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當我們與世界不同,我們想要的,仍然是尊重和理解,絕不是嘲笑或冷漠。
這,是我們所有人的願望。
有這麼一群「星星的孩子」也是如此。
他們不懂如何社交或是表達自己,愛機械重複動作,不知控制情緒……與「正常世界」不同,孤獨地閃爍著。
一切都是自閉症的緣故。自閉症,又叫孤獨症。
可他們不是自我封閉,也不想終生孤獨。
2019年4月2日央視《新聞直播間》報導,我國自閉症患者已超過1400萬人,14歲以下的兒童超過200萬,每68個兒童就有一個患有自閉症。
小雨恰是其中之一,點擊視頻,觀看小雨與家人的故事。
▲完整版影片,至騰訊視頻搜索「大海小雨」
最難的一道題。
母親麗麗決定帶著小雨赴水而死。
她給丈夫大海留下了字條:「我們的錯誤,我來結束,你重新開始。」
即使被救回,她也失去了氣力:「除了我們,沒有人會接受小雨的。」
7次被學校勸退。
上課舉手老師沒點他、踩到了一點點水……都可能會引起小雨的大聲尖叫。孩子們都很怕他,家長們也頻繁投訴。
大海是一名老師,他所在的學校也拒絕了小雨,理由是沒有特教老師。
無數次旁人的白眼。
一次打疫苗,小雨亂動大喊。護士抱怨孩子不配合,其他家長也不耐煩:能不能快點?
大海硬著頭皮解釋說:「不好意思啊,我們是自閉症孩子。」
這個道歉,沒有被接受:「自閉症是什麼?吃藥不能好嗎?我看是你們沒有教好吧!」
他們憤怒但無言。
畢竟,自己第一次知道「自閉症」這個詞,還是從醫生嘴裡。
也是那次才知道了自閉症不能治癒,只能改善,父母是關鍵。
後來,大海辭職了。
他教數學,得過許多優秀教師獎,解過無數道難題。小雨是他生命中最難的那道,可能會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但他決定抓住一線希望,永不離開。
笑的意義,有千百種。
「醫生說,自然清淨的環境對小雨有幫助。」
於是,大海回到鄉下,和奶奶一起,陪小雨做幹預訓練。
最開始,小雨只會說單字。
他畫了三隻歸家的鴨子。奶奶問:你畫的什麼呀?他說:三、三、三。
隔壁小孩寫作業抓耳撓腮:15乘5等於多少。小雨搶答:七五、七五、七五。
最開始,小雨連簡單的「你」、「我」也分不清。
夏天,他想吃西瓜。大海便拿著一盤西瓜,問他:「你吃,還是我吃?」
答:「你吃。」
大海立刻開口吃。小雨銳聲尖叫,大海忍著不理會,吃完西瓜繼續問。
重複了3次,小雨才磕磕絆絆地做出想要的選擇——「我吃」。
後來,小雨慢慢說完整了。
荷塘邊,大海和小雨在撒歡。一陣夏天暴雨降臨。笑鬧中,他們摘了荷葉當雨傘。爸爸背著孩子小跑回家。
近家門口了,小雨喊:「奶奶,我回來了。」
可等待他們的,是散落的絨線球和倒在地上的奶奶。
之前,大海還問過:怎麼現在就給小雨織圍巾?冬天還遠著呢。
奶奶溫柔責備:「你們年輕人吶,就是天熱了不知道天冷。」
奶奶的葬禮,小雨是否出席成為難題。
黑色的默哀中,他的笑聲顯得太「沒肺沒心」。最後,小雨還是去了。
葬禮上,他笑著,眼裡閃著淚花。
大海說:「一開始是我們教他,其實他也在教我們,去笑著面對一切。」
穿越孤獨,擁抱你。
小雨的世界,是一座別人很難理解的島。
大海和麗麗,摸索到一些可能通道,也只不過因為日復一日地投入時間、精力,伴隨著痛苦、煎熬和挫敗。
這樣愛與憂慮之下,「比小雨多活一天」成了他們的願望。
可誰都知道,父母不能陪兒女走一輩子,一切還需要來自社會的支持。
幾個月後,大海收到學校的電話,說他們決定開設融合班。
小雨終於有了一張合適的課桌。
他慢慢學會了與小朋友、老師打招呼,說長長的、完整的話,參加集體遊戲……
然而,社會對自閉症認知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從1943年「自閉症」第一次被命名,到聯合國定下4月2日為「世界自閉症日」,已經過去了64年。可一直到2016年9月,中國依舊有98.7%的自閉症患者得不到有效的康復訓練。
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再往前多走一點點。哪怕只是一份微笑、一個善意的眼神、一次耐心的等候……都會成為他們世界裡的一絲柔光。
二更則與浙江海亮慈善基金會合作,推出了自閉症主題的公益電影《大海小雨》,在5月17日發布了。
它很特別,因為帶著長期性公益項目「星援助計劃」。「星援助計劃」的基金來源於世界500強企業——海亮集團,包括援助和支持兩方面:對符合條件的特困家庭自閉症兒童進行援助;對自閉症就業、科研、社群進行支持。
是的。改變正在發生,幸福會來敲門。我們也應當相信:當生命成為謎題,唯有愛是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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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地球上有一群人,來自標準之外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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