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美，素食快餐越來越紅火。
分析稱，素食快餐始終無法取代真的肉食。
在歐美，素食快餐越來越火，成為一種時尚飲食趨勢。
那麼，不含肉類的食物，真的健康嗎？能贏得環保者的支持嗎？
素食快餐越來越火
美國紐約。我拿著一袋熱氣騰騰的素食漢堡——「不可能華堡」，走出漢堡王快餐店時，一位女士將一張塑料代金券塞進我手裡：「除了香腸早餐三明治，你吃過Dunkin』 Donuts快餐店的甜甜圈嗎？……它是無肉的！」
在美國紐約曼哈頓，Dunkin』 Donuts快餐店正在推廣無肉三明治，該三明治使用的是人造肉類。Dunkin』 Donuts是全球最大的咖啡和烘焙食品連鎖品牌，這位女士就是它的「品牌大使」，她的工作就是向購買素食者發放禮品卡，想把新口味素食快餐推廣開去，擊敗對手。
在十年前，這種素食快餐的發展趨勢，包括漢堡王快餐店「不可能華堡」(Impossible Whopper)這類人造肉漢堡，是難以想像的。在美國強大而普遍存在的快餐業中，人們無法想像竟然還會有這種素食狂熱。
就拿「不可能華堡」來說吧，它的預熱推銷是在2019年初。當時，在紐約曼哈頓，漢堡王快餐店的每個員工都穿著一件特大號宣傳服。上有一個「不可能華堡」的巨大照片，標明每一個顧客都可以嘗試牛肉漢堡和「不可能華堡」，兩者的價格都是7美元。
「不可能華堡」首次推出是在今年4月。首推地點是在美國的密蘇裡州聖路易斯及其周邊地區，總共安排了59個試點。想不到的是，這種人造肉漢堡居然大受歡迎。該公司總裁Chris Finazzo指出，「不可能華堡」讓那些每天都想吃漢堡、但不一定每天都想吃牛肉的人更頻繁地進入餐館。」
據了解，「不可能華堡」使用的是新人造肉配方，其外觀和味道更像真正的肉類。今年年底，「不可能華堡」計劃在全美推廣。
素食有利於阻止氣候危機
在這個素食成為時尚的時代，人們很容易想像出快餐的未來：所有的「肉」都是以植物為基礎的，所有的菜單都是素食的，快餐食品對環境的影響也大大減少了——科學家指出，這有助於阻止氣候危機，因為人類只剩下11年的時間去制止氣候的進一步惡化。
在快餐連鎖店裡，素食食譜不再蜷縮在菜單的偏僻角落。相反，素食正拼命吸引關注那些對氣候問題敏感的年輕人。選擇素食者幾乎與選擇肉食者人數相同。
Dunkin』 Donuts北美首席營銷官託尼·魏斯曼(Tony Weisman)表示：「數據表明，對植物性蛋白質的需求將繼續增長。」他說，該公司打算在全國範圍內推出新的人造肉香腸三明治產品。
他補充說：「考慮到環保、可持續發展對消費者，尤其是年輕消費者的重要性，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對植物性肉類的需求還會不斷增長。」
哈佛大學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三分之二的Z世代(即95後)年輕人認為，「需要採取緊急行動」應對氣候危機。考慮到傳統肉類生產對環境的巨大影響，人們希望用「不可能華堡」這樣的人造肉食品把傳統肉類淘汰掉。
但是，有健康意識的年輕人是否會成群結隊購買以植物為基礎的快餐，還有待觀察。
素食快餐推向全球
「不可能華堡」裡的人造肉，是矽谷一家公司生產的，該公司名字就叫「不可能食品」公司。這種漢堡，其實是一種最新款的、基於大豆的轉基因素食。無論是在味道還是營養上，它幾乎都與真正的牛肉漢堡沒有區別。
「不可能華堡」漢堡將人造肉和生菜、西紅柿、蛋黃醬、番茄醬和泡菜混在一起。它聞起來很誘人，就像真正的肉食一樣，不過，也有一些消費者不滿意其味道。一位消費者說：「吃完之後我感覺糟透了。真的不舒服。」
但是，考慮到傳統工業生產的肉類對環境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所以人們都贊成改變傳統做法，用素食快餐保護環境。Dunkin』 Donuts的無肉香腸三明治也複製了素食快餐的相同理念。他們把素食奶酪粘在鬆餅上，再配上一個鬆軟的煮雞蛋。與真正肉食相比，這些素食幾乎以假亂真，你可能在不經意之間就買到這種食品。
媒體指出，以植物為基礎的食品，是拯救地球的理想飲食。當前，素食快餐成為快餐巨頭紛紛效仿的對象：美國漢堡連鎖品牌White Castle推出了Impossible Slider；麥當勞正在歐洲嘗試推出Vegan McNuggets；而Taco Bell則在2019年全年測試素食菜單。
素食菜餚真的是健康食品嗎？
如今，各大餐廳的主管們也把素食漢堡視為有環保意識的年輕人之選，並加速推出了各種創新菜餚。這些菜餚首先出現在高端餐廳，然後再推廣到快餐店。
Dunkin』 Donuts北美首席營銷官託尼·魏斯曼指出，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打造素食主義優選品牌，因為越來越多的年輕消費者出於健康和環保原因，轉向非肉類或者少肉類食品。
但這一策略也令一些人困惑不已，他們指出，不僅是非肉類食品和不可能公司的素食，還有許多素食快餐食品，它們未必是有機的，也未必特別健康。
英國一位女消費者算了一筆帳：一頓不可能公司的素食快餐，加上自動配對的中份薯條和可樂，熱量高得驚人：1280卡路裡。單在素食三明治裡，就有34克脂肪和1080克鈉。當這位女消費者向英國食鹽營養學家Mhii Brown描述上述情況時，連Brown也要大呼：「哦，我的天哪。」
Brown說：「對真肉漢堡和人造肉漢堡，我們很難說哪一種更健康，因為我們知道，漢堡始終不是一個健康的選擇。」
類似的，Dunkin』 Donuts快餐店的超越香腸早餐三明治，熱量很高，僅僅是其中一款「營養炸彈」，熱量就高達470卡路裡，還含有24克脂肪和910毫克鈉。如果一個人在一天內吃兩次這種食物，他們在晚餐前就已經吃進1750卡路裡的熱量，如果他們遵循健康專家推薦的每天攝入2000卡路裡的飲食規定，那麼他們一天就只能再攝入250卡路裡的食品了。
然而，一些肉類分析師認為，就目前而言，速食快餐至少能安撫素食主義者，緩解他們對漢堡等食品的否決態度，提高漢堡銷量。
美國市場研究公司拉博公司的副總裁、牛肉市場專家唐·克洛斯(Don Close)說：「如果你擁有的是一個傳統的漢堡快餐店，而來了一車人……其中一人不吃牛肉，那麼傳統上，你就很容易失去這車顧客。」
除了健康方面的疑問，素食快餐還面臨智慧財產權問題。就拿不可能公司的人造肉食品來說吧，它們依賴於矽谷的智慧財產權。這將是一個巨大的經濟風險。
目前，美國的一些快餐連鎖店，已經在抵制素食快餐這一做法，它們正在尋找「全食品解決方案」。
有分析指出，總的來說，素食快餐品牌將繼續推廣以植物為基礎的選擇，因為在某種程度上，它們將不得不這樣做。然而，只要有漢堡存在，就永遠不會有100%以植物為基礎的食品。
本版供稿：瀅
圖片來源：Guardian