度,顏色越深表示人員越多,顏色淺代表人比較少)的深色系時,邊界已經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芝麻開門後的巨大的財富寶藏!
當產業聯動,板塊交界之雙重疊加時,我們今日看見地價的洛陽紙貴、房價的水漲船高,不過是人口與產業,經濟與政策下的映射之一。
而今天,在阿里雲的輻射邊界前方:是貫通整個城西的阿里雲谷,是阿里爸爸改變整個時代的雄心與野望:
於是,我們看到三墩北,這片曾經餘杭與西湖、良渚與紫金港交界的前沿地帶,在沉寂數年後,開始強勢噴薄,而綠都·雲和湖等到了最好的時候。
圖片來自網絡。沒刪除的水印就是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